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拒绝原总,你现在就该带着你的合约书,回法国去过一个浪漫的午后了。”笑妄生笑了,带着些疑惑,仿佛是不明白,“原总确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你知道,我长得很好看,连我自己都会爱上自己。可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一定不是世界上唯一好看的人。”
他凑上前,带着些蛊惑的意味,轻声道:“要不,我带原总去见识一下?”
这个世界上,光采夺目却又孤独寂寞的人,多了去了。
笑妄生长得实在勾人,平时不自觉都能惹来桃花一大堆,何况是有意在他人心口种下一棵暧昧的种子。原非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暗,眼里就只剩下那个笑得勾人心魄的男人。桃花眼里碎光点点,殷红的嘴唇微微勾起。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都愿意答应。
他眼中深邃一片,哑声说:“好。能和妄生一起去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笑妄生微笑着坐回去,就又还给了一室大方的空间。仿佛刚才的暧昧不存在一样。
他心中还是有些微的失望。
世人不论男女,都容易被颜色所误。
原非再邪魅狷狂,也不能免俗。
如果是王一霸……
他会一巴掌把笑总脑袋给拍到桌子上,淡漠道:“好了,我等着笑总带我去见识。”
想想笑总就不甘心,哼,这个暴力狂。
呃……
你好像很吃这一套的啊笑总。
笑妄生说带原非去见识,就真的是带他去见识。S记不是有个舞会么。之前安娜‘自降身价’,说她想去让王总带着去见识的那一个。出席的都是当红小生小花旦,灯光璀璨比不上女星身上的珠宝璀璨。觥筹交错,娇声细语,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除了知名艺人,石破天当然还邀请了不少生意人。笑妄生带着原非进门时,就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瞩目。他随意看了一圈,居然还看到了大熟人。林南飞冲他举了个杯,而在他身后,林正飞面无表情,见了笑妄生,眼神十分复杂,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怀念。
林南飞居然把弟弟带来了。他难道没和他弟闹起来?
笑妄生胡思乱想着,只觉得耳边一热。原非凑上前,道:“这就是你之前的小情人?很普通啊,你看上了他什么?”
他和笑妄生同来,言行举止又这么亲密,远处的林南飞当然看在了眼里。他下意识往刚才王一霸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已经没人了。
林正飞敏锐道:“你在找谁?”
林南飞不答,说:“你在找我?”
林正飞莫名其妙:“谁有空找你。”
“呵。”林南飞笑了笑,“不找我怎么知道我在找谁。”他往林正飞那走近了一些,得来林正飞警惕地一眼。“好二弟,表情要轻松一些。不然让人家看了我们林家的笑话。”
林正飞冷笑道:“有什么笑话。外面不都在传你林大少爷力抗城置,对后妈和弟弟视同亲人,又善良又得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继承人。怎么,这样还不满意?”
“不满意。”林南飞摇摇头,晃了下杯中红酒,“因为我对城置没兴趣。”
“但是我对你和二娘,很有兴趣。”林大少爷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等爸爸出院了,你好好陪陪他。别又把他气病了。他要是再进医院,我可把这笔账,全算你头上。”
说的好像你有多么孝顺一样。原来他大哥真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会连皮也不想披了。林正飞气得脸都发白。但是他只能忍下来。他忍了这么多年,耐性还是有的。
原非这么亲昵地凑上来,笑妄生不着痕迹地避了避,然后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已经来了。等着。马上就过来。”
笑妄生挂了电话后,对原非道:“原总看这一屋的俊男美女,觉得怎么样?”
原非哧道:“庸脂俗粉。”
笑总无声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去另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原非紧跟道:“就我们两人?”
“是啊。还又黑又暗。”笑妄生随口道,“原总很期待?”
又黑又暗就能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他当然期待。
他们从小门出去,绕了几个弯,到了另一扇门。今晚月色不错,门一开,就看到那倾泻了半室的流水。这里不是空屋,还有人,那个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谁?”
因为喝了酒,又因为长时间不出声,刚出口的声音,就很低哑。在室内环绕开来。
笑妄生勾勾嘴角。不枉他选的好角度。
月色确实很好。
将石破天笼罩在其中,剪影红酒,加寂静。独立于喧嚣之外。
笑总悄悄往后一退,趁人不备就把门给关了。
被关在屋里的原非和石破天:“……”
这门是特制的,上了锁,没钥匙,里面别想打开。
原非:“……他想绑架?”
不。他是想报复。报复自己让车妙妙去找他。石破天叹口气,他从流水中破水而出,徐徐走来,月光自他身上消退。整个人就像是从天上来到人间的战神,刚强又美好。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笑妄生给他打电话让他呆在这里了。原来是这个目的。果然是个不能得罪的小人。不过只关在这里有什么用?这是他的地盘,他打个电话就能出去了。石破天看了看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难道这人也得罪了笑妄生?
石总斟酌着,刚想开口。
就听对方带着赞叹说了句:“你真美。”
石总:“……”
合着这是个神经病?
笑妄生刚合上门,就觉得背后阴影罩来。被人侵袭的危机感袭上心头,他迅速转身就想冲对方来上一拳。
砰。
一拳被笼在来人手心。
英俊的男人低垂了眉眼,捏开他的手心,淡淡道:“连你男人也不认识了?”
笑总:“……”这人谁。这一定不是王一霸。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一句情话的霸霸。
王一霸却不给他沉默的时间和空间,手没放开,人却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低声道:“刚才那人谁?和你很亲近?你还坑上了石破天?没什么解释一下?”
一连四个问题,一问比一问低,一下比一下近。
“报告王总。我可以先问个事吗?”
王总批了:“说。”
笑总眨眨眼睛,头微微仰了仰,就有流水从他眼中划过。
“你想我吗?”
英俊的男人沉默了一瞬。一如既往。但还不较笑总失望,回答他的,却是不容置疑的亲吻,带着醇香的酒味,热烈又急迫。好比是喘息之间的一声呢喃。你说呢……
王总一直觉得他和笑妄生之间称不上君子,只能算小人。小人之交甘若醴。令人欲罢不能。不会想念,是因为不曾分离。等你再见到那个人,才能明白,他在你心中到底是否可有可无。
很显然王一霸见到了。而想亲近对方,就是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笑总:你喜欢那种孤独又寂寞的人嘛。我满足你啊。
石总:笑妄生你这个……%&6%65
周六快乐小天使们。可以睡懒觉啦。么么扎。
第54章 利益最大
这注定是一个意乱情迷的夜晚。
灯光与月影相织,觥筹交错,曼妙的乐声旋转在空间里。
能开舞会的地方,房间当然有很多。
有被关上的门,也有主动关上的门。
主动关上,或许是因为需要运动。运动最好一心一意,不要受人打扰。
有人刚运动完。
当然,这次王总是运动,笑总是被运动。
总之强身健体的功效是达成了。笑妄生哼哼着想,他真是把人给宠坏了。但是他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王一霸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块橡皮糖,看着甜,韧劲却十足。你掰不断他,也嚼不烂。好好含着,或许能渐渐融化。需要费心。以退为进,他很会的。
王一霸理了理衣衫,说:“你把他俩关在一起,就不怕石破天生气?”
“那他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生气?”
笑妄生手一伸,示意对方帮忙穿衣服,得来王总凌厉眼刀,自己穿。啧,自己爽完就不管别人,真是无情无义的典范。笑总嘀咕道,“我要是有女儿,,一定不让她跟你这样的男人。人面兽心,表里不一。”
女儿?王总眯了眯眼睛,语带嘲弄:“你哪来的女儿。”
“呵。我要是想生,怕是能有一堆。”
“最好你去生。”王总系完西装扣,走上前,轻声细语,“然后看着她怎么爱上我。”
“……”连晚辈也下手,笑妄生震惊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对方答得很爽气:“你都没有的东西,我要了干什么。”
照笑妄生的估计,很快石破天就会打电话找人把门打开。但是来人会被他拦在门口,笑总已经想好了,他一定要狠狠的欺负一下里头两个人,这才长出一口恶气。
王一霸对此的评价是:“喜欢上你真可怜。”
笑总顺手挖了个坑:“那你可怜吗?”
王总不跳,淡定道:“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可怜的地步。”
切。
结果笑妄生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不见有人来。他凑上前去,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这里隔音效果就是太好,搞得他连里面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王一霸忽然有些担心,伸手捅了捅笑妄生的腰:“你不会给他们下了什么东西吧。”
笑妄生:“你提醒了我。下次放。”
王一霸啧一声推开他:“开门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闹大了。
“我没有钥匙。”笑妄生无辜道,“我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他安慰着说:“算了算了。石破天不叫人肯定有他的理由,万一他们在进行某种特殊运动。打扰他们了多不好。我可不想给自己树敌。”
卧槽你刚才干的也不是人事啊。
王一霸皱着眉头道:“石破天好歹是我朋友,你别太过份。”
“我给他撮合个姻缘这叫过份?”
听笑妄生这样说,王一霸就觉得无语。谁会因为一个剪影就爱上别人。但是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应该先追究一下原非的事?可是笑总很无辜啊,他和人家连半句话都没有暧昧过,清清白白,能追究出什么寅卯。笑总酸酸道:“又不像某人,有个现成女友。”
王总淡定地将这句话当耳旁风,只作不知。
据他们胡闹完,少说也过了两个小时。然而这里却没半点动静。难道是今晚的月色太醉人,两个人谈起诗词歌赋,一时忘乎所以?比起笑妄生,王一霸的恻隐之心怎么说还剩了那么一丁点,微乎其微。他认真想了想:“算了走吧,他们应该没事。”
……确实是微乎其微。
门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里面当然也听不到门外。而这里有十二层楼高,窗户固然大开,要从此处跳下去却是不大可能。夜风从领口灌入,不是很凉。石破天站在窗口沉默地估量着嗓门能扩多远,会不会太丢脸。
须臾他感到身边有人靠近。是那个语出惊人的男人。
“没人接电话。”
石破天嗯了一声:“笑妄生既然做了打算,当然不会轻易让我出去。”
原非感慨道:“他真任性。”
这四个字不错,可他话中带着纵容,听起来就十分怪异。联想到那句你真美,石总抖了抖眉头,往旁边挪了一小步。他对于会含情脉脉的男人,并不是很有兴趣。依他所见,变态且神经的人,有笑妄生一个就够了。消受不起第二个。
庭院中的喷泉还在喷水,广场上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人,很快就进门了。如果站在窗边大声呼喊,想必也会有保安留心楼上的情况。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今晚本该就是闲适的夜晚,如果不是门打不开,房里多了个奇怪的人。石破天也是打算就这样过的。
但他很快想起一件事:“你得罪过他?”
他指的当然是笑妄生。
原非咏叹一声:“如果爱是罪,那我罪无可恕。”
爱谁?笑妄生?那确实是罪无可恕而且是自作自受了。石破天面无表情地呷了口酒,怪不得要被关,啧,这酒拿少了。早知道今夜有此际遇,就该多拿一瓶过来。
原非语调又一转:“你也很美。就像阿尔忒弥斯。善良美丽,从月光里走来。”
从没有人敢用青春美丽的少女来形容商场杀伐的石破天。他宽肩细腰,刚阳健美,和阴柔一点边也搭不上。如果说王一霸尚能成为女性心中完美的理想情人。那石破天大约只适合远观,完全不能亵玩。石头有多冰冷,他就有多冰冷。
可是原非做到了。他不但调侃了对方,还根本没有停下的势头。
原非深情款款:“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石总已经在考虑手中的红酒杯耐摔不耐摔。有没有可能请律师做成正当防卫。
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原非很有眼色地收尾:“只是开个玩笑。”
他叹了口气,走到石破天身边:“他一定以为我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石破天随意道:“你是吗?”
“我是啊。”很爽快就承认了。
“……”石破天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
男人比他还要难以相信:“美色人人好之,不对吗?”
他眼瞳并非纯黑色,夜色中,幽幽注视着你,竟然透出深蓝。
“原非,男,三十二,长年定居国外。此次因为工作回国。爱好是不按套路出牌。”笑妄生将这个人复述了一遍。妄生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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