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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很丰盛的午餐。
四菜一汤。
色泽鲜嫩，香味扑鼻。
乔鸣闻香而出，看到一茶几美食，赞道：“谁做的？手艺真棒。”他说完，看到了茶几旁的姚宁，笑着打了招呼，“姚小姐也来了。”
姚宁来过公寓几次，乔鸣是公寓老租户，见过几次。
“我都来了好久了，今儿这菜，我也有帮忙的。”
女孩儿总少不了小虚荣下。
乔鸣碍于姚望的存在，识趣地捧场：“那真是辛苦了。”
众人陆续上桌。
姚望还买了几瓶白酒。可惜，乔鸣跟唐誉州是滴酒不沾的。姚宁是个女孩子，他也不许她喝。所以，餐桌之上，能与之对饮的，也就程霖了。
酒过三巡，程霖状似微醺：“姚先生最近有什么大安排吗？”
姚望回答的很诚实：“我在零点文学网工作挺久了，在这行业摸爬滚打多年，有了些小经验，正好近来手头上有些闲钱，所以想要自己做点什么。”
他有离开零点文学网独干的想法。
这个想法程霖心知肚明，但比他原本的命运提前了两年。
程霖忽视了这种提前带给他的不安感，笑着说：“现在网络文学势头很热，新的网站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你想开一家网络文学公司有一定前景，但竞争力可想而知，所以你的定位要快准狠，要与众不同、独树一帜。未来不久会有大IP热，你手下的作者资源就是源源不断的影视素材资源。我说这些，你懂我的意思吗？”
创办网络文学公司出头之日不高。
但他手下作者资源无数，可以培养成影视素材资源。
挖掘ip+高价出售影视版权=影视公司。
姚望分析着他的意思，眉头渐渐皱起：“程先生，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他是个聪明人。
程霖微微一笑，优雅自信：“实不相瞒，我有意涉足娱乐圈，不久会出任千娱传媒的新董事。我目前缺少一位合作伙伴，想要邀请姚先生加盟。”
与程氏少东家合作，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姚望不明白他选择自己的原因。就他现在的条件，远达不到让他青睐的地步。
为什么？
程霖看出他眼神的疑问，笑得高深莫测：“就我观察，姚先生手下不少作者已经粉丝破十万，这是一个喜人的数字。可惜，流量为王的时代，这些数字背后的利益，你还没有发现。”
作为信息发达的网络，他记录过那些大神的成功事迹，也提前知道明星作家大ip这样隐形的商机。
换句话说，程霖看中了姚望手上隐形的资源。
姚望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夸赞：“英雄出少年，程先生眼光独到。”
这些天他也了解了程霖，一个刚从长临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有这样的眼光实属罕见。
唐誉州也有这样的想法。他其实早已感觉到程霖的怪异，无论是性情、才华、气场都变化极大，像是换了一个人。可怎么会呢？人还是那个人，一样的对他纠缠不断，一样让他避如蛇蝎。
唐誉州简单吃了几口菜，就搁下了筷子：“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你们慢慢吃。”
程霖看到了，伸手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眼神却暗含锋芒：“多吃点吧。等你正式进入娱乐圈，有的你节食的时候。”
唐誉州蹙眉，忍住了，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程霖对他的识趣很满意，把面前的肉夹到他碗里，温声笑道：“乖，多吃点。”
语气这般亲昵、暧、昧，即使是傻子，也该看出点什么了。
唐誉州下意识地看向姚宁，后者愣愣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她的红唇鲜艳夺目，她的容颜明媚如春光，可她吃惊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他忽然不敢看她，内心羞耻又愤怒。他或许不该跟她亲近，不然，不会让她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即便看到了，自己也绝不会生出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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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们真的不合适（捉虫）
好在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
唐誉州依然笑得出来，微微弯了唇，眼眸染上笑，轻声说：“谢谢。”
谢他十八辈祖宗生出个恶魔来欺他、辱他。
程霖扬眉，手摸着他的手背，勾唇邪笑：“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冷下来。
唐誉州动作一僵，笑容冷下来。男人是打定主意不给他脸了。也许，高傲尊贵如他，永远也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他小心平衡着两人的关系，他小心谋划着自己的前程，他想要靠自己活出个人样来。而他丝毫不懂他急迫渴求的心情。
真是可笑！
拿着爱的名义干涉着别人的生活，只彰显着他的自私和狭隘。
唐誉州抽回手，筷子迅速合拢，狠敲了下他的手指。
“啊——”
程霖吃痛地抽回，目光凌厉地扫向他：“唐誉州，你——”
唐誉州很淡定地继续吃菜，给出的理由也敷衍：“不好意思，我看错了，以为你手上有苍蝇。”
隐晦地表达他手脏。
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
乔鸣一旁看好戏，得意地嘲弄：“现在是夏天，苍蝇就是多。没办法，有些人还很喜欢招苍蝇。”
“啪——”程霖手握住筷子砸到茶几上，“我以为你在沙发上躺了几天，应该跟苍蝇培养出了感情，看来不仅没有，还打心里嫌弃它们。”
公寓的设施不算高档，小客厅里没有空调，乔鸣这两天睡沙发吃尽了苦头。闷热便算了，还有蚊子、苍蝇。偏他闻不惯那些除虫剂，只能任它们嗡嗡叫得他心烦。可这一切本该程霖承受的。艹他妹的！乔鸣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度，撇开头，闷声去吃菜了。
姚望将三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若有所思地吃着菜。他们三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和睦，程霖喜欢唐誉州，但明显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而乔鸣跟唐誉州感情好是真的，只这感情中是否掺杂了爱情，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唐誉州不是彻底的弯，他对自己的妹妹有好感。
“姚主编的手艺很不错，今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真是三生有幸。”说话的是程霖，他像是没有被唐乔二人影响，优雅地开展话题。
姚望是人精，很快接了话：“程先生客气了。能给程先生同桌而食，也是我的荣幸。”
“干杯！”
“干杯！”
他们喝了起来。
程霖许是心情不好，白酒一杯杯灌进肚子里。
他想喝酒，姚望自然作陪。他是生意场上混过的，酒量尤其好。反倒是程霖，一抹网络灵识附身成人，哪里禁得起酒精的灼烧？没一会酩酊大醉，醉话连篇：“唐誉州，只要我想，全网络都知道我喜欢你。”
唐誉州听到这话，立刻放下筷子，把人扶去了卧房。
程霖这时候还算听话，扯着他的袖子，眼眸微眯着，脚步打着晃。等回了卧房，似乎清醒了很多，把人按在门上，就亲了上去。
唐誉州不挣扎、不迎合，就那么冷眼看他装醉耍酒疯。
果然，亲了没一会，程霖冷静了，睁开猩红的眸子，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不时亲一口，咬一下，低喃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了你抛弃大少爷的生活，我为了你买下千娱传媒，我愿意付出一切帮你实现你的野心和愿望。你为什么看不到？”
唐誉州忍着他满嘴的酒味，白净的面容蒙上一层冰冷：“不是看不到，是不想看到。”
程霖身体一震，似乎更清醒了，放开他，冷眸如刀：“你不再骗我了？”
唐誉州点头：“骗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程霖，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可以当你是朋友，当知己，当兄弟，但当恋人——”
没戏二字还没出口，程霖打断了：“可我想睡你。”
一语才落，他就咬住了他的唇，用足了力气。
唐誉州的唇破了皮，鲜血浸染下，他肤白唇红，有种妖艳的清俊。
程霖看得浑身发热，暗暗骂了句：艹！美成这个样，还敢肖想女人！
欠、干！
程霖烈酒上脑，情、欲也蹿上脑，抓住他的衣领就将他甩到了床上。
唐誉州腿脚不便，人又瘦弱，在体力方面跟他丝毫没有可比性。
“别乱来！程霖！”他扭头瞪他，狭长的眼眸瞪得极大，里面水汪汪闪着光儿。
他慌乱之下，急出了眼泪，但骇色与喘息让他美得让人犯罪。
程霖心尖乱颤，低头吻住他的眼眸，轻轻柔柔、缠缠、绵绵，声音带着珍惜：“我如果乱来，你又能耐我何？”
外面有人。
乔鸣在，姚望在，姚宁也在。
他若是喊出来，绝不是丢面儿的事。他丢的是男人的尊严，他以后绝不敢抬头看姚宁一眼。那个可爱率直、单纯美好的女孩子啊——
终究是无缘。
终究是无可奈何。
唐誉州紧紧抓住床单，因为用力过大，床单被抓出一道道褶皱。他憋红了一张脸，羞愤地低喝：“够了！程霖，放开我！”
程霖沉默不说话，他的气息似乎凝滞了，整个人严肃的不像话。他挨着他的脸，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去扯他的皮带。
“程霖，求你——”
“唐誉州，我也求你。”
他的声音冷如冰霜，然后，用力拽下那纤白柔软的正握住他手的手。
“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信不信？”
程霖吻了下他的脸颊，手指顺着他的后腰，滑到臀沟处。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可信度。
唐誉州红着一双眸子咬他的手腕，鲜血漫进嘴唇，咸涩的味道想让他干呕。
他果然适应不了男人的亲昵。
如他前世，在程霖的逼迫中，那样痛苦地躺在乔鸣身下。
因了痛苦，不解的粉丝看到他被压的视频，有的黑他，有的黑乔鸣。那样恶毒的言语仿若利剑，毁了他，也毁了乔鸣。他想，乔鸣的自杀也许不单是跟他越过了界，也有网络舆论的压力。
“呕——”他捂着嘴唇，趴在床沿，抑制恶心呕吐的冲动。
程霖放开对他的钳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再无其他的动作。
唐誉州没呕出什么东西来，但面色因为干呕而涨红，眼里也因干呕而泛出点点泪水。他红着眼睛，泪水晃动，慢慢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声音低得像是在哭：“这便是真相！程霖，我不是同。我接受不了你的亲昵。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影帝演技分分钟上线……
第28章 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唐誉州不是同。
怎么可能？
唐誉州跟程霖的恋情曾被爆过。
【揭密影帝恋爱史，大学曾与某贵公子交往过密，骗取巨额财产】
唐誉州跟乔鸣床上乱搞的视频曾在网上疯传过。
【影帝唐誉州约会网络大神乔一鸣，大尺度床照惊呆世人】
所以，他怎么会不是同？
所以，他怎么会排斥他的亲昵排斥到呕吐？
唐誉州捂住嘴，待呕吐感过去了，脱力地靠着墙，粗喘着。他的面色依然涨红，妖艳的清俊，分分钟惹人犯罪。可程霖的心却冷了。他恢复了冷静，推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乔鸣在收拾东西。
姚望已经离开。
他开车送妹妹回学校，一路沉默，只在到了女生公寓楼下时，才开了口：“最近乖一点，哥哥会比较忙。”
姚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转过身要进公寓，可脚步迈开了，又收回。她转身拉住姚望的手臂，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哥，誉州他、他好像惹了麻烦。”
她不是个傻白甜姑娘，也能看出唐誉州跟程霖的古怪相处。在她的认知里，程霖有钱有势，威逼着唐誉州跟他在一起。就像今日的女富豪，拿钱去打唐誉州的脸。而程霖显然更过分，禁锢着他的身心。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捧高踩低、仗势欺人。
姚望不说话，看着妹妹眼圈渐渐变红。
“誉州是个好人。我想对他好，我不想他不开心。哥，我们帮帮誉州好不好？”
少女情意切切，声音低得像是在哭泣。
姚望依然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姚宁从来没心没肺，颜控如她，即使再喜欢一个人的脸，也做不到这份上。所以，她应该是极喜欢极喜欢那个人了。
“我知道了。”他说了这句话，转身上了车。
回到公寓时，程霖在客厅吸烟，乔鸣正把电脑装进电脑包。他看到了，诧异地问：“今天电脑关得这么早？”
乔鸣扫了程霖一眼，语气满是烦躁：“他在这吸烟，哪里写的进去，我得换个地方。”
“有地方去吗？”
“楼上认识个朋友，去他那里。”
他指的是沈烈，但姚望不知道，也没多问。他看他提着电脑包出去了，便收回目光，看着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笑着问：“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烦心？”
唐誉州是个直男。
可他对他太喜欢太喜欢。
想强行掰弯，又怕他心寒。
程霖纠结着这一点，快要疯癫。他夹着烟，又狠狠吸了一口，敷衍地回：“也没什么，小事而已。”
姚望像是信服了他的话，笑着说：“既然是小事，那就痛痛快快扔到一边。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
姚望没再说话，迈步回了卧室。等他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时，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人已经不在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隔壁卧室，薄唇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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