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麟双手状如癫痫般颤抖,一对毛茸茸的猫耳从里面掉了出来,静静的躺在靳天麟的脚下。
乔言等人再齐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各自守在房间的角落,面无表情。
"小白!!!"靳天麟赤红着双眼,气运丹田,中气十足的嘶吼,"你丫的定的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喷火烤熟你!!!我要吃了你丫个混王八蛋!!!啊啊啊啊!!!老子的名号啊啊啊,老子的名誉啊啊啊!!!老子特么的现在成了一个喜欢女仆Play还特么是纸人的变态啊啊啊啊!!!你特么还我一个清正廉洁,根正苗红的好形象!!!!"
小白在怒吼中颤抖,两泡眼泪聚集在他眼中,他弱弱的张了张嘴,"咩…咩~"
"咩你大爷啊啊啊啊!!!我汪!!!不对!我呸!!!!啊啊啊啊,我饶不了你!!!"已经失去理智的靳天麟像是一头狂暴的野牛,"你给老子把这玩意穿上!!!你给老子穿上啊啊啊啊!!!"
"咩…"小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靳天麟一手提着粉红女仆装,一手抓着小白,整个人陷入了暴怒下的痴汉状态。
"啧啧啧,眼前这幕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啧啧啧。"弥莎瞪大眼睛,一脸的谴责。
"就是,太淫/乱了。"楚黎同样表情,看的起劲。
苏蓟摇摇头,"原来老大好这口啊,别说也挺有乐趣的。可以学学。"
"…"乔言抽了抽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
周天跟老妈出门逛街,因为雾霾眼中,带着拱拱嘴的那种防雾霾口罩出门,老妈看了看我,然后就哈哈哈,我问怎么了,我妈边哈哈哈,边说,你,哈哈哈,你好像一只狗啊,哈哈哈。
呵呵呵,亲妈永远是亲妈。
第18章 古玩街
张老板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缓缓从仿古的建筑中渡步到院子里,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哟,王老板起的够早了。"他懒洋洋的看着隔壁那家正抱着黑猫同样在院子里溜达的老板,笑着问好,"话说最近整条街的生意都不大好啊。"
王老板顺了顺黑猫背上油亮亮的毛,叹了口气,"上面查那么严,别说客人,就是咱们都好久没见着什么好的大件了,都怪前几年有个白胖子,写了个卖腐巨坑《盗***》,一时间把这行彻底兴起来了,问题是他娘的这行就是一见光死的行当,这下好嘛,喜欢的人多了,上头就紧张,上头一紧张,真正的盗家子还敢出来吗?"
"唉…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且不说现在年轻人想法如此独特,就喜欢看卖腐的,"张老板摇摇头,"就是那个白胖子他有本事开坑,他倒是把坑填了啊,害得我这一颗脆灵灵,粉嫩嫩的小心脏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唉…等等,老王,你看看那边晃晃荡荡来的一对是人吗?."
王老板眯个眼睛正逗弄着怀里的猫,闻言瘪瘪嘴,"老张啊,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挺大个岁数,别老捧着手机天天看小说,本来眼神就不济,现在可好了,都出现幻视了。这么一大早谁脑袋叫门挤了来看古玩?"
"你滚开!真是人啊,还是好几个!!!我去,你看为首的那个天庭没肉,地阁尖细,一看就是个好骗的,快告诉街里的弟兄姐妹们,肥羊们来了!!!"张老板甩着一身肥硕扭头蹿进了巷子中。
不多时,整条街家家户户门口大开,掌柜的们个个春光满面,脸颊带红,眼中射出强烈的渴望,倚在门边,一条手帕甩出千般姿态,万般柔情,"哟,各位老板,今儿个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乔言的脚步生生停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楚黎,这里真的是古玩街吗?你确定这里是古玩街?"乔言保持金鸡独立,回头问道。
楚黎默默的打量了这里一番,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猛地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脖领痛心疾首,"世风日下啊,我哪曾想到古玩界竟已落魄至此,那年我同君一起鉴赏把玩,好不快乐,怎想如今君已身陷勾栏,噫,只道是造化弄人罢!"
"…"被揪住脖领的王老板掰开他的手,老眼眨了眨,"你才身陷勾栏呢,奴家这一身清白可险些毁于你手,你这风流坯子,还欠奴家一顿烤鸭不知何时能还?"
"…求求你们说人话好吗?"乔言满脸痛苦。
"阿啾~"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从黑着脸的靳天麟身后传出。
王老板一愣,探头看去,只见一个等人高…毛茸茸的…棕色的…还穿着粉色…女仆装的…玩具熊傲然立在靳天麟身后。
玩具熊张了张嘴,"阿啾~"
"…"王老板嘴巴长成O字形,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喷嚏是玩具熊打的?"
"呵呵,声控声控,这苏…熊踹一脚就会发出这么一声,呵呵呵。"乔言干笑两声,"小白,快踹一脚让老板看看!"
看起来萎靡不振,鼻青脸肿的小白闻言听话的照着玩具熊屁股踹了一脚。
"…"玩具熊满脸的阴森,缓缓张嘴,"阿啾~"
"哈哈,好高级…这玩具熊看着太高级了…"王老板擦了擦脑门莫名冒出的冷汗。
"话说你今天带这么多人,一大早晨的来这是要做什么?还是鉴定?"王老板把楚黎他们往店里领。
楚黎大大方方的进门,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大厅摆着的木制椅子上,"这次不是鉴定,是借着个东西问你些事情。你们都坐下吧,这位是王老板,直呼他老王也没有什么。"
"啧啧啧,能让你来问我的东西一定很棘手,"王老板让店里的人端上茶水,"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个东西你看看。"楚黎拿出青铜鼎碎片,放在王老板面前。
王老板把黑猫放在膝上,双手拿起碎片,细细的查看,"嗬,看金文是西周末期的样子,只是这鼎是明显的赝品啊。"
"没错,这鼎是假的,"楚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老王,跟你说吧,我们认为这东西是仿品,是有真正个的西周末年青铜鼎,祭祀三川的,你是这里得行家,地下交易也是门清,我问你听过类似的东西吗?"
王老板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楚黎,你我是老相识,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黑市那边水深的很,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敢知道。我清楚你这人,既然你问到,就是非要知道个结果。我不能坏了规矩告诉你,但是有人能告诉你,在条街最里面,左拐有个巷子,巷子最深处有家店,你们问问那家店主吧。"
楚黎收回碎片,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带着其他人转身出去,走在最后的黑着脸的靳天麟手法粗暴的拎起玩具熊。
"那个…"王老板叫住靳天麟,在他强烈的低气压中艰难开口,"这…这熊停不错的,我…我孙女过两天五岁生日,所以…能问问这是在哪里买的?"
"阿啾~"玩具熊张了张嘴。
"…"靳天麟面无表情的踹它一脚,"不知道。"说完拖着熊,大步离开。
王老板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半响回过神,"好像不对啊,那个熊刚刚打喷嚏是在被踢到之前啊…"
街里各家店的掌柜的还趴在门口,甩着手绢望眼欲穿,其中一枚妙龄女子手速极快,一把抓住了乔言的胳膊。
"这位小老板,怎么样啊,有没有兴趣来店里看看呢。"女子笑得妩媚,身上若隐若现着不知名的香味,乔言用力嗅了嗅,觉得还挺好闻。
萎靡的小白猛地来了精神,拉住了乔言另一只胳膊,雾蒙蒙的白眼里满是委屈的控诉。
"言言,"小白瘪了瘪嘴,"你不爱我了。"
"…"乔言默默的甩开女子的手,在小白张嘴说出下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之前,一把拉住小白。
小白瘪瘪嘴瞬间翘了起来,他回过头,对着呆若木鸡的女子挑衅一乐。
"…"女子咬住手绢,气的内伤。
"等等,我就一眼没看见的功夫,你们两个怎么变得如此默契恩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赶来的靳天麟一脸八卦。
乔言面无表情,"我只是了解到,在这个组里一切都不能以道理来论事情,因为这里会颠覆正常人的三观的。所以少说话多行动,就是正常人能在这个组正常生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什么是三观?能吃吗?"小白仰起头,一脸天真的正中红心。
有些时候其实就是这样,越无心的,杀伤力越大。
一行人七扭八扭的走到了王老板说的地方,那是一家很小的店面,如果不是有人指路,乔言觉得即使自己在这条街住,也未必能知道有这么一家店。
店面上挂着牌匾,上面却没有一个字,门口立着两尊石兽,像是狮子又和狮子不大一样。
小白看到乔言打量的神情,解释道,"这是辟邪。"
楚黎上前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被打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露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警惕。
汉子扫视一圈他们几个,目光阴沉,"怎么找来这里的?"
"王老板让我们前来请教的。"楚黎笑眯眯的回答。
汉子后退了一步,但仍然抵着门,神情戒备,"老王介绍的还真是不多见。那么好吧,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接对子:天王盖地虎!"
"…"所有人大张了嘴巴。
"三秒钟计时开始!"中年汉子幽幽的说道。
"…"楚黎一惊,"宝…宝塔什么来着?"
"三.."汉子幽幽的倒计时。
小白抢答,"宝塔镇河妖!"
"对对对,就是这个!"楚黎叫道。
"二.."汉子继续计数。
楚黎怒道,"我靠,就应该是这个啊,小白,书里是这么写的对吗?"
"对啊,我十分肯定呢。"小白不解。
"一…"汉子刚发出个气音,就听到大门被咚的一声敲得巨响。
乔言情急之下,一激动出拳揍上了门板。
汉子目光炯炯的看向他,身后的一干同事也目光炯炯的看向他,乔言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心中一动,"那个…你是二百五?"
"兄弟!组织终于等到你了!!!"中年汉子一下子开门,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下,给了完全石化的乔言一个巨大的熊抱。
"兄弟!!!好久都没见到同道中人了,太兴奋了,来,再让我抱一个!!!"中年汉子黝黑的脸颊上似乎闪过两朵红晕,扑棱着两条布满肌肉的胳膊,又给乔言一个熊抱。
乔言和楚黎此刻内心同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乔言在他强健的臂弯下脸色铁青,"那个…兄弟,有话好说,你先放手哈,还有,那个你不觉得这暗号太随便了吗?"
"哈哈哈,来来来,兄弟快进屋!"中年汉子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喜悦之中,根本没听见乔言微弱的吐槽,拉着乔言往屋里带。
中年汉子往座位上一坐,大喇喇的说道,"兄弟别见外,叫我德哥就好,你们找来这里必定是有什么大事,说吧!"
"我们找到个仿品,想要知道这东西正品的下落。"楚黎递上碎片,乔言跟楚黎咬着耳朵,"喂喂,你确定用这么白痴暗号的人,能帮我们找到东西?"
楚黎悄声回答,"闭嘴吧你,一般真正有能耐的都是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比如说我,比如说小白。"
乔言内心呵呵两声,转头对德哥说道,"其实我们只是来问问看,如果不清楚的…"
"哟,这东西啊,太令人怀念了,那是得有二十年了,我就见过一次,还是在仓惶中,哎呀呀,没想到了居然有人做出来仿品。"汉子满脸回忆过去,好峥嵘好辉煌的表情。
乔言默默的闭上嘴。
"那时我刚出师不久,跟着师傅去倒斗,那个斗古怪得很啊,我们一队人进去就晕头转向的,误打误撞走进了其中一个墓室,就看见了你们手中的这个鼎,不过那个是真的西周末年青铜鼎,我们还研究了一会儿呢,因为东西不易携带,我们决定先去探别的东西,回来再合力把鼎拿走,可是这之后大家莫名其妙的走散,我一个人沿着黑暗的墓道走,不知道怎么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地面上了。"德哥的眼里忽然闪出伤感,"当时进去的一队人,十二个。出来的算上我一共三个人,都是昏迷着的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师父,当时倒斗界出名的老油条,都没能…"
他摩挲着碎片,"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看到这东西的仿品。我们幸免于难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专门研究金文的,那小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东西估计是他仿制的。"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青铜鼎?"靳天麟身后响起了一道女声。
德哥一愣,靳天麟嘴角抽了抽,猛地一脚踹上了玩具熊,"呵呵,声控的,这玩意是声控的。"
"…"
"西安,具体的位置是师傅找寻的。唉,其实我倒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在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当时连同我师父在内的那么多高手没能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长埋于地下,我不甘心但更多的疑惑。那墓你们没有看到,古怪,我只能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墓。"德哥缓缓说道。
"德哥,如果现在我们想下这个斗,你还愿意跟我们去吗?"靳天麟忽然说道。
德哥想了想,最后郑重的点头,"这件事情困扰了我太多年,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当时跟我一起进去的那些人的脸。人死了就死了,做我们这行的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活的人,只是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啊,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白死下去。我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你…我们不会真的要去盗墓吧?"乔言瞪着靳天麟,"大哥,盗墓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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