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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瓶邪同人)——迷野/鱼九

时间:2018-04-30 10:09:30  作者:迷野/鱼九
  “看什么看,”梁湾瞪了他一眼,“你有偷窥癖?”
  苏万干笑两声:“我随便看看。”
  厚厚的资料因为防水包而得以幸存,由博学女青年梁湾继续研究,在她得出结论之前,四个人都没有任何指引,可谓寸步难行。不同于以往的直率胆大,所有人都没有贸然行动,他们都曾经历过沙海之下的重重险境,没有理由轻视险境背后真正的无尽深渊。
  “青铜,”梁湾忽然喃喃道,“又是青铜,这到底在搞什么?”
  苏万与杨好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梁湾向四周看了看,左右走动几步,伸手摸了摸“墙壁”,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表情,惊道:“全是青铜,这些都不是石头,全是青铜!”
  几个人一上岸就狼狈得要命,哪有时间观察这个防空洞一样的地方是什么材质,这会儿听梁湾一说,全都愣住了。
  开什么玩笑,青铜?这么大的空间,墙壁全是青铜造的?苏万目瞪口呆。要真是这样,什么司母戊鼎、四羊方尊全都弱爆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青铜奇迹。
  “不是人工的,”梁湾仔细地观察着墙上的纹络,“这些线条看起来很像雕花,但绝对没有人工的痕迹,或者说,没有人可以做出这样的花纹——”
  她苦恼地停了下来。这种感觉非常难表达,只能说,那些扭曲弯折的线条,无论是从方向、还是弧度来说,都非常怪异,从中表现出来的不仅是一种非常另类的审美,甚至已经展现出了另一种奇异的世界观。人类的思维往往具有共性与一定的模式,如果墙上的纹络真的是人工雕刻,那么雕刻者一定是疯子。
  或者是,孩子?没有收到任何规矩的潜移默化,只有各式各样、花样百变的自我想法?
  那些孩子。梁湾猛然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档案。那些学习青铜冶炼、而又神秘消失的孩子。是他们造就了这个空间?
  她抬头看向高耸的洞顶,宏伟的视觉造成了生理心理的双重震撼:渺小、失落、孤傍无依,这些情绪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砸在她心上,令她透不过气。
  “这是什么?”比起梁湾的感慨,东摸西摸的苏万显得没心没肺,“一坨一坨的,闻起来有股锈味儿。”
  “什么一坨一坨的,没准是你上辈子拉的屎,”杨好没好气地答道,“这地方邪门儿得很,你就不能老实点?摸到什么鬼东西,别把我们也拉进去。”
  “不对……”苏万往不明物体上呸呸吐了点口水,用手抹开,“好像是血。”
  “血”这个字眼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梁湾走到苏万旁边看了一会,脸色非常难看。
  “是血迹,全是血。”她说道。
  “出血量有点大,但不致命,”张塌塌难得开口一次,“普通人不及时止住或许会死,但总有人能活下去。这个出血量要不了我半条命。”
  不要脸,这不是间接夸自己能干嘛。苏万在心里嘀咕。世界上能干的多了去了,比如割喉跳崖都摔不死的吴邪。
  ——等等,这些血,难道是吴邪的?
  其余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他身上。苏万挠挠头,才意识到自己把话说了出来。
  “那个,我只是猜——”
  未知的深处猛然炸开一声巨响,接近着整个空间骤然开始剧烈震动。尽管青铜打造的墙壁不会像石头一样接二连三地砸下来,但脚下的不稳定还是使人本能地感到恐慌。四人一下子全倒在了地上,就算偶尔可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很快就因为找不到依附而重新趴下。
  大概是震动开始的四秒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或者说,更像是婴儿的啼哭,带着无辜、恼怒、与蛮不讲理,硬生生地冲进了他们的耳膜。
 
 
第30章 咯咯咯
  画面回到黎簇和吴邪这边,时间是苏万等人下地前的一个小时。
  在吴邪面前,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包括迷路。他们吃完鱼,在吴邪的带领下从容前行,不断重复着做标记与找标记这一过程,有条不紊,没有一丝慌乱。
  只是——
  黎簇吞了口唾沫,终于忍不住停下脚,伸手指向某个地方:“吴老板,那到底是什么?”
  随着他们的深入,四周厚实的青铜墙开始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绿影子,像一团团发光的水母,时隐时现,上下浮动,乍一看以为是变异鬼火,但稍微贴近一点就能看清,那些东西居然都大致呈人形,黎簇甚至感觉他们在朝自己亮牙齿。
  “是密洛陀,”吴邪淡定地回答,“别管那些,你总是盯着他们看,他们会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
  自从认识了吴邪,黎簇自认为也算个见过世面的人,但亲身经历灵异现场,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他打了个寒战,稳步跟上:“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密洛陀是个女神我还是知道的,这些东西饥渴成这样,怎么看都是些大龄剩女。”
  “不是女神,是齐天大圣,”吴邪笑了笑,“你知道是女神,怎么不知道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黎簇瞟了一眼那些绿影,正巧有一团紧紧贴着里层的墙壁,类似眼珠的东西死死盯着他们看,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壁而出。
  “墙里有水?”他问道,“那些东西在游。这怎么可能,青铜毕竟也是金属,早就应该锈掉了。”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很奇怪你到底有什么是知道的,”吴邪不耐烦地说道,“别让我后悔带你上路,否则也别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黎簇挠挠头:“吴老板,你要是扔下我,不是我自作孽,是你自己不想活。你的血毕竟不是张家血,能不能撑到头还不一定呢。”
  “我不是张家血,你就是汪家人了?”吴邪嗤笑,“小鬼别跟我在这儿拽,我一把老骨头不好吃,你这脆生生的模样,女神们都快流口水了。”
  论斗嘴,黎簇在吴邪面前永远略低一筹,只能郁闷地闭嘴埋头赶路。地底下温度不高不低,也没什么大风小风,绝对算个冬暖夏凉的宜居地,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周围越来越多的“荧光人”,他时不时地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连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咯,咯,咯。
  黎簇脑袋一炸。这绝对不是他发出的声音。
  “看来我们走的路是对的,”吴邪说道,“有东西忍不住了。”
  咯,咯,咯。
  与他曾经听到过的木屐声不同,这个声音更有节奏,也更古怪,古怪到令人想象不到它的来源。
  “吴老板,这又是什么?”黎簇低声问道。
  “往前走,别回头看,”吴邪答道,“一直往前走,我说跑就给我跑。”
  “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什么啊!”
  “不知道,”吴邪拿下架在耳朵上的烟,撕开后直接把烟草扔进嘴里嚼,“老子他妈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不管是什么,老子一定不会交代在这里。”
  黎簇倒吸一口凉气。突如其来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他知道他们是真遇到麻烦了,而且搞不好会马上嗝屁,别说遗书,连口信都没机会送一条出去。他跟着吴邪的步伐一直走,手心里全是冷汗,大脑也一片空白,唯一幸存的画面竟然是段手机录像,录像里的男人一脸慌张地说出一句话:“鸭梨,是爸爸。”
  他鼻子一酸就想哭出来。如果不是身后始终跟着不紧不慢的“咯咯”声,他大概真的会忍不住甩开吴邪往回跑。奶奶个腿儿的,酗酒又怎么样,骂人又怎么样,男人再怎么说也还是他老爹,父子俩站在一起也还算个家,但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男人一个人,还家个屁啊。
  即使是被囚禁在汪家、无限自虐无限自残的时候,黎簇都没有这么想念过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然而,自从得知男人也许还尚在人世,他就止不住地想好好活下去,想回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家里看看。
  “这个声音我以前经常听到,”吴邪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聊天,“每次听到,后果都比较严重,但是你看,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
  黎簇没有回答他。
  “祸害遗千年,阎王爷不乐意收我,我也没办法,”吴邪继续说道,“要不我替你向他求个情?”
  “……吴老板,”黎簇犹豫地开口,“你没死成的时候,张老板是不是次次都在?”
  这句话之后是一段尴尬的沉默,沉默中诡异的“咯咯”声尤其清晰。吴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味地向前走,步伐稳定、表情淡定,黎簇跟在他身边,莫名觉得安心了很多。
  并不是谁都能使周围的人感到安心,这除了需要足够强大之外,还必须值得信赖。
  “黎簇,人都是靠自己活下来的,”吴邪平静地答道,“十年前,我曾经无数次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因为那时候我还像你一样是个傻逼。但是现在,就算你开着坦克从我身上碾过去,我也可以对自己说:我不会死在这里。”
  黎簇忽然觉得很后悔,他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又或者说,吴邪误解了他的意思。
  “吴老板,我不是说你在吃软饭……”
  “闭嘴,”吴邪一声断喝,“它真的在追我们,跑!”
  ***
  黑暗,荧光,甬道,少年。
  黑暗中闪烁的荧光,甬道里奔跑的少年。
  黎簇在听到那个“跑”字时下意识地抬腿就跑,至少两分钟内脑中都一片空白,等终于清醒过来,才惊慌地发现自己跟吴邪走散了。
  这比迷路还糟糕一百倍。面对未知的危险,两人一旦分散,各自的生还率都会大大降低,而无论他们之间是谁先遭遇不测,结果都非常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万劫不复——这种说法绝对不夸张,就整个棋局而言,吴邪是当之无愧的棋手,黎簇是必不可少的棋盒,张起灵则是核心棋盘。没有棋手,棋子和棋盘都不具备行动力,没有棋盒,所有棋子都是一盘散沙,没有棋盘,一切都毫无意义。
  吴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打工仔,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有道理。精明的棋手、装满棋子的棋盒,这些都最终为棋盘上的胜利而艰苦征伐。只是如今,棋手阻止了棋盘走向危险,却又将自己置于更深的困境之中。
  滚犊子,吴邪那断胳膊断腿还跑个蛋啊,要是真有怪兽,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吞下肚了。黎簇心想。自己跑不了还叫小伙伴先走,这是吴邪的画风吗?
  明显不是,那个男人肯定早给自个儿留好后路了。“咯咯”声穷追不舍,黎簇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说道。他不知道这算是虚伪的自我安慰,还是顺理成章的心理预估,此时满头大汗、双腿酸麻的状态也没给他提供条件思考。
  毫无预兆的,他脚下忽然连续几个踉跄,几乎在地上翻了个跟斗。
  周围传来了越来越明显的震感,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青铜洞里,黎簇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长白山上直面雪崩。他的下斗经验仅限于在汪家的那几回,远远没有吴邪丰富,对于这诡异的声响也一无所知,唯一的策略就是远离,可惜现在似乎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了。
  “往前走,别回头看。一直往前走,我说跑就给我跑。”
  事实证明,青少年的逆反心理的确很严重,并且无处不在。比如先前吴邪越是强调了不要回头,黎簇此刻就越想回头看个清楚。
  又不是鬼故事的灵异现场,怎么就不能回头看了,难不成还会吓死?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腰。咯咯咯咯个不停,动静还这么大,青铜洞都能搞出地震来,说不定只是头巨型母鸡,怎么说老子都是绑着雷管的人,怕毛线啊。
  他跳起来疾奔几步,一个急刹车停下,深吸一口气,转——
  “轰隆”一声,他眼前的地面霍然破开一个大洞,从中伸出一只巨手,光是手腕就赛他肩宽,熟悉而又陌生的九根大号手指在空中热情挥舞,掌心一翻,裂了一条缝,缝里探出一个黑点。
  欺负老子视力没苏万好。黎簇在心里怒骂。有本事你靠近啊。
  怪手仿佛跟他心有灵犀,手掌在空中活动了一会儿,目的性极强地径直向他抓来,掌心里的黑点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你麻痹。黎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黑点”,心里迅速吐出三个字,右手往裤腰带上摸去,握住中号喷粉器,“噗”地喷了自己一脸一身的白粉。大手顿时厌恶地躲开,和他保持了大概五米的距离,但那个掌心里的黑点却不甘心地动了起来,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向。
  狗屁的黑点,黎簇确信自己看到的是个完整的人头,还他妈面色泛青,酱绿色的怪脸全是菊花褶子,之所以此刻在变大,是因为脖子和肩膀也跟着出来了,半个身子像尊生锈的青铜器,布满了瘆人的绿花。
  黎簇身上的石头粉对变态版的九头蛇柏已经没什么威慑力,充其量只是给个条件反射,不一会儿,手又向前贴进了三四米,掌心里的绿人头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脖子一扭,发出一串“咯咯咯”声。
  ——就算这样你以为我听得懂?老子外语很差的!黎簇倒退十步,顶着一张粉饼脸,在颤抖的地面上努力保持平衡。很可惜,大地母亲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儿子,不断张开嘴吐出一只只活泼的巨手,十只里有六只都在掌心附带一颗美丽的绿菜头。
  而后,墙也裂了。
  绿油油的女神们欢天喜地地挤出来,一张张丑陋畸形的脸沾满异样的不明液体,看起来令人作呕。它们纷纷举起尖锐的爪子,凶猛而饥渴,首要目标当然是唯一的活人黎簇,但同时也在和九头蛇柏纠缠不清。一时间天昏地暗群魔乱舞,黎簇极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斜身子躲开半个身子扑过来的蔬菜人,从腰上拔下了两根无线雷管。
  法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颜色。他闭着眼睛,雷管一支向前一支向后,手腕一送,PiuPiu丢出去,手指马上放在了引爆按钮上。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爆破,怎么说也经验丰富、手法老道了,炸死这群投怀送抱的变态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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