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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祖师爷(穿越重生)——一纸情书

时间:2018-04-29 10:49:45  作者:一纸情书
  别鹤跌落在地,惊叫声还没脱口而出,便愕然卡在喉咙里,呆望前方。
  废墟中爬出一个清俊无双的小少年,满身焦黑却似不沾污秽,给人以冰清玉洁之感。五官似曾相识,却仿佛脱胎换骨,让人不敢轻认,原本垂地的青丝如雪,洗尽所有颜色,纯白晃眼,微染黑灰好似雪野里因人涉足留下的污泥,令人想弯腰拭去,不忍玷污。
  少年垂首,抖落发间梁木碎屑,眉头突然微微一皱。
  “别,别乱动。”别鹤回过神来。
  少年抬眸望来,脸上沾染黑灰,一双眸子锋利清透如冰凌,摄人心魂。别鹤仿佛整颗心都被穿透,凉入心底,遇冷微微缩紧,偏开视线不敢多看。
  小心翼翼凑过去,别鹤拾起少年散乱周身的雪发,“别动,会扯到头发。”
  雪发丝丝缕缕,缠绕碎物,师姐弟三个人围过来一一挑出,像极了服侍少年的侍从。
  围观者震慑于少年惊艳世人的面容,竟无人觉得有异。
  少年似觉不耐,长指夹住头发,竟要用法力齐齐剪短,被眼尖的别鹤握住指头,惊道,“手下留情。”
  别萤别鹊亦劝,“这般美的头发,弄断了多可惜。”
  峰主们互望一眼,少年面容微改,实乃异常。掌门目光在少年身上转了转,察觉少年刚经熊熊雷劫,门户开裂,再次展开神识试了试,竟能探入紫府。
  结果出人意料。
  “怪不得啊怪不得。”
  峰主们见掌门师兄喃喃自语,也不知他瞧出了什么?
  只见他定定望了少年许久,才万分郑重道,“待你收拾好了,来主峰逍遥殿一趟。”
  峰主们跟着掌门离开。
  瞧着他脸色变了又变,直到进了逍遥殿还愣愣出神,遂追问道,“师兄,你可瞧出,他这雷劫到底是个什么说头?”
  掌门回过神来,神色复杂,“这少年总予人违和,好似不是此间中人,先前又探不到他紫府,你们可有猜想?”
  一位峰主皱眉,“莫非他真是哪个大能夺舍……”
  话声未尽,掌门已道,“非也非也,盖因他神识强大,你我所不能及。”
  “那还不是夺舍?!”
  掌门摇头,“你们别忘了兮渊的前例。”
  “难道……”峰主们目露震惊,张口结舌,许久未能成言。
  “旁人拿他与兮渊作比,竟未有错。兮霜竟也是个天生仙灵,莫不是上界下来历劫的?神识强大,未减分毫,连兮渊都不如。如此,血色泼天、雷数惊人,许是事出有因,只是涉及因果远不是我们能窥探的,样貌变化或因雷劫洗身的契机,恢复原本的天人之姿,更印证他的来历。”
  掌门叹道,“接连两位不世仙才落入我逍遥派,时也命也。”
  陆寒霜不知峰主们一番脑补完全猜错方向,顶着周围人的满目惊艳,赶至逍遥殿。
  峰主们表情和蔼,俨然已视他为兮渊的接班人,格外看重。
  “你天资之高,难能可贵,这几日好好修养,巩固修为,莫要为你师父担心。”
  陆寒霜伫立殿中,仰头直视掌门,敏感发现先前众人对他隐隐的抗拒排斥已悄然消散。
  他心有猜测,面上不露分毫,不卑不亢道,“我要去九重关。”
  寥寥数字,只是知会一声。
  这性子倒与兮渊有几分像。
  掌门道,“你刚历雷劫,不宜奔波,至于师弟,我会另派人手去九重关寻人的。”
  少年神色不改,又道,“我冲击修为,本就为闯关门。若为稳固根基不能前去,则是本末倒置。”
  峰主们再次误会,纵有人想起先师的“劫数说”,见少年一片拳拳爱师之心,早把浅忧搁置一旁,对兮渊这个四徒越发满意。
  “你年纪尚幼,却胆量不俗。能有如此孝心,我也不拦你。”
  九重关之险,只在迷障重重,难寻出路,修炼之人一旦筑基可餐风饮露,饿个三年五载也死不了。
  金丹期的弟子们在殿外集合,掌门叮咛别萤多多照看兮霜,便放人下山。少年随着弟子们前去九重关,一路上,其样貌之惊人,伴随种种匪夷所思的事迹,插上翅膀,飞速传遍大陆。
  除诈尸生还,一夜筑基,雷数惊世等等消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一夜黑发成白雪。
  世人惊叹,“这师徒之情深,堪称世间楷模。师父为弟子守尸,数年如一日;弟子心忧师父拼死筑基,一夜白头。”
  一叶灵舟上,弟子们时不时偷瞄小少年还未完全张开,便已惊艳世人的容貌,窃窃私语。
  同样对“师徒情深论”深信不疑。
  陆寒霜回首,扫去一眼,目光所过之处鸦雀无声,弟子们目眩神迷,微露痴色。待他收回目光,四下又议论纷纷。他轻揉额角,揉散身魂不合带来的疲累,盘算着回华夏的时间。
  所谓师徒情深,不过误会。
 
 
第82章 过关斩木
  进入九重关地界,远远瞧见海中耸立着两根直入云霄的玉柱, 正是关门。
  带队的别鹭站在舟头, 望向关内。
  三山绕水, 灵山拔海而起,形貌险峻难以攀登, 隔着深渊天堑中的波涛汹涌,笼着层层叠叠的浓雾, 仿若迷宫。
  眼下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通路。
  飞舟越过关门,无形结界朝一个个弟子袭来,陆寒霜刚刚筑基, 内府灵气被一下剥落干净, 气血翻涌的程度已至极限。
  他握住栏杆一紧,克制着那股头晕目眩。
  别萤立刻走来, “晕船?”
  脚下舟身左右倾斜, 陆寒霜目光越过微晃的栏杆,经过不停震颤摇摆的舟头, 望向前方。
  一关内, 周身似蒙着一层揭不掉的丝网薄纱, 五感神识都变得模糊不清,陆寒霜稍一探出神识, 便有中反作用力一般的作呕感袭来, 他捂住嘴, 握紧栏杆稳住身形。
  空中传来鸟儿焦急的嘶鸣声,成群成群渡海的野鸟们徒劳飞行, 绕来绕去,困在山海关中始终无法寻觅出出路。
  一入关内便无法识别方向。
  “停舟。”别鹭皱眉。
  一个弟子问道,“咱们要下舟徒步前行吗?师兄。”
  别鹭摇头,“木鲲醒了。”
  “怎么会?!”弟子们惊道。
  陆寒霜压抑不适,垂首沉思。
  上次被神识屏蔽还是遇到夏感,这次被扰乱的程度更甚,回忆《天地书》中册里的生灵万物,想起相关资料。
  木鲲。
  俗名:冬木夏鸟。
  一种在动物与植物两种生活形态中转换的水路两栖动物。
  每逢秋冬,遇冷化作巨木匍匐峭壁扎根山中,渐渐闭眼沉眠;每逢春夏,遇热慢慢睁眼苏醒,变作巨鸟破土而出,跃入水中翻江倒海。
  木鲲又被叫做:山海野神。
  眼睛一睁一闭,便改变此处地气,一呼一吸,又会影响迷雾分布,关内迷局与它脱不开关系。
  时值春夏交接,木鲲本该是半木半鸟之态。陆寒霜望着山体摇晃,海波动荡,不知它何以如此狂乱?
  一声凄厉鸟啼响彻海面,打破他的沉思。
  疲惫鸟儿落队,低空飞过海面,恰被扬起的风浪扑湿翅膀,直直朝下坠落。
  若离近观察,海面有数不尽的小小漩涡,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像长满千万只眼睛,一开一闭,眨啊眨的,令人毛骨悚然。
  鸟儿失足跌入漩涡,连个水花都扑不起来,就淹没其中,漩涡像吃饱喝足一般,顿时从海面消失,了无痕迹。
  漩涡又名为关穴。
  是山海关独有的天然陷阱,穴内另有空间。有的转瞬开合,有的数日一眨,亦有慢吞吞老人性子的,十年百年方才打开一次,也不知陷落的鸟儿,能否熬到生气耗尽前,从穴中出来?
  弟子们叹息一声。
  飞舟悬空停泊,别鹭掏出绳状法器,缠在弟子腰间,准备逐个下海。
  陆寒霜扶着栏杆站稳,张望远方。
  神识被阻,隔着迷雾重重,他甚至无法找到木鲲王的位置。
  别鹭一截截检查弟子们腰间绳子,提着绳子一头走过来,准备递给兮霜。恰见少年抬眸,扫过拿着工具排队下舟的弟子们,颇不认同地低语,“太浪费时间。”
  别鹭正待出声,身后响起女声尖叫。
  他回头,赫然瞧见甲板上正绑绳子的一名女弟子被猛然刮来的强风吹翻,越过栏杆坠向海面,下方正是一个张开口的漩涡。
  弟子们手忙脚乱,别鹭掏法器准备救人,掌心一轻,绳头被抽走。
  紧接着,手中一紧,硬如寒铁的绳子快速摩擦皮肤,剌出一道血痕。
  前方弟子们内府大空,还没恢复过来,正四下寻工具捞人,旁边一道影子如风经过,狠狠刮在众人脸上。
  火辣辣一片。
  弟子们红着脸震惊望去。
  一个矫健少年越过栏杆跳向海面,一手拽绳,脚蹬船身借力微微一荡,整个人如柳枝拂过海面。
  “救命啊——”
  失足的别鹂控制不住尖叫。
  瞪圆美目,望着越来越近的关穴,海风迎面割裂她惊恐的表情,扬起海浪沾湿脸颊。
  能感受到关穴无声张开的口子散发出阴郁气息,嗞嗞喷向她的脸。
  冷从脚蹿,凉入心底。
  她忍不住闭上眼,情绪濒临崩溃,近在咫尺差点落入之际,一只极为纤弱的手臂环上她的腰,从危险的关口擦脸而过,捞走她。
  别鹂愣住,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与后知后觉的恍惚,抬眸,对上更让她魂不守舍的一张俊脸。
  “你……”不及道谢,少年神色未见任何温存柔和,抬臂一推,毫不怜香惜玉地抛出别鹂。
  伴随一声尖叫,别鹂落回舟上,几位爱慕她的男修纷纷围过来,争抢接人,温言细语,关切非常。
  别鹂环视一圈。
  一群玩乐器的男修们,握着各种法器,风度翩翩,却过于依赖修为,竟无一人想过亲身跳海救人。
  只闻一声“噗通”!
  别鹂推开男修们,慌忙张望舟下。
  少年扔掉“包袱”,直接跳入海里,瞬间被浪头淹没。
  一个男修见别鹂为少年紧张揪心,颇不是滋味,道了句风凉话,“呵,他疯了吗?”
  “说什么话呢?”别鹭骂了句,向下瞧着。
  待水花褪去,湿漉漉的单薄身影立于海面,半身扎入海中,一波波水浪荡起,叠击。
  少年如浮萍般,身躯摇晃,立足不稳。
  周身漩涡密布,每被浪头推搡一次,便越靠近关穴一分,令别鹂心惊肉跳,偏偏此时,少年还闭上眼睛。
  一派淡然。
  一个男修瞧见别鹂眼波简直软成一滩春水,酸溜溜刺道,“他想干什么?明晃晃送死!”
  酸话刚刚冒头,便被以别鹂为首刚晋升迷妹的女修们拿话掐了回去,“你自己鼠胆一个,别随便揣测别人。”
  “人家胆识不俗,这样做肯定有用意。”
  男修梗着脖子道,“用意?给关穴加餐吗?还胆识?不过有勇无谋罢了!”
  “先不管他。”
  别鹭熟知兮霜的古怪,并不担心。
  掏出地图,算好通往第七重关的路线,指挥弟子们系紧绳子,逐个入海,用定水桩打开一条通路。
  一些男修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抢了开路的活,磕磕绊绊下水,分水、砸桩。
  日头渐渐西落,一个个临风迎浪,进行枯燥无味的机械运动,想象中的自己汗流浃背,定然尽显男子风度。
  然而当男修们回头偷瞄,悲惨发现,他们的英勇表现并未被人看在眼里,女修们时不时回头张望。
  远处立于海中的少年,不声不响不动,被开路的队伍越甩越远,明明毫无作为,却频频引起女声议论。
  少年一次次被浪头淹没,浪湿衣衫,明明该显狼狈,却又生生透着一抹艳色。
  于清俊中、纯然中,多了丝挑动人心的旖旎。
  湿衣半透,肌肤明净发亮,斜阳勾勒下,蒙着橘色光晕,雪发贴颊,不断滑落的水珠反射晶莹光亮。
  美少年出水,恍如一卷画。女修们眼冒红心,隔一会儿便要捏捏鼻子,免得鼻血溢出。
  男修们嫌弃,“不过就是生得好看了些,有什么好得意!”
  暗暗咬牙,奋力开路。
  眼见着链接第一道山的海路将打通,别鹭示意其他弟子踩桩过海,朝远处于海中沉浮自找罪受的少年,扬声大喊。
  陆寒霜充耳不闻。
  置身海中,整个人犹如信号发射塔,通过媒介海水与木鲲王交流。
  修士们神识失效,不解内情,别萤四下循着少年用过的绳子,想照搬方法,荡过去劝兮霜上来。
  恰在这时,远处响起下饺子一样的落水声。
  抬头望去。
  男修们心里憋着劲,劈水力气越发凶狠,渐渐激怒海灵,砸桩遇到的阻力成倍攀升,风浪越加剧烈。
  声势滔滔,朝男修们扑去。
  一个个单薄男修像极了风雨飘摇中挺立的细细竹竿,不堪摧残,逐个断裂,朝海面五体投落。
  一个浪头袭来,便一个个滑向关穴,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扑腾着弱不经风的手脚向相反处游动。
  弟子们踩桩赶去救人,通道只一条,七手八脚拥挤成一团。
  旁边一道寒光呼啸而过,带起风力,差点没把他们掀进水里。
  男修们面容扭曲,大喊救命,跌入关穴前远方刺来一剑寒光。
  薄刃上的少年长臂横扫,拽着男修们的头发、腰带、裤腿、鞋子,左臂一甩,右手一扔,抬脚一踢再一踹。
  寒光剑影间。
  嗷嗷惨叫间。
  三两下,一个个陷入危机的男修被重新扔回一个个圆桩上。
  男修们喘着粗气,抱着定水桩瑟瑟发抖,惊魂未定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立于剑上的少年。
  悬于空中,逆着光。
  有风袭来,半干半湿的衣袂飘动,洒落一片水痕,不曾溅起波纹,便汇入汹涌波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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