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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再绘丹青(玄幻灵异)——有木溪亭

时间:2018-04-29 10:45:13  作者:有木溪亭
  一边放箭,鱼浅还一边小心打量着殷渎,他越看越觉得熟悉,殷渎的剑法好像是仙人阁的。
  难道是因为他衣服的缘故?不过好像他一直用得都是仙人阁剑法,不过是没有颜丹青用得熟练,他们也不太注意他,因此才没有发觉吧。
  鱼浅摸着下巴想得出神,商单抬头看他一眼,眼里闪过厉色,拿起麝月快速朝他射出一箭,而接着,他的左臂也被殷渎一剑刺穿,顿时血气上涌溢出一口鲜血。
  鱼浅想得出神却也留心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嘲笑一声轻易躲过了那支箭,随后他抬手便拉满了弓。宛如一轮圆月的长弓之上,一只青光箭流光溢彩,气势如梁似柱,卷着带有忿恨杀意的灵力咻的一声飞出,破空声刺耳。来不及躲避,商单突然冷笑一声一掌拍出朝殷渎心口而去,殷渎眼眸低垂侧身躲过,快速拔出佩剑化光退至一旁。
  顷刻间,商单所在的地方就被轰出了一个大坑,足有十几米深。
  此时,尧天也咬着商谒,头一甩把他扔在了地上,接着左脚高高抬起狠狠踩下,压在了商谒的背上,一口鲜血瞬间从商谒嘴里溢出,但他却紧咬牙关仍在抵抗。
  尧天的这一连串动作看似狠毒却不足以让他致死,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大都是皮外伤,手筋脚筋尽数被咬断,看来他近期都动弹不得了。
  尧天本是对商谒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咬穿他的喉咙撕碎他的魂魄。但他记得颜丹青向陆十瑞保证过,留陆仲一个全尸。商谒着实可恶,但陆仲没错,他先前待颜丹青不薄,不管是在明镜亦非台还是摘月之战的时候,他对颜丹青的态度一如既往和蔼可亲,直到后来他被商谒夺了舍……
  尧天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他都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颜丹青讲给他的,在他最落魄的,颜丹青和他说过很多话。而那些话里,除了一句他违背了之外,其他的都牢牢记在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和那些低级妖兽不同。他还记得颜丹青答应他,等这一切结束了,就带他去海边,回到最初相遇的那个海滩。
  鱼浅身形一晃,瞬间来到深坑边,得意洋洋的低头一看却是突然变了脸,拿起长弓指着坑里的另一人冷声道:“你是谁?休要把他带走。”
  剑气瞬间压下,坑内的夕月宫主不由得身体一颤,只见她此刻灰头土脸,白衣上的金线也没了光彩,毫无仙人之韵。她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商单,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低声下气的哭着道:“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杀他。别杀他……”
  听到有女子的声音,殷渎蹙眉上前,眼睛微眯打量着那个女子。见他看得认真,鱼浅摸着下巴问他道:“这女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毫不犹豫的回答后,殷渎摇了摇头收起了佩剑。尧天好奇的昂起头却什么也看不到,便朝着鱼浅低声一吼,鱼浅会意,上前拎起商谒收在了一个匣子里。那是困灵紫金匣,他们沐溪涧的法宝,本来是用来困住颜丹青的魂魄防止他灰飞烟灭的,但现在,用在这商谒身上也正好。既困住了他不让其逃跑,也防止了他因为太虚弱而灰飞烟灭。
  毕竟,他身上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
  待商谒被收进匣子里,尧天立刻化为人形大步走到深坑旁,低头一看眸子一缩惊呼道:“夕月姑姑。”
  夕月宫主闻声抬头,擦去一些眼泪方才看清了喊她的人,愣了片刻,不确定道:“你是那个跟在阿暖身后的小孩子?尧天?”
  尧天点点头,扭头对殷渎与鱼浅道:“这位仙子是阿暖的姑姑,我小时候见过她,你们先别出手。”
  “姑姑?我怎么没听说颜丹青还有这么个亲戚?”他们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说罢,鱼浅看向殷渎问道:“你知道吗?”
  殷渎摇摇头,道:“我也没听父亲说过,殿下还有个姑姑。”
  鱼浅看似深沉的点点头,没有怀疑。他已经知道了殷渎所说的父亲其实是冥界的一位冥官,而不是坑里昏迷不醒的商单。
  听了他们所说,夕月宫主苦涩的笑了笑,抹了抹已与泪水混合的尘土后自嘲道:“阿暖自小没了父母,我也不在他身边,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我不配做他的姑姑。他一定也不认同我这个姑姑,不然上次……”不然上次在梦境里,他也不会如此闪躲她的目光。
  然而她话没说完却听尧天大声道:“不是的,阿暖从没忘记过您,他以前总给我讲他除了师兄外还有一个亲人,是个大美女。每次您偷偷来看他的时候他都是知道的,您走后他还和我抱怨,为什么您来了却只是偷偷望了几眼,而不和他说说话。”
  夕月宫主听得愣了,好半晌低头轻笑了几声。原来,阿暖一直都在意着自己,她还以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意。
  鱼浅收起长弓与花奴鼓,他算是明白这个姑姑是怎么回事了,怕是和颜丹青一样,年岁成谜,反正比他们大很多是了。既然是长辈,就连尧天也唤她一声姑姑,那么礼节还是要有的。鱼浅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夕月姑姑,这商单害您侄子不浅,您这么护着他,……可不太好。”
  夕月宫主垂眸轻声道:“我知道,但……阿单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闻言,殷渎不禁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道:“苦衷?这世上,谁没有苦衷。殿下身为冥仙,能力本就遭妒,偏偏又身为冥王被仙界所缚,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两人记忆全无,再见时形同陌路……你说,他的苦衷,不必十个商单都来得多?”
  “我……“
  夕月宫主一噎,说不出话来,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睫毛颤抖。半晌,她咬牙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仙帝……”
  “夕月姑姑。”
  她话没说完,一个俏皮又稚嫩的声音轰的在她脑海中响起。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向前伸出一只手。眼前竟是幼时的颜丹青,只见眉心若隐若现闪着银光,昂着头朝她开心的笑着,奶声奶气喊她夕月姑姑,晃着她的衣袖指着画糖人的摊贩流口水。
  她突然想像以前一样摸摸他的小脑袋,在他眉心一点化去那抹不同寻常的银光。然而就在她快要触及那眉心时,眼前的颜丹青却是和那声音一起突然消失,更为真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似幼年的奶声奶气,而是少年如清风拂柳般清澈的嗓音。
  “夕月姑姑,夕月姑姑,……夕月宫主?”
  颜丹青蹲在床头喊了好了声,而夕月宫主除了睫毛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笑外,丝毫没有想要苏醒的样子。
  月宫中,夕月宫主猛地惊醒,她坐起身怔怔的看了一眼四周不禁低声冷笑,两眼无神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自除仙籍吗?”她不是在意仙人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在意,她如果灰飞烟灭的话,颜丹青会不会难过;又或许她只是失去了记忆,而那时,颜丹青会不会像梦里一样,守在她身边,喊她一声——夕月姑姑。
  深坑上方,鱼浅、尧天与殷渎都是蹙眉紧盯着坑底,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三人面面相窥,刚刚是他们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颜丹青的姑姑——夕月宫主?
 
 
第74章 点墨(十)
  是夜,天空中月亮如白玉盘一般明亮皎洁。
  “也不知道夕月宫主怎么样了。”
  颜丹青望着月亮发呆,小声的喃喃了一句。声音虽小,一旁的鱼浅却是听得真切,心神不由得一震,回想起坑底那个灰头土脸的白衣女子来。轻咳了几声,鱼浅背着手走来,叹道:“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啊!”
  淡淡的瞥他一眼,颜丹青却缓缓道:“这月亮不太对劲。今天是初一,又怎会是满月?”
  他说完,鱼浅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轮圆月晃眼的挂在空中,淡淡的血色弥漫在月亮四周。黑夜浓浓,那淡淡的血光才没那么容易让人发觉。
  “这是怎么回事?这月亮……泛着血光,是大凶之兆啊!”
  鱼浅睁大了眼睛,他这一声惊呼立刻召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走出抬头看去,在看到月亮的瞬间皆是同鱼浅一般的表情。睁大了眼睛,惊愕不已。
  血月见,妖魔现。
  上次出现血月的时候是摘月之战,颜丹青执鬼印出现在辉京上空的时候,黑夜里血月突然出现高挂在正空,顿时阴风四起,整个辉京仿佛人间炼狱。
  唯月楼内更是哀嚎遍地,血流成河。
  此刻,颜丹青的抹额轻扬,六瓣雪家纹隐隐闪烁着银光。顾千珸站在他身边轻声安慰道:“无事,夕月宫主执念之强,一定会没事的。”当初他自除仙籍为的就是忘记一切,而他做到了。夕月被关在冷月宫千年,注入抹额中的意念却依旧清晰,直至不久前才消散,这说明她执念的强烈。
  如果她非要在不忘却记忆的情况下堕下凡尘,那么,也不是没有可能。
  颜丹青并不是担心夕月宫主因自除仙籍发生什么意外,而是这血月,出现的确实不是时候。这时候的人界阴气极重,对他而言阴气越是浓厚就越助于他的恢复,但这阴气一重,灵气却在慢慢消减,对他一样是不利。
  “我在想,这血月,是不是冲着你来的。”说罢,他心头闪过一抹异色,旋即消失后凝眸看向顾千珸,沉声道:“人界的灵韵正在消失。”他指向那轮血月后一颗明亮的星星,眉头蹙起有些忌惮的低声道:“那里,有人在吸取天地间的灵韵,等到灵韵消失的那一刻,灵气全无,灵力在丹田无法凝聚,修真界将不复存在。”
  顾千珸以前是仙界掌管灵韵的仙君,他堕入凡尘后这一官职不知落在谁头上,但不论落在谁的头上,都是一个美差。而现在,人界灵韵消失后的世界他在梦里看到了一次。他知道,这是仙帝为了逼迫昔日的昀灵君重返仙界的手段。
  梦里,顾千珸妥协了,一声不吭回了仙界。因为人界灵韵与冥界密不可分,颜丹青只凭着这一点灵韵存于世间,如果没了这一点灵韵,不说他,整个冥界都会覆灭。而这代冥界覆灭后,一个崭新的冥界将会在地狱之上崛起,傀儡冥王将会被仙界推上宝座。
  顾千珸明白,颜丹青也清楚,但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不说出口,但手却在此刻紧握,像是立下誓言,定要不离不弃。
  会有其他办法的。
  路很多,总会有一条通向光明。
  尧天与殷渎站在沉霄阁不远处的高楼上仰望,发丝张扬随风舞动,衣诀翻飞。尧天目光阴冷透出一股杀气,他身为妖兽,五感超出普通修士百倍,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一轮血月后射出的凌冽目光。殷渎在唯月楼多年,对于气息的波动很是警觉,他虽然不像尧天能准确感觉到那强烈的目光,但他也能从那汇聚的灵韵中察觉到一丝不安。
  沉霄阁内灯火通明,前厅中,沉霄阁阁主再次现身,顾子春站在其身旁,颜丹青则与顾千珸坐在下座,方便时刻观察着那轮血月的变化。
  孟婆因封印血龙消耗太多灵力仍是闭目休息,即使刚才厅内所有人都出去仰望那轮血月,他也没有挪分毫。而这时,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颜丹青淡淡的道:“别看了,再看也不能把他看出个窟窿不战即胜。”
  “师兄,你还记得藏书楼里的那副神武大帝画像吗?”颜丹青回过头看向他,眼睛不起一丝波澜的平静。但孟婆却突然身体坐直,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呵斥道:“闭嘴,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一个天雷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说罢,他站起身又道:“此事你不用管,我这就去仙人阁找判官商议,我回来前,你决不能走出这里。”灵韵的消失也代表着他们即将灭亡,他坚定的着看向天空,似是在对颜丹青、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道:“这一次,绝不退缩。”
  一道光快速在天空划过,孟婆转瞬已经来到了仙人阁。无量堂内,阎罗和判官已经放下先前的嫌隙握手言和,九大厉鬼更是放下自身的使命与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这让孟婆有点意外,毕竟这九个厉鬼在地狱的时候就让他们头疼不已,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总在最后的底线那里擦边,好像故意戏耍他们一般。
  一盏茶后,他听了判官简单的解释后方才明白,却也对这九个厉鬼喜欢不起来,再次复述了此次的作战之后,一道光从仙人阁飞出,瞬间,孟婆便回到了沉霄阁。
  “化光而行?”
  鱼浅摸着下巴心道:殷渎也会这招,莫非只有与冥界沾边才能学会这个?想着,他又看向颜丹青,觉得还是他那把殊途剑更帅,轻轻一挥,想去哪去哪,最重要的还是不浪费灵力。这要是战斗中,那可真是太他妈好用了。
  颜丹青被他看得发憷,鱼浅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已至召来了顾千珸和孟婆的冷冷一瞥。他哈哈笑了几声解释道:“误会误会,我只是对殊途剑感兴趣,并不是对……那个谁感兴趣。”
  他话音未落,却见顾千珸和孟婆的目光更加冰冷,颜丹青轻咳一声笑着道:“你还是收起这个念头吧,殊途剑是我的命脉,你对他感兴趣,就是对我有想法。”说完,他还火上浇油的朝鱼浅挑了挑眉。
  见此情形,在座的脸色都变了,稀奇古怪各色都有。即使是沉霄阁阁主和顾子春都猜疑起来,他们是知道的,鱼浅和颜丹青是穿过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勾肩搭背,形影不离,难免教人遐想。
  想到这儿,一旁极力想要隐去自己气息的墨简也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白术的手更是暗暗加力了几分,握得他生疼。但他也只能面带微笑,保持温文尔雅的姿态,不让其他人察觉。
  他们三个当时确实很要好,先不说勾肩搭背,单是出个任务也要一起,住客栈也要一个房间外还有更令人发指的,这就里就不再细说。谁还没有年少轻狂,不韵红尘的时候呢?
  在外人看来确是如此,宛如连体三胞胎。但三人一起出任务是为了玩,住一起也是为了玩。但谁知道呢?也没人会在意其中细节。
  众目睽睽之下,鱼浅和墨简羞得脸上几欲滴血,颜丹青却是没事儿人一样把玩着抹额的尾巴。现在局势紧张,每个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神经高度紧绷下,如此插曲,也是小小的放松了一把。
  而放松后,就是紧张的讨论这轮血月,和那血月后眀耀得已如第二轮月亮的星星。
  那是人界所敬仰的神武大帝,更是仙界的至尊——仙帝。
  血月降临,家家关门闭户,但在另一轮明月升上夜空的时候,却是披衣携履出了家门,抬头仰望发出惊叹。在他们看来,那轮血月代表了不幸,代表了一场灾难;但那轮明亮的月亮,却如救世主。侧耳听去,已经有不少人在对着那轮明月虔诚的祈祷、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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