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红云噗嗤一笑,把容烬的一点点担忧给打散了。
“他说,小言儿打了他,他爱上了我家小言儿。”
“胡闹。”容烬轻叱道:“小言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讨好的吗?”
“知道你宠小言儿~但是小言儿连看都看不见他呢,瞎担心什么。”
容烬面上柔软了一些,但是还是很不好看。
鬼影子一僵,总感觉好冷。
言轻有些迷惑的看向某个方向,那种气息又出现了。
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点,很稀薄。
“你说的那只鬼,在那里吗?”言轻指着一个方向,在红云眼里,正好指着鬼影子的鼻尖,看着鬼影子兴奋到躁动的样子,红云又笑了起来。
“是呀。”
言轻眼睛又亮了起来:“姐夫都看不见的鬼是不是很强呀?长什么样子?”
“丑,特别丑,老天都看不下去的那种。”红云蹙眉,一脸不忍直视。
言轻有点失望,他淡淡的哦了一声,那就算了,他是颜控,对长得不好看的人没兴趣。
应该说狐狸一族都这样才对。
鬼影子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红云睁着眼睛说瞎话,再看小狐狸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好气好气,大骗子!
但是随即,他又萎靡了,悄咪咪的掏出一块镜子,看着里面脸色有点苍白,但是挺好呀?应该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才对。
言轻不甚在意的朝红云挥挥手,道:“趁还有时间,我要去老家一趟,姐姐你们先忙着。”
“去吧。”红云小手一挥。
鬼影子也要跟着去,结果被容烬一张符纸弹了回来。
他和红云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红云才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睇了鬼影子一眼:“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
☆、第十二章 正式见面
“你这样盯着他,是不是很不合礼仪?”
鬼影子一想,抱着膝盖,长长的黑发垂下,刘海很长,遮住了半边脸,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的世界里只有小狐狸一个人,但是小狐狸的世界里,却有很多存在,很重要的存在。
而他,小狐狸都没见过他呢。
这样一想,他更加难过了。
红云这时又说道:“说起来,我对你的机遇很感兴趣,你要不留在这里,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开你身上的东西。”
“真的吗?”鬼影子半信半疑。
红云侧头,不甚在意:“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解开你身上的谜题,你要发誓,护小言儿一生。”
鬼影子心头一动,然后答应了下来。
不管是陪着小狐狸,还是解决他自身问题,对他来说,都太具有吸引力。
他甚至没时间想,答应下来,会有什么弊端。
红云撇嘴,哼,真是单纯呢,要是她怀了一点不好的心思,呵呵。
红云和容烬结婚了,言轻请了一周的假,又回了一趟老家。
回来的时候,他多了一个室友。
叫郑羲和,看起来脸很嫩。
言轻却惊讶极了。盖因这个气息,他曾经隐约感知到过。
他基本猜出来这个人的身份,但是这样才更加让人震惊。
要知道,就算是拉关系,要进这所大学,也是需要入学考试的,但是他居然就这样进来了。
这让总共花了六年,从初中开始艰难爬上来的他情何以堪?
所以,言轻想清楚之后,看郑羲和的眼神里就带着膜拜,还有,化作实质的怨念。
大家都是非人类,差距咋这么大呢?
郑羲和却不管这些,他身上的东西被解开了,他可以伪装成人类,连影子都有了。
但是更开心的,却是,他终于和小狐狸真正的见面了,怎么能不让人振奋呢。
言轻看着面前这人,皮肤白皙,五官十分耐看,不是小巧玲珑,而是很大气的那种,十多岁的样子,眼圈有一层浅红色,很符合言轻的眼光。
就是……有点娘。
z双手交握在胸前,两眼发光,星星眼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换套衣服,活脱脱小迷妹。
言轻以为他想说什么,于是把他拉了出去。
“说吧。”
“我想和你结婚。”郑羲和一开口就是这么爆炸的一句。
言轻呆住了,有几秒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活着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他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质疑,然后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你,再说一遍?”
“我想和你结婚。”郑羲和表情十分认真。
“为什么?”言轻觉得他好像被雷神啃了一口,外焦里嫩的。
“我,算了,你别和我说,……啊!”言轻突然抱住了头,惨叫着蹲了下去。
“受伤了吗?”郑羲和紧张极了,他拉着言轻的手,在他身上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戒备起来,背微微弓起。
这是进攻姿态。
“没有。别那么紧张。”言轻有点过意不去,他捂着额头,拍了一下郑羲和的背,示意他放松下来,非常冷静的分析着:“我睡觉的时候感觉冷是你干的好事吧?还有戳我肚子的事情。”
“……”郑羲和,迟迟没有动静,言轻觉得有点奇怪,转头却见他一副高潮了的模样。
“……”言轻觉得他无话可说,又觉得郑羲和实在太猥琐,于是抽了他的手臂一下,冷着脸道:“你在发什么情?!”
郑羲和回过神,他握住言轻的手,笑得春心荡漾:“我喜欢你打我。”
“变态吧你?”言轻皱眉,姐姐告诉他,遇到变态要远离。
所以眼前丢下郑羲和一个人走了。
☆、第十三章 舍友翻脸
回到宿舍,顾华又黏了过来,他搂着言轻的肩膀,有些奇怪都看着他黑了的脸。
真稀罕,言轻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看着让人很想揉他的脸,他很好奇他和郑羲和之间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即问道:“郑羲和怎么惹你啦?”
言轻一愣,摇了摇头,随即有些好笑,他在气什么呀,不过是被表白了而已。
谁还没遇到一两个奇怪的追求者啊?
想完了,感觉被愚弄的那股郁气消去,他才道:“没什么,我一时钻牛角尖了。”
“真的没事?”
“没有,好啦,不要说我啦,你好奇心怎么这么大呢?”
“嘿,你别说啊,好奇心这玩意儿,谁还没有一点儿呀?”顾华撞了撞言轻,突然笑得一脸猥琐:“你就没有好奇过什么东西吗?”
巩止转过脸来,看着俩人聊得开怀,撇了撇嘴,啧。
他看着新来没多久的郑羲和黏在言轻身上的的眼神和变来变去的脸,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来。
呵呵,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言轻就没有时间来缠着顾华了吧。
言轻一愣,有点怔忪,说起来,他好奇的对象,不就是郑羲和的身份和遭遇吗?
郑羲和在医院这里作乱,还出现了很多以他为主角的怪谈传闻,他也只有唯一一次察觉到他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姐姐亲自把他送来,给他提供容身之地?
言轻不知道郑羲和和姐姐是否达成了什么约定,但是这事却在言轻心里留下了痕迹。
言轻察觉到巩止对顾华异样的心思是在校运会的时候,顾华报名参加了篮球比赛,决赛时被对手班球队恶意撞到了篮板底板上,身体飞出去很远。
当场就昏迷了。
那时候巩止的表情太过于可怕,周边的煞气几乎掩盖了他的面容,只隐约可见他猩红的眼。
言轻几乎以为他的内心会滋生恶魔来夺取他的理智,但是他却突然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是这样。
他用手抓了抓头发,然后背着顾华去了校医室,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只是却带着暴戾的狠意。
顾华话多,但是人缘却很广,班上的人都去看了他。
言轻也在。
明明巩止不是一个会和别人多言的人,却游刃有余的一一向探病的人交谈表示了感谢,找不出一点错处,看不出一点不耐烦。
唯有那双眼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直到人都走了,中途顾华醒了一会儿又昏了过去,巩止才一下子跌到地上,握着顾华的手青筋暴起,却似不舍得用力。
他低着头,头发盖住了脸,肩膀却微微耸动。
言轻看不下去了,他把巩止拉了起来,却见他满脸都是泪,哭得非常凶。
“你.......没事吧?”言轻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郑羲和,郑羲和顺势将他揽住,言轻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巩止左眼里的那是什么?
有点像是美瞳,淡紫色的光圈,茶色光晕,隐隐有紫光流淌。
如同恶魔一般。
“你看到了啊。”巩止淡淡的看着言轻,还有他身后的郑羲和,他看着地上的黑褐色美瞳,随手就捡了起来。
“你是谁。”言轻眼神戒备,他嗅到了危险。
巩止却收回了视线,他坐在病床边缘,俯下身去,手掌抚摸着顾华的脸,目光温柔:“你在怕什么?现在是和谐社会,我像是会随便杀妖的人吗?”
言轻脸色更难看了,他看着巩止抚摸顾华的手,将手卡在他的肩膀上,长而尖的指甲抵在他的锁骨上方某位置。
“别碰他。”
巩止淡淡的看着言轻的长指甲,把手缩了回来,言轻只需要一用力,他就能因为肺尖被刺破而危及生命,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危机感。
言轻眼神更冷了,他看着巩止,质问道:“仔细想想,你总是格外的关注顾华,而且在我和他出去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跟着,更有甚者是,支开我,你想干什么?”
巩止眼神一闪,“算了,你还是别押着我了,吵着他了。”
☆、第十四章 被遗忘之过往
巩止戴上美瞳,又恢复了原本有些阴沉的那个表象,他把窗帘拉上,然后把灯调到最暗,免得顾华觉得刺眼。
他变得很平和,和往常一样。
言轻忍不住叹气,这个动作和他萌萌的眉眼一点儿也不搭。
“巩止,顾华是我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容忍你和他拉拉扯扯的。”巩止坐下,头低着,看上去好像一个自闭儿。
“你不能伤害他。”
巩止勾起嘴角,喃喃:“我爱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他?”倒是害过一次,但是就是那一次,他把自己赔进去了。
言轻惊讶的看着巩止,许久才道:“顾华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巩止有点生气,而且还是个蠢货,整天只知道看女人看女人,真想把他关起来,一个人都不让见!
“你会给他造成困扰的。”
“你知道什么,言轻,你喜欢过别人吗?”巩止冷冷的看着言轻,嘲讽道:“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感受,真正的喜欢会让对方苦恼吗?”说着,他还看了一眼郑羲和。
喜欢他就欺负他什么的,呵,在在座的人身上都不适用。
郑羲和一僵,一下子明悟了。
言轻不在意的说道:“没有,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改造自己,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嗤,你不是妖吗?”
“但是妖怪姐姐们都把我当弟弟和干儿子的,我也只是当她们是姐姐和干娘啊。”
“是吗?”巩止被逗笑了。
言轻觉得巩止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什么好笑的嘛。
“那男人呢?”
“咦油,我都还没有想过呢。”
而且都没有男的和他表过白,他怎么知道,哦,郑羲和除外。
‘“所以说啊。”巩止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树木,转头看着言轻:“我和顾华之间的羁绊,不是你看到的那么一点点而已。”
“唉?你们以前认识?”言轻一愣,从来没听当事人提起过。
“恩。”巩止眼神温柔。
“我们算是竹马吧。很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后来,四合院拆迁,两家人安定下来,又做了邻居。”
“我们俩是一群小伙伴里,关系最好的,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就像一家人一样。‘”
“初三那年,他出事了。”
“有一只安贝拉魔躲进他的身体里,差点就死了。”
巩止摸着自己的左眼,说起这些过往来的时候,十分恬静。
“我家是玄数之家,一生驱赶了很多妖魔,爷爷对歧黄之术很精通,他说顾华身上有一小股气,最是吸引那些邪物。”
“那时候我才刚刚接受到那方面的知识,也知道顾华此行凶多吉少,我求爷爷救他,最后,爷爷便和爸爸一起,把安贝拉魔封印在我的左眼里,并且把他的气也转移到我身上。”
“这股气抽离,却带来一个弊端,顾华可能会经历一个缓慢的遗忘期,慢慢淡化过往,直至忘记他。这其实有一些是心理作用,人类在遇到难以理解的打击的时候,下意识的会选择逃避。忘却是最常见的一种。”
“而我继承了顾华的气,我就变得很危险,长辈们深知,再在顾家待下去,迟早会暴露我家的底蕴,害了他们一家,于是就搬走了。”
“那股气里面带着顾华的一些记忆,我被迫闭关修习道术,在那空旷之地,唯一的消遣就是把那些记忆拎出来回味,然后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转眼间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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