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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雪共白头(古代架空)——曲有一误

时间:2018-04-26 11:16:56  作者:曲有一误
  我万念俱灰,下令杀了当天在御花园出现过的所有宫女和太监,为楚麒陪葬。然而无论怎么弥补,楚麒也终究是活不过来了。
  我从容的通知了楚家人楚麒的死讯,同意把他安葬在楚家的祖坟。我想,生前他求而不得的自由,至少在他死后我是可以给他的。
  楚麒的葬礼是林思一手操办的。葬礼上,我出乎意料地没有见到楚麟。手下的人告诉我,楚麟外出经商,得知消息正匆匆赶来。不过我觉得楚麟并不是赶不过来,而是不想见我。我正懊恼地想着,林思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身缟素,像极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楚麒。
  “这就是你对师兄的喜爱吗?你知道他在井里有多冷吗!”一年未见,林思褪去了曾经的畏畏缩缩,仿佛在得知楚麒的死讯时就忽然长大了。原来,他不是不爱楚麒的。或许我做错了,我不该为了私欲去拆散他们。
  “抱歉……林思,抱歉。”我突然哽咽了,假装了这么多天的坚强,在这个少年人的厉声质问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楚麒下葬后,我没有再流一滴眼泪。虽然我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一个替身的玩偶,而非一个人。但是我觉得,楚麒在我身边这些年,有些东西已经被他改变了,我已经习惯了有他的日子。有他陪着我,我开始慢慢忘记了我对皇兄的一往情深。时至今日,我已经不能确定我心里的这种悲痛欲绝究竟是因为什么了,或许我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喜欢,亦或许是我对他的愧疚在折磨着我。
  清思殿成了闲置的地方,偶尔飞过几只鸦雀,内外的荒凉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主人再不会回来。
  这年中元节,我在凉亭摆了一壶酒,两个白玉酒杯遥相对望。我想起了那个秋夜,我们第一次的夜晚。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那一抹白衣,舔着虎牙,笑吟吟地看着我。可是,我眨了眨眼,他就又消失不见。我把两个杯子斟满,道了一声“敬你”,遍独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数杯下肚,伺候的宫女再不敢让我继续喝下去,过来阻拦。我却把宫女呵斥了回去,自顾自地开始喃喃自语。
  “祥平,你可恨我?哈哈哈,理应恨的。”我忽地想起,原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好好了解楚麒。去了解他的抱负,他的夙愿,我甚至都没有去问起他跟着楚玥学了什么。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一心把楚麒当成了泄欲的工具。我和他一起的全部经历,不过是一己私欲,是我强加给他的枷锁。我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总去惦念得不到的东西,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楚麒生前,我让他活在我为他精心打造的牢笼里,活在王兄的阴霾里。有时候,我也讲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祥平,我活该……该死的不是你,而是我……”
  “皇兄,你醉了。”不知是谁喊来了谢禾:“来人,快把皇兄扶回去。”
  “不要,我自己走。”我踉踉跄跄地挣脱了小安的手,走到皇妹面前,问道:“小禾,你说皇兄是不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像我这种人,永远也不会得到寻常人家的幸福。”
  “皇兄莫要乱想,快回长生殿歇着吧。”她欲言又止,又露出了一个孩子不该拥有的眼神。于是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花园,向长生殿走去。
 
 
第6章 木田
  “今天天气不错,来人,给朕更衣,朕今天出宫去。”我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望了望窗外,便对身后伺候的小安说道。
  这是楚麒走后的第三年,过去的两年中,我总时不时地去出宫转转,究竟因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那年我出宫寻楚麒的经历太过深刻,又或许是我想看看楚麒自小长大的这座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每次出宫我只带着一名侍卫,打着的是微服私访的旗号,看看自己统治下的太平盛世。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行人,外来经商的,出门买东西的,买卖吆喝的,好不热闹。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倍感唏嘘。已见松柏摧为柴,更闻桑田变成海。楚麒离去不久,林思就染疾去世,楚麟也因为外出经商遇到劫匪,一家三口都意外身亡。而王兄约定好的三年归来,三年之期已过,仍是杳无音信。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我正感慨万分,突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衣少年撞了个满怀。
  “大胆!”侍卫刚欲上前将人拿下,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少年气喘吁吁,仿佛被人追赶。突然撞到我,再没了逃跑的力气,情急之下只得向我求助:“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吧。”
  我看了看少年,倒是个俊秀模样,乍一看竟与楚麒有三分相似。也是一双不深不浅的眉,眼睛很大,衬得年龄小了许多。我竟一时也猜不出这人的实际年龄。
  我一脸冷漠,对突然出现的少年并未给予太多信任。万一他是故意接近我,企图刺杀我的人怎么办?“你犯了何事,为何要我救?”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骄傲,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能力。“我是个江湖大夫,追我那人是是圣光教的人,他们教主中了毒,只有我能解。”
  “那你为何不解?”我挑了挑眉,心道:真看不出你有这等本事。
  “我只给有缘人看病。”先前的可怜神态被少年扔了个干净,现在在我看来少年竟有些傲慢。或许他真是什么天才,毕竟我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详细。
  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侍卫,道:“罢了,我帮你就是。陆言,你去解决追他的人。”
  “可是,公子……”侍卫还在犹豫,恐此事是个陷阱,担心自己离开以后,我万一身陷险境该如何。笑话,我也是自幼习武之人,这个像杨柳扶风的少年能奈我何?
  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诺。”陆言一个轻功飞了过去。追着少年的人见有了帮手,也不恋战,转身离开。
  陆言走后,我觉得无聊,便开始与那少年攀谈起来:“你叫何名字?”
  “我叫木田,无字。”少年懒懒散散地回答我,全然忘了我是他的恩人一般。
  真是个傲慢的家伙。
  “怎会无字?”
  “师父没给我起哇。我自幼跟师父长大,师父不给起,我就没有字。这也要问?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少年嘲笑了,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憋了半天,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的“不要跟孩子计较”“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最后只挤出这几个字:“你这孩子好生伶牙俐齿。”
  听完我的话,他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怎能叫我孩子?我已经行了冠礼,怎能是个孩子?”
  我拼命按捺住想打他的心思,暗暗感叹,这人长相和年龄也未免太不符合了。我以为他顶多十四五岁,没想到已经这般年龄。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陆言回来了。衣服破破烂烂,看来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怎的?”我问道。
  陆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属下无能,让那人钻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这次让他逃了,下次他还会再来抓我的。可就算捉住了他,圣光教还是会派别人来抓我。”木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又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睥睨众生。“公子你说好了要救我,可不能食言啊。大丈夫一言既出,几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这话把我逗笑了,我觉得他有意思极了:“既然那圣光教这么难缠,你答应了便是。”
  “不可不可,说了没缘就是没缘。再说啦,请我看病的人能从大离排到大昭,他们一个小小的圣光教还请不起我。”木田一脸得意,鼻子翘地老高,看得我想给他一巴掌。
  我思量了片刻,半开玩笑地问道:“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圣光教不敢来。不然你跟我走?”
  “好哇好哇!”我是万万低估了这小子的厚脸皮程度,只见他飞快地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撒手。
  “你这是做甚?”我满脸黑线,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王者风度”。
  “当然是怕你反悔啦!”看着天真无邪的木田,我心软了。
  没错,我打算带他回宫。
  “我不反悔,但你得把眼睛蒙上,我才能带你去。”
  “你要是把我卖了怎么办?”
  “爱去不去!”我黑着脸,一甩袖子便要离开。
  看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木田这才意识到我真的是想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了,于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等等!等等啊!我去!我去!”
  “我们到了吗?”木田蒙着眼可怜巴巴地拉着我的衣袖,殊不知自己要面临怎么样的未来。
  我解开了蒙住他双眼的布条说道:“到了。”
  看着朱红的雕栏,长桥卧波,复道行空,道路皆是白玉砌的砖,屋檐翘起,上雕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这个号称自小待在山里的少年惊呆了。“这是哪里,怎这般奢华。莫不是传说中被霸王烧了的阿房宫?”
  这话引得我哈哈大笑:“怎能是阿房宫?朕还没有奢靡到那种地步。”
  “你,你居然是离国的皇帝?”木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猜,他可能在回忆自己之前有没有干过什么得罪我的事情。不过,我负责任地告诉他,有,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一起打倒“渣男”谢临风
 
 
第7章 身份
  “你,你居然是离国的皇帝?”木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猜,他可能在回忆自己之前有没有干过什么得罪我的事情。不过,我负责任地告诉他,有,多了去了!
  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
  我让木田自己挑了住处,他看了又看,挑挑拣拣了大半天,最后选了一个离御花园很近的含翠轩。含翠轩不是什么大的宫殿,周围种满了竹子,是宫里少有的幽静之所。
  我觉得这种地方,和他跳脱的性子是极不搭的,但胜在他喜欢。他并不比我小多少,但总让我不自觉地生出怜爱,或许是他的长相有几分像楚麒,我想从他身上弥补一下自己对楚麒的遗憾。
  木田在含翠轩住下后,我并不常去看他。只是听手下的人说他往含翠轩搬了不少药炉,成日在里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方。
  某日我心血来潮,抽了些时间去看看他。刚推开含翠轩的门,我就闻到了发苦却含着清新的草药味,只见木田正撅着屁股,蹲在炉子前扇扇子。旁边的小太监抱着簸箕在晒药材。不过我倒是不记得我给他派过小太监在身边服侍。
  “怎么你自己动手煎药啊。”我走到他面前问道。
  木田抬起头,看了看我:“下人怎么能控制得好火候?”我觉得他如果不是顾忌自己正吃我的住我的,大概又会露出看弱智的表情看向我了。
  “对了,那个人,派给我吧。”他慵懒地指了指旁边的小太监,用漠不关己的声音对我说道。我看着这小太监倒觉得眼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了。“我觉得他挺有学医的天赋的,而且我现在缺人给我打下手。以前跟着我的孩子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和我走散了。”
  我点了点头,反正一个小太监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听到我突然向他搭话,身子不由一僵,哆哆嗦嗦地说道:“回陛下,奴婢贱名李狗剩。”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乡下人取名字真有意思,这么看来,我父皇给我起名谢临风实在风雅得很,我得谢谢父皇的隆恩了。
  “木田,你会治什么病呢?”和李狗剩说完了话,我才想起来,我屁股后面还蹲着一个扇扇子的木“狗剩”呢。蹲了这么久,他站起来的时候不会头晕吗?
  木田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思考,然后懒散地起身道:“我想这天下的病,我都能看个一二。”
  初生牛犊不怕虎,口气竟这般狂。我笑了笑,不以为意:“那你能把死人救活吗?”
  “佛曰:‘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死有命,我哪里做得了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大概是戳到了他的什么痛处了。
  我离开含翠轩,穿过御花园,看到了那口枯井,也默默念叨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大概对我也是一种宽慰吧。
  回去后不久,我派去探查木田底细的人就跟我禀报了木田的身世。根据江湖传言,木田是个孤儿,从小和师父一起生活在离国和昭国交界的齐泽山上,十七岁那年他师父去世木田才下的山。传闻他能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能,仅三年时间就名动江湖,人称医鬼。
  之所以称他医鬼,是因为木田性子古怪,给人治病解毒全凭心情。心情好时,路边的乞丐也顺手救了,心情不好,天王老子他也冷眼旁观。
  更有传闻说,木田医术之所以出神入化,是因为他的师父真实身份其实是昭国的安阳王。说道安阳王,恐怕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安阳王是南昭前代皇帝的弟弟,据说有倾国之容,王佐之才。他的医术、暗器以及兵法皆为天下第一等。安阳王年轻的时候曾经送南昭公主来大离和亲在大离待了大半年,听说与我父皇交好。后来安阳王领兵打仗遭遇埋伏,最终埋骨沙场。
  说实话,我是打心底里敬佩安阳王。若木田真的是我父皇的老友假死隐居后带大的亲传弟子,我定会待他如上宾。当然如果不是,凭他的本事我也不会亏待他就是了。
  知道木田的底细之后,我还是不放心,让陆言去狱中找了一个死刑犯,带到了含翠轩。
  “你会解鹤顶红吗?”我一见到木田便问道。
  木田显然看出了我对他的不信任,挑了挑眉毛,说道:“那不废话。”
  “喂他鹤顶红。”我回头对陆言说道。陆言三下五除二,把犯人的下巴掰脱臼,灌了鹤顶红下去,又把下巴安好。
  被灌了□□的犯人很快就躺在地上打起滚来,痛苦的呻丨吟着。木田倒也不急,拿出自己的药箱,从第三层翻出来一颗黑色小药丸,给在地上打滚的犯人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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