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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舟(近代现代)——芒果馅粽子

时间:2018-04-24 15:12:06  作者:芒果馅粽子
  贺知秋抬眼,笑着看他:“起床了?”
  年轻人点点头,视线落到叶从洲身上。
  贺知秋:“这是我的员工。从洲,这是吴奕,吴崇昭的儿子。”
  叶从洲楞住,他曾听吴崇昭骄傲的提起过儿子,说是常青藤名校的学生,孝顺懂事,帅气阳光。
  可眼前的年轻人,苍白瘦弱,脸上没多少神采,和吴崇昭描述的完全是两个人。
  叶从洲礼貌的朝他问好,初次见面,他不能盯着人看,所以又坐回去向贺知秋报告工作。
  直到贺知秋病好后来公司上班,叶从洲才找到机会问他,“吴奕为什么需要坐轮椅?”
  贺知秋:“毕业旅行的时候摔断了腿,又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期,所以现在治起来很麻烦。国内专家我已经请遍了,如果这个疗程结束还没效果,就去德国。”
  叶从洲默默一算,应该是去年的事。
  叶从洲试探道:“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好。”
  贺知秋:“年轻人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突然摔残了,谁都受不了。要不是我亲自去美国把他带回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折磨自己呢。”
  叶从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疯狂搜索。他记得自己前世练舞时意外摔伤,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治不好,后来坐着轮椅出席某个典礼时,正好与一位著名运动员坐在一起,那运动员问了他的病情,就将自己认识的一位俄罗斯骨科专家介绍给了他,叶从洲便飞去俄罗斯接受治疗,果然效果奇佳,三个月后恢复如初。
  他还记得当时去治疗的时候医生怪他不该坐飞机,高空的压强会加重他的伤势,反而不利于治疗。
  可惜以现在的时间,那位运动员还未拿到世界冠军,也就是还未闯出名堂。加上他的名字普通,网上一搜索,各种各样同名人物的新闻,压根得不到什么讯息。
  至于那位俄罗斯专家,如今的叶从洲既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记不清对方的名字,再说无人介绍的话,他根本见不到人。
  思来想去,叶从洲决定去一趟北京,既然是运动员专用,那肯定也有其他运动员知道他。
  现在贺知秋正忙,叶从洲开口要请假,他直接驳回了。
  叶从洲:“我知道有一个俄罗斯的骨科专家医术高超,但他一般只给运动员治伤。我去北京,是想去体育总局通过运动员联系上他,请他来丰城为吴奕治腿。吴奕已经拖了这么久,早一天治疗就多一点希望。”
  贺知秋十分意外,叶从洲只见了吴奕一次,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叶从洲:“我……我听吴崇昭提过他儿子,觉得现在很可惜。”
  叶从洲当然不能说的很详细,他知道自己是在还债,过去的事情他无法弥补,可不管吴奕遇到什么困难,他只要有办法,他就得帮,尽管就算帮了,也抹消不了他曾有过的“杀人”的念头。
  他做过错事,再做多少对的事都不是抵消的理由。他只是觉得,他该这么做,他必须这么做。
  如果能治好吴奕,贺知秋当然鼎力支持,可现在贺彦的解约尚未尘埃落定,正是缺不得人的时候。
  “那贺彦呢?你不管他?”
  叶从洲唇角微抿,“事有轻重缓急,有贺老师你在,自然不会有问题。”
  贺知秋淡笑:“我倒不是分不清轻重,只是贺彦这两天就杀青,回来要是知道你为了帮别人不管他,我这新租的办公楼得让他炸了。”
  叶从洲的北京之行波折不断,他一个普通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进总局见运动员,后来没办法,托关系认识一位体育记者,跟着他挨个去采访,知名不知名的运动员、队医教练还有各种领导,叶从洲问了个遍,没人知道哪个俄罗斯的专家。
  叶从洲这才想起来,告诉他俄罗斯专家的运动员压根不属于总局,而是早就脱离体制以个人名义参赛了。
  那么他的医生资源,可能都是他个人的人脉,总局没什么人知道很正常。
  如此一来,叶从洲就得从俄罗斯的运动员下手了。他又远程向贺知秋多请几天假,办好加急签证后跟着驻外记者去了俄罗斯。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到达俄罗斯一周后,叶从洲终于再次见到这位名医。他曾让贺知秋将吴奕的病历全部发给自己,医生看完病历后皱眉思索良久,最后才通过翻译告诉叶从洲,能治,但是很贵,也很耗时间。
  叶从洲喜出望外,立马道钱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
  于是当天晚上,医生就跟随叶从洲回国,去丰城为吴奕做第一次会诊。
  贺知秋在家里为吴奕布置出一间与高级病房一模一样的卧室,各种医疗器材应有尽有。叶从洲与贺知秋站在门外,来回踱步等待。
  一个多小时过后,医生的助手请他们进卧室。
  专家给出了六个月的康复方案,并要求三个月后送吴奕去俄罗斯。
  叶从洲这么久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去。
  从贺知秋家里出来,叶从洲直接坐车回家。到达小区门口时,司机叫了几声都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叶从洲歪着脑袋睡着了。
  他实在太累,耳朵里听见司机的声音,可人却一点儿不想动。
  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轻轻推他,“嗨,到家啦!”
  叶从洲迷瞪着眼看向自己的家,灯火通明。他伸出手摸兜里的手机,闭着眼按出一串数字后放到耳边。
  “贺彦……我走不动了……你来接我……”
  司机愣是支起耳朵都没听清叶从洲说的什么,心道这到底是睡了还是昏迷了啊!
  司机在门外转了两圈,决定打电话报警,万一这乘客在他车上出了啥事他可担不起。
  刚掏出手机,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高大男人直朝他跑过来,司机一哆嗦,还以为遇到抢劫的了。可那男人绕过他走到车门旁,动作极小心的把后座的人抱了出来,然后对司机道:“谢谢。”
  接着抱着人走了。
  叶从洲在贺彦怀中睡的无比踏实,进了电梯后耳边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贺彦抱着他进屋,叶从洲一路风尘仆仆,贺彦本想给他洗个澡,可见他实在睡得沉,不忍心打扰他,就直接把人放到床上,脱了外套,将人抱进自己怀里。
  叶从洲从不愿面对面的被贺彦抱着睡,不论什么时候,贺彦睁眼看到的都是叶从洲的背影。
  可今晚或许是叶从洲太累,又或许是因为临睡前被贺彦箍住了身体,清晨贺彦醒来时,看到的是缩在自己怀里,脸蛋红润,呼吸清浅的叶从洲。
  贺彦看着他的睡颜,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这一碰,叶从洲就拧眉轻哼,几秒钟后睁开了眼。
  贺彦:“抱歉,吵醒你了。”
  叶从洲迟钝的眨眨眼,看着贺彦下巴的胡茬,他还记得之前偶尔他以这种视角对上贺彦,总有种分不清前世今生的错觉,可现在他一睁眼,就清楚的感知到现在是多年以前,是在他的公寓里,眼前的人是他记忆里最初的那个贺彦。
  他们之间没有经历背叛、伤痛以及死亡。
  叶从洲伸了个懒腰:“我本来就该醒的,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沉过。”
  贺彦:“我也没见你睡成这样过,乍一看像昏迷了似的。”
  叶从洲揉脑袋,他有点像喝酒断了片,突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睡醒之前做了什么,去了哪儿。
  贺彦:“你从四叔家里回来的。”
  叶从洲懒洋洋道:“对……”
  贺彦坐起靠在床头,将叶从洲抱起趴在自己胸前,两只手揉他的太阳穴。
  许久之后,叶从洲脑子终于清醒,他弯唇问道:“你去炸贺知秋的办公楼了吗?”
  贺彦一笑,捏捏叶从洲的耳朵,“炸了,你现在失业了,以后只能跟着我去剧组打工。”
  叶从洲笑了一声。
  贺彦停下按摩的动作,抱住叶从洲往上挪了挪,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侧头吻他额头,又往下移着吻他鼻尖和嘴唇,柔声道:“前年这个时候你病的那么厉害,我知道你是因为吴崇昭。你的脑袋瓜子里有你自己那套我不理解的恩怨逻辑,你觉得自己欠了吴崇昭,对吗?”
  叶从洲轻微的点了点头。
  贺彦用手抚他的鬓角,微笑道,“那就做你觉得对的事,我是你的人,我当然夫唱夫随,总归是要支持你的。”
  叶从洲听他的用词,抬起眼皮送他白眼,可唇边仍挂着笑。贺彦立即得寸进尺,翻了个身将人压倒在床。
 
 
第57章 
  因为吴奕, 叶从洲开始频繁出入贺知秋的家, 贺知秋与吴崇昭情同手足, 叶从洲能找到治疗吴奕的医生,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救了他的亲儿子。
  贺彦的解约之战落下帷幕, 华星将于月底正式发布解约公告。而国内最高级别的电影奖项金樽奖也将于月底颁奖。贺彦凭借《无情剑》和《补天裂》已经拿下金鹿、金爵两座影帝,如果金樽能夺金,他就会成为华语影坛男演员中最年轻的三金满贯。
  因此对于贺彦以及贺知秋来说, 金樽奖的颁奖礼都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件事。为了空出档期, 贺彦没有接拍新戏,这二十来天的时间, 够他将欠代言商的广告全拍了。
  贺知秋从去年就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到现在公司初具规模, 那么贺彦解约的消息公布之后,也就是他的秋霁文化正式面世的时间。贺彦与他都是主动脱离华星, 这几个月双方刀刃相见不免狼狈,那么秋霁文化的成立就需要有一个盛大的仪式,以此与过去告别, 迎接未来。这不仅仅是给他们自己的交待, 更是对贺彦的粉丝、万千网友以及所有媒体的交待。
  拍广告不是复杂的工作,因此贺知秋并没让叶从洲跟着贺彦出去,而是留在丰城加班。
  贺彦不久前签下一个矿泉水代言,该品牌的广告一直主打天然水源,所以代言人的广告拍摄选在了西南某偏远山区。
  山区地势偏僻, 经济落后,村子里只有老人与留守儿童,整个拍摄团队到来后只能在村小学的教室里打地铺。
  原本广告商为贺彦团队准备的有房车,但他向来不在乎住宿条件,总共就三天的拍摄时间,房车开进开出太麻烦,便要求和工作人员一样,在小学教室打地铺。
  在教室里睡的第一夜,贺彦睡的不太踏实,一早天亮,听见鸟叫声后就起了床。
  山村的清晨凉爽宜人,空气中还带着青草露水的味道,贺彦难得能见到如此纯天然的风景,就沿着小路小跑,当是晨练。
  一群背着旧书包的小孩子从远处走过来,打打闹闹的边跑边笑。
  贺彦顺着声音看过去,七八个小孩穿的都是破布烂衣,身型细瘦,脸色枯黄。
  意识到有人看他们,一群孩子都朝贺彦的方向看。靠右的一个小男孩赤着脚,裤子短了一截,一双眼睛却澄澈水润,眼尾的形状和叶从洲有几分相似。
  就这么一双眼睛,让这个小男孩即便衣衫褴褛,依然从一群平凡孩子中跳脱出来,让人一眼就看见他。
  贺彦微怔,这群孩子从他身边跑过去,跑进学校上课。
  贺彦转身,跟了过去。
  此时还不到上课时间,孩子们进了教室仍在三三两两的说笑,贺彦站在窗外又盯着那个男孩看了一会儿,他一贯见不得叶从洲受苦,现在这个孩子仅仅是与叶从洲有丁点相似,他就不忍心看他连双鞋都穿不起。
  学校老师拿着教案往教室走,看见贺彦,便与他打招呼:“早。”
  贺彦回礼后,指指教室里的学生们,“山里温度低,他们穿的太少了。”
  老师叹气:“家里都穷,父母也不在身边,爷奶没多少力气管他们。今年拨款下来了,已经比去年好多了。”
  贺彦看向那个男孩,道:“他怎么连双鞋都没有?”
  老师:“他叫小文,是这村子里最可怜的孩子。爸妈早都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一个八十多岁老年痴呆的奶奶,老人生着病,政府给的补贴全治病了。这孩子孝顺,上周我们校长给他买了双鞋,结果他转眼就卖给同学,换的钱给奶奶买了糖吃。”
  贺彦:“那如果他奶奶去世了,他怎么办?”
  老师:“那只能去福利院,可咱们这地福利院压根安排不了这么多人,到时候还得排队等,可能一两年才能转过去。”
  贺彦看着那个男孩与同学说笑,脸上没有一点生活艰辛带来的萎靡之气,仿佛这些外人听起来都觉得心酸的苦难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摄影团队陆续起床,简单吃过早饭后就准备爬上后山开拍。
  一天的工作结束,工作人员收拾器械,贺彦走到一边想给叶从洲打个电话,可惜这片地区信号实在太差,电话拨出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贺彦只能挂断。
  他跟随团队下山,途径村子里的小路,拉过一个小孩问小文家地址,与小唐一起去找人。
  小文正踩着木凳在灶台边做饭,小半锅稀粥,撒进去一点点糖,就是晚饭。
  贺彦站在院子外,看小文一口口给奶奶喂饭,偶尔笑起来,眼尾就会微微挑起。可能叶从洲七岁时,眼睛就是这般模样。
  贺彦转身,直接去找村支书。
  他想领养这个孩子。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和叶从洲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如果那个孩子是叶从洲的血脉又或是与叶从洲有几分相似,不用想,贺彦保准把那孩子宠到天上去。
  当然再怎么宠,也得排在叶从洲后面。
  收养孩子这样重大的决定,贺彦当然得让叶从洲知情,他曾看过叶从洲在给童星当经纪人时细心认真的样子,那种对孩子的喜欢和关心,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养过孩子的爸爸。
  小文乖巧懂事,让人怜爱,叶从洲一定也会喜欢。
  村支书听到贺彦的想法,自然乐于促成,他建议贺彦先与小文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小文也愿意的话,手续方面,他来安排。
  于是贺彦又在山村多待了三天。
  七岁的孩子没有多少戒心,贺彦又实在对小文很好,所以三天之后,贺彦说带小文出去见一个朋友,小文立马兴奋的抱着奶奶又笑又跳。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村子呢!
  贺彦在电话里让叶从洲去南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等他过去决定,他不去,自己就没法回来。
  叶从洲听他那语气不像玩笑,就买了机票直飞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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