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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玄幻灵异)——西西特

时间:2018-04-19 14:54:16  作者:西西特
  何吕又噎住了:“老张啊,不带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的。”
  施张拍拍长木盒上的雪,语气像个教导主任:“做人要敢于面对现实,承认别人比你强。”
  “……”
  何吕抓一把脏兮兮的雪搓了搓更脏的手,把干涸的血搓掉:“老张,你今天牛逼坏了啊,我哇哇的吐,都没见你吐一下,整的好像我堂堂一个大师兄比你这个小师弟还要菜一样。”
  结果他刚说完,施张就吐了。
  何吕拽了两张纸擦心爱的跑鞋上的泥巴,剩下的纸都扔给了施张:“保持这个虚弱劲儿让老大看到,没准奖金能多几毛。”
  施张:“……”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没出声,车里安静的过了头。
  何吕伤的最重,倒在座椅上半死不活,包还被他抓在怀里,全是他的家当。
  施张在前面开车,脸上身上都有很多血迹,他自己只是被抓了几处,都是皮外伤,血主要是何吕的。
  顾长安在调整内息,陆城守在一旁。
  副驾驶座上的白严修打电话汇报工作,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后视镜,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车在顾长安家门口停下来,他下车,白严修跟着下来把他叫到一边:“如果那晚我跟你把话都说了,你会答应我吗?”
  顾长安说:“不会。”
  白严修沉声问:“为什么?”
  顾长安扯了扯嘴角:“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那么急着要跟我表明心思,说明你已经察觉出了我跟陆城之间的关系变化,你不想还没开始就输了,但是你没有冷静下来想想,既然都那样了,你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轻笑出声:“我要是你,就不会问我刚才的问题,除了没什么用,还会让自己难堪。”
  白严修知道青年能言善道,却没想到丝毫不给他留面子,他被堵的没了声音,半响哑声开口吐出两字:“抱歉。”
  这话来的突兀,顾长安却明白他为的什么事,阴冷着脸说:“白严修,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浑身充满正气的人,不会公私不分。”
  白严修掐了掐眉心,叹息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魔怔了。”
  他的面色深沉:“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大到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嫉妒控制,差一点就害了两个兄弟,这次的事我会反省,也会向上级报告接受惩罚。”
  顾长安撩起眼皮看过去,目光对上他充血的眼睛,有往下移动,淡淡扫过他左臂的伤口。
  有关部门跟公安局性质差不多,但又差很多,前者管妖,后者管人。
  白严修完成了任务,却像个败将,不见丝毫开心跟激动,他皱着眉头问道:“长安,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感情?”
  顾长安没承认,也没否认。
  白严修问完就不再多言,他回到车上,让施张开车离开。
  陆城接了个电话过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道了个歉,好好一人鬼迷心窍了。”顾长安往家里走,“回去吧,我给你看看背上的伤。”
  陆城的身形滞住。
  顾长安看穿他的心里所想,嗤了声说:“大哥,我没瞎。”
  陆城摇头,语气笃定的说:“不是这样,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关心我。”
  顾长安当他放屁。
  陆城跟上青年,长臂搭在他的肩头,大半个身子靠上去:“我跟我爹说这次有关部门参与了进来,狼予被他们带走了,我爹让我好好陪着你,帮你渡劫。”
  顾长安推门进院里:“橡皮糖就剩几袋了,能不能寄点过来?”
  陆城的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厚颜无耻的笑:“没就没了,有我不就行了。”
  顾长安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男人,真诚的说:“橡皮糖比你好吃。”
  陆城:“……”
  这会儿已经过了零点,陆城包扎完伤口,浑身都是劲,没有半点要睡觉的意思。
  顾长安却是困的不行,他体内的死气其实挺重的,又吸入了大量那什么燕语草燃烧出的臭味,乱了内府,打斗那会儿强行冲进去挡了一下并且拖走陆城,现在太阳穴还疼着,基本处于半瘫状态。
  陆城撑着上半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着青年额前的发丝:“你说解决了狼予的事就让我试试。”
  顾长安挥开捣乱的手:“我明天要联系季青。”
  陆城不拨他的头发了,改为亲他的脸颊:“明天跟今晚有什么关系?”
  顾长安感觉自己又洗了回脸,他睁开眼睛,戏谑的说:“今晚要是试,还能好好睡觉?”
  显然不能。
  陆城躺了回去,眼眸一阖,面上难掩不能得偿所愿的失落。
  顾长安把灯打开,没好气的说:“大半夜的你放什么冷气,想冻死我是吧?”
  陆城用手挡住眼睛,语气冷峻:“关灯。”
  顾长安拿掉男人搭在眼睛上的手:“这么想跟我试?”
  陆城目光深邃的看着青年,他低沉着声音,缓慢的说:“我认为每个人都想跟自己喜欢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试。”顾长安被男人的眼神电到了,他把灯关掉在黑暗中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别逼逼,快点给我睡觉。”
  陆城低声叹道:“我以为谈了恋爱,你能对我好点。”
  顾长安不看都知道男人面上是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搞的跟被欺负了似的,他哼笑:“陆少爷,已经够好了,我要是对你不好,能天天的陪你玩陪你闹,让你跟我同床共枕?”
  陆城无奈的说:“理永远在你这边。”
  被子上压过来一只手,陆城握住,还来了个十指相扣。
  顾长安挣脱了几下没甩开,就由着他去了。
  第二天是个晴天,吴大病忙进忙出,又是铲雪又是擦竹竿晒被子,陆城在喂鸡,一只老母鸡突然跳起来,他下意识扔掉瓢跑开,还不小心踩翻了水盆。
  陆城铁青着脸去屋里换鞋跟裤子,发觉一道视线投来,他顺着视线看去。
  吴大病整了整脸色,认真的说:“我不会跟长安说的。”
  陆城的面部黑了黑。
  顾长安在门口擦洗摩托车,这是他的座驾之一,另外一个就是自行车,都是半新不旧,凑合着用。
  陆城出来站他旁边,不帮忙还说风凉话:“长安,你家好歹也是异能世家,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没一辆四个轮子的车?”
  顾长安把抹布丢进桶里,就着温水抖抖拧干,懒得搭理。
  陆城后退两步看看那辆黑不拉几的摩托车,满脸的嫌弃:“该寿终正寝了。”
  顾长安提着水桶往外一泼。
  陆城及时躲开,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拐角里的白严修,他昂首,姿态优雅的勾唇一笑。
  白严修的眉心拧成川字,面容肃沉严苛,他穿一身黑站在那里,阳光照不进来,全是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难掩的寂寥。
  顾长安一扭头,就看到陆城笑的盛气凌人,眼里还有不屑,他往那个方向看,就一堵墙,一堆积雪,没别的东西。
  “白严修来过?”
  “谁?”
  “算了,当我没说,你上屋里待着去,别在我跟前晃。”
  陆城揉了揉额头:“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在你跟前晃,那我在谁跟前晃?”
  顾长安脸色阴郁:“晃个屁晃,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伤疤都没消,就已经不疼了?”
  原来是在心疼我啊,陆城的眼眸深谙些许,他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说:“疼。”
  顾长安眼神示意他进屋。
  陆城背过身跨过门槛,面上浮现愉悦的表情,还破天荒的哼了两句。
  好巧不巧的,又被吴大病看了个正着。
  吴大病被陆城冷眼警告,他嘴上表态,心里挺冤枉,谁让你自己不进屋乐。
  当天下午,顾长安给季青打了个电话,说他事儿办完了,有空。
  季青很快就带着一起失踪案上门,她一进屋,视线就在顾长安跟陆城身上扫了个来回,没露出一点惊讶,像是早有预料。
  又一个看得清楚的旁观者。
  顾长安叫陆城去房里躺着养伤,他端着果盘坐在客厅里跟季青唠嗑,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
  季青嘴上说什么都不吃,还是没管住手抓了把西瓜子磕:“失踪的是个年轻人,二十三岁,他跟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合租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主要靠打游戏卖装备生活,失踪前两天他出过门,为的是去相亲,那天前后相了四个。”
  顾长安剥着松子吃:“四个?最后成了吗?”
  季青说没成:“根据他的室友交代,他相亲失败回去以后该吃吃该睡睡,该打游戏就打游戏,不受任何影响。”
  “麻木了。”
  顾长安让季青跟他说说四个相亲对象分别都是什么情况,以及合租的那个三四十岁的室友。
 
 
第46章 
  失踪的年轻人叫伍康, 重点大学本科毕业,工作不到半年辞职回来宅在出租屋里打游戏,原因是不喜欢办公室的氛围,觉得大家都藏着掖着,半真半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相处,忒不舒坦。
  伍康家里是做生意的, 他之所以不在家里住是嫌七大姑八大姨烦,也怕父母唠叨,就在外面跟人租了套房子, 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父母管过,没管成。
  至于伍康的室友,陈名, 三十六岁, 外地人,几年前过来的, 在一家俱乐部当教练, 有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二人感情很好, 准备年后买房结婚。
  根据陈名交代,伍康其实很抗拒相亲, 才二十三急什么,况且他根本不想找女朋友,自己一个人玩就挺好, 但是他的父母三天两头的各种威逼利诱,不相亲就不让他在外面住,也不会再让他打游戏搞什么装备,必须进家里的公司,等于是变相的威胁。
  陈名说他还建议伍康去其他城市,可是伍康没法溜走,身份证被家里没收了。
  伍康产生了一种生理性厌恶,父母让他去见谁,他就去见一面,请人喝杯咖啡以后敷衍了事。
  反正你们逼我,那就玩儿呗。
  父母的意思是让伍康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成家,早点把孩子生了定下来,之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开支方面也不要他们小两口操心,家里有那个能力照顾。
  介绍的女方要么是门当户对,要么家境差一点,但是自身比较优秀,综合成绩很不错的那一类。
  伍康失踪前两天相了四个女孩,其中两个是富家女,另外两个里面,一个是海归,一个是高材生,条件都挺好的。
  一天相四个不是常态,只是因为中间人约错了时间,搞了个乌龙。
  四个女孩分别是姚乐乐,梁月,柳宁,吴芳欣,前三个目前人都在国外,口供还没拿到,最后一个的口供拿到了。
  顾长安懒得翻口供,让季青口头描述给他听。
  “吴芳欣是私企高管,二十八岁,父亲是高中老师,母亲在医院工作。”季青说,“据调查,是介绍人在中间搭的线。”
  她吐掉瓜子皮:“地球是圆的,绕来绕去都能绕上,举个例子,你亲戚的亲戚说不定跟你同事的亲戚的老婆是朋友。”
  “……”
  顾长安吃松子吃的口干舌燥,他拿了个橘子剥开:“没别的了?”
  季青说:“吴芳欣对伍康的评价很一般,说他一坐下来就抱着手机不撒手,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她,只顾着打游戏,不尊重人,修养跟人品都不行。”
  见顾长安没有反应,季青就继续:“伍康失踪的17号晚上,陈名没回出租屋,在同事那里过的夜,说是下大雪打不到车,第二天回来发现人不在也没想太多就去上班了,当晚伍康的父母上门,这才知道他出了事。”
  说着,季青就将鱼缸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
  局里大家伙已经对审讯室内放鱼缸一事见怪不怪,都当她有特殊的审案技巧。
  “现在只审问过陈名跟吴芳欣,你看看有没有线索。”
  顾长安边吃橘子边听。
  金鱼的肚子里飘出一道男声,特别尖细。
  “那天下大雪,我不好回去,就去了同事家,对,是的,我在他家住了一夜,他可以给我作证的,警察同志,这个我不可能撒谎。”
  “我觉得伍康比同龄人要成熟,也很有想法,虽然家庭条件很好,但他靠自己的努力赚钱生活,不靠家里,这一点就很了不起。”
  “他是比我小十几岁没错,我俩相处起来却非常和谐,没发生过什么矛盾,嗯,很愉快的,我还打算一直跟他合租下去呢。”
  这是陈名在整个审讯过程中说的谎言,一共三个。
  顾长安咽下嘴里的橘子肉:“陈名撒谎,他不在同事家。”
  季青立刻拿出记事本:“也就是说,他的同事给他做假证,那晚他在别的地方。”
  “嗯。”
  顾长安起身活动手脚,来回走着说:“陈名跟伍康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他们之间出现过矛盾,我猜测他内心深处羡慕,嫉妒,甚至鄙视伍康,认为对方仗着父母给堆了层金山,就在年轻时候肆意妄为,不上进,过的堕落,可能合同一到期就会搬走。”
  季青转了下笔,毫不遮掩的惊叹。
  看似跟心理学有点相似,却大不相同,不需要见到嫌疑人,通过对方做出的微表情来判断真假,只要看个鱼就行,速度快,效率高,失误率为零。
  原理虽然还搞不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个很可怕的能力,能大大缩短探案时间,节省警方的精力人力。
  季青半响说:“长安,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顾长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着说:“季队,马屁就不用拍了,我只是为了赚点生活费养活自己,你我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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