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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再绘丹青(玄幻灵异)——有木溪亭

时间:2018-04-29 10:45:13  作者:有木溪亭
  一番闲谈胡扯后已是深夜。仙人醉虽有其名,却是千杯不倒的好酒。夏黎彰喝了几杯虽然面若殷桃却是清醒的很,拜别过后步履稳健出了小楼。
  鱼浅喝的很多,酒不醉人,却是摇摇晃晃起身,被鱼末和念起好一番折腾才扶稳了他,三人跌跌撞撞往二楼去。
  慕容菱悦一杯仙人醉都没喝,埋头和尧天一样专注吃菜,每每吃到辣椒辣的流泪却还是继续吃着。
  汀州临海,盛产海鲜,做法也都是讲究原汁原味,清淡无比,除了食材自带的味道,是再尝不出其他味道来的。
  当然明镜台的饭食也是差不多的,清汤白菜炖灵株——索然无味。
  尧天埋头海吃了好几碗,终于心满意足的倚着靠背抹嘴喝茶。他是妖兽,本该无所不食,但自从认识了颜丹青后便不再生食饮血,而是和他一样吃熟肉喝白水。慢慢的,潜移默化中,他的喜好竟也变得和颜丹青差不多了,不喜清淡,只喜辛辣甜香。也算是个半个拂松人了。
  颜丹青没有吃菜也没有喝酒,只是在席间闲谈胡扯活跃着气氛,半坛仙人醉都被他灌进了鱼浅的肚子里。顾琰坐在他身旁听他胡扯,虽微微蹙眉有些不满,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夜深席散,一夜无话,好梦天明。
  一大早,颜丹青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打开门,颜丹青”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又想着他人还没起来,便扶着门框强忍笑道:“你,你的头发……”
  尧天揉了揉蓬松的卷发烦恼不已,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好阿暖,你快帮我弄弄,我怎么都弄不好。”
  颜丹青开了门让他进来,仍是忍着笑,拿过尧天手里的发带一愣,突然眼睛一亮,笑着拍了他的肩膀道:“你等着,我给你换个东西束发。”说着,大步出了房间。不多时,不知他从哪弄来两个避暑山庄的玉鸟纹紫玉簪和一套避暑山庄的校服——玉鸟紫藤袍。
  拉起尧天比了比,颜丹青摸着下巴赞叹道:“不错不错,长短刚好。”说罢,先是让他换了衣服,后是为他束发。
  半盏茶的功夫,尧天就换好了衣服束好了发,揪着玉簪上的垂坠珠子照着铜镜。半晌回过头来皱眉道:“要不我还是换回去吧!这个颜色穿着不习惯。”说着,就要去拿他之前的衣服。
  颜丹青忙把那些衣服隔着窗子扔了出去,道:“你之前的衣服有点小了,袖子都遮不住手腕。”
  尧天低头扯了扯袖子,抬头道:“不然把这玉簪去了也行,珠子带子的我不喜欢。”
  颜丹青凑上前仔细观察了那玉簪,抬手把垂坠给去了下来,看了两眼满意着点了点头,道:“很不错。”
  确实很不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尧天身形修长,英气之间又带着点天真,白色这样的素色不适合他,还是要用颜色修饰温润一下的好。
  就在两人刚出了房间,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闷响,惊得尧天脚底打滑连忙抬头向上看去。接着两人就听见鱼浅大骂道:“去他妈的,这房间怎么是个斜的?”
  颜丹青一听,笑出声来,鱼浅一定是又掉床了。想着,又听“砰”的一声门响,鱼浅臭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
  小辈们早已经醒来,在一楼围坐吃着早饭,忽的听闻一声怒骂,接着又见鱼浅怒气冲冲走了下来,皆是恍若未见充耳不闻。
  吃罢饭,夏黎彰来了,却是只请了尧天一人随他而去。
  见到尧天穿着避暑山庄的校服,夏黎彰却是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是鱼浅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这个人是大肥猫?”说着,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遍,摸着下巴皱眉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不过……避暑山庄的校服那么好看,任谁穿了都会衬得俊美非凡的吧!”
  说罢,又看向顾琰,像是建议着道:“要不说众家校服以避暑山庄的玉鸟紫藤袍为最佳,果真是谁穿谁好看。再看看你们,你们慕容府以缘入道,不穿红衣就算了却也不能穿得活像是服丧啊!浑身上下黑得像碳一样,这男人穿还看得过去,但你们府里不是还有很多女弟子嘛!”说罢,看向慕容菱悦又道:“菱悦啊!你们家家主慕容皎皎就没想着设计新的校服给女弟子穿?你看看人家滇池,一袭红衣多妩媚多娇,你们见了都不眼红的吗?”
  然而慕容菱悦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不眼红。神君还是操心你们家的校服吧,谁穿着都活像是个病秧。”
  “……”
  颜丹青哈哈笑道:“让你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哈哈哈……”
  鱼浅噎的说不出话,他们的校服是不太好看,但也只是颜色选的的不太好,若竹这个颜色只适合文绉绉的书呆子的,就像墨简的牟尼居一样。不过,他们两家世代交好,要是他突然摒弃沿用至今的校服恐怕会伤了两家和气。本来他们两家自思量山大围剿后就有些生分了,现如今再突然换了校服样式,说不定墨简一怒之下就会和他们立刻划清界限。
  就在他们争论着百家中到底是哪家的校服最丑时,尧天回来了,小声对颜丹青道:“夏姑娘想见你。”
  颜丹青听他们争吵正开心,忽然听得他说这句话,不自觉看了一眼静静坐在一旁的顾琰。只见他也察觉到了颜丹青的目光,微微点头。
  既然顾琰同意,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颜丹青当即随着尧天去了药园。进到药园,颜丹青先是闻见一阵药香,再后来便是铺天盖地朝他袭来的紫蓝色蝴蝶和一阵浓郁的花香。
  药园很大,围墙很高,两人走过一道拱月门方才见到了夏怡然。偌大的紫藤花架下不只坐了她一个人,还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和尧天的夏黎彰。
  颜丹青有些吃惊,但他并不是吃惊夏黎彰可能已经知道了他和尧天的身份,而是吃惊夏怡然面前的玉石桌上那柄长剑。那是他很熟悉的剑,但却是一次都没用过。夏怡然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太过吃惊的好,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更为吃惊。”
  颜丹青看了眼尧天,见他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当下就明白了,问他道:“你很早以前就见过夏怡然是不是?”
  尧天点头。他们当初来临安就是因为夏怡然的邀请,因为夏怡然说可以为他们提供庇护所。尧天小声道:“阿暖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的。那时你身体状况很不好,摘月之战的时候我就见过夏姑娘,她是个好人。她答应我治好你的病,还答应我给我们找安身之所,山上的木屋就是夏姑娘……”
  话没说完,颜丹青冷笑了两声,眼睛微红,盯着尧天冷冷地道:“所以你答应了她追杀商家余孽吗?那些人不过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她们和唯月楼唯一的关系只是因为她们是姓商。”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脑袋嗡响,原来那些人说他和尧天狼狈为奸并不是空口无凭、空穴来风的,而是真如他们说的那般。
  夏怡然站起身走了过来,沉声道:“那些人不是他杀的,他不过是找到了她们,剩下的事都是我做的。”
  颜丹青有些恍惚,神智不太清明,听了夏怡然的话低声冷笑道:“这和他做的有什么区别,助纣为虐是为同罪。这不是你们当初屠我师门时说过的话吗?”
  “呵!好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颜丹青眼圈赤红盯着尧天质问道:“我宁愿自己去偷去抢也不想你心生歹念误入歧途,但你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尧天抬头也是红了眼眶,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终究是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颜丹青并没有去偷去抢,他知道他去酒楼卖艺时被人嫌弃是个瞎子给赶了出来;他也知道他偷吃药就是为了能让眼睛看得见好出去挣钱。但那些药只是能让他好过那么一会儿,之后他的眼疾只会更加严重。是,他是骗了他,在他站在街边寻人卖剑的时候去找了夏怡然;在他被骗误入烟花之地的时候也去找了夏怡然……
  这些,他不会告诉颜丹青,但夏怡然和他不同。
  夏怡然此刻面容冷峻,她冷冷地对颜丹青喝道:“你以为尧天想看到你作践自己低声下气去卖艺吗?你以为你那时候能好好活着是因为谁?”
  “摘月之战时他不是没劝过你不要插手,但你呢?执鬼印召万鬼大败唯月楼,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一个玄门大家。”
  颜丹青张口想要解释,却被夏怡然抢先道:“你是要说你那样做是为了我们玄门百家吗?”
  夏怡然冷笑道:“你错了。月儿弯是害死了不少弟子,但那些人大都是无名之辈,他们是死了,死的很惨非常不幸。但是,他们的不幸会让活下来的人产生愤怒,那是可以以一敌百的愤怒。”
  “有了愤怒我们是不会输的,大不了再死一些人罢了。但他们就是战死了也是光荣的,那是解脱,更是一种荣耀。可是你呢?你的做法就像是在嘲笑他们一样,你是很厉害,别说是以一敌百,就是抵千抵万也不是夸张的。”
  颜丹青听着她的话,句句刺耳,字字剜心。他没有想嘲笑别人,他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但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夏怡然看着他继续道:“你确实是不谙世事,但这不是你可以拿来抵挡别人闲话的借口。你很强,强到他们害怕。你有能号令万鬼的鬼印,你有同你一样强大的臂膀尧天。他们一开始会佩服你,仰慕你,但慢慢的,他们更多的会是害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强大的。”
  “别说了。”尧天拉着夏怡然的胳膊像是哀求。“夏姑娘你别再说了。这些话阿暖已经听得够多了,你别再说了。”
  被他哀求,夏怡然果然不再继续说了,唤来了夏黎彰把菩提剑送还给他。之后,又派他去把泽兰神君和昀灵君请来。
  尧天小心的拉了一下颜丹青的袖子,示意他去花架那里坐下。
  颜丹青浑浑噩噩的迈着步子,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他知道尧天并无恶意,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能给他治病,但他没想到这些话要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夏怡然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她追杀商家余孽这件事当时几乎是其他玄门也在做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这个人要是尧天呢?
  助纣为虐是为同罪?为什么他的师父什么也没帮他却还就要与他同罪呢?
 
 
第45章 菩提(五)
  紫藤花架下,三人对坐无言。不消时,夏黎彰就请来了鱼浅和顾琰,待他们二人进了药园后便退下了。
  出了药园行出数米,夏黎彰身形一怔止了脚步,低着头,两只手隐在袖子底下紧握成拳。
  半个时辰前,他无意间听到了他姐姐夏怡然和尧天的对话,并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了萧燃就是拂松鬼仙,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厉鬼再世——颜丹青。而跟在他身后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就是令整个修真界闻者皆诛的大妖怪——尧天。
  但为什么,他的姐姐会认识尧天?虽然夏怡然告诉他不要害怕,但他怎么能不害怕。他很害怕,他害怕他的姐姐和他们两人扯上关系没有好下场;他害怕他的姐姐其实并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温雅静娴的女子,而是个心思缜密极具城府的官女子。
  药园内,夏怡然已经恢复了往日冷静淡漠的面容,气定神闲的将自己的计划告之后又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颜丹青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但听了她的计划后抬头道:“不行。这个计划和白薇的做法有什么不同?这根本就是去送死。”
  夏怡然看他,冷然笑道:“哦?那依鬼仙的高见,可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闻言,一反常态沉默着的鱼浅忽的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夏怡然道:“你说什么?”
  夏怡然看他一眼,平静的道:“你知道我在说在什么。拂松鬼仙重生回来了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听罢,鱼浅怔怔的坐回去,看向颜丹青。颜丹青苦笑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看我也没用。”说罢,又问尧天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尧天一惊,看了眼夏怡然才小声道:“是夏姑娘告诉我的,她一直派人监视着明镜台,所以……”
  颜丹青道:“所以她派你跟着殷渎?”说罢,又有些吃惊道:“难道殷渎是陆仲的走狗?”
  夏怡然道:“不错。”
  鱼浅扶着额头,道:“等等等等,这个殷渎不是在摘月之战就销声匿迹了吗?怎么会成了陆仲的走狗?”
  说到这里,夏怡然有些激动,低声喝道:“那根本不是陆仲,十六年前乘风师兄告诉我,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师父陆仲。”
  鱼浅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小声道:“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夏怡然眼眶微红,朝他吼道:“我就是大声怎么了?要你来管我!”
  “……”
  鱼浅被她吼的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心道:得了,世上又多了个白术。
  夏怡然瞪了他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虽说眼眶仍是微红,但也心平气和的多了。她缓缓道:“自那后我便一直留心着镜台的动静,刚开始我也不太相信,因为明镜台掌门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直到你打上明镜台的前一天晚上。”说罢,她看了一眼颜丹青后才继续往下说。
  “那天我和乘风师兄照常一起外出任务,说是任务,其实是互换情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也把他看到的都告诉了我。然而那天互对情报时,我们两人都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说着,夏怡然好像想起什么诡异可怕的事情,瞳孔微缩就像看到了什么令她恐惧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呼救的事情。
  深呼吸平稳了情绪后,夏怡然才继续道:“我们两个互对情报直到深夜,终于有一个地方对不上了。就是前一天的下午,我听到的是明镜台掌门在镜台里喝茶与人闲谈,而乘风师兄看到的却是他在镜台,伏案批着卷轴。他说他整个下午都在镜台内帮忙,一口茶都没见到掌门喝。还有闲谈,那天下午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交流,哪来的闲谈?”
  鱼浅摸着下巴细细琢磨着她的话,须臾道:“这么无聊的细节你们都能记得住真让人羡慕。我就说那时候你怎么天天和乘风师兄在一起呢!原来是为了互换情报,我还当你们是在处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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