白朗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欢喜,他眼里满是柔意,小心翼翼地探出修长的手指,想戳一戳白球的绒毛。
可他手还没来得及靠近,霸占着白球的暴雪就呲牙咧嘴地从喉咙里发出了警告的嘶鸣声。
白朗闻声颦起了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既然拉斐尔恢复了幼年期的体态,说明岳图的向导天赋果然回来了,但却很不稳定,更不可能让精神体实体化了,自己就算真的想碰一碰,也是摸不到的,只有自己的精神体才能在更高的维度和拉斐尔进行肢体上的接触。
暴雪似乎知道白朗在想什么,竟洋洋得意地甩了甩雪白的大尾巴。
白朗见暴雪的蠢样心想,真是便宜了这只大尾巴狼了。
第二天岳图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都天光大亮了,阳光穿过窗外的藤萝斑驳地洒在地板上,蝉鸣时起时落,这是他所熟悉的塔办处家属区的夏天。
岳图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了隔壁白朗的房间里。
已经接近正午了。
此时楼下远远地响起几声门铃的轻响,随即是大门被打开的动静,传来几声隐约的交谈,
大门才被重新合上。
白朗正靠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手机里关适刚发来一条信息,提醒白朗明天记得带岳图去医院注射向导素,顺道问了两人的午饭计划。
白朗刚回完消息,玄关处门铃就响了。
预料之外,是白家老宅的管家老陈,西装笔挺精神矍铄一老头子就出现在了门后,一头白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还是架着那副银丝的老花眼镜,手里提着两大摞食盒。
老陈见开门的是他家少爷,立马满脸褶子地露出一个得体又亲切的笑来,无端透着点欣慰和感慨的意思。
白朗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慵懒随意地靠在门框边,抬了抬下巴,示意老陈有话快讲。
“恭喜少爷,”老爷子热情洋溢地说道,“这些是老太太今早起来亲手做的,给您和岳小少爷补补身体。”
白朗一言不发,满头黑线地接住了食盒。
陈老爷子见白朗接过了食盒,突然之间感慨万千,眼眶都有些红了,他别过头去,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丝质手绢,默默擦起了泪。
“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如今终于也等来了少爷您长成顶天立地真男儿的时刻了。”
白朗静静地看着,一脸平静,做不出什么表情来。
只冷静道:“陈叔,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老陈挥着手绢客气道:“不了不了,我把老太太的话带到了就该走了。”旋即老爷子瞬间就换了副面孔似得,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太太的声音说道:“睡了他老岳家的人,就得负起责任来,臭小子什么时候带着图图去登记?”
如果顾论在一旁,这一幕一定能解答他多年的疑惑,老白家致力于洗白多年还是一股子黑道的中二气息,原因还要怪在一把手身上,这白老太太当了几十年的大姐头,怕是这风气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白朗叹了口气,难得乖顺地答道:“知道了,陈叔。我找机会问问岳图,这要看他乐不乐意,之后再给奶奶回复。”
陈管家在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就离开了,白朗心里无奈,自从上次岳图出事之后,老太太就又派过来一批保镖,这几天白朗都睡在岳图家里,没让他们跟过来,那几个人就老老实实地住在对面自己的房子里。
大概是昨晚上这边灯亮到半夜惊动了对面的人,又或者是昨天他换了朋友圈的封面图被老太太看见了。
白朗刚送走老陈,岳图就松垮着睡衣迷迷糊糊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好香!”
岳图闭着眼睛像是兔子一样耸了耸鼻尖,循着味儿就走到沙发边,挨着白朗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岳图此时饿得肚子都在叫,馋乎乎地盯着矮几上的一大叠食盒看。
“老太太专门做给你补身体的。”白朗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岳图一眼。
但粗神经的大兔子丝毫没在意,以为老太太还不知道他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嘟着嘴不好意思地说:“忘记给奶奶说我骨头已经长好了。真是麻烦她老人家了。”
岳图将他那双又白又长的腿盘上沙发,穿着睡衣的身子稍微猫着点儿背,刚睡醒的软发乱糟糟的带着点儿卷,兴冲冲地拆着盒盖,少年感十足。
白朗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冷峻而深刻的眉眼里,都染上了温柔的光。
“胡萝卜玉米炖的排骨汤!白奶奶万岁!”一旁的大兔子像饿了好几天一样,疯狂地扒着饭。
直到岳图腮帮子鼓鼓地朝着白朗看过来的时候,白朗才回过神来。
岳图口齿不清地问:“要看电视吗?”
白朗:“致富之路?”
第22章
岳图口齿不清地问:“要看电视吗?”
白朗:“致富之路?”
他边说着就按开了电视,但此时农业财经频道正播着其他的节目,录像里也没有存货,白朗手里握着遥控,下意识地看向岳图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不一定要看致富之路,换点儿别的也成。”岳图放下手里的筷子,探着身子凑近白朗,软发扫过白朗高挺的鼻梁,他一把夺过白朗手里的遥控,猫着背认真地换起频道来。
鼻尖是熟悉的岳图发尖的香气,还残留着刚才发梢摩挲皮肤的痒意,白朗有些出神,用手指摸了摸鼻梁,岳图身上的味道让他的大脑里不断地出现昨天夜里的场景。
在床头昏黄的夜灯里,岳图发红的眼尾,带着水汽的双眸,软发因为晃动和摩擦在枕头上轻轻铺展,他鼻尖那颗美人痣不断晃动着,像是不断闪动的雪花噪点一般,让人无法心神安宁。
即使白朗心里都是这些下流的画面,但他面上仍是一片冷峻,他由着身边的大兔子换着频道,慢条斯理地拿起矮桌上的筷子,将自己不爱吃的胡萝卜和青菜轻车熟路地全挑到岳图的碗里。
“就决定是这个了。”
此时的岳图突然将手中的遥控放下,重新拿起了碗筷,见碗里堆积如山的蔬菜,眼睛瞬间就变得亮闪闪的,心里涌动着说不出的暖意。
白朗闻声抬头一看,发现是纪录频道。
屏幕上是一片苍茫的山林雪原,镜头的中心是一队雪白的狼群,群狼正在寻找食物度过严冬。
白朗一眼就看出了屏幕上的狼群是雪狼最罕见的白色分支,正是和暴雪同样的品种。不知怎么的,白朗心中暗觉不妙。
旁白的男声正讲述着严寒中狼群的故事,岳图捧着碗,晃着雪白的小腿,看得津津有味的,光是白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
旁白音正介绍着,雪狼是夏季独居冬季群居的动物,夏季主要以捕捉野兔为主,冬季多猎鹿等大型动物,所以群体协作成了冬季的捕食策略。
就在岳图听到猎兔时,他手中的筷子一顿,大脑的深处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波动,轻颤起来,像是在瑟瑟发抖一般。
可岳图揉了揉太阳穴没多在意,当然也没注意到一个雪白的小毛球突然出现在了空气里,正躲在沙发下面打着颤儿。
午饭结束后,岳图懒洋洋地瘫在沙发里,一旁的白朗从小饭量就比岳图大,加上吃相斯文,速度总是赶不上岳图。
屏幕中,随着季节的变化,冰雪消融之后,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们,就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战斗。
忙碌而残酷的繁殖季节。
白朗眉头一跳,下意识地去找遥控,想要换台。
却被岳图抢了先。
岳图手里攥着遥控,狡黠的笑着,很是得意,还不知死活地朝着白朗晃了晃手中的遥控,然后悄咪咪地将东西塞到了大腿下面藏着。
一旁的白朗没话说,他不想计较,就随着大兔子折腾,反正之后害臊的又不是他自己。
果不其然,旁白配合着交配的画面,介绍到雪狼是多次射`精动物,锁结期间有多次少量的精`液射出,整个射`精过程能持续30分钟左右,个别的能长达两个小时。
毕竟刚经过昨夜的事情,岳图听着,耳尖可疑地红了,白朗就坐在岳图身边,两人挨得很近,这些小细节当然逃不过白朗的眼睛。
白朗看得眸子都沉了下来,那双黑色的瞳仁深沉似海,全是呼之欲出的欲`望。耳边是低沉的旁白音缓缓道来的关于雪狼繁衍的科普。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内容,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与往常不同起来,只觉空气慢慢凝滞,温度在不断攀升,耳畔的蝉鸣也闹得人全身发热。
在带着热意的空气里,白朗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是令他感到熟悉的甜香奶味儿,从岳图的身体里慢慢被蒸腾出来的向导素的味道。
这久违的味道让白朗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僵直起来,他的下`体本能地起了反应,他想如果再不把聒噪的电视给关掉的话,他自己都无法掌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白朗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岳图的大腿根处,隐约还能从腿缝边上看见点儿昨晚他咬出来的红痕。夏天的时候,岳图习惯在室内就穿着条极短的小裤衩,上面短袖一遮就瞧不见了,常常蹬着一双又白又长的腿在屋里乱晃,打眼的很。
那带着点儿肉的腿根子下面,就藏着遥控。
白朗的动作完全快于他的思考,他趁着岳图对着屏幕出神之际,猝不及防地将岳图用力按倒在沙发上,动作快得像只狩猎时的狼,毕竟3S级黑暗哨兵的速度和力量,除了昨晚上,这也只是第二次用在自己媳妇儿身上。
所有的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岳图基本上无力反抗,他被白朗死死按进沙发里,像只正在冬眠却被雪狼抓出洞的兔子,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
白朗的身体慢慢地压上岳图的,一手撑在岳图耳边,一手却顺着岳图的身子往他下`体探。
岳图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就十分乖顺的垂着眸,注视着白朗手头的动作,明明从一旁也拿得到他藏在腿下的遥控,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朗耍流氓似得,将手臂挤开他的双腿,再慢慢从他腿间拿出他藏起来的东西。
一瞬间,闪烁着的电视屏幕熄灭了,客厅里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白朗垂着眸,随意地将遥控扔到一边,在等他回过头时,岳图就看见白朗那双深邃的黑眸竟带着点儿类似于饥饿的凶光。
岳图回过神来,才觉屁股肉上面被什么又硬又烫的大东西顶着。
是昨天晚上才狠狠欺负过他的大家伙。
夏天穿的轻薄,透过白朗深灰色的裤子,都能瞧见那大东西的模样,斜斜的贴在白朗的小腹上。鼓胀硕大的两颗睾`丸和粗长的柱身,还有冠状的龟`头。
白朗俯下`身来,用他怒张的大家伙,隔着衣料,轻轻磨蹭起岳图藏在小裤衩里还软乎乎的两颗圆蛋蛋。
阳光透过窗外的藤萝,斑驳地照在岳图脸颊上,软发从他额间滑过,岳图那双泛着柔波的浅褐色眸子,被光线照的剔透,像颗深色的琥珀。
白朗看得有些动容,胸腔里疼惜的柔意和渴望摧毁的爱欲交织着,他俯下`身去沉声在岳图耳边说道:“这节目就这么好看,舍不得换?”
岳图被按进沙发里仰躺着,全身被吓得僵直,说不出话来,只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他又问:“有意思吗?”
见岳图不答,他继续道:“那咱们试试,两个小时那种。”
岳图吓得直接挣扎起来,怂兮兮地软声求饶道:“别了吧,纵欲伤身。”
它虽然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与白朗一样,同样的年轻气盛让他的下`体已经被白朗恶意摩擦的有些硬了。
白朗恍若未闻,耐着性子咬吻着岳图发红的耳尖和白`皙细腻的脖颈,弄得岳图痒的轻笑起来,缩着脖子想躲。
等白朗的吻蜿蜒而上之后,岳图才收起了笑意,抬起手,认真又投入的回吻起来。
可突然之间,岳图的心脏重重地鼓动了一下,大脑内像是什么被突然疏通,他听见了耳畔,哒哒的声响,像是动物在奔跑时,毛茸茸的爪子和肉垫与地板敲击的声音。
岳图只见余光里一闪而过的白色虚影,他刚偏过头去,就见那只熟悉的大白狼在客厅里快速的奔跑着,像是在追击着什么东西。
身上的白朗注意到岳图的分神,他见岳图双眼睁大,呆愣地看着某处,才反应过来暴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自己跑出来溜达了。
“暴雪!”白朗朝着撒着欢狂奔的大白狼怒斥一声。
白朗的脸色很是阴沉,他发现只要自己进入动情的状态,暴雪的形态几乎就不受他的控制,且这匹蠢狼每次在这种时候现形就处于极端兴奋的状态。
撒腿狂奔的暴雪立马停了下来,因为刚才奔跑的速度太快,爪子打滑,还朝着前面滑行了一米,它张着嘴喘着气,舌头傻气地搭在一旁,好奇地偏着头看着沙发里两个交叠的身影,而它的大爪子下面,正按着一颗不断挣扎的白球。
那颗白球的脖颈被大白狼的爪子虚虚地按着,只露出圆滚滚的屁股毛和一双不断踢蹬的后腿。
岳图呆愣愣地看着暴雪和它爪下的白球,即使白球只露着圆屁股和小尾巴对着他,他也瞬间认出了它的身份。
是他的大兔子,拉斐尔。
不过它现在小小的,又成了幼年时候的样子。
拉斐尔似乎感受到岳图的视线,他奋力挣脱了暴雪的狼爪子,甩了甩全身被舔得湿湿的毛发,亦步亦趋地朝着岳图蹦跶了过来。
岳图连忙起身,来到拉斐尔身前。
拉斐尔停下了步伐,慢慢立起身子,呆呆地抬着小脑袋朝着对它来说过于高大的岳图望去。
岳图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白兔,它的身体只有巴掌那么点儿大,但那双圆眼睛还是从前那样,呆呆的透着暖意。他还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他的兔子了,那只陪着他长成大兔子的拉斐尔。岳图鼻头有些发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做出了什么表情,他想,他是对不起拉斐尔的,过于轻易地就把它弄丢了。
“拉斐尔。”岳图轻声唤着它的名字,声音里竟有些哽咽。他蹲下`身探出手指想碰一碰拉斐尔毛茸茸的额头,直到虚虚地穿过白兔的身子,岳图才傻傻的收回手指,挠了挠头轻笑道:“抱歉,我又忘记了。”
白朗注视着不远处的一人一兔,看着满脸泪水还在企图傻笑的岳图时心里又酸又软。
他知道,大概岳图此时都还没意识到他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图图。”白朗朝着岳图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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