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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被套路!(玄幻灵异)——宋羽昭

时间:2018-04-28 10:39:03  作者:宋羽昭
  当年昆玉救了猫妖,猫妖后来又为救先皇后而丧命,算是偿还恩情。
  而昆玉为山祖挡下致命天雷,山祖不过带着先皇后离开皇宫去找海妖,这份人情帐,却甚至抵不上九牛一毛。
  先皇后神情微敛,说道:“那海妖,在皇陵。”
  等到将先皇后的魂魄收进灵境之后,默斐与山祖二人又让宫人将帝后抬出了皇后宫,声称皇后宫内有邪祟为祸,需要好好作法驱除邪祟为由,将众人支使了出去,实则是要破除海妖从前在这里设下的阵法,并且为多年前那些无法转世的亡魂做超度。
  等到做完这些之后,天也开始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这一长夜,终是过去了。
  “默斐。”
  山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计较地上是否脏,半抬起头看着默斐说道:“谢谢。”
  谢谢你愿意帮我。
  否则凭他如今的状态,别说是去找海妖了,即便是那先皇后的怨灵,他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单单是那幻境,他都有可能永远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不必。”
  默斐施完最后一道术法,收回双手,只站在距离山祖三步远的位置,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这才是你。”
  “什么?”
  听着山祖无由来冒出这么一句话,默斐脱口而出说道。
  “我说,这才像我认识的默斐,高高在上,生人勿进,心怀慈悲心,心系天下人。”
  山祖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理出了一块干净些的位置,整个人便躺在上面,接着说道:“默斐,说句实话,当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世上这么会有这么道貌岸然的人呢?不苟言笑,堂堂战神大人硬生生将自己给活成了一尊冰雕,三步之远就能够将人冻起一身鸡皮疙瘩。便非要想着法地来撕掉你这层伪装的皮,没想到,这不是皮,这简直是你生在骨里、长在根里的本性使然啊!”
  “后来?”
  默斐走到山祖身旁,竟也学着山祖的模样席地而坐,只是与山祖不同的是,默斐是做得端端正正,端得一副不可亵渎的模样。
  山祖见状,啧啧两声说道:“哪里来的后来,后来的那些才是错觉罢了。”
  默斐看了山祖一眼,紧紧抿着的双唇似要说什么,却在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不开口罢了。
  见身旁之人没有接话,山祖换了个姿势,转过身来与默斐面对面,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在幻境里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这小猫妖,真是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小猫妖以命相搏,却是到死都没能够让昆玉仙官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只妖精,不要性命地爱他,无关乎救命之恩,只是因为单纯地爱着这么一个人,所以甘愿不计一切地去付出。
  而默斐只说:“没什么。”
  “你这人好生无趣,什么都要藏在心里,问你都不说。”
  山祖抿了抿嘴,突然起了兴致,说道:“那让我来猜一猜,你是不是觉得小猫妖长得好模样,却惨死在海妖手下,可惜了这么好的容貌?”
  默斐闻言,斜睨了山祖一眼,显然是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嫌弃神情。
  “开玩笑的。”
  山祖也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并不怎么好笑,讪讪地笑了两声,却听默斐难得地主动问他:
  “在幻境之时,你中了梦魇,我见你的神情很是痛苦,可是遇见了什么?”
  痛苦吗?
  山祖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梦魇里见到的事物,却并未有什么可怕或是让人痛苦的东西出现,反倒都是他记忆里一些比较好的往事再现,听默斐这么一说,顿时也起了疑心,说道:“怎会,我并未有觉得痛苦。”
  默斐见山祖说得真诚,并不像是故意开玩笑不说实情,却是拧起了眉:“将你在梦里所见的复述给我听一遍。”
  山祖见默斐神情严肃,也不敢懈怠,便依言将自己在梦里的所见所言都说了一遍,这过程之中,默斐的神情却是越发严肃,果真如山祖所言,这个梦根本未曾出现任何能够让人痛苦的东西,可是又偏偏是自己亲眼所见,山祖在被困梦魇的时候,神情痛苦、几欲崩溃的模样。
  沉思了片刻,默斐突然说道:“当时……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从虚无空间脱身的?”
  “不是你救我的吗?”
  山祖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已明白了大半。
  和默斐再次相遇之后,自己曾问过默斐,是否是他救的自己,虽然当时默斐否认了,但是山祖只以为默斐是不想同自己沾上关系。故而就算默斐否认了是他救的自己,但山祖依旧是觉得此事必定与默斐脱不了关系,比如很可能是他将自己从虚无空间救了出来,便也将这份救命的恩情记在了默斐的头上。可是如今听得默斐对自己有此一问,显而易见,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如何从虚无空间脱身的,自然而然,也不可能是他将自己从虚无空间给救出来的。
  “我虽找到了你,却是祭山婆救了你。”
  “祭山婆婆?”
  山祖是个孤儿,若是依照人间的说法来算的话。而祭山婆则可以说是抚养他的人。
  祭山婆是山祖母亲生前,在身旁伺候的老奴,总以一副七十岁老妪的模样示人,据说从前本为人间游离之鬼,无生前任何记忆,因游离太久不得入轮回,后来被山祖母亲收在身边。
  当年山祖父母为收服为祸人界的旱魃而双双身亡,而当时山祖还在他母亲腹中不曾降生,幸有其父亲座下的三十下属拼尽周身修为保下山祖的魂魄,带回清风岭交给了祭山婆,后又由祭山婆求到了地君门下,山祖这条小命才侥幸活了下来。
  而祭山婆对于从小便失去父母护佑的山祖而言,便是除了昆玉与殊归府众人之外,最为亲近的人了。
  默斐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你被卷入虚无空间之后,就音讯全无。后来我听到消息,说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你,等我赶去找到你的时候,便发现你的魂魄已经被剥离你的身体,包括你的仙骨也被尽数打断,那个时候,除了你的躯体依旧看似完整意外,你完全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山祖问道:“那你是怎么救我的?”
 
 
第11章 赴皇陵往事因果何时了(二)
  默斐:“我救不了你,向来进了虚无空间的人,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没有人能够活着从虚无空间回来。当时我虽然将你带回明玉诏,可是用尽了一切方法都没能够在三界内找到你丢失的魂魄,没有魂魄你就没有办法回来,只能将你暂且放在冰棺内,冰封在冰湖底下。后来祭山婆找到我,她说她有办法救你回来。”
  山祖:“连你都没办法,祭山婆婆她能有什么办法……”
  默斐顿了顿,说道:“有,魂祭。”
  魂祭是一种上古秘书,山祖向来只听说过这种秘术,却从未亲眼见过。
  说起来,魂祭还是出自于山祖一族所管辖的地界。山祖一族作为大山之神,深山内葬着千百代的凡人魂魄,而所谓魂祭,说穿了其实是一种邪术,只要施法者愿意以自己的魂魄作为祭品,便能够让一个已死的亡灵得到重生的机会,而代价,则是施法者自己要魂飞魄散。
  但是这种邪术向来只在凡人以及不入流的山间精怪之间流传,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用魂祭来召回一个仙人的魂魄。
  山祖不敢置信地问道:“那祭山婆婆呢!”
  而回答他的,却是默斐紧抿的嘴唇。
  显而易见,山祖如今能够好端端地活过来,必定是祭山婆的魂祭之术成功了。而如今山祖的魂魄得以归来,那作为代价,祭山婆必定是……必定是魂飞魄散了!
  “你怎么能够就这么看着祭山婆使用魂祭!不是你家的婆婆你就无所谓是吧!”
  山祖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站起来之后,他又沉默了。
  他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
  这怎么能怪默斐呢?
  是祭山婆自己愿意用魂祭之术来救自己,又不是默斐逼着祭山婆使用魂祭,让她丧命的。
  更何况,要不是默斐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找到自己的身体,又将自己在明玉诏的冰湖底下养了这么多年,自己现如今说不定还是个不知在哪里飘荡的孤魂野鬼。
  可是山祖就是觉得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说不出来的憋屈和发闷。
  不该怪默斐。
  那该怪谁?
  怪自己吗?
  “对不起。”
  山祖闷声不语,却是默斐先说了一声抱歉,而这声抱歉,听到了山祖耳朵里面,只觉得自己更加可恶地像个跳梁小丑。
  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坏脾气,还偏执地要让没有错的那一方来对他低头说对不起。
  “你哪里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倒是我欠了你人情,还不知该怎么还才好。”
  山祖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哪里值得让人拿性命来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让我父亲的三十个下属耗尽一生修为来护我一命,长大了,又让从小将我养大的祭山婆婆以魂飞魄散的代价来救我,这么多的债,我怎么还。”
  “那就慢慢来。”
  默斐走到山祖身后,说道:“既然活着,就好好地活,欠了人情债,那就慢慢还,没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能够让人无能为力的。”
  山祖转过身,看了默斐一眼。
  经过一夜的纷扰,默斐的鬓发有些微微的凌乱,晨曦的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上,将他整个人都给照得红彤彤、暖洋洋的,连带着他那一身绯色的衣服,也看起来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然后,山祖看着默斐的双唇一开一合之间,有声音清楚地透过风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面:
  “我之前说,希望你活着,是真心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活得好、更好。”
  活得开开心心,活得顺心如意,活得……肆无忌惮。
  活得似从前一般。
  从前的时候,山祖真是一个最潇洒的神仙了。
  默斐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山祖的时候,是在母神为自己办的宴席上。
  众所周知,默斐曾被冰封六千五百年。
  那时也是因为三界有妖魔霍乱,默斐受命前去平乱,却被妖魔所伤,虽最终勉力收服,却也拼得两败俱伤,导致修为散尽,神识被封印。当众人在一处火山口找到默斐的时候,他便已经快要不行了。
  当时默斐的母亲尚未陨灭,依旧在世,便是由她其亲手将默斐封入明玉诏冰湖下,却也只能这么封印着他,却救不活他。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所有人都以为再也活不过来的默斐,却在六千五百年以后自己又醒了过来。
  这自然变成了当时三界的第一喜事,母神特意为默斐的苏醒办了一场宴席,邀请各方仙人前来赴宴,山祖也在受邀之列。
  山祖虽为地君座下之徒弟,却也是山、水、地、海四神之一,故而能够在宴席上得一个靠前的位置。默斐记得当时山祖也是穿了一身五颜六色的衣服,踩着一双七彩靴,走路的时候,挂在靴子上的铃铛叮咚作响,明玉诏里不分四季,积雪不化,他却偏生摇着一把逍遥扇,成了宴席上最惹人侧目的一位神仙。
  以及那人说话时候,笑得一口白牙,好似天大的烦心事,到了他那里,都能够一笑泯之。
  那时候默斐还想着:这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般没心没肺之人?
  而默斐现在想的是:天底下能有这般没心没肺之人,当真的世之难得。
  皇帝陛下一直到过了午膳的时辰,才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同自己一道躺在一块儿的皇后,初时还以为昨夜,山祖与默斐二位仙官大人,已然治好了皇后的病,当即便情不自禁抱着皇后喜极而泣地哭了一顿。
  可是哭着哭着发现皇后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完全就是生病之后白日昏睡的模样,才后知后觉,皇后压根还没有好,为此颇受打击,抹着眼泪来找山祖,问怎么回事?
  山祖见之,只觉得后槽牙发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多么风光霁月、高冷冻人的昆玉仙君呀,怎么转世之后,成了这么一个动辄鼻涕眼泪的……哭包?
  且这哭包明明已是不惑之年,这般真的不毁形象吗?
  “仙官大人,皇后身上的邪祟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吗?连二位仙官也拿之没辙吗?”
  邪祟是你亲妈,你说厉害不厉害?
  不过山祖也知,这话说出去,免不得要将这哭包皇帝,吓得昏过去不可,遂叹了口气,换了个说法:
  “我们已经知道邪祟来自何处,但是若要将这邪祟除去,还需去一趟皇陵。”
  “皇陵?”
  凡人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分外重视,那摆放历代帝王的陵墓,自古以来便就被称为禁地,闲杂人等轻易不得靠近,更不用提入内。皇帝陛下并不明白为何驱邪祟,却要进皇陵,二者有何联系?
  于是心存疑惑的皇帝陛下便不耻下问了。
  对此,山祖早已想好说辞,信手拈来便道:
  “此邪祟心中有执念,若是强行用外力将其祛除,恐伤及皇后凤体,为两全其美,我们便答应这邪祟,入皇陵了其执念,执念一了,这邪祟便没有理由再遗留人界,自然也便从皇后身上离开了。”
  “执念?”
  眼见皇帝陛下的眉头都快皱到一处去了,山祖复又追问道:
  “皇帝陛下,说起此事,我倒另有一事相问,先帝驾崩多少年了?太后可还在世?”
  “我父皇母后感情深重,我父皇驾崩不过半年,我母后便紧随我父皇而去。到如今,已有五年了。”
  山祖又问道:“先帝与太后可是葬在一处?”
  “这是自然。”
  山祖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大半。
  先帝只有一后,这位先后的魂如今附身在那位美人皇后身上,此人死了很多年,因怨气过重而变成了厉鬼,而那还要再杀了先后之后,扮作先后的模样在皇宫生活了很多年,一直到先帝死,都无人发觉有异。
  并且在先帝驾崩后半年,就紧跟着一道去了皇陵。
  去皇陵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去追随先帝亡魂,缠绵到天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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