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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你(近代现代)——风雪不渡

时间:2018-04-29 10:48:52  作者:风雪不渡
  江裴,求求你。
  求求你进来,求求你救我。
  就像你第一次救我那样。
  就像你每次都能看进我的眼睛,准确又漫不经心地能说出我心中所想,不耐烦又从不拒绝地帮助我那样。
  求求你这次也进来,看看我。
  看看狼狈不堪,无法反抗,又渴望救赎的我。
  江裴——
  可惜,与他一门之隔的人。
  注定听不到他一生中最深重绝望的呼喊了。
  江裴出神片刻,随即沉着眸子,神情认真专注,望着眼前的房门,仿佛在透过这道屏障,在望着什么人。
  他字字冷静道:“故夏,我要出国的事,是真的。”
  故夏的眼眶倏地湿了。
  他呜咽一声,极力逃避地把脸往手臂里埋。
  不要。
  我不要听。
  你不要再说了。
  方才多么惨烈屈辱的境地,故夏都没有流泪,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更没有丝毫退缩和软弱的意味。
  林衍用尽手段,都无法击溃故夏的心理防线。
  可江裴的一句话,却让他轻易地情绪崩溃。
  林衍的唇角勾起笑,松开手指,往下轻轻松松地掐着故夏细白柔韧的腰肢,开始深深浅浅地研磨起来。
  江裴接着道:“但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留下。”
  林衍身体一僵,警惕危险地眯起眸子。
  故夏极缓地、极缓地抬起头,一滴泪无声滑落。
  江裴语气不变,嗓音低沉,声线极稳。
  清清楚楚地道:“无论什么方式,眼神、唇语、手势、写的字、发的邮件、打的电话——甚至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用表示,我都会留下。”
  他缓慢而坚决地重复道:“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
  故夏的泪水夺眶而出,手指紧紧地按着地面。
  骨节泛白,指甲劈裂,鲜血淋漓。
  林衍早就停下抽`插的动作,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的脸上浮现隐秘的快感和些微的扭曲,用力咬紧牙关,压下唇齿间差点溢出的粗重喘息——他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高`潮了。
  在故夏哭出来的瞬间。
  林衍俯下`身体,神色迷离地舔舐故夏后背的皮肤。
  视线尽头是两人交`合相连的部分。
  有丝丝缕缕的鲜红液体,一点点渗出。
  唯有门外的那个人,能刺激到故夏。
  他的眼底骤然变得仇恨复杂,齿间狠狠地吮`吸啃咬。
  点点艳红落在故夏白`皙光滑、带着青紫的脊背和腰间,显得凄艳又妖异,愈发激起林衍的凌虐欲。
  他无声地喘了一口气,笑容一点点勾起。
  剧痛和美梦,同时到达。
  故夏无声地阖上眼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流失。
  原来不言不语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啊。
  整整三年,独属于你的告白,我终于听到了。
  可是江裴。
  故夏支撑不住地软倒在地,在心里轻轻道。
  我这次。
  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了。
  ……
  若是时间有悔,结局大抵会有所不同。
  漆黑压抑的夜色,掩埋了太多的秘密。
  又断绝了太多的希望。
  房间里挂着的钟表一秒一秒地往前走去。
  江裴脸色冷硬苍白,脊背和腰杆僵直发麻。
  不知不觉间,他在门外站了一夜。
  房间微开的门,在他说完话后不久,就被关上了。
  窗外晨曦微露,天光渐起。
  他才惊觉,他没有等到故夏的回答。
  或者说,他早就已经等到回答了。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稀薄朦胧的晨光洒入宽阔的走廊。
  江裴孑然而立,眼眸有些刺痛,嗓音沙哑。
  “故夏……”
  不期然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
  江裴愣了愣,抬手按了按眼角,指尖微微颤抖。
  心中迟缓而后知后觉地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
  他缓慢而艰涩地扭头,清凌凌的目光迎着走廊尽头透进的曦光,神情瞧着竟有一丝悲伤。
  原来那天,你是这样的感受么。
  修长挺拔的身形明显地一晃。
  玉山将倾,大厦将颓。
  错失的,要如何挽回。
  良久良久。
  江裴举步,脚步艰难而踉跄地,离开了房门口。
  从不知道,原来两人的结局,会是有缘,无份。
  写在开头简介里的两句话——
  作者写到看见“无声”二字,都觉得痛。
  原来不言不语的人,从来都不是他啊。
  就是这章了。
  完结倒计时2。
  还有最后一章。HE。
 
 
第16章 十六、雨雾茫茫
  江裴下楼后,直接出了酒店,神情漠然平静,独自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六月份的清晨,天亮得早,大数人还在被窝中安眠,宽阔清冷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迹,偶尔有飞驰的汽车和出租车经过,带起一阵迅疾的冷风。
  今日难得的天色阴沉压抑,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有点点滴滴的雨落了下来,眨眼间转急转大。
  江裴停下脚步,立在原地,不闪不避,任由雨水兜头浇下,面无表情地望了望乌云聚集、墨色浓重的天际,眼角余光是熟悉的酒店标识。
  他又走回来了,今早第三次。
  不等他再次转身离开,酒店的旋转大门里迅速冲出一个着急的人影来。
  班长急急忙忙又不由分说地拽住江裴,把他往里拉,等两人都进到酒店大堂,才松开他的手臂,一边抖着衣服上的雨水,一边开口道:“你怎么不进来,我都看你在外面站好久了,脸色还这么差……”
  本来是不敢拉的,但他见到江裴脸色苍白难看,浑身都要湿透了,脑子一热,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冰凉的雨水顺着江裴的头发和下颌流进衣领,他神情不变,语气冰冷道:“不用管我。”
  说罢转身,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班长这回不敢拉了,匆匆忙忙抽过酒店免费提供的雨伞,快步追上去,从后面强行塞到江裴怀里。
  江裴依旧是那副漠然平静的样子,背影挺拔修长,边走边头也不回地扔了回来。
  见他如此不领情,一宿没睡、一直都在替同学善后的班长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气,略带恼怒,脱口而出道:“其他人就算了,怎么连你和故夏也这样?”
  江裴脚步一顿,神情平静至极,背对着班长站着,眸光明灭不定,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故夏怎么了?”
  班长说完就后悔了,怀里抱着被扔回来的雨伞,望着江裴的背影,自我反省地想道。
  自己冲江裴发什么火,他辛苦折腾一晚上,跟江裴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人本来就是谁的账都不买的性格,眼里除了故夏,没有别人。
  思及此,班长敛了语气,带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我有事去找他,站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我,刚才我又去了一次,这回好点,房间门开着,可故夏却不见了,只有他哥哥……”
  江裴蓦然转身,沉着脸,厉声打断道:“你说谁?”
  班长被他突然变化的脸色和语气震慑住,心里顿时变得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由自主地抱紧怀里的雨伞,忐忑迟疑地道:“我没记错的话,是他哥哥吧……家长会来过的,他昨晚上来了,问我故夏在哪……”
  班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自动消音了。
  江裴面容冷极寒极,漆黑的眼眸却透着一股骇人的深红,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暴虐和戾气。
  班长心惊胆战地望着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
  ……
  冷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连续不断地砸在积满水的地面上,又在道路两旁汇聚成小溪,流入下水道,天地之间雨雾茫茫,一片模糊不清。
  江裴浑身湿透,脸色冰冷苍白,喘息粗重剧烈,喉间有腥甜不断上涌,胸腔里疼痛得似要爆炸。
  他在雨里跑了三个多小时,却还是没找到故夏。
  垂落身侧的手指伤痕累累,又被雨水泡得发白。
  脑海中一遍遍地重复和回忆昨晚与今早的情景。
  林衍唇角带血、狼狈不堪地跌躺在地上、身体动弹不得的模样,在眼前一闪而过。
  江裴嫌恶冷漠地皱眉,喘息一声,重新迈开步伐。
  “咳咳咳咳咳……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大概寻死去了吧……”林衍嗓音沙哑,语气轻描淡写。
  “毕竟他被我弄了整整一宿……后来我瞧着都觉得凄惨无比……尤其是那副肝肠寸断……又说不出来话的模样……啧啧……可真是……”
  他戏谑道:“你开始的时候还站在门外呢……”
  “……咳咳咳……咳咳咳!”
  “你难道不介意?还是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不对,床单那么脏那么乱,你应该都看见了……”
  江裴无动于衷地抹了把脸,望着眼前倏地出现的水流滚滚、浩浩荡荡的宽阔江面,脚步一停。
  河道两岸灰色坚固的河堤修得很高,往下望去令人生畏,若是谁爬上去再纵身一跃,依照现在的雨势和水势,绝对是尸骨无存的死法。
  江裴脚下猛地一动,毫不犹豫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江边。
  寂寂天地,茫茫雨雾,他不知要往何处去寻故夏。
  可他知道,故夏在等他。
  ……
  每过去一个小时,江裴就会回一趟酒店。
  等他脸色发青,拖着沉重疲乏的身体,再度踏进酒店大堂时,令世界颠倒的大雨,逐渐变小,又停了。
  班长面带担忧不安地迎上来,望着他异常平静的侧脸,欲言又止。
  江裴抬起僵硬发麻的手臂,若无其事地按了按通红的眼角,哑声道,我再去找。
  酒店监控早就调出来看过了,天亮时分江裴离开酒店后不久,故夏就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酒店大堂,出去后往某个方向走去,随即便消失不见,踪影全无。
  江裴爸爸派来的属下在不远处接着电话,低声与电话对面的人汇报着什么,语气尊敬,见了江裴,上前两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转身又离开了。
  江裴连续多时不眠不休,体力到底还是耗尽了。
  这次他连酒店大堂都没走出去,便踉跄两步,单手撑着供人休息的沙发扶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滴滴的眼泪毫无预兆又连续不断地打在真皮沙发柔软光滑的表面,被他动作随意地抹去。
  收回的指尖在不住地颤抖,江裴面色不变。
  正要再次迈步往外走去,却见门口出现一道拘谨矮小又熟悉无比的身影,那人环顾四周两下,不期然瞥见江裴后,脸上一喜,立即小跑着往他这边来。
  ……
  黑色的轿车还没在路边停稳,江裴就不管不顾地开了车门,风卷似的冲进别墅里的庭院。
  拦在眼前、半开半合的铁门被他哐当一声大力撞开,发出的响声惊动了白色雕花木门前站着的人。
  江妈妈远远地看到江裴,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裴一路畅通无阻,却在快要接近门口时,猛地刹住脚步,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江妈妈身后那个瘦削的、蜷缩在角落的人影,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胸膛剧烈起伏。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飞速跨过两人最后的距离,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今早天色暗淡,大雨滂沱,家里的帮佣和江妈妈睡醒得晚,等她们发现倚靠在铁门外、衣衫尽湿的故夏时,他已经高烧许久,几近人事不省的地步。
  谁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他就是在神志不清、口不能言的情况下,硬生生拖着遭受过凌虐的病体,出现在了江裴的家门外。
  到此时此刻,他已经严重脱水,呼吸滚烫而微弱。
  江裴手指颤抖地抚过他通红的面颊和温度极高的额头,低低道,故夏,我来了。
  江妈妈和帮佣将故夏扶进外面的铁门,正要带他进客厅,他短暂又及时地醒过一次。
  看起来那么温柔乖顺又虚软无力的人,不知为何,怎么也不肯踏进房门一步。
  只是颤抖着呼吸,无声又抗拒地一次次推开前来搀扶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后退两步,软软地倚在身后的墙壁上,口中反反复复地低喃着江裴的名字。
  江妈妈无法,只得叫帮佣赶紧去找江裴,自己则是返回屋里,快速地拿了干净柔软的毛毯,将人细致地裹起来,又端过水杯,先遵医嘱喂他吃了片退烧药。
  毛毯故夏盖了,药片和水却被他统统吐了出来。
  在那时,故夏的身体和精神,就已是强弩之末。
  可他眩晕昏沉的意识里,却还紧紧地绷着一根弦,教他无法彻底地晕过去,教他支撑到现在。
  江裴冲进铁门的瞬间,他便若有所感,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缓缓地睁开眼,遥遥地望着江裴。
  只这一眼,就叫江裴的心,当场撕裂成两半。
  故夏的眸中没有轻松、激动、欣喜、愉悦。
  也没有委屈、怨怪、仇恨、悲伤。
  他只是虚弱无比地靠着旁边的门框,手臂松松地抱着阵阵发冷又阵阵发热的身体,神情疲惫又平静地看了江裴一眼,便无声地阖上眼眸。
  仿佛自始至终都知道,只要他安安静静地等着。
  他的归宿,就一定会来。
  江裴抱起故夏,大步往门里走。
  故夏迷迷糊糊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伤痕累累的手指滑落在一旁,没有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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