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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昀昀(古代架空)——板桥酒

时间:2018-04-29 10:41:46  作者:板桥酒
  “柯儿,你等着我吧,到时我自去陪你。”下葬时,李甫轻轻说道,他这句话说的极轻,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听见。
  国不可一日无君,因为李氏皇族人丁凋零,只剩李甫一人,众人便推举他为皇帝。如此,李甫登基为帝,年号安平。白思启主动请缨去上陵驱除北戎,齐正被封为丞相。
  自此,大康终于铲除埋藏在暗处的陈朝势力,但举国也已经满目疮痍,外患仍在,内忧严重,要恢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安平皇帝上位后不近女色,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朝堂之上,勤勉程度非以往任何一位皇帝可以相比。大臣们一开始欣喜于这位皇帝的兢兢业业,但后来又开始劝他保重龙体。李甫每日高强度地处理政务,好好的身体竟被摧残得日益差了下去。可是,李甫只以天下未平,朕不能安歇的理由驳斥了回去。
  这位皇帝的勤勉确实是有效的,安平三年时,外患已经基本清除了,大康百姓也几乎都得以温饱。一日上朝时,大臣们上奏的几乎都是好事,李甫终于畅快笑了出来,“好啊,好啊,我这般便得以安心了,文帝在天有灵应当也看到了。”说完这句话,安平皇帝的头低低垂下去,再没有出声,下面的大臣们慢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良久,随侍公公斗胆上去轻声叫李甫,却毫无反应。这公公吓得手都抖了,颤抖着推了推李甫。这位皇帝登基初时,还是个魁梧汉子,此时却被一个公公从龙椅上推了下来,他摔倒在地上,却没有闹出多大的响动。
  这三年来,李甫着实瘦了太多。大臣们见自己的皇帝倒在龙椅下,都心觉不妙。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太医小心上前,把了把脉,又将李甫翻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后颤抖着道,“陛下……驾崩了。”
  安平三年,武帝驾崩,自其寝殿发现遗旨,上书,“丞相齐正原为文帝之子,虽流落在外多年,但血统纯正是为皇子。朕百年之后,皇位就由其继承。”
  齐正恢复李姓,登基为帝,改年号为耘归。
 
 
第34章 第 34 章
  武帝下葬的时候,齐正作为李家的唯一一个血脉,自然是扶棺之人。
  说起来,他该叫这位皇帝皇叔祖父呢。
  齐正看着那上好的镶金棺材被人抬进棂星门,只有他知道,那棺材里面根本不是李甫,而是随便找来的一个尸体。
  安平三年中的一日午后,齐正被召进宫里,那时李甫身体已经不好了,正坐在床上,阳光透过窗缝照到他的脸上,衬得脸色极为苍白。
  “齐正,那日你引着我去看柯儿的尸身时,我看见了你小臂上有一颗小小的三角形红色印记,我便知道你是我李氏的子孙。我快要死了,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你这些年来做丞相,也让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我便把江山交给你了。”李甫见齐正来了,不待他行礼,就说起话来,他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他其实对权力根本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李柯死后,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弥补李柯昏庸那几年犯下的错,也好让他在天有灵能够安心。
  “陛下,臣惶恐。”
  “齐正,你不必如此多礼,我知道你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暗暗找一个人。待你登基之后,只要守住这江山,其余的随你折腾,还怕找不到那人?”李甫看齐正唯唯诺诺,不由笑道,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可不像他表现的那般谦逊。
  “好,陛下就放心将大康交给臣吧。”齐正想了想,答应下来。
  “我终于能去陪他啦。”李甫见他答应下来,脸上释然一笑,他从胸前摸出褪了色的人偶,深深凝视着这个还不及自己手掌一半大的物件。
  殿内极静极静,外面的空气也似乎静止,没有一点点风,时间仿佛停止下来了。半晌,殿内响起李甫的声音,“齐正,我死后,你想办法把我和柯儿葬于一处吧。不用多余的棺木了,就将我放在他的身边,放在同一个棺木里。”
  齐正为李甫这份深情动容,正要答应时,又听他说,“这个人偶,也要随我一同下葬。”
  “是,臣一定将此事办妥。”齐正说完,李甫好像极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齐正自回忆中醒过神来,那棺木过了棂星门,已经看不到了。他站在棂星门外,心中怅然,天色此时阴沉下来,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身边的太监撑开油纸伞为他遮挡。齐正却推开那把伞,站到雨下。
  齐正站在雨下,心里默默想道,李甫生前因为种种误会,心中爱意都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就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了;而李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明白自己最初的心意,却没来得及与李甫见一面。这二人之间,误会来的那么具有戏剧性,但伤害却也这么大。
  如果真的有转世投胎,希望你们可以一生顺遂,相伴到白头。
  齐正默默祈祷,也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佑护我的昀儿,助我早日得偿心愿,与他相守。
  送棺的人都是陪葬之人,进去后就不会再从棂星门出来了。齐正看着高高的明楼,半晌转身走了。死去的人已是过去了,而活着的人需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耘归皇帝坐上龙椅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充填后宫。他放言终其一生都会只有一位皇后,而皇后还流落在民间。这位流落在于外多年的皇帝在全国张贴一位少年的画像,说画上之人就是自己的皇后,若有人能够寻到,就奉上大量财宝为谢。
  梁宇霖这日去视察天外楼时,就见到大门旁边围了一圈百姓,而且议论纷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心中好奇,挤进人堆里去,见到墙上正贴着一张纸,上面画的是陆昀三年多前的样子。
  他身在建康自然知道齐正登基为帝的事情,他心中暗暗发笑,齐正可真是蠢货,陆昀如今远在南疆,早已不是画上模样。当初你齐正伤他那般深,如今贴个画像假装成一派深情的样子,就想把昀弟哄回来?简直可笑。
  转而他心里又漫上苦涩,这几年来他陪着护着陆昀,可陆昀却从未松口,偶尔还向着北方远望,心里可不就是还有齐正的位置?自己与齐正,到底还是自己更可怜一些。
  南疆。
  “宁宁,不要乱碰那些花,小心扎到了手,快到爹爹这里来。馨姑姑给你做了玫瑰糕哦,你不是最喜欢吃了吗?再不来就不给你吃了。”陆昀站在木屋门前,朝着玫瑰花田中的小小身影喊道。
  那身影一听他的话,放下手中的活就颠颠跑了过来。这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据馨儿说,小少爷和少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小男孩跑回来见着爹爹手上果然有玫瑰糕,奶声奶气地说要吃。陆昀笑着把糕点递给他,“说了多少次,别乱弄那些花,怎么不听呢。”
  “宁宁看爹爹辛苦。”陆宁边吃着糕边说着,糕粉沾了一嘴,看着娇憨可爱。
  “少爷,小少爷是心疼你,想要帮你呢。”馨儿也自屋中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碟吃食,“你们都快进来吧,饭食都准备好了。”
  她说完,三人就都落座下来,今天的饭菜很是丰盛,烤鸡炖鱼卤猪肘并几个素材,玫瑰花酱蘸馕作主食。
  “今天馨姑姑做了好多好多吃食呀,比平时多好多哦。”陆宁看到桌上的菜,小大人一般说道,他如今已快三岁了,食欲正旺盛着。
  “说的好像平时苛待你一样。”馨儿笑着说道。
  三人笑成一团动筷吃起来。
  馨儿望着对面吃得开心的陆宁,又看到温柔笑着的陆昀,心里面觉得只要少爷和小少爷能一直这般开心就好了。
  陆昀见馨儿看着自己,笑道,“馨儿瞧着我做什么?快吃吧”,这三年来他身量抽高许多,在满是高个子的南疆也不显得突兀了。如今看来,他已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了,棱角分明,但五官秀丽,看着是个清俊温和的男子。
  馨儿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家少爷生子那时候的事情已经恍若隔世,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知道了,少爷也吃”。
  ……
  陆昀发作的时候,正是安宁初年的八月,南疆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陆昀本来正在花田走走看看却突然腹痛,竟是要生产了。馨儿将他搀扶进屋子里后,赶忙就跑着去找人帮忙。梁玉凌带着接生婆来的时候,陆昀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了。
  接生婆吩咐着准备了一应用具,便将屋门关上,让梁玉凌在外面等候。梁玉凌在外等了又等,直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婴儿哭声。只有馨儿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到后来,馨儿已经颤抖着哭了出来。
  陆昀肚子里的孩子竟是倒着的,这让他的生产极为艰难。好在他整日看护花草,凡事亲力亲为,比起之前身体好了很多,不然他怕是要生生疼死在床上了。
  梁玉凌心里着急又恐惧,他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如此血腥可怖的事情。他终于受不了煎熬,直接冲了进去。他进去后只见到床上大片的血迹,陆昀脸色苍白如纸,进气少出气多,很是骇人。
  梁玉凌跪在床头,抓住陆昀的手,“昀儿,你千万要挺住啊,你不想见到你自己的孩儿吗?不想回去建康看一看吗?”
  可是,任凭他怎么说,陆昀却是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一急不知怎么就说道,“你不想再见一见齐正吗?”
  “齐……正……齐正,你负了我,你骗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我好想你啊。”陆昀听到这两个字,突然就有了反应,先是语气激动地指责齐正,后来却又委屈巴巴地说自己好想他,梁玉凌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此时明白了陆昀的心意。
  陆昀这些天来,从未忘记过齐正,从未停止想过他,只是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在自己的心底,轻易不向外吐露。然而在生死之关的时候,他想的仍然是齐正。
  梁玉凌回忆着齐正的声音,再次开口已是模仿齐正的语气,“昀儿,你乖,好好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去锡景看太湖吧,那儿很美你一定会喜欢。”
  他就这般装作齐正陪着陆昀,直过了一天一夜,陆昀才终于生下了陆宁,然后彻底昏死过去了。所有人都疲惫极了,梁玉凌也累得慌,他谢过接生婆,又快马加鞭地回去搜罗补药。
  再后来,陆昀总算痊愈,对照顾教养陆宁从不假他人之手。
  期间,梁玉凌不死心,跑到陆昀这里,摘下面具道,“昀弟,你当初一开始说的故人其实就是我。”
  “梁老板?”彼时,陆宁才刚刚一岁,陆昀正把他抱在怀里喂些辅食。他看到梁玉凌摘下面具后赫然是黑了一圈的梁宇霖,惊讶极了。
  “你还当我是梁老板。”梁宇霖不禁失望。
  “梁大哥,怎么会是你。”陆昀看他如此,改口道,他其实早已将这人当做大哥,只是一时知道梁玉凌就是梁宇霖太过惊讶,才叫错了。
  “你还是只把我当做大哥。”不想,他改口后梁宇霖仍是不满意,懒得伪装直接说了出来,这让陆昀不知如何接话,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昀儿,你这个人看着温柔,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其实,你拒绝起来却是不留半点余地。”梁宇霖叹了口气,“我今日来,不是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这么长时间,我守着你看着你,实在忍不住想要说出我心里的话。”
  陆昀玩着陆宁小小的手,并没有抬头看梁宇霖。
  “你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时候就总是这样沉默,真是让人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梁宇霖苦笑道。
  “罢了,你生产那一日我就知道没什么机会了。昀儿,我一直喜欢着你,从天外楼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后来与你接触越深,就愈发爱你。我其实一直有派人偷偷打探你的消息,你跟着齐正去怅州的时候,我也知道了,再后来你与齐正决裂,我真恨他,你明明对他一片痴情,他却如此负你。”
  “那日你遇到强盗,我也不是恰好出现。我看你一人出得怅州,心里担忧,便乔装打扮在半道跟上了你。”梁宇霖停下来,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他望着外面火红色的玫瑰,这些美丽却坚韧的花朵正在太阳下迎风摇曳。
  梁宇霖停顿良久,又转而看着陆昀的头顶,“我想说的就这些了,如今你知道我的心意了。你不用给我什么回答,那日你生产时嘴里直叫着齐正,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梁大哥,我很感谢你的一直付出,也敬服你的能力学识,有机会定会回报于你。但是,我与你之间是不可能的。希望你之后能找到一个知心人。”陆昀抬头看向梁宇霖,他此刻知道了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心中不感动是假的,但他在与齐正的那一段纠缠中已经耗尽了所有,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压着这份感情,如今说出来了,我心里便也好受了。”梁宇霖说完这句,竟是没有告辞直接转头走了。
  他越走越快,后来直接跑了起来,他哭了出来。他本来以为一股脑儿全都说完之后会好些,没想到自陆昀口中说出的那番话却让他心里痛极。
  陆昀叹了口气,抱着陆宁站起来,看着梁宇霖远去的背影,只觉自古不缺痴男怨女,梁大哥是伤心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梁大哥,对不起”,他喃喃道,怀里的陆宁却咯咯笑起来。
 
 
第35章 第 35 章
  陆昀在南疆过的是不知岁月的平和日子,他以为一直就会如此下去,但陆宁却突然生了病。
  这病来势汹汹,起初只是流涕咳嗽,服了几剂方剂却仍然不见好,甚至开始加重,寻遍当地大夫也都没什么用处。
  “少爷,小少爷这样可怎么办呀。”馨儿看着陆宁一直咳嗽,着急坏了。
  “昀弟,邵大夫来了,请他看一看吧。”梁宇霖找来了南疆有名的小儿大夫。
  那大夫虽然负有盛名,但年纪却不大,看起来是个还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他示意馨儿和陆昀都离远些,看到陆宁的样子,还未把脉就面色凝重。随后,他侧着耳朵听了听陆宁的胸口,道,“这孩子最近可有发热症状?”
  “是有过,但服了药又慢慢降下去了。”馨儿赶忙答道。
  “这病凶险,耽搁不得,还请你们去建康一趟,找宫中的李太医吧。”邵大夫叹口气,直起身子向陆昀道。
  “太医?可我们普通人家,如何请得动太医呢。”陆昀没有说话,馨儿却是诧异地说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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