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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穿越重生)——夕夕里

时间:2018-04-19 14:16:12  作者:夕夕里
  庆幸的是,太子没有叫他失望。
  他的太子十多岁从军,不知不觉已经将近七年,非但守住了大邱的江山,还将北鞑逐出境外数百里,直逼大陆北界那片冰封的土地,鞑子闻风丧胆,至今不敢回头。
  他这一生虽然失败,但至少,生了个好儿子。
  在太子归来之前,他要守住这把龙椅,算是为父,为君,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
  越国公府。
  几个粉衣丫鬟拎着食盒,小心往枫楼走,前方一个婆子叮嘱道:“都仔细着脚下,里面有秦夫人亲手给世子做的羹汤,若是洒了一滴,你们日后也不必留在府里了。”
  丫鬟们连声应喏,自打七年前,大少爷得急病去了,国公夫人在出殡之日疯了,从前人人可欺的秦姨娘,便成了高高在上的秦夫人。
  在这后宅里,永远是母凭子贵。嫡长子一去,唯一的庶子继承家业,为了不让外人耻笑,少不得抬一抬生母的名分,只是国公夫人的娘家是太后母族,碍着上官家的面子,暂时没有动静,但府里的下人都清楚,世子一旦继承爵位,抬位份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有个胆大的丫鬟道:“嬷嬷,咱们世子年岁也不小了,怎么总也听不到动静。”
  所谓动静,无非指的是娶妻纳妾之事,她这么一问,其他几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那婆子吊起眉梢,露出一抹刻薄的微笑,道:“世子爷的事,哪轮得到你来过问,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存的什么心思,丑话说在前头,咱们世子什么天仙美色不曾见过,你们这点姿色,就别卖弄了,平白脏了世子的眼。”
  几个丫头面露难堪之色,却也不再多问。
  到了枫楼,大片高大挺拔的枫树映入眼帘,沿着一条红岩石铺成的小径往前走,便见到一座红木吊角楼矗立在枫林中央,可以想象得到,深秋时节,满园的火红,如同烈焰火海一般热烈。
  一名小厮立在门前,婆子道:“我等奉秦夫人之命,给世子送羹汤,烦请通报一二。”
  小厮略一弯腰,道:“嬷嬷将羹汤交与小的便是。”
  “秦夫人交代老奴,须亲眼看见世子把汤喝完,若是交给你,怕是没法回去交差,莫非有何不便?”
  那小厮面露难色,道:“倒也不是……小的这就去通传。”
  过了片刻,那小厮回转,额角冒着冷汗,垂首道:“嬷嬷,几位姐姐请。”
  那婆子蹙着眉,领着丫头们往楼上去,阁楼的房门只虚掩着,她在门外叩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几人却是生生怔在原地。
  只见一张美人椅上卧着一名纤细娇美的少年,一头乌丝披散着,轻轻垂到地上,合着眼眸,睫毛密而长,映下一弧弯影,睡得正熟,分明是一张艳丽绝色的容颜,偏偏唇角带着一抹傻气的笑。
  最打眼的,是那两瓣嫣红的唇,沾着莹莹水光,也不知被何人采撷了去。
  几人正呆滞,忽然察觉到一抹锐利的视线扫过来,脸颊生疼,忙收回目光,小心呈上羹汤。
  莫怀轩将那盅汤打开,先盛了一小碗,尝过味道,又拿白瓷盏盛了一碗,抬手将下人们挥退,那几人如蒙大赦,逃一般奔下楼,哪还顾得上什么差事。
  即便不认得那相貌,但那身大红的亲王锦袍,没人不认得,那是圣上最疼爱的皇子——逍遥王。
  因圣上说,朕的小五龙章凤姿,最配红色。自那以后,京城里,除了办红事,别的时候便少有人敢穿红衣,一来是怕冒犯了逍遥王,二来,也是知道自己姿色比不上,免得丢人。
  世子双十年华不愿娶亲,却是因为逍遥王。那婆子压下心惊,快步走出枫楼,往秦氏的院子去了。
  =======
  顾悠睡得正香,梦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天下着大雨,他一步一步地爬着石阶,两旁是火红的枫林,被风雨吹到地上,沾了一地,脚下很滑,他摔了好几跤,手心被石子割到,渗出一丝鲜红。
  他捂着手,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山顶,是一间小凉亭。他抱膝坐在那里等,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从晚上又等到了次日清晨,一直到怀轩哥哥来找他。
  他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笑得很开心,可是怀轩哥哥却很生气,问他究竟想要如何。
  他说:“王思齐说,轩哥哥在这里等悠儿,所以悠儿就来了……”
  莫怀轩脸色阴沉,咬牙道:“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
  “可是……可是悠儿来这里,真的见到轩哥哥了……”
  顾悠看到梦里的莫怀轩将他背下了山,脸上冷冰冰的,眼睛里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太子哥哥就在山下,把他接回了王府。梦里他不是逍遥王,是静王,父皇也不喜欢他,好不容易才请来一位御医替他医治,他受了一夜的寒,烧了好几天。
  太子哥哥坐在他床前,问他:“小五,就这么喜欢莫怀轩吗,哪怕他不喜欢你,你也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吗。”
  他病得稀里糊涂,傻傻地说:“悠儿想跟轩哥哥永远在一起。”
  太子哥哥沉默很久,久到他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却忽然听到他问:“不后悔吗?”
  他说:“悠儿不后悔。”
  后来,他就成了怀轩哥哥的妻。越国公府里,每一个人都厌恶他,他们说,都是因为他,世子爷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越国公府也沦为了笑话。后来,府里来了很多漂亮的女人,整日围在怀轩哥哥的身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藏起来偷看的时候,怀轩哥哥对那些女人很冷淡,一旦他出现,他就会与她们亲热。
  梦里他一直在哭。
  莫怀轩盛好羹汤来到榻前,却见顾悠忽然流着泪,脸颊湿了一片,他心中一痛,把白瓷碗摆在一旁的矮桌上,将这具纤细的身躯揽在怀里,小声唤道:“悠儿,悠儿,醒醒。”
  眼睫轻颤,顾悠缓缓睁开眼,见到莫怀轩蹙眉看着自己,以为还在梦里,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莫怀轩小心替他拭去眼泪,心疼欲死,问:“可是做噩梦了?”
  顾悠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他年幼时偶尔也会做这样的噩梦,可皇兄告诉他,那都是他在胡思乱想,现实与梦境都是相反的,不必当回事,更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别人会更觉得他傻。
  他不希望怀轩哥哥也觉得他傻,所以没有说出口。
  莫怀轩也不追问,将一旁的羹汤端起来,道:“这汤味道不错,悠儿喝一口压压惊。”
  顾悠这才发现他被莫怀轩揽在怀里,忙从他怀里钻出来。
  做那样的梦,他一方面觉得羞愧,一方面,又觉得害怕。他记得很清楚,梦里怀轩哥哥一开始待他很好,可是自己一旦喜欢上他,他就开始讨厌自己了,他可不能犯这样的错。
  他接过汤匙,小口小口地吃,莫怀轩盯着他濡湿的唇,色泽饱满,水润诱人,偏他不自知,还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角,莫怀轩眼里似有一团火在烧,蓦地起身走到窗前,等到心情平复一些才转身回来。
  “悠儿,近几日陛下有传召你吗?”
  顾悠咬着玉白瓷勺,想了想,道:“上次是五日前,我正在跟父皇下五子棋呢,他笑话我棋艺差,忽然身体不适,派李公公送我回府,之后就没找过我了。”
  莫怀轩微微蹙眉,展开一张字条,上面是一种极难读懂的古文字,内容大致是陛下不日寿数将近,太子是时候返京了。他几乎可以断定,整个大邱,认得这种文字的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送来这字条的人,是如何知道他能看懂的?又是如何知道连悠儿都不知道的秘辛的?他又究竟是敌是友。
  顾悠凑过去瞧,凝眉细看好一会,道:“这字,还不如我的,我的字可以看懂。”
  莫怀轩弯起唇,解释道:“这是数千年前,一个名为祢的王朝创造的文字,因不好书写辨认,这种文字渐渐失传,只有极少数的古籍残留下来了。”
  顾悠道:“阿锦家里就有很多古籍,阿锦说,他要是偷偷卖几本,就能在城西最繁华的地段买一套大宅子。”说到这里,他语气中隐隐有几分羡慕。
  “悠儿嫌王府宅子不够大?”
  顾悠摇摇头,激动地说:“城西,珍味楼就在城西!若是新出什么菜式,就能立刻品尝到了。”
  “……”
  莫怀轩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若是现在开始学厨艺,是不是稍晚了些。
 
 
第72章 真假遗诏
  日薄西山,霞光染红了半片天空, 青翠的枫林被镀上一层徇烂的红。
  莫怀轩亲自送顾悠出门, 少年张开手臂,在石板路上一蹦一跳, 道:“这些红色的石头真好看啊,像有火苗在窜动, 我这样,像不像在火焰上行走, 如同话本里说的那样, 水火不侵。”
  莫怀轩看着少年的侧颜,宠溺一笑, 顾悠的容颜有五分像已逝的丽妃,是一种热烈而又具有侵略意味的美,好似能瞬间燃尽一切,只是比起丽妃的妩媚,他多了几分少年的清纯。
  庆宗帝说得不错,再没人比他更适合艳红。
  一阵轻风拂过,红色锦衫随风浮动,衬得那腰身越发纤细, 莫怀轩暗自琢磨,若是这石径再滑一些, 悠儿栽进自己怀里,便再好不过。
  顾悠忽然扯住他的衣袖,问:“怀轩哥哥, 为何皇兄还不回来?京里的人都在说,塞北的战事已经结束,皇兄不肯回来,是想拥兵自重,什么是拥兵自重,为什么皇兄不肯回来呢?”
  莫怀轩嘴角一扯,若是在前几年,这些话或许还会引得陛下反感,只是如今陛下龙体抱恙,许是撑不过这个暖春,太子本就是国之储君,手里握着兵权,陛下只会愈加放心,哪还有工夫猜忌。
  会散布这般可笑谣言的人,也就只有贤王了。顾贤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愚蠢,给他再多的谋士,也是不够用的。
  他不答反问:“悠儿觉得太子殿下是好人吗?”
  顾悠重重地点头:“我皇兄,是世间,最好最好的人!”他激动的时候,说话还是会有些结巴,显出几分笨拙可爱。
  最好最好么?世子大人心里有些怅然,不知何时起,悠儿的心里装了许多人,他的眼里再不止自己一人,他该为他高兴的,可实际上,他只觉得失落。
  莫怀轩轻轻摩挲他莹润细腻的脸颊,缓声道:“这便是了,悠儿只要记住,太子殿下是好人,他拯救了边境数十万的子民,是我大邱的英雄,旁人所言,不要相信便是。”
  顾悠点点头,又委屈地说:“可是悠儿想皇兄了……”
  “再等等,就快了,只是……时机未到。”
  ========
  顾悠回到王府不过片刻,宫里便来人传唤,说陛下想见逍遥王。
  因来的人是圣上身边的李贵李公公,府里的下人们不敢耽搁,忙替小王爷更衣,送上马车,他靠在车壁上,问:“父皇身体可好一些了?好几日没找我,难道还病着?”
  李贵面露难色,轻叹一声,道:“等逍遥王进了宫,自己看便是。”
  顾悠点点头,说好。他发现这次进宫与往常不同,以往去见父皇,都是从清武门直接去乾正宫,这次却是从西侧门而入,绕了一个圈子,才从乾正宫的偏殿侧门进去。
  可是见李公公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问,就这么一路进了帝王寝宫。
  顾悠一眼便瞧见自己父皇,顾不得殿内有旁人在,他跑到龙榻边上,问:“父皇,你的病还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呢?”
  庆宗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子,道:“小五,父皇的时间不多了,你先听父皇说,好不好?”
  顾悠点点头。
  “父皇这一病,好似连内里精气全被清空了,也许,不日就要下去陪你母妃了,你先别哭……”老迈的帝王面露无奈,轻声道:“就是怕看见小五哭,父皇才想瞒着的,只是如今父皇可以相信的人太少,小五就帮父皇一个忙,好不好?”
  顾悠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脑袋。
  庆宗帝从李贵手里接过一道明黄圣旨,放在儿子的手心里,道:“小五把这个拿好,父皇一共准备了三道圣旨,只有小五手里这个是真的,叶相和你晟皇叔手里的是空白的,所以,这道圣旨非常非常重要,一定不可以弄丢,小五明白吗?”
  顾悠流着泪点头。
  庆宗帝缓缓说道:“不可以弄丢,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它在你手里,否则就会有人把它抢走,小五可明白?”
  顾悠忙把这圣旨握紧,重重一点头,呜咽着道:“孩儿明白,一定把它藏得好好的。”
  “等你皇兄从塞北归来,届时京中势必大乱,小五找个恰当的时机,把它交给你皇兄,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当皇帝了。”
  “那,那父皇呢?父皇是皇帝,如果皇兄当了皇帝,那父皇怎么办呢?”
  庆宗帝慈祥地笑了笑,道:“到那时,父皇就是太上皇了。”
  顾悠这才擦了擦眼泪,笑出来,小声嘀咕:“太上皇也很好,比皇帝还大。”
  庆宗帝看向他身后的二人,晟王爷一把年纪却哭得老泪纵横,正扯着叶岩柏的衣袖擦鼻涕,叶岩柏面如寒霜,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庆宗帝也不忍直视,偏过头去,骂道:“你当自个儿和小五一样,是个小孩吗?哭什么,也不嫌丢人!”
  晟王爷粗声粗气地说:“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病症,宫里那么多御医,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便是这群庸医没有法子,我去宫外找名医,总有人能治。”说着又是两行清泪。
  庆宗帝轻叹一声,道:“你也知道,自从婉颜去了,朕的心也跟着去了,这些年如行尸走肉般地过活,实在没甚滋味,早些脱离尘世,也算干净。”
  晟王爷咬着牙,硬是忍住不哭出声来。
  “事到如今,朕心里,唯有两件事记挂着,一是雪怡的婚事,她如今扮作男儿,在外行军打仗,跟男儿一般无二,朕担心她年岁大了,身边没个心疼她的人。不过她是你的亲闺女,就由你与王妃多操心了。”
  晟王爷连忙应好。
  庆宗帝道:“其二,朕担心小五。虽然太子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但他终究是粗心的男儿,皇后待小五也没几分真情,朕怕这一去,她拿捏小五的婚事,对他不利。刚好你膝下没有孩儿,等朕去了,就把小五过继到你名下,以后娶妻,全随着他自己的心意,可不许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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