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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伸出手，徒劳的想要接住那掉落的泪珠。
胸膛上不断的起伏，一股股不属于自己的热气在贴近更贴近，脸颊忽然沾染着柔软，湿热….还哈着苹果味道的气息？
哈着苹果味道的气息…
苹果味道的气息…
乔言猛然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黑亮的圆圆的…狗眼。
"太好了，你醒了！！！没白费我的力气！！！"老吴扭了扭趴在乔言身上的斑驳身躯，爪子一挥，顺便扔掉了手中的苹果核。
苹果核….
核….
"啊啊啊啊，你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乔言用力一掀，感觉到肩膀的疼痛。
老吴蹲在他身旁，歪着脑袋，"我在用一种很友好亲密的方式叫醒你…就是…"
"停停停，我要不听你说话，我不想知道了！！！"乔言艰难的抬起双手，缓缓向着耳朵上捂着。
"我，将，灵，力，用，舌，头，释，放。并，温，柔，的，舔，过，你，的，脸。"老吴在他捂住耳朵前，用异常清晰精准的语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末了，想了想，补充道，"放心，在你深度昏迷时，我也帮你舔过伤口了，它很快就会痊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病房内传来一阵绝望的怒吼。
"哟，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啊，声如洪钟，气韵充足，作为弱小人类中的一员你身体素质蛮好的。"楚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接着苏蓟从他身边探出头来，"这样的话没有必要住院了吧，省下的医药费我们去聚餐吃烤肉吧。"
"不要，上个月吃了五次烤肉了，你怎么就不腻啊，我们去吃火锅吧。"楚黎反驳道。
"拜托这样热的天气去吃火锅，我才不要，要不去吃日本料理？"苏蓟提议道。
"我反对！"靳天麟长腿一迈，进入了病房，"我大中华民族万岁，怎么能去吃那种番邦…"
"老大…"稚嫩却阴沉的童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大丈夫（没有问题）？"
"咳咳，"靳天麟箭步一窜，奔到乔言病床前，眼中带着深切的关怀，"乔言，你这算是因公殉职…受伤，勇气可嘉，大公无私…"
"…你们真的是来探病的吗？"乔言扭头，一脸痛苦。
乔言扫一眼病房忽然说道，"对了，小白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他好像也受伤了。"
"小白是受伤了，但是没什么关系，给他一天时间就会恢复。他昨天陪你来的医院，守了你一整晚，直到天亮。因为他体质原因，加上受伤，白天会使他难受，看你也没什么危险所以就离开了。"
肩膀绑着厚厚的纱布，虽然疼但是能够忍受，回忆起昨晚的混乱，乔言开口问着，"那个怪物是什么？还有齐悦的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齐悦妈妈是生灵，魂体分离，那个怪物叫做赤舌，是夜行百鬼中的一个，算是番邦…外国怪物。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并被齐悦妈妈驯服我们就不清楚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把齐悦妈妈的灵魂放回体内，这个案子掩盖关于灵异的东西，作为报复杀人的案子交给小齐处理。"靳天麟解释道。
"我来科普一下，赤舌，是一种面容丑陋的怪物，"楚黎看着乔言，"它的舌头表示凶吉，也就是说，它遇到人之后，吐出的舌头越长，那个人的状况越凶险，照昨天你和小白的情况看，你们差不多看到它的舌根了，这对于赤舌来说其实很少见，通常它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乔言抽了抽眼角，"谢谢你的科普…话说你们全员来到病房应该不是为了看我吧，到底什么事？"
楚黎随手拿了果篮里的苹果，"你知道的，正常人类是以群居生活，在这发展中存在了…"
"说人话…"乔言面无表情的打断他。
"这就是人话啊。"楚黎啃了一口苹果，"啧啧啧，探望病人用的果篮也就样子好看些，一点都不好吃。话说，这个果篮里怎么只有这么少的东西，老吴我告诉过你，要顺的话，就顺那种肚子很大，四肢臃肿，头发稀疏，满脸冒油，戴个眼镜的中年男人，那样很大可能会有好果篮，并且在果篮里会有意外惊喜哟！"
"…你们这些个混蛋真的是来看望病人的吗啊啊啊！！！"乔言怒吼，"连个果篮都不给我也就算了，顺别人的你们是几个意思？？？楚黎你为毛还话中有话，直指社会黑暗面啊啊啊！！！混蛋，混王八蛋！！！你们在这里老子分分钟病情加重有木有，我心肝脾肺肾都要被气炸了有木有！！！快说鬼话！！！"
"哦，麻烦的人类有种活动叫例行报告会，我们组终于有了吉祥物般的你，所以我们决定派你去参加，事后报告总结也麻烦你了哦吼吼！！！"楚黎说完，直接闪人。
"小帅哥加油啊，报告会在后天，这两日如果无聊可以叫姐姐我陪你哈，随时随地都可以呢，用什么也都是可以的，你懂得,么么哒~~姐姐先走了吼~~"苏蓟说完跟着离开。
"…我不想懂…."乔言脸部抽搐。
老吴摇了摇尾巴，"等小白好些就会过来，我就不当你们灯泡，你俩好好的哈，拜拜！！！"
"…你们这么自说自话怎么好吗？"乔言继续抽搐。
"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等小白来了我就可以看直播了呢，毕竟有活生生的搞基发生在我面前，哟厚厚厚，好兴奋呢，好激动呢，好开心呢，在爱情面前，性别神马的果然不是阻碍呢，厚厚厚。"弥莎扬起那张变得红扑扑的脸，眉眼间弯出了一道猥琐的弧度。
"….你快走！！！离开我的视线！！！带走她！！！"乔言眼睛充血，脸部已经开始痉挛。
"雅蠛蝶！！！！"弥莎尖叫着被折回来的楚黎拖走。
靳天麟起身，"开会是个光荣的任务，你要记住，记不住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其实天煞孤星什么的都是其次，你选择我的最重要原因是为了找个人类去开会写报告对吗？"乔言真诚的看向他。
靳天麟吃惊，"你怎么猜到的？"
"…好走不送。"乔言重重的跌回病床上，彻底脱力。
"临走之前再说最后一句，开会要求两个人参加，我报上去的名字是你和小白…"
乔言直挺挺的从床上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靳天麟耸耸肩，大步离开，半分钟后，病房的门被重重撞开。
老吴跳跃的身影出现，一口叼住了果篮，飞奔而走。
"…其实那个果篮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顺的啊啊啊啊啊！！！"乔言捂住胸口大吼。
再半分钟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乔言终于忍不住，跳下床，"你们这些混蛋又什么事？"
一张白白的脸从大门探了出来，毫无心理准备的乔言被那双白眼吓的一抖。
"那个，你醒啦。"小白似害羞一般的贴着门蹭了进来。
乔言抬手挠了挠头，"是啊，我没什么事了，倒是你没有关系吗？现在是白天，外面太阳还挺足。"
小白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他看了眼乔言身上厚厚的绷带，"都是因为我没有察觉出来什么，而力量又不足，才让你受了伤…"
乔言看着他白眼翻翻翻，虽然很诡异但却像是要掉眼泪的样子，一时有点慌乱，但又不知道怎么出口安慰。
他叹了口气，把手附在小白的眼睛上，"别翻了，本来黑眼球的位置就不对，再翻翻黑眼球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事情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我不是没事吗。"
手掌贴着小白有些凉的皮肤，感觉很奇特….甚至有些…
乔言收回手，手中还残留着那触感。
小白终于不再乱翻白眼了，他扯着嘴僵硬的笑了笑，而那双总是不在正确位置的黑眼球居然在那一刻摆对了位置。
乔言看着他的笑，不由自主的也弯了嘴角。
第7章 老子是神兽啊
乔言努力瞪大双眼，仍然阻止不了在台上领导仿佛催眠般的长篇大论中，渐渐远去的意识…
咔嚓，咔嚓…
乔言一激灵，从周公他老人家不舍的拥抱中挣脱了出来，环视四周，遍野一片萧然，所望之处皆是黑黝黝的倒在桌子上的后脑勺。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音继续响起，乔言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穿着宽大连帽衫，捧着零食袋子的小白。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对方一动一动的鼓胀脸颊，好像是….啃着坚果的鼹鼠…
察觉到乔言的目光，小白抬手把快遮住半张的帽子提了提，看着乔言，缓缓的递上零食袋子。
这对于吃货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信任，是多么基情的友爱啊….乔言感动过后，刚伸出手，想要拿片薯片，就听到原本死气沉沉的周围，忽然响起雷鸣般感天动地的掌声，那声音经久不息，莫名的就让人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掌声结束后，乔言还没等起身，就看到周围的人几乎瞬间消失在了会议室，包括刚刚在台上讲话的领导。乔言默默计算了下他们的速度，然后对祖国未来的田径事业发展感到了万分欣喜。
乔言把手继续伸向零食袋里，摸索了半天，连片毛都没有摸到，只有手指沾上些薯片碎末，"…"
"乔言，这是本次会议的资料，给你，写报告用的。"小齐从门边走来，将几页纸递给了他。
乔言道了声谢，随手翻了翻，"额…加强心理教育及相关心理问题治疗？要求警员们学习相关心理知识？刚刚站台上的那个是讲这些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齐十分淡然，"你没有印象是对的，因为他确实没讲…"
"…."
"话说怎么突然弄出心理问题的了？"乔言一边翻看着，一边问。
小齐挠挠头，"哎，最近这几年，因为心理问题引出来的事故越来越多，这不，前两天还有个小伙，长得清爽白皙，站在天台上就非说自己是上古神兽….那个像是牛，有四个角…那玩意叫什么我忘了…"
"你说的是獓狠吗？"小白忽然开口。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名…那孙子站那么高我忍了，他说自己是神兽我也忍了，但是他怀里还拽着个女的啊，非说那女孩是凡人献给他的新娘，我就呵呵了，耍流氓就说耍流氓的事，扯神兽做什么？这年头神经病都懂得虚伪了，啧啧啧，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小齐一脸悲愤摇头叹惋。
乔言看着小白衣服上的食物碎渣，也跟着叹惋，"那最后呢？"
"还能有什么结果啊，那孙子搂着人家姑娘不放，跟我神神叨叨的讲了半天他是神兽，差点把我给弄出心理障碍，就他说话的功夫，楼下救生气垫早就铺好了，人大爷讲完了带着小姑娘潇洒的纵身一跃，两人稳稳当当的落垫子上了，女的被送进医院，那孙子给送精神病院。"小齐顿了下，想起来什么，"小白，你刚刚说的那个…不会真是上古神兽吧，难道那孙子还研究过这个？现在流氓都是有文化还有精神病的了？世界发展的真迅速…"
"獓狠，又名犬因，在《山海经》中有记载，不过它可不算是祥兽，它是凶兽。这些东西老大知道的清楚，我只看过那些记载，了解的很少。"小白拽着纸巾，眼巴巴的望向乔言。
乔言和他对视，几秒钟后败下阵来，任命的拿着纸巾把他衣服弄干净。
"啧啧啧，感情真好，啧啧啧，人鬼都跨越性别恋爱了，真是逼死单身狗的世界啊。"小齐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乔言眼刀杀了过来，小齐觉得喉头一紧。
就在这时，一阵女孩发嗲的娇羞喘息声响起，令人浮想联翩…
屋内出现了短暂的诡异的静谧，然后小齐接听了电话…
"那是什么声音？"小白眨巴着白眼顶着张天真无邪的脸看向乔言。
"…没什么，那是…那是万恶之源，就是老巫婆的笑声，老巫婆都是这么笑的。"乔言心里暗搓搓的想着，小齐那人猥琐至极，不堪至极，那个啥，发声不留图，发图不留那个啥…太不讲究。
这边还没想完，就听到小齐高了不止一个分贝的尖叫，"你说什么？那神兽…小伙从精神病院出逃了，在医院的那姑娘也不见了？你跟我开玩笑呢啊？我把那孙子送到精神病院后亲眼看见那孙子被捆成粽子，守着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他就真是神兽也逃不出去啊…你说精神病院医护人员被他伤了！！！他怎么做的案啊？什么？徒手！！！然后还纵身一跃，从十层楼跳出去，跑了？"
小齐挂断电话，仍有些恍惚，"这世界太特么不真实了，我要回我的巴拉拉星球。"
乔言和小白对视，小白想了想，"獓狠是食人的。"
"那小伙只是伤人，是不是说明他不是獓狠啊？"乔言问他。
小白皱眉，"关于妖兽，这个我也不清楚，等问过老大再说吧。"
"别等了，你们跟我走，现在马上要天黑了，让靳天麟他们直接去精神病院吧，那孙子…算了还是叫他神兽吧，留下了什么东西。"
等他们到了地方，靳天麟和楚黎已经在现场了。
乔言一走进现场，就被四处飞溅开的血迹惊住了。
"那个人伤了多少人？"乔言走到靳天麟身边问着。
"26个，其中有三个人重伤不治，去世了。"靳天麟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压抑着愤怒。
乔言看着那张从中间裂开的床，床边上还有捆绑的十分粗的带子。
"听小齐的描述，再看看现在这里的样子，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类了，他是那个叫獓狠的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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