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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的花(玄幻灵异)——牧汤饭咸

时间:2018-04-21 09:59:53  作者:牧汤饭咸
  罗尔罗刚接触麻将这个新鲜事物,对于规则还消化地一知半解,便凭感觉让宙斯帮自己打出了一张牌:“出四万。”
  几轮下来,齐幸运看着自己的牌,丢了张不要的,还差最后一张牌他就能胡了!
  但是就在他丢出去的牌刚刚落到桌上发出轻响的时候,罗尔罗就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这样是胡了吗?”
  齐幸运凑过去检查了一下:“是的,你胡了。”
  第一次打麻将就赢了的罗尔罗有些小开心,蛋身在宙斯的金属怀里微微雀跃了一下。
  第二把,罗尔罗胡了。
  第三把,罗尔罗胡了。
  第四把,还是罗尔罗胡了。
  第五把,还是罗尔罗胡了。
  宙斯作为一个负责出牌的机械手臂也觉得奇怪,罗尔罗打牌的时候毫无章法,有时甚至会拆了对子和连续的牌,但是最后牌面总会莫名其妙变得很好,然后就.....胡了。
  被贴了满脸纸条的齐幸运和伯宜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摈弃随便玩玩的念头认真起来。他们根据桌上打出来的牌推算着别人手头上的牌,然后计算起了每张牌的出现几率,打起了科学麻将。
  一个个正面白反面青的麻将牌在齐幸运和伯宜的眼里变成了一个个计算方程中的构成,整个麻将桌都写满了待破解的未知数,最大的变量就是运气X。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打出来的牌没有一张筒子,猜想他可能需要,便拆了自己的唯一的对子丢了一张五筒出去喂给齐幸运。
  “五筒。”
  “五筒!我胡了!奥格威你太棒了!”就等一张五筒的齐幸运开心地跳了起来。
  “胡了。”打着这么长时间的麻将,终于胡一把的伯宜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智慧没有输给其他星球的人。
  “恭喜,恭喜。”赢了这么多把觉得很不好意思的罗尔罗让宙斯按下了自己缺一张五筒就能胡的牌,自觉地跳上桌让别人往自己的蛋身上贴纸条。
  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贴在罗尔罗彩色的蛋身上像是个礼物一样可爱。
  齐幸运开心地从自己的脸上揭下了一个彩条贴到了奥格威的脸上,奥格威怕齐幸运够不着便站起来微微向前倾身让他贴得更方便一些。
  大庭广众之下齐幸运也没有想多,只是将彩条摁在奥格威脸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恍惚间闻到了奥格威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混合着一丝须后水带来的成熟男人的气息。
  见齐幸运贴完条子,奥格威就坐下了。
  赤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地球人的互动,把伯宜脸上的纸条取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桌上拿了一张纸条让奥格威自己贴上。
  才想到自己也可以这么做的齐幸运偷偷红了耳朵,奥格威不会误会自己是故意在调戏他吧?
  后面几把罗尔罗不知道是不是运势过去了,没有一直赢下去。麻将桌上的几个人平分秋色,伯宜因为远超出一般人的智力水平,算牌能力一流,赢的几率最大。
  没一会儿他脸上的纸条就都没有了,又露出了平时那张苍白而绝美的脸,难得的游戏还让他的精神好了不少。
  最后罗尔罗蛋身上横着贴成一圈的彩色纸条像是一条充满异域风情的裙子。见众人感兴趣,他便跳到了桌上开始像是陀螺一样转起了圈圈,彩色的纸条顺着他的动作开始上下舞动起来,就差一个充满节奏感的音乐。
  阿丁从自己的音乐库中找了一段鼓点音乐开始播放,麻将室里顿时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看到大家喜欢自己的表演,罗尔罗不由地更加兴奋地旋转起来,大家都在因为他觉得快乐的样子让他充满了力量,罗尔罗不自觉旋转地更加快了。
  蛋身上流转的花纹看的人眼花,罗尔罗却觉得很开心,感觉无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了,除了头晕。
  “呕。”
  因为高速的旋转而眩晕的罗尔罗咕噜噜地侧滚在桌面上,撞到了几张麻将牌。来回的滚动压褶了他身上的彩色纸条,还有几根纸条掉了下来,粘在了桌面上,像是散场的狂欢,显得有些凌乱寂寞。
  “呕,对不起。”
  齐幸运用手稳住了罗尔罗滚动的蛋身,防止他因为后续的滚动而变得更加恶心。众人也都没有说话,营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让罗尔罗不至于因为四面八方传来的说话声而觉得更加的头晕。
  “对,对不起,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情况有所好转的罗尔罗稳了稳自己的蛋身连连向众人道歉。
  齐幸运看着不安的罗尔罗有些心疼,罗尔罗好像总是习惯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罗尔罗的小尖脑袋,温热的掌心向他传递着温暖,稍微抚平了罗尔罗心中的不安。
  伯宜看着罗尔罗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向他们道歉,叹了一口气问道:“罗尔罗后面你其实还是每局都能赢对吗?好几次洗牌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牌其实早就可以胡了,但你一直没有说。”
  “是,是吗?我,我没有发现,是不是伯宜你,你看错了。”不会说谎的罗尔罗结结巴巴地寻找着借口,他确实是故意输给桌上的其他人的。罗尔罗怕自己一直赢会搅了大家的兴致。
  没有人说话,还立在桌子中央的罗尔罗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小小的麻将牌挡不住他。
  他连蹦带滚地朝桌子的边缘移动,中间的位置就该留给闪耀而能干的人,已经缩手缩脚惯了的罗尔罗不安地想要从桌子上跳下来,正好被齐幸运接在了怀里。
  “罗尔罗,不用那么紧张,今天大家就是因为你才聚在一起的。”齐幸运动作轻柔地将还粘在罗尔罗蛋身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因为我?”
  “嗯,你蛋身上的花纹已经有结果了。”
  齐幸运将罗尔罗放到了桌子的中央,拿了一面镜子出来,放在罗尔罗的面前。伯宜站在旁边缓缓地说道:“根据检查结果显示,你整颗蛋都是由同一种物质构成的,没有任何后期添加的痕迹。这也就是说,你身上的花纹都是原生的。”
  齐幸运扶着镜子点了点头,柔声对罗尔罗说道:“因为担心这样的检查结果是由于你们星球物质的神秘性,所以我和伯宜就决定来一场麻将。麻将很多时候是一种全凭直觉和运气的游戏。”
  “麻将的过程宙斯一直在记录,根据你的胜率,我们可以推测出,罗尔罗你身上的花纹应该就是原生的。你天生就是一个预言能力超群的阿普里希星人。”齐幸运语气温柔而坚定地说道,想要给在桌子中央惴惴不安的罗尔罗一点力量。
  罗尔罗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繁复的花纹,高超的预言能力,这真的会是自己吗?
  不可能的吧。
  “那为什么,我经常会解言错误,爸爸妈妈为什么......”罗尔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失了魂魄般问道。
  “你父母这么做的理由,我们也无法推断出来。但是关于解言错误的原因我觉得与心理因素有关。”齐幸运说起了自己最初对于这件事的怀疑。
  “在你说起你身上的花纹是你父母画上的去的,你小时候常常因为这件事受欺负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既然你的父母想要让别人觉得你预言能力超群,就应该隐瞒花纹的事情,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我猜想他们是故意让别人误会你身上的花纹是假的。
  至于解言错误,在我和伯宜的理解中,你们的种族应该是靠直觉来预言。一旦你对自己有所怀疑,那么便会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在心里产生答案之后反复修改而导致最终的解言出现错误。
  所以我们准备用麻将的方法来试试,在你不怀疑自己能力的情况下,你的直觉力究竟如何。”
  听完齐幸运的话,罗尔罗心中已经被掩埋了很多年的心情有些躁动。
  齐幸运说的是真的,无数的事实证明,解言时他的第一感觉是对的,只是最后他都没有相信自己而已。
  但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不停地打击自己,这些都只是齐幸运与伯宜的推测。事实或许不是这样的,不要开心的太早,他不想再尝试从高空跌进谷底的感觉了。
  与其抱着沉重的希望从山顶坠落,不如一直卑微地活在谷底仰望着一线天空。
  看着罗尔罗不说话的样子,齐幸运也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此时罗尔罗是什么心情,只能留给他足够的时间自己做决定。
  赤虹倒是很不耐烦这么多人一直不走,伯宜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行了,大老爷们磨叽什么,爱信不信,你自己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可以想清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呗。”
  “对不起。”罗尔罗因为赤虹不耐烦的语气下意识的道歉,但是赤虹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莫名想起了妈妈在献祭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罗尔罗,要按照自己的内心真正的想法而活。”
  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罗尔罗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一个优秀的预言者,但是如果齐幸运与伯宜的猜测是对的,那么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镜子里,罗尔罗的蛋身主色调是蓝色的,蓝色是男性阿普里希星人的颜色。
  他身上的花纹有一半继承自他的父亲,另一半来自于他的母亲,父亲的花纹粗犷看起来也特别醒目,母亲的花纹精细看起来就像是精美的艺术品。两者的花纹层层交织,精细的花纹连接着粗犷醒目的纹路,双方平衡着彼此,这才有了独一无二的罗尔罗。
  小时候一颗大大的蓝色的蛋身边总会跟着一颗纹路相似的小小的蓝色的蛋,两颗蛋经常会比谁滚的比较远,小罗尔罗因为个头的原因总也比不过父亲。
  如今他长到了父亲的大小,但是那颗爱和他比较的蓝色的蛋和温柔的粉色的蛋已经永远离开了。
  想到他们,罗尔罗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蛋身,做出鞠躬的样子对齐幸运和伯宜说道:“对不起,我有一个请求。请问明天能再来一项其他考验运气和直觉的游戏吗,我想最后一次试试我到底是真的有天赋还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之后的剧情我有点点不怎么敢说是治愈文了x
  也不是虐,就是有那么点点属于生活的无奈,我会引导小说里小幸运他们看开,希望大家也要看开~
 
 
第32章 第 32 章
  第二天,齐幸运教会了众人斗地主,不再有所保留的罗尔罗全胜而归。伯宜脸上贴不过的纸条都贴到赤虹脸上去了,齐幸运则是每次呼吸都会惹得自己满脸的彩色纸条窸窸窣窣地飞起来。
  但齐幸运看起来挺开心的,脸上的纸条飞舞的很愉快。散场之后齐幸运一边摘着自己脸上的彩条,一边想着从今往后罗尔罗应该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大的压力,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吧。
  立在在散落的纸牌中,罗尔罗却因为自己的胜利而陷入了迷茫。
  看着桌上无论是正看还是倒看都相同的纸牌,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是这样。事情的结果非此即彼,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活在罪恶之中。就像这张无论正反看都不高兴的黑桃K一样。
  看着齐幸运为自己开心的样子,罗尔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情的真相,还有关于伯宜预言,如果自己的第一感觉真的准确,那他......
  看着罗尔罗一动不动地样子,齐幸运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蛋身:“罗尔罗,怎么了?”
  “齐幸运谢谢你,还有伯宜,谢谢你们。”罗尔罗艰难地开口向齐幸运和伯宜道谢,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感谢他们这么费心。齐幸运听这罗尔罗打不起精神来的声音,有些担心地蹲在桌面平视着罗尔罗:“怎么了吗?”
  “齐幸运,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人类这个词是神石预言出来的吗?”
  “嗯,还记得。”
  罗尔罗记忆中的那场献祭的大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烧得他觉得眼底还残存着那火光的灰烬一阵阵泛凉又一阵阵发热。
  “阿普里希星人的神石预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罗尔罗缓缓讲起了一颗真实而古怪的阿普里希星。
  阿普里希星上有一块神石,在有重大危机的时候会发亮示警,但是想要它吐露出真正的危机及解决的机缘则需要举行一场献祭。
  献祭的过程就是在神石周围燃烧起一堆奇特的火焰,预言能力高强的阿普里希星人会逐个排队跳入火焰中,任由火焰逐渐吞没他们繁复的纹理,渐渐将他们的蛋身熏得焦黑直至崩裂。
  献祭的过程总是痛苦的,火焰堆中总能听见阿普里希星人的哀鸣与哭泣夹杂着细微的蛋壳崩裂的声音。
  每次需要献祭的阿普里希星人的数目谁也不知道,神石得到满足时就会在石碑上显示出神词来,火焰也会随之停止,留下一片烧灼产生的焦黑和细碎得已经看不清花纹的残损蛋壳。
  这些都是属于阿普里希星的传说,在记载中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足够惊动神石的大事了,直到百年前。
  百年前一天,罗尔罗正照例被一群花纹繁复的阿普里希星人欺负。
  “罗尔罗这个骗子又出来了!大家快来看啊!”
  “不知道他身上的花纹是怎么画的,竟然比我的花纹还要好看!”
  被人从斜坡上推下来滚个不停的罗尔罗已经习惯了这种戏弄的方式,他甚至知道滚到下一个街口时会有一个路过的阿普里希星人冲上撞自己一下,好让自己滚的更远一些。
  罗尔罗照例一边吐一边滚回家。正当他偷偷地清理自己身上因为滚过污水滩而弄脏的外壳时,天边一阵大亮,大半阿普里希星的天空都被染上了与往日不同的瑰丽颜色。紧接着所有阿普里希星人都被要求到神石附近集中。
  预言能力高的站在一边,预言能力低下的站在另一边。作为众所周知的废物,罗尔罗和父母分开了。
  分开前,母亲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释然又像是紧张,但是眼神中依旧是罗尔罗熟悉的温柔,母亲最后用自己的小头轻轻敲了敲罗尔罗的小头说道:“罗尔罗乖,爸爸妈妈不在之后,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罗尔罗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恐慌感,母亲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说这些?
  不久之后神石周围点燃了火焰,阿普里希星中预言能力最高的人身先士卒跳进了火焰之中,一声哀嚎。
  接着是族长、副族长,然后就是罗尔罗的父亲、母亲。
  罗尔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在充满不可置信眼神的眼睛里泪水无声地从蛋壳上流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却没有捕捉到父母的任何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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