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够种(近代现代)——七声号角

时间:2018-04-29 10:51:54  作者:七声号角
  十分矛盾。
  夏雨阵快阵慢,方才还夜空晴朗,顾惜给季元现补习功课结束时,已乌云密布。
  季元现送走顾惜,刚在客厅喝口水,外边淅淅沥沥下起雨。幸好顾惜有司机接送,免去淋雨之苦。
  他将将放松片刻,遽然想起立正川有两天夜不归宿。也不知今天回不回来。
  季元现有些怅然若失,他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哪里出问题。怎么觉着……立正川有意躲着他。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同在屋檐下,不说话也不行。
  大风撩起窗帘,凉意猛灌进来。季元现正打算关窗上楼睡觉,忽地,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立正川回来了。
  季元现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笑脸相迎,“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回头,却见立正川关了门,蹲在玄关处。
  这尼玛,妥妥喝多了。
  季元现叹气,紧张感烟消云散。他走过去搀扶立正川,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也不知喝了多少,哪来的酗酒陋习。
  “川哥,立正川,正川。怎么样,还能走吗?”
  立正川勉强睁开眼,季元现凑在他身边。有特好闻的清香味,是他常用的玫瑰沐浴露。立正川隐隐兴奋,好似发情的雄性动物找到了最合衬的信息素。他不答话,季元现只好扶着上楼。
  奈何对方体重不轻,两人跌跌撞撞,差点从楼梯摔下来。
  “我说你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
  季元现没好气,说话娇嗔带着埋怨。立正川如何听来,都嗲得令他沸腾。这是一种有人管教的臣服感,又激烈地想要征服回去。
  立正川不知哪根筋不对,遽然揽住季元现脖子。今晚喝的都是洋酒,脑子昏昏沉沉,不太听使唤。窗外大雨倾盆,今夏确实多雨。那些积久不散的雨水,就在少年心事上荡漾。
  “我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
  季元现没听清立正川在嘀咕什么,他转脸过去,殷红的、湿润的嘴唇便在对方眼前晃动。立正川憋着一股子邪火,他用攀在季元现肩上的手,反掌捏住了对方下巴。
  力气很大,季元现遽然吃痛。他叫一声,绵长、湿软。却干脆、果断地在立正川心头猛插一刀。
  “……你说、说什么。”
  “别这样……”
  明明毫无撩拨,仍相当色气。立正川借着醉意,瞧季元现因下巴吃痛,微微张嘴,露出鲜嫩的舌头。
  他本想亲上去,实际也如此做了。然季元现恰巧转头看路,那有劲且灵活、湿滑的舌头,就在对方脸上一触即过。
  立正川尝到甜头,有些惊醒,又有些沉迷。
  岂料,季元现只摸一把。笑着说:“你怎么跟奶昔一样,他以前喝多了也喜欢……”
  也喜欢舔他家那只金毛。
  而立正川的大脑,仅运行到“跟奶昔一样”五个字时,单方面宣布和解失败。他不由言说地推开季元现,任心底嫉妒沸腾。酒精让人迷失,亦让人清醒。
  立正川明白了,他是真嫉妒顾惜。
  嫉妒顾惜优秀,嫉妒他可以师出有名地陪伴季元现。
  立正川一声不吭回房间,这次倒走路顺利。搞得季元现猜不透他是否真醉了,半响,季元现才慢慢踱回房间。
  他关上门,再关掉灯。黑夜并不彻底,季元现能隐约看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然后,他轻轻捂住脸。捂住将才立正川舔过的地方。
  热辣、甜腻、带着烈酒醉人的芬芳。
  心如擂鼓。砰砰,砰砰。
  当晚,季元现第一次做有实际对象的春梦。梦里水深火热,下巴被那人捏得很疼。对方一贯地居高临下锁定他,看他眼里泪水如潮,面色绯红。
  他一会儿叫快点,一会儿叫慢点。
  而那人始终发狠地惩罚他,耸动着劲腰,不遗余力。
  一寸寸竭尽掠夺。
  那人,是立正川。
  而另一边立正川,亦同样做着梦。梦中有人喘息,染着不寻常。时而尖锐,时而粗重。立正川明白那是什么,他看着那人匍匐着,手中握着性器,在床上难耐骚动。
  那人湿嗒嗒地呻吟着,明丽却不艳俗。
  “立正川,川哥……”
  那人叫他名字,眼里却分明带勾,性感勾引。
  那人,是季元现。
  立正川猛然惊醒时,黎明还未来临。酒气散尽,床被一片潮湿。他发愣地看着窗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从来都不是嫉妒顾惜优秀,而是对季元现有过分的占有欲。
  如今他控制不住,只能任由这根藤曼野蛮生长。
  夜未央,雨漫长。这城市之大,世界之广。苍穹玉宇下,千千万爱恨痴嗔,情与欲的较量。而那些光明未曾普照的角落,滋生出最隐秘、自私的欲望。
  这些疯狂的独占欲,伴随着嫉妒悄悄发芽。
  它们静静等待着。
  很快,很快将会曝晒在烈日之下。
  ——
  学习方法,是当年老七用的。不一定是很好的方式,不建议效仿。
 
 
第二十四章 
  立正川与季元现卯上了。
  好不容易生出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情绪,因着顾惜再次插手,戛然而止。
  如今两人各有不同的生活规律,基本算互不干涉。
  季元现沉浸在书山学海中,大有要飞升进修的架势。立正川不去上学,也不回学区房,成天泡在工作室。
  他本打算将梦中的季元现雕刻出来,那一定有俊朗的脸,令人心动的肌肉纹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工程,得静下心,抱着满腔热爱去完成。
  然而现在立正川不与季元现打一架,都是十分良心克制了。
  季元现当然清楚他俩之间氛围不对,可他没时间去处理,也不知如何处理。立正川躲着他,从偶尔夜不归宿,到偶尔在家现身,也不过一个月的事。
  季元现挺想提醒立正川,这样的浪法伤身体,您也别仗着年轻胡来嘛。
  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任务屹立在前,容不得季元现当烂好人。
  距离高一下册期末考,仅剩半个月。
  季元现虽说沉稳不少,但内里那股子劲儿还在。辛苦学习大半个学期,总还是想取得一点进步。倒不会拿去给季夫人邀功,他明白自己任重而道远。
  但多数人付出,就是想要看到成果。
  哪怕一丁点也是安慰,足以支撑走下去的决心。
  秦羽惊讶于季元现的转变,不瞒他说,小师长一直认为现哥是“激情学习”,很快打回原形。岂料季元现成天跟着顾惜补习功课,大有一雪前耻之势。
  “乖乖,我现哥,立志为祖国添砖加瓦呢。”秦羽咋舌,趴在顾惜课桌前。三人围成圈,正给季元现解数学题,“我看这季家后继有人了,赶紧让我抱个腿,厅长还是省长您给个底儿?”
  “滚你丫的。”
  季元现抱着练习册愁眉不展,抛开生化物,剩下六门功课中,数学最艰难。
  顾惜更痛苦,他搞不懂为什么讲过一次、两次的题,明明知识点都一样,怎么换个马甲,季元现就不会做了。
  “好生听着,别开小差。能不能学习的时候带点脑子,看基础知识就能解决的问题,你怎么能搞如此复杂。”
  季鹌鹑不敢呛声,如今他有求于人,哪怕顾惜把他比作智障,季元现也只会点头您说得都对。“我真看了知识点,但就是……”
  顾惜叹气,一手捏着季元现后颈。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落在对方眼里却后背发凉。
  “没事,慢慢学。你还有两年时间,怕什么。”
  季元现心想,我他妈怕你。
  他垂头丧气正准备修改错题,不料门口有人叫他。
  三人同时回首,在二班门口踟蹰的周锡差点没吓退,这阵仗太你妈那啥了。
  周锡知道顾惜一向“生人勿进”,可能他不喜欢立正川,连带着也不喜欢周锡。但季元现满脸苦大仇深怎么回事,自个儿也没惹他啊。
  好在秦羽反应快,朗声道:“哟,老周啊。快进来坐坐,好久不见呀。”
  顾惜撇他一眼:“羽子,改行做老鸨了?”
  秦羽:“……”
  他笑着内心腹诽,你他妈才是鸭爸爸。
  季元现估摸自己反应过度,轻咳一声,赶紧换了笑脸。他抱着练习册走出去,并没发现有任何不妥。
  “老周啊,什么事。”
  周锡看着他怀中书本,眼睛发直。学习?这压根不是季元现会干的事吧。
  袁隆平都种不出这么奇葩的品种来,还能变异的?
  “老周?”
  季元现疑惑招呼。
  周锡回过神,讪笑:“那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本来也是下课,不存在。有什么事儿吗。”季元现咧嘴一笑,整齐白晃的牙齿,显得他清爽大方。
  但季元现余光在别处。按理说在学校,有周锡的地方,必定有立正川。敢情那小子又没来上课。
  周锡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川哥在合租。估计见面的时间比较多,能不能帮忙劝劝他来上课。就算不学也好,总不能每天逃课吧。班头又准备请家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季元现脸色。周锡不清楚他俩如今关系,怕自己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周锡前两月就怀疑,立正川和季元现是不是在谈恋爱。
  立正川的反应不寻常,平素高傲地谁也不看上,眼里大多都是轻蔑。可要提起季元现,小军长那面部表情甭提多精彩。
  若是真的,周锡不太赞成他们在一起。首先不说两人家庭,立正川是否一时兴起还没个定论呢。万一以后季元现腻了,拍拍屁股去找下一任。
  立正川怎么办。他要直不回去,他哥能放过他?
  但周锡说白了也只是朋友,管不了感情上的事。
  季元现不清楚深意,只是遗憾告知周锡,自己也很久没见着立正川。顺道悄咪咪跟周锡咬耳朵,装得特乖。说什么如果立正川对他有意见,大可以明说嘛。两人沟通沟通,犯不着躲着谁。
  他想着曲线救国,周锡给立正川吹吹耳边风也好。至少以后不会太尴尬。
  季元现返回教室时,秦羽支着脑袋问:“周锡找你?”
  “不找我,找立正川。”季元现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不太对,“立正川不上学,他找我干嘛。”
  顾惜抿唇,手拿尺子敲敲桌面:“管好你自己吧,别回头期末成绩考得像脑子被阉割了似的。”
  季元现本要发作,呲牙想着对方可是顾道长。什么刻薄话都能说出来的主,跟他斗嘴无疑自寻死路。季元现两害相较取其轻,闭嘴捏着鼻子做题去了。
  秦羽却眼珠子一转,嘴角挑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同立正川的接触,比顾惜和立正川打照面的次数多一些。自然多少能猜到周锡的用意。
  与周锡心有灵犀的是,秦羽也不太赞成立正川和他们家现哥在一起。
  且不论立小军长直与弯,秦羽其实偏心顾惜。首先他们是发小,知根知底。其次,惜哥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温柔多才,长得也不赖。
  没道理把季元现交给别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羽笑眯眯道:“现哥儿,确实跟你没关系。万一川哥交了女友,正在哪里风流快活也不一定。”
  “您呐,还是好好学习吧。”
  季元现磨着后牙槽,满眼数学公式遽然看不进去了。他明白无论立正川在干嘛,有没有女友,他都管不着。
  但是就莫名不舒服,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
  自打那夜春梦后,季元现间或回忆起旖旎的细节。立正川刚劲的腰,有力的双臂,雄浑的背阔肌。汗水自胸膛流到腹部,再没入黑色兽丛中。
  季元现埋头在课桌上,不知与天气有无关系,身子发热。他仔仔细细想,那丛林中蛰伏的野兽,到底有多大,多猛。会不会有一天,昂首扑过来,吃了他。
  季元现没见过,只得淫想。他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双眼有些起雾。上课铃奏响,学生陆续吵闹着回教室,人声鼎沸。
  而季元现不言不语,趴着没动。
  良久,他才难耐地嘀咕一声:“他怎么会有女朋友……”
  莫名背锅的立小军长,正在工作室里烦躁着。他是个头脑清醒的人,敏感度也非同寻常。自从他梦见季元现,压抑了十几年的肮脏欲望,尽数浮出水面。
  他在梦里,想让那人眼中含水,里外湿透。想叫季元现的两张嘴都追随他,咬着他。
  可立正川不清楚,他想不通究竟是先喜欢,才有性与欲;还是先对季元现有了非分之想,才称得上喜欢。
  不过这些事,暂且能放一边。立正川的头等要务,是查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
  他不认为同性恋羞耻、见不得人,身边有很多取向同性的朋友。立正川仅仅认为,他不可能是。他们家全是能文能武的纯爷们儿,没有做同志的前科。
  立正川叫自己不要去想,所以不去想学,不回学区房。只要不见到季元现,他便能冷静下来。立正川想得过于天真,认为喜欢可以消磨,而忽略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于是,他惊慌了。
  近段时间来看,立正川非但没有冷静,反而有些受不了。季元现总出没在无边春梦里,似一个磁场,引着他奋不顾身。
  他惯于拿雕凿的五指,被季元现含湿。然后那双殷红鲜艳的唇,在梦中分外醒目。
  一张一合,说尽下流话。
  季元现无疑成为立正川第一个性幻想对象。
  十分清晰、鲜明。
  少年人不知欲望总是伴随着朦胧喜欢,尽管现在可能不深刻,较为肤浅。
  但就是喜欢了。喜欢那人的身体也好,内涵也好,或者仅仅是某一部位。但喜欢就是喜欢,来势汹汹,吞噬着立正川少不更事,为数不多的理智。
  性与欲猛于虎。
  可他是猎人,拿着猎枪。在季元现的领域中,带枪出巡,随时准备提枪就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