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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古代架空)——海鶄落

时间:2018-04-16 11:27:58  作者:海鶄落
  “不过这本功法最后陆老太太还是修炼了,我听沉璧说你还指点了她一些,作为保管那幅画的报酬。”谢松说着也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韩舟点头,他道:“那本功法虽然厉害,但练起来也容易走火入魔,让人性情变得暴戾,所以就算你祖父知晓它的厉害之处,也不准备让我们修炼。我那日见她对着那么本破烂视如珍宝,心下不忍便指点她两处,叫她避开了些弯路,不然日后她陆婉哪里那么大的威名?”
  “如若不是她收留我,我怕是已经死在了路边。”
  如若没有韩舟当日指点陆婉一句,怕是这位陆老太太不仅连亲人的仇报不了,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丢掉。但如若之前不是韩舟屠尽陆家本家,这本给剑霞山庄也得不到这本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的功法。而再往前,不是陆家先祖心起歹念,对那本厉害功法起了贪图之意,后来的这些也全不会发生。
  而谢松也不会坐在这里,听着韩舟说起当年的往事。
  只道是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得失。
  韩舟笑了一声,淡淡道:“倒是多谢了她,能救我儿一命。现下她还不允你同陆沉璧的事情吗?”
  谢松摇头,只说陆老太太态度已经转缓。
  “那便好,我还以为她难免性情受那功法影响,说不得要对你多刁难些,现下看来还好。”他语气一顿,倒是又问:“那陆沉璧可同你说他家中事情了?”
  谢松摇头:“还未曾。这些事情,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等到他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开口。”
  便是陆沉璧不说,自己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不过是朝廷大员一日蒙冤下狱,牵连家人,最后家破人亡只剩陆沉璧一人而已。谢松心里倒是希望陆沉璧不要同自己说这些,到时候累他回忆一场又是心伤,而自己又要多添几分心疼。
  韩舟见他面上一丝好奇的意思也没有,便将先前准备好的话又吞了回去。
  两人安静坐了一会,韩舟便站起来,将案前的供品又整理了一下,才叫着谢松一齐离开。
  “明日便走了?”
  谢松点头,他道:“你同我一起走吧。左右十五也过了,你也没陪着,想来……祖父应当是不会怪罪你的。”
  祖父二字出口,走在前面的韩舟骤然转头,吓得谢松往后退了一步。他见韩舟定定看着自己,皱眉问:“我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太他娘的妥了。韩舟在心里欢喜,想着自己地下的老父亲听见这句祖父会有多高兴。见谢松皱起了眉,他连忙道:“没有什么不妥。你祖父若是听见你如此唤他,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谢松趁势试探问:“那你收拾东西同我一起去?”
  韩舟自然同意,吩咐着下人去收拾行李。谢松见着他站在廊下笑着同管家说要去儿子出去,过两个月将儿媳妇也接过来,到时候多住上几月。
  看着韩舟戴着面具有些皱纹的脸,一瞬间恍然,像是自己同他就是人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父子,现下准备出门跟着儿子小住一段时间。
  但他很快晃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要是陆沉璧在,定是不会喜欢儿媳妇这样的称呼。
  走前谢松去了一趟自己母亲的房里,母亲姓杨,单名一个绣。听韩舟说母亲在的杨家村是以绣工出名,杨家绣娘的一双手做出来的绣品价值百金。
  谢松看着一边绣架上才完成一半的绣样,并不觉得母亲的绣工有多好。
  倒也正常,自己外祖父母早逝,母亲被爷爷拉扯长大。小时候学了些花拳绣腿,后来遇见了韩舟,那双原本要飞针走线的手便握上了兵器。同话本里,她从小就喜欢的女侠一样,闯荡江湖去了。
  后来再闲下来的时候,韩舟也不让她碰这些东西。绣这些东西劳心劳神又伤眼睛,杨绣后来身体算不得好,这些自然少碰。但即便是这样,杨绣当年也替还在肚子里的谢松,亲手做了许多件衣裳。
  谢松站在母亲的梳妆台前,伸手将那些抽屉打开,便见满满的珍宝首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光泽也一如往昔。
  房间里的纱帐垂下了一些,屋外的阳光照进来,洒下点点金光。淡淡的熏香在房中弥漫,像是主人只是出门办事,等日头再偏西一些,人便要回来了。
  谢松看着那些珠宝,又看了眼那面大铜镜,说:“她一定很爱美。”
  “是啊,这面镜子弄回来的时候,还是我亲自从门口搬过来的。稍稍磕了一下她都要不快活,埋怨上两句。”韩舟走到谢松身边,见那些曾经插在妻子鬓边的发钗簪饰,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韩舟:“你要是喜欢就拿走一些,左右这些也是留给你的。”
  谢松笑着摇头,只说陆沉璧不喜欢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里为好。他将抽屉推回去,便感觉那最里面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将抽屉又全部抽出来,谢松伸手进去摸了摸,等手伸出来的时候,便握着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来。
  “这是什么?”韩舟问。
  谢松觉得奇怪,皱着眉将纸展开,便见着黄纸上用朱砂写着平安二字。
  他眉头展开一些声道:“不过是一个求平安的东西而已。”但韩舟伸手将这张黄纸抽了回去,展平仔细看了一阵,而后道:“这个字是你母亲写的。”
  不等谢松说话,韩舟将另外一边的抽屉也抽了出来,伸手进去摸了摸,但却一无所获。
  “应该是放在抽屉上,结果掉到后面去了。这些年你应该没有动过这里,不然早就发现了。”谢松将那张黄纸又折好,放回韩舟的手心。
  “且收好吧,应当是母亲写给你的。”
  谢松见韩舟将那三角在手心里握紧,这才松开了手,道:“你平安过日,才不辜负母亲对你的这番心意。”
  韩舟:“我的平安是拿她的命来换,纵使平安又有什么意义?若是没有我,她才能平安。这样……”
  谢松不愿再听他胡言乱语,只拔腿往外走,冷道:“你怎么想的同我没有关系,要想说同我娘说去,看她愿不愿意听。”
  韩舟说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来换,三百多年到现在,两人之间纠葛已经是第七世。连着七世母亲皆是早逝,全因他抢了母亲寿命,才致如此。
  一问他为何这样想,韩舟便说是自己的感觉,还道是冥冥之中有人点化于他,叫他知晓的。但叫谢松听在耳朵里,全是胡言乱语。同路边的醉汉说的胡话没有什么区别,但韩舟又忌讳此事,若是自己面上露出轻慢之意,定会恼怒。
  谢松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叹了口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韩舟正闭着眼睛靠着休息,谢松见他似乎睡着了,也不准备吵他。
  只是今日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安定,像是忘记了什么。他靠着矮桌想了一会,便听见一声响,转头一看发现是韩舟睡沉了,手一下磕到了墙壁上。
  倒是这样他也还没有醒,谢松挪过去一些,想将他的手搭在他身上。见着那个黄纸叠的三角掉下,谢松笑了一声,心想原来还是抓在手里的。
  他刚刚伸手去抓,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的地方。
  过了二十多年,这张纸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完好?上面的朱砂颜色也是鲜艳,似是才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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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就是神神怪怪
 
 
第85章 
  手上的叠成三角的黄纸,一下觉得烫手无比。谢松刚想叫醒韩舟,问他是否是有人曾经进过那房间,但此时身下的马车轮子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车厢一摇,谢松一下未掌住平衡倒在了一边。
  这样一番颠簸,韩舟也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看见倒在一边的儿子,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
  “我方才还梦到了你母亲求神拜佛,祈求你我平安,怎得一醒来就看见你这孩子倒在一边,叫我难堪。”
  谢松见韩舟醒了,忙指着那黄纸三角说:“你不觉得那物件奇怪?明明是二十年前的物件了,还如此崭新,上面的朱砂依旧鲜艳,怕不是并非我娘手笔。”
  韩舟皱眉,将那黄纸展开一看,见上面的字迹娟秀熟悉,又盯着看了许久,才道:“这的确是你娘亲的字迹,我看了三百多年,绝不会看错。”
  “三百多年?”谢松皱眉。
  韩舟点头,将那黄纸三角收入自己的怀里,缓声说:“三百多年她的字迹都无甚变化,小的区别倒是有,但粗看上去,便觉察不出。”
  谢松一时哑言,如若真同韩舟所说,那转世轮回的事情,恐怕并非是空穴来风。
  马车方才一下颠簸,现下又往前走了一段,谢松也未来得及问上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下韩舟朝外喊了几句话,发现无人回应。他正欲将车帘掀开朝外探看,便觉得身下又是一颤,将他颠簸了回去。
  这马车不知如何驾驶,偏偏要走这些不好走的路上。韩舟怒道;“这是如何驾车的?平日里不是挑着平稳的路走才是吗?”
  但车外依旧是没有人回应,韩舟觉察到不对劲,正准备将车帘掀开,便被谢松拉住了手。只听他道:“莫急,你听,这周围安静,连马车轮转的声音都没有了。”
  韩舟细细听去,发现除了外面呼呼的风声,的确是旁的声音也没有了。他眉头一皱,袖间轻轻一抖,将那冰凉的锁链又握在了手里。
  处在这幅诡异的场景下,马车里两人骤然安静了下来,谢松忍不住将自己的呼吸也放轻了一些。韩舟自然看得出他紧张的样子,他轻声道:“莫怕,有父亲在,自然不会叫人伤了你。”
  谢松手上握紧长啸,听见此话心中触动,但并未多言,只是身上更绷紧了些,做出一副应敌姿态来。
  会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是皇帝派来的人,亦或是苗疆遗族前来寻仇?还是那三派人前来报仇?谢松心中想了一阵,终是将这三个候选全部排除。
  如若他们有这种装神弄鬼的本事,大可直接出手将自己还有韩舟拿下,何须这样大费周章?
  他心里胡乱想着,这身下的马车已经停了。
  车中的两人对视一眼,谢松将门帘一掀开,从车上跳了下来。韩舟见他动作,紧跟其后。
  两人这不知是到了哪里,马车的车架上没有人,拉车的马也像被定住了一般,连呼吸也停了下来。周围还环绕着一些雾气,叫人看不清前路亦看不清去处。
  谢松朝着马车后看去,原本那里应当是有四辆马车,现下却什么也没有。
  他将长啸抽剑出鞘,缓声道:“这看上去不像是有人装神弄鬼,倒像是……”
  倒像是真的遇见了所谓的神鬼之事。
  谢松心中戒备,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什么东西被他从土中踢了出来,磕磕绊绊往外飞了一段。他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块人腿骨。
  那腿骨干干净净,不知是在这里埋了多少年。
  韩舟走到他身后,皱眉道:“这是什么地方?”
  谢松如何知晓,他回头看了眼样貌年岁同自己相差无几的生父,只觉得这一番一番事情下来,叫他原先对这世间的看法颠来覆去,不知道现下去求菩萨能否得到一丝庇佑了。
  韩舟被他看了一眼,苦笑道:“是我连累了你。”
  “不必如此。”谢松说罢将土里还埋着的几块骨头都用剑挑了出来,这几块骨头有大有小,显然不是同一人身上的。
  谢松眉头皱了皱,将长啸握紧在手中。他正欲开口,便感觉前方吹来一阵微风,夹杂着一些香火味道,将两人前方的雾吹散,露出一条小径来。
  两人对视一眼,等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倒不如径直往前走,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捣鬼。
  韩舟将手上的锁链拉紧,抬脚走在前面,但谢松一把将他拉住,自己加快几步走在韩舟的前面。
  “你年纪大了,还是跟在我后面吧。”谢松不听他回应,抬脚便往前走。
  韩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摇头说:“臭小子,敢嫌你老子年纪大。”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前方的吹来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将雾气吹散。谢松走了一段回头一看,发现来路已经被重重雾气覆盖,看不清了。
  小路上倒是没有再发现人的骸骨,两侧的景物也未曾有变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停下来一阵休息了一会,又继续往前。
  终于吹来的风带上了暖意,两人精神一震,耳边的寂静被打破,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带着翅膀扑闪的声音从两人身边经过。
  阳光穿破浓雾,落在两人身上。先前的一些寒意被驱散,谢松觉得开始被消耗的气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
  小路一直绵延向前,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前面,谢松正想要不要前去询问,便见身边人影一闪,韩舟竟是直接从自己身后跑上前去。
  “喂!”谢松大喝一声,但是前面的韩舟毫无反应,依旧是朝那马车跑去。谢松皱眉跟上,见那韩舟突然停了下来,心头才松了口气。
  “你这是……”他说着话往前走了几步,才到这马车旁边,便突然发现自己被定住,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眼珠勉强还能转动,他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韩舟,心下了然,看上去他也是被定住了。
  面前的马车突然一动,风吹过来,将马车檐上垂着的铃铛摇响。谢松身上僵硬,一双眼睛望着那马车,警惕着那马车里面的人出手伤人。
  那门帘晃动了下便被掀开,马车里跳下一个穿鹅黄的丫头来,那丫头将伸手向上,又从那车里扶出一个女子来。
  谢松一见那女人,便是一愣。
  那女子穿一身淡绿裙装,裙角刺绣精细,一看便是花了大价钱叫人缝制。一头青丝也挽作妇人髻,一点翠绿点缀在发间,垂下些流苏靠着女子的脸庞摇晃着。
  只是那张脸,同谢松前些日子才见过的皇后娘娘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年岁稍稍大了些。若是再过几年,傅琼应当也是这幅模样。
  那女人就着丫鬟的手下了车,她环视四周,像是没有看见站在车边的韩舟还有谢松一般,只听她温声道:“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方才赶车的人呢?”
  那小丫鬟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武服,腰间还插着两柄短剑。她警惕看了四周一眼,不见有人,这才道:“不知道那群混账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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