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娇媚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推开了门,诸宁躺在床上装睡,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白无暇是见过了人的人精,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这小子闭着眼睛都这么好看,算的上极品了,具体的还得张开眼睛看看,毕竟画龙点睛,要想勾客人的魂儿,眼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他坐在诸宁的身边,朝着门口吩咐道,“给我找一盆热水来,我看看这个小公子怎么地还不醒?”
“无瑕公子,这热水浇下去这张脸说不定就毁了呀?”那个壮汉有点为难,这个人可是上面交代了重点看护的。
白无瑕慢悠悠的说道,“顶多是生些烂肉烫疮,刮了就是。到时候用点药,长出新皮就好了。”
诸宁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装作初醒的样子,身子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这里是哪里?”
白无瑕听多了这些废话,他只是想看这个人的眼睛,但是让他失望了,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他心存疑虑,正常人的眼睛不会这样,伸出手在诸宁的眼前摆了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他伸出两指状似要扣他双眼,到了跟前那个人眼睛都没动一下。
诸宁差点就忍不住了,就在那里赌,赌他不会真的扣自己的双眼,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白无瑕长叹一口气,转脸问下那个看门的大汉,“怎么是个瞎子?”
大汉一脸无知,“中午送来的时候就是昏迷的,这个具体的还得问李妈妈知不知道?”
“算了,问她干什么,她忙得很。既然说交给我就交给我了,去把我那一套工具带上来。”
诸宁就在一旁默默的装瞎,当看见大汉拿来的工具他瞬间流了一背的冷汗,皮鞭,火钳,成.人胳膊粗的木棍,带钩刺的绳子,还有一口大水缸,这是要把自己做成人彘吗?
白无瑕吩咐人下去,他干活的时候不喜欢人在身后候着,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无瑕逼近诸宁,手落在他的衣服上,将他揪到自己跟前,低声问道,“知道自己来的什么地方吗?”
诸宁装作吓坏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摇摇头,试图能博得眼前这个妖娆男人的同情心。“哥哥,我不知道,我在帮一个小弟弟找他娘亲,然后就被人给拐到这里了。”
“瞎子做好事,那不是笑话吗?你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跟着陌生的小孩子走,你是不是傻?”白无瑕笑的大声,只是眼睛泛着泪光,煞是怪异。
“我不傻,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要是被坏人惦记上可怎么办?我是大哥哥,要帮小弟弟的。”诸宁一副天真的傻白甜纯真样,力图降低这人对自己的防备。
白无瑕忍不住摸了摸这个人的头,要是当年自己遇到的是这个傻子该多好,就不会因为和父母走散,问了个路就给自己问到这里来了。
他捧着诸宁的脸,“你说的很对,大哥哥要帮小弟弟的,这样,我不对你用刑,但是你要乖乖的,不要反抗也不准逃跑,不然的话咱们两都得挨鞭子。”
诸宁一见有戏,就知道眼前的状态对了,继续可怜道,“可是我想爹娘。”
“在这里,想爹娘没用,你得认命,你表现好了才能不挨打,不挨饿,不受冻。所以从现在开始不准想了,得忘掉。”白无瑕是第一次费心和人说这个,还挺感触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了,入了这行爹娘是不敢再见了。
诸宁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不过白无瑕也不在乎,开始动手扒诸宁身上穿的衣服,诸宁吓得赶紧捂紧,却发现这个人的力气很大,最后几番挣扎,诸宁只着一条自制大裤衩,到了膝盖上面的那种,赤条条的站在那里。
白无瑕打量了一番,“底子不错,白润有光泽。只要稍加调养,便是肤如凝脂,让人爱不释手。”
诸宁脸红的能滴血,这真的是本能反应,之前在现代的时候,他就不爱让人看自己的身体,大夏天的在宿舍,男生都光着膀子,就他时刻穿着整整齐齐。
然后白无瑕又拽着诸宁来到那顶水缸之前,体谅到他看不见,特意将抱起来放到缸沿上,训斥道,“双腿加紧,坐好了。”
此为坐缸,因为水缸的缸沿不宽,一个人要坐在上面,不但要维持平衡,双腿尤其要夹紧,那么整个大腿和屁.股肉都会挤压在一起,时间一长,这两个部位的肌肉紧绷,富有弹性。是白无瑕从小就练习的,眼下看诸宁年纪已大,再练已晚,只能用此方法试探一下他的素质。
诸宁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他只觉得很累,本来身上就没劲,三下两下就往白无瑕的身上倒,不过白无瑕可不心软,直接拿那条带钩刺的绳子放在诸宁面前,拿着诸宁的手碰了碰那个刺,告诉他再倒就该流血了。
诸宁是装瞎又不是真瞎,自然不敢了,只能凭着毅力坚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才被白无瑕抱到床上。
白无瑕将床上的隔板拿开,直通下面房间的床上,从这里可以看见下面床上的全貌,不过这可开的小,只容一双眼睛观看,是给新来的学习用的。
“这会儿已经晚上了,下面也热闹开了,你虽然看不见,但也先听听,日后总要适应的,我去给咱们拿点饭,今天晚上我再教你别的夜间保养法子。”
听着门闭上以后,屋里面就只剩诸宁一个人了,但是这里烛火通明,能看的出来外面守门的大汉还在。
诸宁趴在床上,听着下面吱吱呀呀的床摇的声音,心思一动,满屋子的找笔,实在找不着一狠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好在这里布条很多,他简单写完然后从自己刚才的衣服上找出玉佩,绑在上面。
好在这里的人没有搜自己的身,估计是看着了觉得玉佩不值钱就没拿,因为这不是王府里带出来的,而是自己在码头上和苏元君一块买的,玉质很差,就是图案好看。
要是能到了苏元君的面前,他肯定能来救自己。他看下面那人已经完事,伺候的那名哥儿好像下去洗澡去了,立马瞄准位置,准准的落在那个客人的衣服上,现在就看那个客人什么时候发现了。
他焦急的盯着那个洞口,就盼着那个客人赶紧发现,没想到那个哥儿换了身衣服,身上挂着铃铛的那种,两人又开始了,诸宁想看看那个客人到底发现了没有。
可入眼全是那个哥儿坐在上面起起伏伏的身影,诸宁急躁的不行,听到外面明显走近的脚步声,他赶紧关了隔板,脸红红的躺在床面。
白无瑕回来看他这幅模样也没在意,只当他是第一次听那些声音,害羞。也不勉强他,反正早晚会习惯的,还是先吃饭为主。
因为饭菜是白无瑕亲自去拿的,所以还不错,要是诸宁吃的话,肯定是剩饭冷菜。没办法,这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吃完了饭,白无瑕在一旁调制奇奇怪怪的药水,只觉得芬香扑鼻,完了之后就给诸宁全身都糊上了,不一会儿就渗透进了皮肤里,皮肤上面泛着淡淡的一层粉,看着自己的成果,白无瑕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亏是自己认下的小弟。
资质是一等一的,就是这双眼睛坏了点,美人总是有点瑕疵的,像自己这么无瑕的人可不好找,哈哈,还是早点陪着小可爱睡觉吧。
刚躺下,就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声音,白无瑕微微生气,起床去看,只听来人大喘着气,“无瑕公子,李妈妈让你教的是红楼一号房的,这里是黄楼一号房,你弄错了,李妈妈正生气呢?”
这楼里分为红橙黄三座楼,红楼是哥儿住的,橙楼是姐儿住的,黄楼是关押一些犯错了的人,还有一些仆人住的。不过不管是哪座楼,三楼以下都是接客的。
刚开始白无瑕听说是黄楼里面的,还有点奇怪,但是看见诸宁姿色出众就没有怀疑了。
现在显然是搞错了。
诸宁拉着白无瑕的衣角,“哥哥,我害怕。”
白无瑕安慰道,“没事儿,我这就去李妈妈那里把你争取过来,你在这里等我。”
诸宁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白无瑕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第54章
黄三娘见到了吃饭的点了, 就想着给诸宁端过去, 没想到一打开房门, 里面没人,她以为诸宁还在三棱上面看热闹,就上去找了一圈,没找着,这才心慌了。
今天早上诸宁的护卫三棱带着人上山了, 她这才意识到诸宁的身份不止是一个富商子弟怎么简单,护卫都能带得了兵,那诸宁肯定是京城里的大官, 仔细一问诸宁, 原来是王府世子,心下拘谨了几分,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这才让诸宁一个人出了门, 三娘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要是她看护世子不利,那个凶神恶煞的苏元君还有那护卫不得吃了她。她稳下心神, 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世子, 先问了一圈, 没有结果, 又回到诸宁的房里看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让她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看着了一张压在茶壶下面的纸。
“那个小哥儿在我的手中, 如果明天午时三刻不把大当家的放回山里, 就等着给这个小哥儿还有孩子收尸吧。”
黄三娘仔细一思索, 肯定是大当家的那边人下的手,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婆娘了,那婆娘是大当家十年前从道上劫来的出嫁新娘,听说是京城的名门闺秀远嫁给陇南,大当家动心了,当场就抢了出嫁队伍,睡了新娘。
没想到那新娘子倒是厉害,这些年哄得大当家团团转,大当家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也是她把大南山从一个几十来人的土匪窝变成今天的模样,说起来还是她下令,大当家才会救自己。
虽然很感激这个女人,但是更多的害怕,现在诸宁落入了这个女人的手里,那是凶多吉少。
苏元君下了山,就立刻让三棱带路,去找诸宁,一路上他的心噗噗跳得不停。他瞅了一眼扶着三七的三棱,明明说的是让他守着诸宁,他还是带着人上山了。
三棱心里委屈,自家主子让自己来的,再说了大白天的,自己就出门一个多时辰,主子待在客栈,由黄三娘陪着,还能飞了不成。这次都是主子的原话。可惜苏将军不听,神经兮兮的,搞得自己都精神紧张起来了。
连忙快马加鞭,到了客栈门口,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黄三娘,心道不妙。
果然主子出事了。苏元君一看那封信,就吩咐下去,“把大当家的给我放了。”
闻声赶来的禁卫军众人,“不能放,放了皇上那里怎么交代,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抓这些山匪,匪首最为重要,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要是敢放,就从我们二十个人的尸体上踏过去。到时候传到京里,你就是不敬皇上,皇上的亲卫兵都敢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连皇上也杀了呢?”
“报,匪首大当家在路上被人暗杀,胸部中箭,现已生命垂危。”
苏元君皱着眉头,“三棱,你去看着大当家,不要让他死。另外去城南杨宅里找人帮忙,就说是我的命令,让速来这里。”后半句是凑近了,压低声音说的。
而禁卫军一众人也跟着三棱去了大当家所在的地方,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想让大当家死,毕竟他们要的是分功劳。
一众人乌拉拉的走后,苏元君看向黄三娘,黄三娘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太可怕,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知道的大当家在县里的几个据点。
而苏元君手下的几个暗卫出来,立马就将客栈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现在根据目击之人的说法,在找那个骗了诸宁的孩子。
而之前在船上收服的那个小包也飞快赶来了,发动了自己所有认识的商人,在其所能控制的范围,查找诸宁的蛛丝马迹,而苏元君这边自己的人也已经赶到了,苏元君期间已画了一幅诸宁的画像,画的时候不用想,就知道该如何下笔,因为他的容貌相貌已经刻到骨子里去了。
手底下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挨家挨户的找,可是直到傍晚都没有消息,而大当家的因为伤口感染也几乎就要不行了,这个消息只能瞒住,如果对方知道大当家已经死了,难保不会动怒。
现在大当家是自己的筹码,他不能死,必须活着。没有治不好的伤,只是看他想不想活。要是想活了,就是一脚跨进阎王殿都能拽回来,苏元君亲自去见了大当家,片刻后大当家的就开始喝吊命的汤药了。
苏元君从来没有觉得夜这么漫长过,他用了自己所有的暗线,几百人已经把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县城翻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他看着头顶的月亮,和那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像,他不能松懈,迟找到一分诸宁说不定就会受一分的苦,他那个人最怕苦了,吃不上饭都会哭,要是别的什么折磨。他不敢想,他怕自己受不了……
而诸宁这边,半夜的时候,白无瑕突然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抓着诸宁的手恨道,“你这傻小子,也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汤,为了你我都敢反抗李妈妈了,要是当年有你这么傻的人,送我回家该多好?”
白无瑕给李妈妈跪了一夜,李妈妈不答应,他就自残,他这一身如玉肌肤是李妈妈从小养成的,也是这身皮囊给李妈妈赚了太多的钱,吸引了南来北往的无数富商和官员,是当之无愧的永远的台柱子。
想跟他喝酒都给价高者得,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李妈妈懂得奇货可居这个理,所以经常用他吊着客人,一个月出一次面,马上就要下月了,他的脸要是毁了,李妈妈估计会损失大半的生意。
最后,他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让李妈妈退步了,却根本没有发现李妈妈眼里的恨意,李妈妈其实是大当家的婆娘,这个万花楼,她暗地经营了好多年了,就连大当家的都不知道,更何况黄三娘一个外人。
自己只是说给苏元君交个全乎人出去,也不用刑,就让他伺候伺候人,要是房事激烈孩子掉了的话,那就不怪自己了。
诸宁欣喜的拉着白无瑕的手,“哥哥,是你吗?”
“是我。”白无瑕有点不敢看诸宁欣喜的脸,虽然李妈妈答应了眼前这个小瞎子以后由自己带,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自己带着他去接客。
不然的话,第二天就将小瞎子扔到河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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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将破晓前,苏元君终于得到了消息,如获至宝的他握着手里的玉佩,乔装打扮了一番就去了那个商人所说的万花楼,而就前后脚的功夫,万花楼出现了数十来位看似富商的客人,全是苏元君这边的人,势必要将这里包围。
苏元君的穿着一进去就受到了管事的追捧。镶着金边的鞋子,白玉做的腰封,帽子上的宝石,手里的象牙扇,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架不住有钱呀。
一出手打赏的就是金子,管事脑子乐开了花,三下两下就被苏元君带着走,进了那个认定的房间,好茶好酒端上来之后赶紧出门去叫楼里的公子们出来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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