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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拯救命运(穿越重生)——原不祈

时间:2018-04-21 09:50:16  作者:原不祈
  十张手术床一字排开,每一张床上都捆着一个鲛人,他们有的皮肤在被药水腐蚀滋滋作响,有的失去五官变得诡异至极,有的体内藏着不知明的生物正贪婪地啃食着暴露在外五脏。惨状各异,而痛苦相同,两只眼珠子高高突起,布满着怖人血丝,身上青筋暴起,奈何口中就是发不出一声呐喊。因为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残忍地割去舌头,痛到极致的时候也只是无助地用鲛尾胡乱冲撞用以宣泄。
  在屋子的角落,堆积着更多的死尸,一个接着一个,内脏洒落在地上,因被人无意踩过,变得四分五裂。强烈的不适感不断冲击男人脑中的神经,太阳穴的位置像是被锤子敲打又被火钳滚烫。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天地颠倒,闭上眼前还能看到正前方的死尸狰狞的面目,令人窒息沉溺在这一滩血水里。
  “呼……呼……”
  夜半惊醒的男人身后沾满冰凉的汗水,打开床边的台灯,看着方方正正的屋子,眼神恍惚,大有重获新生之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接连几日,好几日都是如此。梦魇缠绕叫人憔悴,置身一处冰窟窿里,手脚血液都冷得凝固,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唉。”男人自顾自地长叹一声,窗外的天空如泼墨漆黑,就连星光也藏匿在云朵后,夜色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人困入其中。
  打开房门,男人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动作娴熟地点起一只烟含在嘴里,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口白烟。
  这时,一旁的屋舍内亮起白灯,嗒嗒的脚步声渐进,同样面色苍白的男人出现在距离不远的台阶上。
  “怎么,你也没睡着?”
  赵明阳闷闷地将烟头掐灭,点点头道:“嗯。”
  “唉,你算是好的了,至少在沈将军手下做事,我,你看看我,唉!”男人一副相较赵明阳更甚的衰脸,欲哭无泪道。
  提到沈书的名字,赵明阳身形微僵,很快又瘫软下来,双手无力地撑在地面。和他说话的是新一批进入研究院的新生罗丰,只是他更加倒霉些,被分配到克莱的研究队伍里。
  两相对比,赵明阳脸色稍霁,总归不是他最惨。
  “说实话,兄弟,我想辞职了。”罗丰单手撑起下巴,眼神涣散,跟失了魂似的。
  赵明阳愣了一会儿,艰难地问道:“研究所的研究,都是这么……血腥的吗?”
  说到最后,赵明阳的声音愈加的小,他自认为在鲛人眼皮底下苟活的胆量算是极大的,什么世面都该见过,从前在海中为奴他就是百般怨恨,觉得日子真的是走到尽头,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点希望阳光。
  直到现在,他甚至觉得为奴的日子简直是太过安生,除了不时被那群傲慢的鲛人恐吓,基本上日子过得单调平和。生活就是两点一线,简单纯粹,希望也是有的,闲暇时还可以和沈书等人聊聊天。
  什么是绝望的日子?相较现在的鲛人而言,就是绝望的日子,才是真真的黑暗。
  纵然是怨恨鲛人多年的赵明阳心底也是平白生出许多怜悯,他根本无法想象研究所内的鲛人是如何度过死亡前绝望而煎熬的时光。
  任何人面对克莱的研究,都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与绝望。
  他们都是生于乱世的人,心该是硬的,却没有克莱那般硬得那么干脆决绝,赵明阳想如果真的是能够那么漠视一切,那么也不能称之为人了吧。正义又该何处安放,如果都是宣泄极端的恶意,那与地狱有何区别?
  “你,想好了?”
  赵明阳迟疑地问道,研究所是他们这群人最好的跳板,前程也是最光明无量的。他们都很清楚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一旦错过恐怕一生也难有翻身。
  “嗯,想好了,如果继续工作,我怕我再也找不回自己了。”罗丰苦着脸笑道,见识过研究所的手段,他是真的怕了。血淋林的实验,痛苦的挣扎,兴奋的欢呼,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叫罗丰越来越看不清何为光明,何为生命。身边都是他曾经所亲近的前辈,熟悉的面孔,乍一看又变了样,像是一个个以命为乐的恶鬼。
  罗丰记得最近一次的工作,是将一管药液注入鲛人细小的血管里。那时的他很紧张,手一个劲的哆嗦,接连扎上好几针也不对。他手下的鲛人脆弱无助,精致的眉目紧紧蹙在一起,到多上几分风情叫他心中一动。
  心软了就什么都舍不得去做了,或许是私心,他的动作也慢下来。甚至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慢一点,因为心底真的不希望眼前的美景被他活生生毁去。
  事情哪就那么能如愿,几次失败下来,周围的前辈们变得烦躁,吵嚷叫骂像是犯病的瘾君子,粗鲁地上前抢夺他手中的针剂。
  罗丰被推搡撞到桌角,痛觉从背脊贯至全身。其他人一拥而上,神情亢奋地为手拿针剂的女人助威:“扎进去!扎进去!”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性格算得上文静的女人。罗丰认识她,当初联谊会上还是个羞怯得名字都说不利落的姑娘,此刻就跟疯魔般,面目狰狞地将药液狠狠地注入鲛人体内。
  鲛人体内立马产生极大的排斥反应,只见她修长曼妙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随后腹部的位置迅速变得膨胀,白花花的肚皮里仿佛有数只虫子在里面蠕动,紧接着鲛人的眼睛刹那变得血红,耳朵里渐渐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扑通!扑通!
  一声声鲛尾撞击地面的闷响回荡在罗丰耳边,鲛人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痛苦的表情与身边癫狂笑声形成鲜明对比。
  罗丰害怕极了,呼吸也不由停滞,腿脚下意识地往远处挪动,无助而恐慌地看到身前的鲛人嘭地一声爆炸开来,鲜血溅满整个研究室,内脏却不知所踪被一个巨大的肉团取代。肉团长着许多触角,甚至能够自己在血液中行走,直至前辈们挂着笑意将它囚禁入玻璃器皿中,这场噩梦才真正结束。
  最后的最后,罗丰看到前辈们又恢复到最初和蔼可亲的模样,他们会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说些安慰的话语,甚至会温柔地与他玩笑,只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除了冷,就是冷。
  “去睡吧。”赵明阳轻轻地拍拍罗丰的肩膀,目光飘渺地望向房舍的西南方,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
  有过之前的教训,现在萧珵忻每次出门前都会亲自将家中的祖宗喂饱,哄舒服了才敢出门。
  赵明阳到访正好碰上这样一副温馨的景象。清冷著名的沈书哪里有往日冷峻自持的模样,只见他半弯着腰,手里拿着一个汤勺,笑着往撅着嘴巴看似赌气中的渊天口里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着渊天不快,他左右晃着脑袋故意躲开汤勺的食物,轻快地摆动鲛尾绕着沈书来回游弋
  阳光映在他无知无畏的脸上,化在他明艳无双的笑中,就连成日苦闷不已的赵明阳都不由受其感染露出丝丝笑意。
  “别闹,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清亮温润的嗓音丝毫不查任何不耐,倒是十足的宠溺味道。赵明阳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沈书,他或是淡漠的,或是严厉的,总是感觉隔着一层结界将他与旁人分离,让人永远融不进他的世界,当然渊天除外,也只有在渊天面前,赵明阳才会看到如此没有疏离感的沈书。
  “不要!你再陪陪我嘛!我舍不得你!”渊天鲛尾一动,整个人钻进水中又突然蹿出水面,湿淋淋的双手搂着萧珵忻的裤腿不放手。被养得粉嫩圆润的脸蛋鼓成一个皮球,两只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萧珵忻看。
  “不行,我有事情要做,我会尽快回来的。”萧珵忻乘着渊天靠近的空隙赶忙将食物塞进他的嘴里,食物是鲜鱼肉制的,经过猪油滚过,呈现金黄色泽,香飘十里。
  渊天本想置气地吐出来,又实在是舍不得美味,迟疑再三还是选择吞入腹中。萧珵忻乘胜追击,连忙送上第二个肉丸,渊天纠结地皱着眉头,最后还是乖乖地张口。
  不是他轻易动摇,只是说再多也没用,眼前的人每天一大早就会离开,直到深夜才会再次出现,无论他怎么闹腾也不肯改变,反倒因为哄他而更显倦色。久而久之,渊天也就安分下来,偶尔调皮当作情趣,再多他也不敢,他心疼这个人不舍得他忧心。
  “真乖。”
  将碗里的食物喂完,萧珵忻大方地送上一吻,惹得渊天满脸通红,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坏人,谁给你亲了,都不陪陪我。”
  萧珵忻只作没听见,又是贴着脸蛋亲了几下,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渊天见状连忙上前去扯他的裤腿,带上愁苦的表情问道:“你会早些回来的是吗?”
  萧珵忻低头看向脚边的爱人,低低地说:“嗯。”
  时光如金,每一秒都经不起浪费。渊天的鲛尾预示着他的衰亡,萧珵忻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渊天异能反噬就此停止,表面上看不出异样,用仪器检测才发现他的生命体征在不断减弱,等待渊天的只有死亡。
  研究进程必须加快,这些天萧珵忻发疯似的闷在研究上,从早到晚没有一刻休息,还是旁人看不过去硬要拉他回来才偷得一点清闲和渊天相处。
  时间,真的是不够用啊。
  萧珵忻抬头望向无尽的天空,暗自吐出一口浊气。赵明阳站在落地窗前,见萧珵忻目光看过来,僵硬地招手示意。
  “听说你找我?”赵明阳露出憨厚的笑容跟在萧珵忻身后。
  “这几日你跟着克莱工作感觉怎么样?”萧珵忻快步离开别墅,带着赵明阳往研究所走去。他的脚步极快,带起一阵残风,赵明阳也不得不加快脚步前进,听到这话脸色紧绷起来。
  当初沈书的确是把他选进自己的研究组中,其他人都是按部就班地开始熟悉事务,只有他被沈书故意借口挪动给克莱那组人。几天下来,亲眼目睹许多难以置信的惨状,赵明阳的心境与之前大有不同,他开始质疑人类的报复对错,甚至心底更加倾向沈书当初的设想。
  什么是太平,冤冤相报,哪里会有尽头。他曾以为人类被奴役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直到见识过研究所的人间地狱,他才慢慢意识到,为什么鲛人会那么露骨的对人类展现他们的轻蔑与不满。
  克莱,克莱所处的年代,鲛人处于弱势的年代,他们又是遭受过怎样难以想象的折磨,才会走到如今势不两立的地步。
  易地而处,赵明阳甚至没有把握自己能做到鲛人那般‘仁慈’,遭受那般非人的虐待,不是一个恨字可以消解,赵明阳无法想象如果他是鲛人要在人类身上施以什么样同等的报复。
  坚持数年的理念在这几日里崩塌,这个债他们要怎么去算,怎么去还,怎么去讨?
  赵明阳陷入深深的沉思。
 
 
第84章 痴情鲛皇的好奴隶
  “从今天起由你来照顾渊天。”
  萧珵忻轻车熟路地走进研究所的办公室,顺手披上挂在门后的白大褂,直步朝研究室走去。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的赵明阳脚步顿住,诧异地紧跟上前低声问道:“需要注意什么么?”
  萧珵忻想了一会儿回头认真道:“把他当祖宗供着就行。”
  赵明阳:“……”好的,我尽量。
  推开研究室的大门,几名研究员捧着玻璃器皿围拥上来,“将军,这是从鲛人体内抽取的血液,是注射药液后取的。”
  “放过来。”萧珵忻摆摆手,坐在桌子边,其他几人敏捷有序地把器皿放入显微镜下,炯炯有神地等待萧珵忻下一步指示。
  修长的手指在显微镜上灵活地拨动,整个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萧珵忻凑近观察许久,注射基因改良剂后的血细胞变得异常活跃,相较之前更有生机。
  “鲛人有什么不适反应吗?”
  萧珵忻将余下的实验品都细细观察一遍,脸色稍稍缓和下来。
  “除了初期正常的排斥反应,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他们似乎比以往更加嗜睡。”实验员打开记事本快速地回复道。
  “将这些装入培养皿,每天记录变化。”萧珵忻接过报告册又匆匆带人前往观察室。
  赵明阳好奇地瞟了几眼留下的几人将血液输入培养皿,随后回头朝着萧珵忻离开的方向追去,既然没有人阻止他留在这边,他也没再去克莱那报道,老实地做个小透明跟在研究员身后前往观察室。
  观察室在走廊的尽头,占地很广,足有一个操场那么大,四面墙都由特制的玻璃制成,修建起上下相连的巨型水箱。门口外有四个士兵看守,需要指纹解锁才能进入。赵明阳走到门边目光涣散,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他胆怯地闭上眼睛,不断做心底建设。克莱也有一个观察室,与其叫做观察室不如说是刑房,记得他第一次什么都不懂莽撞地踏进去,那地狱般的场景令他当场作呕,为此还换来他人好几天的嘲笑。
  “站那干嘛,进来。”
  早已进入室内的萧珵忻突然回头去寻赵明阳,看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解地唤了声。
  “哎。”
  赵明阳回神憨厚地笑笑,就跟小学生被老师点名表扬,看看周围羡慕的目光心底也升起一股骄傲自得。
  想象中的血腥味在这里竟是一点也没有出现,整个观察室完全没有任何煞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水族馆,一个个漂亮的鲛人缓缓在水箱中游动,淡橙色的阳光透过水箱的层层过滤,映在整齐紧密的鳞片上泛起一片微芒,看得人眼花缭乱。
  水箱里面放有假山游鱼做点缀,为了弥补没有植物布景的遗憾,还换做许多五颜六色的碎石,小鲛人们似乎很喜欢,手里总会攥着几颗玩闹。若不是空地中央摆放着许多研究器材,赵明阳还真的以为进了海底公园的参观馆。
  “将军,实验品都在这里。”
  负责观察的研究员敬业地领着萧珵忻来到室中央,那里竖立起五个高四米宽两米的恒温箱,恒温箱中注满清澈的海水,五个成年鲛人此刻正安详地躺在里面。
  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真的就是沉沉地睡着了,直到他们走近也没有丝毫动静。
  沈书真的对鲛人很照顾,和克莱相较,傻子都能看出这里的鲛人得到的待遇算得上极佳。赵明阳看到这才明白之前几日沈书将他安排到克莱身边的意图,他是在说服他放下原有偏激的成见,正视看待两族的关系。他是真的在改变,一点点接受一些全新的思想,看到鲛人获得的优待,他竟是一点也不埋怨,反倒是有那么点欣慰。
  或许真的有第三个选择,赵明阳心底嘀咕道。
  赵明阳觉得沈书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不骄不躁的性子就算待人疏离也不会给人不适,反倒是能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一个上午他随着这些研究员们上下奔走,或取器材,或做实验,或开会议倒是一点不觉得疲惫,几日浮躁的心情到这莫名获得熨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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