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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近代现代)——顾了青

时间:2018-04-18 11:21:27  作者:顾了青
  “还要吗……”梅昕伏在他耳朵吧,低沉的说。鹿云又是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抬起把他夹紧,嘴里却说:“不……不要……”
  梅昕不听,继续对耳朵骚扰,手指在隐逸花的皱褶上抚摸碾压。
  鹿云突然全身僵硬,使出全力一把推开梅昕。他被推得措手不及一个跟头翻到床下,爬起来后,看到床上的人一脸噩梦惊醒的恐惧瞪着他,好半晌才缓缓回过神,轻声说了句:“抱歉……我做不下去……”
  “你没事吧……”梅昕站起来,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渗着细汗的额头和一双迷蒙勾人的流盼美目,嘴唇色泽红润鲜艳,如果真的做下去,梅昕也觉得会一做到底再也把持不住。他喜欢鹿云,无关身份,喜欢他带来的一切。
  “二货……”鹿云仰起头睁亮了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永远都不能跟你做到最后一步,你会离开吗?”
  “傻瓜,”梅昕揉揉他的头发,“你做不了,我可以躺下啊。”
  鹿云摇摇头:“我无论在下还是在上,如果都做不了呢?”
  梅昕下意识皱眉,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原因的最好契机,所以只是一顿,就坐到床上将他搂紧怀里:“活着就好。”
  和鹿靖国一模一样的话,活着就好。
  鹿云把脑袋埋进梅昕的肩膀,无言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真的活着就好。可是活着又有那么多贪婪的欲/望……
 
 
第19章 徘徊者的决绝3
  鹿云出院的当天就被梅昕直接带回警局录口供。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鹿云什么都不肯说,唯一的要求是和余建平私聊,而且要在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的房间。
  刑警队刘队很为难,权衡之下,只能先给上头做了汇报。当然,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不出半个小时,批示层层下达,要求满足鹿云的要求,余建平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一个小时内到达。
  至此,所有人,包括梅昕,看着鹿云的目光都变得很奇怪。那个包厢里发生的事,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一场口舌之争,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只能让警局最高领导知道的秘密。鹿云,到底和这条黑道有什么关系?
  余建平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一刻,刘队亲自把他带到了警局后面的一间暂时无人居住的警员宿舍间。
  门推开,鹿云从窗口回过身,并住两指向余建平一挥,笑道:“师傅,好久不见。”
  余建平年近六十,却老当益壮,步履稳健,尤其是两双眼睛亮如鹰眸。他冲着鹿云点点头,然后示意刘队出去带上门。
  刘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开把门带上。
  宿舍很简陋,两张高低铺,四个衣柜、四张凳子和一张方桌,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余建平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张方凳坐下,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梅昕他老爸的身份更加震惊的?”
  “那个不震惊,这事儿回去找我老爸就能摆平,嘿嘿。”鹿云咧嘴笑着,但笑了一半,又笑不下去,伸手揉揉嘴角,正经地说,“给你看个东西,看完你应该也能猜到七八分。”
  鹿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按了几下,停格在一个界面上递给余建平。
  余建平接过,低头只扫了一眼,随即蹭地抬头盯着他:“你知道多少?!”
  鹿云无奈地扯动嘴角,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界面。
  那是一条短信。
  就在他今天上午出院的时候,忽然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温良辰,一身清冷的黑色长风衣,靠在黑亮的宾利车门上,目光紧紧地跟着他走。在他钻入警车的一刹,收到了一条短信。
  【肝儿,我知道,这六年来,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开你心里的锁。来找我,我就把钥匙给你。】
  鹿云在那一刹整颗心都揪起来,面色苍白,幸好车里很暗,谁都没有注意到。所以他在到达警局的时候,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有些事,只能说给特定的人听。
  “我知道很多。”回忆会很痛苦,但鹿云不得不把整件事说明白,不然他永远都无法翻身,甚至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温良辰比我大两届。当年林方心和我分手后,我一怒之下去夜店耍了很久,遇到了当时从部队回来正在休假期的他……”
  鹿云那时候单纯得很多,虽然在林方心眼里他已经很高大甚至是强壮,但和温良辰一比,他纯得就像不出世的散仙。紧实的肌肉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挺拔修长,犹如一支精致的钢笔,闪着光,让人忍不住想握紧了写下唯美的字。
  但鹿云正是因为不经世事,所以待人很冷,三两句话后语气就变得凶狠,动手毫无顾忌。渐渐地夜店里的人那些1号都有些怕他,0号却视他为神,当偶像般耍尽了手段往他身上粘。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被万人拱悦的美好。
  有句话叫好景不长,确实如此。温良辰的到来给那些受了委屈的1号心里注入一剂强心针,开始兴奋不已,准备看一场好戏。
  温良辰从来没想过去招惹谁,也没有想过去理睬这个在夜店里耍得翻天覆地的鹿云。但偏偏,人和人之间总会有这样一场机缘,鹿云在舞台上一场耍酷的劲舞,让温良辰欲罢不能。
  “我打不过他。”鹿云说,“那天他把我堵在厕所里,强……强吻……”想起那个场景,鹿云的手开始抖,余建平不说话,默默地递过去一根烟。
  那时候的鹿云以为自己在H市是人上人,谁也打不过,哪里知道遇见了温良辰,部队休假回来的温良辰,一身刚硬的肌肉,一拳上去像是打在了钢板上。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将鹿云双腕死死地钳住,被迫承受他所有的侵袭。
  那晚,就是那晚,鹿云发现自己也可以像受一样躺在别人的身下叫欢。那种处于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兴奋,新鲜的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令他恐惧。可是他又无法逃脱温良辰的视线,无论到哪里,他都抓得到。
  就在过年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他都倒在温良辰的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但,从来都没有爱。从来没有。
  温良辰休完假离开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我无法完成这样的角色转换。”鹿云把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手掌,“我也无法忘记他,所以我在网上开了一个小店,你知道的,我现在做的。价格不低,没什么钱的人请不起我。请得起的都得有点背景。”鹿云抬起头,眼眶血红,像是看着余建平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会跟他们混熟,然后请能帮忙的人去调查温良辰。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报仇?不知道……后来,我收集了他越来越多的信息,开始知道他是雪狼特种部队的尖兵,单兵之王。他在一次跟国安局合作的跨国缉捕中,被国安局的人看中从部队里带走,直接进入暗鹰佣兵团跟几条跨国的贩毒线联系,给国家提供线索。”
  “我难以想象你这些年到底都接触了什么人。”余建平能坐到局长的位置,在黑白两道自然是有手段,但纵然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鹿云确实很厉害,那些了解到的信息已经属于国家保密级别的。而且,鹿云还没有说完。
  “能利用的,都利用了。三年前,我知道他从国际线撤了下来,突然返还国内接触王正清家里的生意,而且以雷霆之势压倒了王正清的两个儿子坐稳第二把交易。我知道,他是你们的线人,但是……”鹿云咬着牙,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自己的猜测。从他知道的情报来看……
  余建平尴尬地笑了笑,扶着桌沿站起来,走到窗口将窗户推开了一半:“你猜得对,温良辰有可能已经叛变。”
  叛变啊。
  所有从国安局或警局出去的,叛变的可能性都极大。因为为了符合角色且能够尽快融入团队,这样选出来的角色都有很大的心理矛盾,甚至是隐藏着潜在的双重人格。一方面他们需要成为一名成功的狠毒的甚至见色起义唯利是图的黑道人员,另一方面又要从中抽离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公民所存在着。
  我们可以理解叛变,但永远不会原谅并且妥协。
  温良辰的情况非常特殊。他看起来确实像极了叛变,而且从鹿云对他过往的描述,以及他在黑道中的表现看,很有可能他已经习惯并且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而且大部分的小规模围剿成功都是由他透露。
  要说叛变,又或者为时过早。
  “师傅,我申请做线人。”
  余建平听见背后传来这样一句惊人的话,可说话的语气是平静无波的,他转身看到的鹿云目光是坚定的,那并不是他随性做出的决定。
  “师傅,我或许没有爱过温良辰,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人生的改变就像林方心一样,太过巨大和震撼。而且,也是因为他,间接地让我遇见了现在的梅昕。我不恨,但也不会感激,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他没有叛变而只是被围困,那么我能不能伸出一臂之力救他上岸。如果……”鹿云蹙紧眉头,指尖无规律地敲着桌面,目光犹疑,“他真的不回头,我也会想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余建平理解鹿云心理的矛盾,但能够将矛盾用这样善良的方式去化解的人,鹿云是第一个。从小时候带他学跆拳道开始,似乎就没有看错,这个孩子的眼睛、孩子的心灵,无论经过多少波泽多少磨难,依然通透。他会为自己做错的事而反省和悔恨,会原谅他人的过错,会努力地改变自己变得更加强壮,会想尽一切让自己在乎的人走入正轨。
  这次的沉默,让鹿云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了一座巨大的时钟之内,耳朵里仿佛有齿轮嘎嘎转动的声响,余建平的目光好似一把锯齿,在其中拉锯出锋利尖锐刺耳的声音,令他如坐针毡。
  啪嗒。
  余建平用拇指翻开打火机,点烟,悠悠地说:“我跟省里商量一下,最迟下个星期给你答复。这两天你也别一个人到处乱走,跟着梅昕上班吧。”
  “好。”鹿云乖巧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独此良辰》的主角要出现了,温良辰。
今天开始,改成一日两更。
 
 
第20章 雨之礼
  刑警队里对鹿云的出现都报以暧昧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平时一直以硬汉形象出现的梅昕,突然对一个男人极致的温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所有队员的脑袋都浆糊了,只有做文案的娟儿小姑娘嘿嘿嘿笑得开心。
  她懂的。
  她还看见梅副队在茶水间偷吻鹿小哥,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林方心搬出了鹿云家。他看不惯他们的甜蜜。
  鹿云后来去联系过林方心,确定吴瑞没有再继续骚扰他,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但至此开始,林方心突然觉得,鹿云好得有点过了,弥补得让他更加无法对他放开手。以前不过就是穿一条裤子走路,想分开的时候脱了就成。现在好像自己的血肉都粘到了他的身上,一扯就痛。
  该死的鹿云。
  周少那里,只有周末的时候带着一起到梅昕的剧团,屁股后面永远跟着幽灵一样的阿礼。
  鹿云跟周少商量了,把事情跟阿礼说开,说明白两人是假的,不然总觉得心里的疙瘩越滚越大,堵得慌。而且现在经常和梅昕出双入对的,在梅昕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撒娇卖萌,总有种对不起他的错觉。
  哪知道阿礼听他说完后,眼皮都没眨一下,哦了一声,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周少看。
  得,当他跟树洞在说话吧。
  鹿云大多时候很不明白,周少到底在坚持什么。阿礼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般地步,他却还是不肯退步。但鹿云也不会多废话。每个人的感情不同,磨着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靠在了一起。他们差的也只是一个契机。或者说某人的一句话,周少的姐姐周雨。
  这天是约好的,6月18日,和医院联系了周日上午十点。四个人一个不落地出现在了病房里。
  单人间,一室一卫,设施齐全。周雨盘腿坐在窗口的沙发上削着苹果,一寸寸红色的果皮落在她脚下的垃圾桶里,握着苹果的手指纤长白净。她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下来人,转而眼睛里露出笑意,点点头:“来了啊。出去走走吧,闷得慌。”
  她把苹果叼在嘴里,拿纸巾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净,然后用擦净的手顺了顺青黑色的短发,把盖住了眼睛的刘海扒拉到一侧,露出清澈的目光。
  不像生病的人。
  更不像要生要死的。
  鹿云这么评价,转头看了看梅昕的表情,似乎想的一样。只有周少不同,他从进来开始就皱着眉,平时就是心事儿特别多的孩子,这会儿看上去更加沉重了。
  最奇怪的是,阿礼和周雨两个人至始至终没有对看过一眼。
  四个人跟着周雨的脚步,沉默地往下走,一直走到医院后面能晒到大面积太阳的草坪和锻炼区,周雨张嘴笑了笑,伸伸懒腰,然后不知冲着谁说了句话:“你俩好了没啊?”
  周少猛地顿住脚步,表情难受得像要哭出来,阿礼揽住他肩膀被他一把甩开,然后同样面色黑沉地站在那里。
  周雨嘿嘿地笑了笑,自顾自往前走。
  这气氛太诡异了。
  鹿云偷偷打开手机的录音器,向阿礼点点头,跟着周雨往前走。梅昕则被他留在原地看着周少。
  大概在后花园里绕了一圈半,周雨在一个离周少和梅昕最远距离的长凳上坐下,向鹿云他们招招手,爽气地:“坐吧,该说的总要说,躲也躲不过,阿磊那傻小子也不知道像谁,呵呵。”
  周雨个头不高,但举手投足间有股女汉子的味道,脾气爽直,无遮无拦。
  鹿云坐下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周姐,你得的什么病?”
  “精神分裂。”她轻描淡写地吐出来。鹿云心里着实一震,这种病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犯病的时候神志不清、六亲不认,什么事都做得出。
  “怎么?怕了啊?哇哦!”周雨笑着向他扑过来吓唬他,鹿云眼皮子猛眨了两下,才压住心跳。
  阿礼伸手拍拍她的头顶:“别闹了。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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