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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江湖锁(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18-04-19 14:13:45  作者:阪漆
  “向什么?”
  “嘿嘿,”少年狡黠地笑了,“你理我了?”
  苏瞻洛移开眼,看着脚尖。
  少年拉起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你陪我在聊城玩会儿呗!我爹成天把我扔在医庄里头背书,闷死了!”
  苏瞻洛抽了抽鼻子,“冷。”
  “冷就该动动么!”
  话音刚落,一个雪球便扑得一头一脸,冰凉的雪水顺着领口流入胸口,激地浑身一个抖索。
  “哈哈哈!”少年大笑着,又捏起一个雪球砸来。
  苏瞻洛往旁边一让,“你干嘛!”
  “呀,轻功底子不错嘛,”少年蹲下身,“看我捏个大的砸……诶哟!冷啊,冷死了!”
  “哼。”苏瞻洛又往他衣领里塞了一小把雪才解气般得停了下来。
  少年整个人冻得抖抖索索地,嘴上还不消停,“诶,你轻功真不错啊,你比我还小一点吧,轻功都快赶上我了,不过……”
  苏瞻洛刚要拍拍手离开,一个雪球便砸在了后脑勺上头,这下得了,前胸后背都凉透了。
  “你、你!”
  “诶,这就对了!”少年狼狈地躲着他铺天盖地砸来的雪球,“跟个大姑娘一样捂得严严实实,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有什么意思!”
  苏州很少能见到下雪,即使飘起了雪花片子,娘也会急急忙忙地将他赶回暖炉烤着的屋子,生怕她带给两个孩子的坏毛病再犯。
  苏瞻洛总是看着别的孩子打雪仗,看到他们在雪地里摔了一头一脸,又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再被扑头盖脸地打趴下,看着总是挺无聊的,可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好开心。
  明明无聊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却真的很有意思。
  这是苏瞻洛在病倒之前,脑海里盘旋着的话。
  因为濡湿而黏在身上的衣裳被人换了,身上盖了重得喘不过来气的厚被,却还是觉得冷,但脑袋又很热,就好像陷在了棉花堆里使不上力气一样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在训斥着谁。
  “你知不知道他的病啊!不能受凉不能受凉!我、我还当你大些能当个哥哥照看他……”男人气得喘了喘,“你倒好!直接给人家整病床上去了!”
  “我、我……我只是看他……”
  “看看看、看你个大脑袋瓜子!”男人吼了一声,“给我马步好好地扎着,三个时辰,敢有偷懒看我回家不抽死你!”
  “行了行了,师兄,”娘的声音插了进来,“别再训那孩子了,也不是故意的。”
  “哎,襄儿……”门吱呀得响了一声,男人的声音便由远及近了,一只布满厚茧的粗糙的手覆在额头上,男人轻叹了一口气,“还烧着呢……真是对不住了,阿洛的病本来都快好了,给我家那混小子一折腾……”
  “好什么好啊,他也就比阿秋好上一些罢了,要好全是不可能的……”娘重重地叹了口气。
  “襄儿,”男人的声音放低了,“你这次跟师父说的那个药人,百毒不侵,心头血还治百病……要是襄儿不嫌弃,我这泼皮猴的孩子给你当实验做药人,如何?”
  “师兄!”娘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玩笑开不得!”
  “嗨,我这孩子啥都不好,就身体好,又给你添了这么大麻烦……”
  之后娘的推拒声与男人的低语声,苏瞻洛听不大清了。
  再醒来的时候,那个害的自己病在床上、后来又被他爹抽了一层皮的少年正趴在床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苏瞻洛推了推他。
  “啊……啊!”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你醒啦!还难受吗?”
  苏瞻洛摇了摇头。
  “嘿嘿,对不住啦,我不知道你有这娇气的毛病。”少年挠了挠后脑勺,“……那个,你还愿意跟我玩吗?”少年讪讪地揪着被角,“方才我做梦,梦见你再也不愿意跟我玩儿了,然后我那个上蹿下跳的弟弟就在后头嘲笑我,说你活该之类的……”
  苏瞻洛抿了抿唇,没做声。
  “哦对!”少年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那个,师姨说你喜欢吃甜的……”说着他便在屋子里翻翻找找了起来,末了从一个磨破了皮的小包里拿了个纸袋出来,献宝似的献到他面前。
  苏瞻洛不解。
  “城里卖饴糖的店铺关门过年去了,做糖人的也嫌冷不愿意出来了,”少年打开纸袋,“我找了好几天,才碰上一个卖糖葫芦的……”
  圆润的红果子上裹着晶亮的冰糖,在日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这个虽然有点酸,但也很好吃的,你……”他递到苏瞻洛面前,“你吃吃看?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看着少年讨好的模样,苏瞻洛再也憋不住,咧了嘴角轻笑了起来。
  少年举着糖葫芦愣了,一双眸子却愈发清亮起来。
  “这是什么?”
  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少年将糖葫芦塞到他手里,又戳了戳,“好好看,我就没有……”
  “废话!你他娘的像老子,哪来的梨涡!”
  少年浑身一凛,抱着头就往床底窜去。
  “躲躲躲,躲啥子呢!”男人一把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提起来,“人家烧刚退,你给他吃啥?糖葫芦?可把你能得呀,看来三个时辰的马步还不够啊?”
  “糖葫芦怎么了,你别瞧不起糖葫芦……”
  男人瞪了他一眼,转头摸了摸苏瞻洛的脑袋,“真是苦了你了,阿洛啊,这小子,看叔叔帮你好好收拾一顿!”
  苏瞻洛目送着那个男人提着像只□□乱蹬腿的少年离了屋子,他记不太清那串糖葫芦是什么味道了,但梦里的日光,少年眼里的清亮,还有糖葫芦糖衣上沾着的金光,却是再清晰不过了。
  可是大梦初醒的时候,九歌门的乌烟瘴气还是冲破了梦境中灿烂的光泽。
  苏瞻洛摸出了那个扇穗,流苏上头莹润的珠子泛着冷冷的光泽,若它再大些,定能映出他面上惆怅的神情。
  起身,洗漱,练剑。
  每当不知道干些什么的时候,苏瞻洛都会拿起剑比划两下,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抽身于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日子。
  可还没比划两下,夏容就如往常一般摸进院子,却不如往常一般扯着酒久唠嗑,却是直奔他而来。
  “苏兄啊……”夏容犹犹豫豫道,“你和薛兄我还是当了兄弟的,所以……”
  苏瞻洛收了剑,“晏亭跟你说了什么?”
  “三日之后九歌门大摆宴席,庆祝剿灭梅花拐的事儿你还知道吧?”夏容低声道,“阿亭说,要在那个晚上……生擒薛兄。”
  “变成生擒了?”苏瞻洛皱了皱眉。
  夏容咬着唇,“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了的,认定薛兄是剩下叶拐与扇拐中的一个,阿亭觉得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可我拿不准主意,就先来跟你通个气儿,你……”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无妨,多谢你了。”苏瞻洛拍了拍他的肩。
  “我得去准备宴席上的事情了,”夏容瞄了瞄四周,做贼心虚道,“你可千万别跟阿亭说是我通的气儿啊!”
  苏瞻洛目送他离开,脑中乱作一团,手中的剑也不想练了。
  “怎么?我刚弄好扇面,还来不来过招了?”
  苏瞻洛推开薛子安,提步迈进屋子。
  “诶!”薛子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弄来了一壶好酒,改日寻个日头好的晌午,我来找你喝酒可好?”
  苏瞻洛愣了愣。
  薛子安敛了笑容,“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儿。”
  三日后的晌午,薛子安如约提了酒壶来找苏瞻洛。
  日头真的是很好,暖阳落在人身上,偶有飞鸟扑棱过檐上,留下清脆的啼鸣,才是真的让人感到春意盎然。
  薛子安给苏瞻洛满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瞻洛看着酒盏,叹了口气,“今晚宴会,你还是别去了。”
  薛子安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好酒啊,你不喝我可全喝完了。”
  苏瞻洛瞥他一眼,“喝醉了正好你不用去了。”
  薛子安嘴角噙了笑,“夏容和殷满满还不知道,你可是明明白白清楚的,还愿意袒护我?”
  “酒久和碧蝶,都是你做的尸人?”
  薛子安点了点头,“酒久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跟我说她想活,”顿了顿,喝尽了酒,又道,“碧蝶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主子是个不得宠的小妾,一天发了疯给她灌了穿肠□□,她求我救她。”
  “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出来?”苏瞻洛问,“生灵涂炭,死不死,活不活。”
  “她们想活命啊,”薛子安摇着酒盏,“你知道,凡是现在还存有神志的尸人,生前都有非常强大的执念。”
  “温柳杀人是为了药人册,那你呢?”
  “他也不全是为了药人册,”薛子安道,“这个疯子,杀人大部分只是想发疯罢了。”
  苏瞻洛拧了拧眉,“拐子分三种,梅花拐是温柳,剩下叶拐和扇拐,你是哪个?”
  “你觉得呢?”薛子安挑了挑眉,袖中的扇露了半个扇柄,被他藏了回去。
  苏瞻洛了然。
  “不过呢,拐子的印记只是一个记号,”薛子安道,“换句话说,你看到的印记只能代表尸人杀了人,却不能代表是谁动的手,就像……”他顿了顿,看向苏瞻洛,“不是所有的梅花印都是温柳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因为去了大学晃了一圈累得连电脑都懒得开。
  感叹一下同济长得是好看呀,可是为嘛他捐给复旦的双子楼就长得如此微妙呢2333
  扯回来,九歌门的剧情比别的都长好多呀,毕竟是小高潮咩~
 
 
第27章 九歌难歌(十四)
  手中的酒盏映出他困惑的脸,苏瞻洛仰头品了一口,入口辛辣,入肠火烧火燎,却在那之后返来一股余香,需慢慢品尝,放能品出韵味。
  苏瞻洛撇头看那一口接一口,跟灌白水一样的薛子安,“你这样尝不出什么吧。”
  “谁知道下次还能不能与你喝酒,多喝一点是一点了。”
  苏瞻洛抿了抿唇,仰头灌下一整杯酒,抹了抹唇,“我信你。”
  薛子安呛了一口,“你说什么?”
  苏瞻洛抬手肘捅了捅他,“扇子呢?”
  薛子安不明所以,却还是拿了扇子给他,苏瞻洛打开,只见扇面一片空白。
  “人老了,画不出那些东西了,”薛子安眸色几不可见地暗了暗,“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画。”
  苏瞻洛拿出那个扇穗,将它串在扇柄上。
  薛子安拿回扇子,拨了拨那个小流苏,流苏细细的绸带划过指尖,却痒在了他心上。
  他又灌下一杯酒,压下心绪道,“你哪儿买的小东西?”
  “庙会,”苏瞻洛瞥他一眼,“买完就被温柳逮走了。”
  薛子安托着腮看他,看得他不自在地往一边挪了挪,“干嘛?”
  薛子安轻笑了笑,“证据确凿,你信我什么啊?”
  苏瞻洛的目光落在檐角啄着羽毛的鸟儿身上,轻轻道,“我信你不是那等为了药人册而草菅人命的贪婪之徒。”
  薛子安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酒,“如果我就是呢。”
  苏瞻洛拧着眉看他,“跟我唱反调挺有意思?”
  薛子安勾了勾唇角,“温柳那边的药人册我都收来了,现在我身上药人册已经集齐了。”
  苏瞻洛道,“所以呢?你要做药人了?”
  “呵……”薛子安轻轻笑了,手中的酒盏应声而裂。
  苏瞻洛停了手中的动作。
  “阿洛,你可知为何我与你年岁相差不大,但却凭空比你多上几十载内力?”
  苏瞻洛一怔,捏着酒盏的手指不自觉缩紧。
  “阿洛,你可知尸人拐上处处布满剧毒,但我为何能徒手将其折断?”
  苏瞻洛哑然看着他,瞳孔猛缩,脑中思绪翻涌。
  拂云医庄地下他与尸人徒手搏斗,每月十五必虚弱的奇怪体质,甚至不久之前开玩笑要喝□□的事情,这……是药人的特征!
  脑中画面一闪,陡然闪过昨晚梦境之中的回忆,男人说的那句“药人心头血包治百病”突然跳进脑海。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薛子安却扯开了话题。
  “阿洛,”他转头看他,眸中墨意沉了几分,“你为何信我?”
  苏瞻洛回过神,有些羞赧地摸了摸鼻子,“我……感觉吧。”
  “阿洛啊,我这辈子呢,做了很多后悔的事儿,”薛子安轻轻笑了起来,是那种连眼底都沾满笑意的笑容,“但我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在那个时候活下来。”
  苏瞻洛愣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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