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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叫我死远点(近代现代)——下雷打雨

时间:2018-04-22 15:56:17  作者:下雷打雨
  等舒渝风终于拿完自己要吃的东西走过来坐下,赵梓辛都吃了快一半了。
  看着他盘子里的大鱼大肉,赵梓辛暗戳戳和自己比了比,最后得出他食量又涨,现在应该比自己大两倍的可怕结论。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赵梓辛觉得自己吃得还是不少的。
  他看着对面不正常的和尚,撇了撇嘴,道:“你们佛门的戒律清规呢?吃肉也就算了,还吃这么多,哪个寺院养得起你?”
  舒渝风嘴里鼓囊囊的,活像只抢食吃的仓鼠。他艰难地咽下那一大口肉,道:“阿弥陀佛,神佛自在心。”说着还拿起手边的甜汤,喝了一口继续道:“况且一顿饭收人三十八,太贵。”
  赵梓辛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就你吃的,收你三百八都算便宜你了。顺嘴说道:“怪不得他总说你酒肉和尚。”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赵梓辛,垂下眼睛,戳了两下碗里的米饭,低声问道:“他……真没跟你联系过吗?”
  舒渝风看看低着头的赵梓辛,有些不忍。但这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情,他无权越俎代庖。
  “佛曰,不可说。”他用神棍一般的语气说道。
  赵梓辛知道这假和尚又开始插科打诨,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问过。刚开始他还不敢确定的话,现在也已经有了答案。这俩人,合起伙来把我当傻子。
  周棋衍,那咱俩就看看,谁能更心疼谁。
  赵梓辛苦笑一声:“算了,我就算前两年还抱有希望,现在也该绝望了。”
  舒渝风不敢答这话,只顾埋头啃肉。
  等舒渝风终于战胜了量大无比的食物大军,赵梓辛已经坐那百无聊赖了好久。
  他看着靠在椅背上一脸满足就差用手呼啦呼啦肚子的舒渝风,真心觉得自己要是不敬神佛那神佛必须去怪眼前这位。
  “舒大师,咱往哪去?”赵梓辛一脸假模假样的恭敬。
  “就在这吧。你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吧?”舒渝风也一脸假模假样的歉疚。
  “别贫,我现在手头上的案子快结了,也没什么事。”赵梓辛无可无不可,低头细品手中的咖啡。
  “那怎么每天加班那么晚?”舒渝风嘴快道,知道自己说错话都晚了。
  赵梓辛抬眸,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戳穿。只道:“说吧,什么事。”
  舒渝风收起油腔滑调的那副嘴脸,整个人还真是不齐整中带着点肃穆。他沉声道:“我爸死了。”
  赵梓辛并不意外,但仍有些震惊。他知道舒老爷子已经不久于人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没见过那位叱咤风云半辈子的一代枭雄,但对方身为舒渝风的父亲,他也不会在这时多说什么。只得道:“节哀。”
  舒渝风把玩着手中不大的碗,眼底似乎闪着细碎的光。
  他直视赵梓辛的眼睛,不闻哀怒,不见悲喜,轻声说:“不应该这样的。”仿佛只是一种猜测,又像是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确切结论。
  赵梓辛闻言瞳孔一缩,细细思索,想通了其中关节。但是他和舒渝风不一样,他自认旁观者清,更加理智。斟酌了一下用词,他道:“他们,没必要这样。”
  已经低下头的舒渝风转动了一下手上象征身份的戒指。舒老爷子一生手段狠厉,攘外安内都做得果断决绝。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他是爱极了,也宠到了骨子里。
  舒老爷子护短得很,门第观念很重。之前为了和舒氏旁系区别,表征身份,特意打了戒指给儿子和媳妇。当时刚得知舒渝风志不在商,一心向佛的时候,舒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的戒指收了回来,说要断绝父子关系。但没捱过两天,就巴巴地跑到儿子在的寺里把戒指塞回去。
  戒指是好玉,入手滑润,质地细嫩。舒渝风食指轻抚戒身,只觉心中一片冰凉。
  “水或许比我们已经摸到的更深呢?”舒渝风没有抬头,只静静看着手中安静的戒指。
  赵梓辛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由地感到害怕,他知道当时周父选择离开华国和舒氏脱不开关系。他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别急,就快了。文氏那个董事长不干净。我们一步步来。”好像在安慰舒渝风,又像安慰自己。
  舒渝风冷笑一声:“我们动作太慢了,只怕下一步就是我哥。”
  赵梓辛怕他动用什么偏激的手段,赶紧道:“应该不会,舒大哥在里面……很安全,他们的手还没那么长。倒是你,反而要小心。”
  舒渝风:“我?放心吧,他们看不起我,根本不屑于对我动手。”
  送走舒渝风,赵梓辛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听到开门声,方泽青回过头来,看着四年不见的好友,他鼻子有些发酸。用力吸了口气,他笑道:“难道我们不应该来一个深情拥抱吗?”
  赵梓辛完全没想到方泽青会来找自己,当时周父带周棋雅和周棋衍出国后,方泽青低沉了一年时间,毕业后就回了烟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赵梓辛走过去,抱了抱方泽青,说:“别哭啊,你怎么跟周棋衍一样。”
  方泽青身子一僵,道:“我以为你都不愿意提他。”
  赵梓辛松开他,摇头道:“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也不看看大学的时候谁拿的奖学金最多。”
  方泽青讪讪道:“你不怪我就好。”
  “我怪你?我要再怪你那你还真就是个炮灰。”就算不怪他,赵梓辛现在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方泽青苦笑:“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棋雅……她没跟我多说,只说一定会回来,不知道多久。”他抬手抹了抹脸,放慢语气:“她甚至没说让我等她,只让我留一个她知道的电话。还说她不在的时候,我和别人交往或者结婚都无所谓,如果她回国以后我还单身,还愿意和她在一起,我们就结婚。”
  赵梓辛给方泽青倒了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冲了一杯咖啡,细细搅拌着,声音冷冷地说:“倒是比周棋衍有良心。”
  方泽青赶紧表态:“棋衍的事情我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赵梓辛扫他一眼,懒得和方泽青继续这个问题。他冷漠道:“是什么事能让您纡尊降贵大驾光临啊?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呢。说起来同学聚会咱们都没提前打过招呼,就能一人去一年完美错开,还真是默契一百分啊。”
  方泽青迅速出卖了队友,狗腿地说:“刘愉,都是刘愉。那小子平时不怎么出声,其实就是蔫坏!上次聚会他故意说你没时间去不了了,本来我都去了,后来我上厕所回去看见你在才赶紧跑的。”
  赵梓辛喝了口咖啡,对于他这一控诉不予置评,反正方泽青脑回路一向清奇,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他问道:“到底有事没事?”
  方泽青顿了顿,低声说:“棋雅给我来短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千呼万唤,小攻快来~
 
 
第3章 第三章
  赵梓辛听到这话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他走向沙发,坐到方泽青对面,迎着光看向窗外。午后温暖的阳光斜斜地洒在他脸上,给那张精致到显得清冷的脸镀上一层柔和,也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你收到短信多久了?”他忽然转头问道。
  方泽青没反应过来,难道这是重点吗?不过他还是呆呆地说:“三天了。收到短信之后我收拾了行李,安排了一下家里的事情才赶过来找你的。”
  赵梓辛闻言冷笑一声:“果然比周棋衍有良心多了。”周棋衍的花昨天晚上才送到。
  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们周棋衍了,那花可是他拜托朋友费心栽培了很久的。那张卡片从德国飞到华国要多久啊!
  方泽青完全没搞明白赵梓辛的关注点,不明白就问是他的好习惯:“关棋衍什么事?”
  赵梓辛没回答他,反问道:“棋雅说什么了?”
  谈话貌似回归了正途,方泽青脸面一红,不好意思道:“她……问我要不要结婚。”
  赵梓辛一口咖啡差点没呛死自己,他咳了两声,不可置信地说:“周棋雅?”恍惚间仿佛听到了自己三观破碎的声音。
  周棋雅这个人,随心随性得厉害,但也自恃清高矜持。离开前抛下一记重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顾身后风波这种事,她干得出来,反正她看不着,别人也追不着她。但现在马上要回来了,竟然能如此直接,态度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棋雅她真是……真是很爱我吧。”方泽青面红耳赤道。
  赵梓辛不置可否,“她也可能就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和我结婚,就无视。如果你还想,你可以准备准备向我求婚了。”当初从周棋衍口中得知周棋雅的恶趣味后,赵梓辛就学会了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应该讨论到底谁来求婚这个问题的时候,赵梓辛适时拉回陷入纠结的方泽青,问道:“除了结婚,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方泽青摇摇头:“没说。我回短信过去问了,也一直没得到回复。”
  “应该还没动身。”赵梓辛长腿交叠,双手抱胸,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自己的肘部,显得漫不经心。
  但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这种想把周棋衍拽过来,呱呱给俩耳刮子的心情,也叫做迫不及待。
  方泽青呆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说是在赵梓辛公司附近订了宾馆。这几天他心情激动,现在和赵梓辛碰了头才平静下来。反正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着急也没用。
  晚上,赵梓辛继续留在公司加班。今天舒渝风的想法让他有些紧张,虽说他认为正常的商业竞争实在没必要如此丧心病狂。而且依舒氏现在这个境况,即便舒老爷子能平复如旧再掌大权,也很难短时间内达到和文氏抗衡的地步。
  如果真是他们动的手,他们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置舒老爷子于死地呢?
  而且周棋衍……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既然当时周伯父选择远走高飞,应该是已经及时脱身,不会被他们针对了。但现在……周棋衍要回来,会不会刚好撞到枪口上……
  赵梓辛按了按眉心,拿起杯子想喝咖啡,却发现已经空了。他看着空空的杯子,突然不希望周棋衍回来了。
  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无法接受,那个在奥兰大学见到的亲切温和,醉心学术的老教授,竟然会掺和到这样一件事中,还在自己刚刚认定周棋衍,认为也许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时候,转眼就把人给带走了。
  起身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赵梓辛走到窗边。
  27层的高度在这座城市实在算不上什么,但站在这里,看着这座黑暗与光明交织,喧嚣和寂寥相伴的偌大都市,他感觉自己灵魂都是空荡荡的。
  脚踏实地,却仰望不到星空。
  确实应该加快速度了。
  抬头将手中咖啡一饮而尽,腻滑的液体顺着喉管流进胃部,伴随着每口咖啡漫进四肢百骸后身体清醒的渐变,让赵梓辛更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转过身,准备再回头整理一下已知的资料,就看到崔晓冉站在门边。
  看见崔晓冉手中和昨天如出一辙的白色花束,赵梓辛走过去,接过花后无奈地笑笑:“真是麻烦你了,以后别留那么晚,早点回家。”
  崔晓冉来了有一会儿了,赵梓辛今天没有关办公室的门。
  她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依旧挺拔,却掺杂了脆弱与孤独。
  崔晓冉摇摇头,微笑道:“梓辛哥,他真是很喜欢你的,我从第一次见你们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分开,但我相信你们以后会幸福的。”
  赵梓辛目送崔晓冉离开,再看不出当年那个怯懦得任人欺凌的小女孩的痕迹。
  低头看看手中的花,只见这次写道:“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与此同时,德国。
  周父看着行李收拾到一半,突然抱着手机傻笑起来的周棋衍,气急道:“周棋衍,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周棋衍抬头看着面前两鬓斑白的老者,他曾一度觉得这个人是如此陌生,但无论怎样,他都是自己的父亲。
  收回目光,周棋衍边继续收拾行李边说:“爸,五年前您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给过你答案了。”停顿了两秒,他补充道:“是您儿子我先动的手,您就别再埋汰人家赵梓辛了。”
  周父一肚子话被噎了回去,就像赵梓辛无法接受刚刚以为可以相守,自己男朋友就被押走一样,周父也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很看好的学生赵梓辛,拐跑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宝贝儿子。
  当时刚到德国,周棋衍一天要闹八百次想着回去。在周父周母几番追问下,他交代了和赵梓辛的事。周父气愤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如今二人天各一方,一个回不去,一个不知道对方在哪,年轻人的所谓激情,用不了多久也就淡了。
  父子二人冷战了两年,周棋衍同意了周父不会和赵梓辛联系的要求,并承诺短期内不会回国后,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
  之后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周父都以为儿子已经忘记了赵梓辛。但就在不久前,周棋衍突然跟周父摊牌,说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日即将回国。
  两人已经为这事吵了几天,周父屡次阻拦无果,终于意识到儿子翅膀早就硬了,再也不会装乖服管教了。
  周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他看着身材高大,英俊帅气的儿子,油然而生一股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他问:“你说,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和国内有联系?”
  周棋衍把一叠心形卡片放好,合上第二个行李箱,道:“爸,当初我们只说不能和梓辛联系,别的人可没要求。我这些年,没跟他说过一个字。”
  周父激动地说:“我再说一次,舒氏的事你不要掺和!”
  周棋衍走到他身边,正视自己的父亲,沉声道:“爸爸,舒伯伯去世了,您知道吗?”
  周父猛地一怔,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答应过我……”
  看着有些失态的父亲,周棋衍追问道:“爸,您都隐瞒了些什么?当初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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