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有备而来,来干什么呢,来恶心言左右了,声调高了八度,开口就是,“言妹妹,几日不见,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
言左右稳了稳身形,脸上的红色微醺,“呦,我当是谁啊,不就是那个不举吗?咱们不是早就分手了?怎么……又来找我?”
一句话把程浩怼的黑了脸。这种事情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直接拉着他的男伴离开了。
宋因好笑的看着言左右,他这张嘴啊,还真是伶牙俐齿的谁都不放过。摇摇头把他扶上了车。
车上,言左右头疼的躺在宋因的腿上,宋因拨弄着他脸上的碎发。就听的言左右口齿不清的喃喃道,“哥,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这一句话,直接又给了宋因无限的幻想。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门当户对
呐呐,我喜欢你你眉眼带笑看着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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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经深更半夜了,钟意睡的早,言志清公司事儿多直接住公司里了。
一路上言左右嘀嘀咕咕的自己头疼的厉害,想必喝酒喝多了。其实也没喝多少,只是这酒啊度数挺高。言左右接连喝了好几杯,不头疼才难怪呢。上楼时,整个人都是飘的。
宋因把言左右扶到房间里,言左右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宋因拿了卸妆棉给他卸妆。又把他的假发给去了。
言左右这才舒服了不少。昏昏沉沉的睡了。
言左右还穿着裙子,那样睡觉不舒服,宋因叫了他两声,没人应,只好亲自动手给他脱衣服。手指触及到对方的躯体时,言左右那句话便开始在耳边回荡,“哥,其实我没那么讨厌你。”
宋因笑了笑,把脱下来的裙子好生的挂在柜子里。又寻了条毛毯准备给他盖上。
待宋因回过身时,吓了一跳。
言左右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一双桃花眼在灯光下璀璨。
宋因叫了下,“小言?”
没人应。
宋因又叫了下。
还是没人应。
没个一两分钟,才把眼睛闭上躺床上就又睡了。
连喝醉了还这么的让人望而生畏,也真是没谁了。
宋因把毛毯给言左右搭在身上,好些日子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了,这张脸是被养的越发的水灵了。
舒缓的眉眼间带着无限的艳丽来,他一笑,就仿佛给宋因下了一副春'药。让自己欲罢不能,打心眼里就想无条件的为他付出、去保护他。不管以什么方式。
刚才在车上的一句话,直接把宋因的故作坚强淡定击打的溃不成军,真是有生年系列,言左右嘴里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不管是不是醉话,宋因都当真了。当真的就落下一吻,只是轻触额头,浅浅的一个吻,甚至连吻都说不上。
呐呐,这就是他的弟弟呀。永远带着无数光环的弟弟呀。
宋因的爱向来卑微。只是偷偷的喜欢。偷偷的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直到今天,他这才想起来,他从一开始,就爱上了这个喜怒无常整日欺负自己的别人口中所说的他的弟弟。
手不自觉的轻轻描绘着对方精致的脸型。
一个电话不长眼色的响起,宋因起身去接,是周航打来的。还是拍戏的事儿。
打完电话后才想起程浩来,宋因收起了嘴边温文尔雅的笑意,现在也是时候该把他给收拾了。
午夜梦回,言左右惊醒坐起,总觉得刚才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摸摸脸上,又特么被咬了满脸疙瘩。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备注“阿喵”的那串号码。顾他说过,只要是他的电话,无论多晚,他都会接的。
言左右按下号码,果然……秒接。
只听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带着别样委屈,“言叔叔……我就亲你一下,你至于离家出走吗?”
“我……”我特么是被绑回来的!绑回来的!!!
但是言左右碍于面子,这事儿又不好说。
“言叔叔……”顾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很小,带着少年的青涩与腼腆,“我想你了。”
如触电般,言左右迅速挂断了电话。嘴角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悄悄扬起一丝笑意。可就在下一秒就滞留在了嘴边——既然想我了为什么不过来找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也知道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来,怎么就不来找我?
而电话那头,回应顾他的只是一阵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音。顾他眼里一阵失落。
言左右才23岁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不论家庭背景还是他本身,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存在。这样的人天生的就该坐在白玉无瑕的宝座上,高高在上的不识人间疾苦。这样多好。偏偏自己没眼力价儿地把他拉了下去,非得带着他尝尝大街上臭豆腐的滋味儿,说起来也真是没谁了。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可以割舍不可以割舍的东西,一直缠着言左右的是他,自作多情的也是他。从来都是他,他的一厢情愿。
能有过一面之缘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更别说相处了将近一个月。
现在言左右走了他们也算是各归其位。说不甘心吧,倒也不至于。要说甘心吧,又有淡淡的涩意。
顾他看了看日期,再有半个月就该开学了。时间仿佛在这几天过得好慢。尤其是在言左右离开的这两天,简直就是煎熬。
以前顾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总想着如果人可以一直不睡觉就好了。可现在他恨不得每天都睡,一睡睡一整天,从早睡到晚。
上铺乔俞扒拉着毛绒绒的脑袋,寝室里没开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着这声音软软糯糯的,特别治愈,“哥,你和那个漂亮哥哥吵架了?别担心,停几天就好了,你这么好,我都不舍得离开你,这些天你都对他好的我都快吃醋了,更别说他了。”
“睡吧。”顾他摸摸乔俞的头发,柔声道。
结果下一句,“哥,把手机给我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从发生孙涛那事儿之后,顾他就把乔俞的手机给没收了,这几天正好言左右也不在,他走的是时间看着他。
不过今儿好不容易乔俞说了句戳心窝的话。得得得,顾他心情一好直接把手机扔给了他。
乔俞麻溜儿接了。
这几天乔俞安生了好多。直接安生到了开学。
顾他拽着乔俞早早的去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
临走就想着去看一眼他家言叔叔怎么样了。当晚,轻车熟路的跳上墙头又上了阳台。往里一望,结果言左右没在,顾他就等着。
凌晨三点。
言家大院开进一辆黑色保姆车来。言左右被一个人扶着下了车,看走路的样子定是喝大了没跑了。
“小狗。”顾他嘟囔道。明明说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
扶言左右的那人顾他也见过一面,不就是言左右嘴里的他哥宋因吗。
走半路上言左右推开宋因选择自己走。没走几步,直接坐地上了。
他一个人喝醉,全家佣人都得跟屁股后面儿照看着,生怕言家唯一的独苗苗出了什么茬子。
在一众人的簇拥中,才算进了房间,有佣人上来给言左右收拾衣服,都被宋因给遣了下去。
宋因亲自把他扶上床,又亲自给他擦脸,只要是言左右的事儿,都亲力亲为。如果他在的话,现在照看言左右的就是他了。宋因这时候像极了自己,这么的小心翼翼。
看来他家言叔叔身边从来不缺他这样的人。
顾他在外面看着从心底里涌上来无限的醋意。他的醋坛子是彻底翻了。
和宋因相比,他是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人家。在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和一无是处的穷小子之间,要是他的话他也得选择大明星。
再往下一看,言左右直接拉着宋因躺在了床上。
顾他实在没眼看,欲走。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他本就做贼心虚,心道不好,欲与来人拼命。下手阴狠,招招攻其要害。奈何实战经验抵不过对方老辣,没过几招,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被制服了,那个人一脚踹向了顾他的腿,逼迫他单膝跪地,强制性的让他看着房间里面——
言左右竟然主动抱着宋因不撒手,但宋因还是一如既往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眼神动作没有一点逾越。
怎么看都是言左右倒贴。
那人终于才算是发话了,“小他,看到没,言家,不是你能高攀起的。”
而后又叹道,“现在这社会,没钱就没尊严,什么都办不成。”
其实那人就算不开口他也能猜到是谁,在这里的除了他亲舅舅,也没几个人能擒住他。
顾他突然想起来时他妈妈说的话来——去了A市千万不要去招惹你舅舅。野心太大,不走正路。
这也是为什么A市有自己亲戚他从来不找的原因。刘掖从小对自己不错,不过这也得看是在哪儿个方面,对于亲人,他是做的不错。可是如果要共事,这就得另当别论了。
尽管来时千叮咛万嘱咐,顾妈妈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家儿子年少气盛。一种强烈的预感让顾他想抓住这跟救命稻草,顾他冷言,“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跟着我,不出三年,我保你与言家当家的平起平坐。不用退居人后,连个照面儿都不敢打。你觉得怎么样?”
“有条件?”
“你觉得呢?”
第50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一眼万年
睡意缱绻。
言左右又做梦了。梦见了前几天那只追着自己跑的小奶狗。还是千篇一律的巷子。什么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自己不害怕那狗了。但小奶狗似乎害怕了。它一见着自己就跑。
“喂,阿喵,别跑!”言左右追着上去,一把拽住他的尾巴把他给揪到了怀里。
小奶狗在怀里乱踢乱扯,言左右轻轻的拍打了他的头一下,“阿喵,你以后就做我的喵吧。和狗蛋儿一起好不好?今后我也是猫狗双全的人了。话说你是唯一一只我不过敏的喵了。独一无二的喵。”
言左右说话颠三倒四的,只能听得什么猫啊狗的,宋因云里雾里。轻柔晃了晃言左右,没醒,想是喝多了的醉话。起身欲起,却被强硬的固定在对方胸口。
耳朵直接听得对方有节律的心跳声。
宋因就想着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言左右睡梦中惊醒,身边已是空荡荡的空。
狗蛋儿也不知去哪儿了。现在整天的不着家。
言左右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一开门就对上刘掖那张面瘫脸,“少爷,夫人说您哪儿都不许去。”
“这都小半个月了,房间都不让我出去一步,就直到整日的给我安排应酬。我妈呢?我去见她。”言左右推开面瘫刘,去找钟意理论。
面瘫刘一伸手就把他薅了回来,面瘫刘说,“少爷,夫人和老爷出国旅游了。”
面瘫刘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张长长的纸来,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仔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皆是行程安排。
面瘫刘道,“正面是夫人[维纳斯模特经纪公司]的工作安排,反面是老爷[新源国际]的工作安排。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全权交给您来代理了。”
面瘫刘又掏出一张纸来,“少爷,这是近段时间您自己的行程安排。夫人说,您都玩了三年了,也该把自己的事业捡起来了。夫人建议您自己也凑合着开家公司,不然您都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她怕哪一天再和那些阔太太聚会,跟别人比起儿子来比不过。夫人说了,倒也不是在乎自己的脸面,就是怕您心里不得劲儿。”
一听这个,言左右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他们真能啊,为老不尊的就知道算计儿子。合着把他绑回来受苦受累,他们俩出去浪,过二人世界去了。言左右给他俩打电话,都没人接。转而又问面瘫刘,“他们出去多长时间?”
面瘫刘摇头,“不定。不过近两年儿是不回来了。临走时说是环游世界。”
“他们工作的事儿,我哪儿懂啊,不怕我搞砸了?”
面瘫刘依旧摇摇头,“老爷说,无所谓,公司的所有人员调动都交给你了,他们也放心,弄成个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大不了破产了你养活他们。”
“好好好,他们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让我出去总行了吧?”
面瘫刘依旧摇摇头,“抱歉,夫人老爷都说了,这段时间,禁止您见除宋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谭琛呢,我发小总可以见吧?”
面瘫刘依旧摇头,“夫人说了,重点隔离的就是他。在他们回来之前,除了工作需要见的人你可以见,不然,宋因之外的人你一律不许见。”
“得得得,那我出我房间总可以了吧?”
面瘫刘欠身,“当然可以。”
言左右气冲冲地走出去,还没走两步,身后面瘫刘又开口了。面瘫刘看了看点儿,“不过,少爷,我劝您还是下去吃饭吧,就别乱转悠了。十五分钟过后去书房,老爷公司已经来人了。”
言左右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虽说言左右去的学校受的教育都是一等一的,奈何本就是个学渣,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就知道闯祸。这几年儿老师教给他的他又原封不动的还给老师了。
不会怎么办?他老子指不上,就硬学吧。接下来将近一年多,除了必要的聚会需要应酬,便整日的待在书房出不去了。进进出出全是钟意和言志清公司的元老级人物。给他灌输着金融、经济、管理等方面的知识与思维。
言左右这才算摸到点儿头绪。可办起事儿来心里还是没谱。烦躁的很。
也就在这一年,言左右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三年后。又是夏季。
傍晚的夕阳在挂在黑与白的掩映的交界处舍不得埋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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