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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近代现代)——笼羽

时间:2018-04-30 10:14:21  作者:笼羽
  自进门开始,季洲就被灼烧得不自在。
  侧了侧身,他挡住不远处的几道目光,其间的探究分外明显。
  “单公子言重了。”将脑袋侧向一旁,季洲勾起唇角,“作为一个合格的玩物,可没什么受不住的。”
  他将脸轻轻蹭过焦文泽肩头,数秒后,瑟缩离开。
  一只手小心抓过衣摆,视线不敢抬起。
  像渴求眷恋却又可怜无助的小动物,连祈求怜悯的资格都没有。
  这可不像你那日的张狂。
  将玻璃杯搁上侍者盘子,单公子身体前倾,想欣赏这个平民的卑微样。
  毕竟,那日被焦文泽威胁后,他可接连冲玩物们泄愤了好几日。
  手环在纤细腰上,沉稳有力,单公子瞄了一眼,视线便转向平民低垂的脑袋。
  若真如传闻,焦文泽对眼前人倾心了。
  那么,能欣赏一番这人的凄惨样,便能成为单公子的一大乐事。
  即使事实并非如此,焦文泽不过作秀罢了……
  舔了舔唇,单公子来回逡巡过那身线。
  巨大兴味,再次席卷而来。
  他含着意味深长的表情,将脑袋更凑近了些。
  搂住某个演戏上瘾的家伙,焦文泽骤然后退两步,
  刚一站定,便将季洲深按进怀中,藏得严严实实的。
  不顾怀里人呆滞两秒后,无声的挣扎,焦文泽深吐出一口气。
  “如果这都扛不住,那我可太无能了。”他略微提高声音,待尾音落下,却是掷地有声。
  周围的人群,继续谈笑,却又状似无意地靠拢。
  本以为在这场合,对方必定绕开话题,单公子才会肆无忌惮,开口便冷嘲热讽。
  哪知向来低调的焦文泽,竟也能忍受自己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鼻梁撞上对方胸口,季洲深吸一口气,试图阻止掉这家伙莫名的举动。
  分明出门前说好的,自己依照剧本,继续扮演宠物。
  谁知剧情完全脱轨。
  季洲张唇,刚吐出一个音节,便被警告性地捏了捏颈后。
  皮肤裸露,敏感得一哆嗦。
  方才便有些昏沉的脑袋,一时更甚,于是季洲躲在怀里,不说话了。
  冷冷扫视周遭,好奇的眼刀立马撤离。
  身为矜持有礼的贵族,怎能在公众场合,对别人的私事产生兴趣?
  “上回所谓的警告,实在有些意气用事。希望单公子不要介怀。”焦文泽突然转开了话题。
  捏紧手,又松开,单公子扯了扯嘴角:“那些久远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那便好。”焦文泽颔首,“你只需记得这次的。”
  眼神如利刃,自后背穿透了季洲,径直刺向满脸肃穆的焦文泽。
  单公子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堵了回去,憋闷半晌的季洲顿觉舒畅。
  然而,忧虑还是略胜一筹。
  他试探性地挣扎了一下。
  果真又被牢牢按了回去。
  “我能站在这个地方,很大程度上是靠家族的庇护。与你抗争,自然也没什么绝对优势。”
  “可是……”焦文泽揉揉怀里人的发,小家伙用脑袋撞了撞他。
  柔软,一路软到了心脏。
  他轻叹道:“可再无能,我也会想尽办法护着他。”
  “没办法也得护着,谁叫我那么喜欢。”
  回去的路上,季洲始终垂着脑袋。
  如同他听闻那些猝不及防的话语时,深埋进胸口的脑袋。
  焦文泽轻咳一声,抬手,捏了捏对方肩膀。
  “这里没别人了,”他出言提醒,“可以抬头看路的。”
  季洲头埋得更低,没有答话。
  收回手,焦文泽贴上脸,夜风凉意阵阵,还是不敌双颊滚烫。
  周围人的视线汇集,他早就发觉了。
  那些话,不单是让单公子听见,更是说给其他人听。
  今后会出现的张狂流言,他大概能猜到些。
  不过,焦文泽心甘情愿,成为众人口中的愚蠢。
  “我还以为,你会威胁他。”季洲闷闷出声,“结果那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焦文泽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焦大少被平民弄昏头的传闻,怕是平息不了了。”季洲叹了口气。
  说完这句,季洲被风刮得瑟缩两下。
  下一秒,他就故作无事地挺直了腰杆。
  像固执的白色毛绒球。
  瞧见这一幕,焦文泽小心翼翼,将毛绒球自身后抱住。
  怀里人骤然止步,身体僵硬。
  贴上脖颈,焦文泽摩挲两下,忽地一顿。
  他这才发觉,小家伙皮肤烫得有些不自然。
  蹙紧眉头,焦文泽松开对方后,略显慌乱地脱下外套。
  将瘦弱身体一把裹进去,他拨通了电话。
  “跟谁说话呢。”待对方面容严肃地挂断电话,季洲这才耸了耸鼻子,嘟囔道。
  小家伙双颊泛红,抬头后,眼里明显含着水汽。
  大雨过后,一颗急待采摘的果实。
  焦文泽捂住那双眼睛,轻叹一声:“着凉了,怎么不告诉我?”
  自己也任由对方埋头,在半夜的寒凉中,疾走一整条路。
  除了他俩,街道空无一人,焦文泽懊恼地看了眼时间,准备再催一催。
  “着凉?”眨眨眼睛,季洲语句黏糊,似乎颇为不解。
  在面对众人冲动地宣告后,如今两人远离了喧嚣,空气间只余彼此。
  这场景,静谧得让人不忍打破。
  可此刻,忧虑自然占了上风,焦文泽贴贴那张脸,转瞬间撤离。
  季洲昏沉着大脑,身体前倾,用力撞进张开的怀抱。
  “如果没着凉,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烫?”焦文泽沉声,“害羞?”
  “唔,”季洲循着本能,依恋地蹭了蹭,“那应该,就是着凉了吧。”
  见对方明显不清醒,焦文泽更是心急火燎,立马又要拨通电话。
  “啊,对了!”猛地抬头,季洲冲那紧抿的薄唇,送上一吻。
  焦文泽下意识启唇。
  酒味的醉人,裹着晚风凉意,混成了一股专属于小家伙的甘甜。
  一触即离后,焦文泽觉得自己也变得晕乎乎的。
  “忘了告诉你……之前趁你跟别人聊天,我偷拿了两杯酒喝。”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季洲越说越小声。
  “从那时开始,脸就有些烫了。”
  将季洲小心塞进被子,卷成寿司,焦文泽终于呼出一口气。
  医生匆匆赶来,反复确认过后,表示小家伙的确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便好。
  焦文泽那颗悬吊吊的心,好歹放下了一半。
  另一半,则在季洲沉沉睡去后,才完全归了位。
  他俯下身子,将小家伙额前的发拨弄至一边。
  幸好……上回的荒谬场景并没有重现。
  毕竟,此时的焦文泽,并不敢打破这种微妙关系。
  特别是在季洲不清醒时。
  他并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只是在觊觎这幅身体。
  吻了吻季洲耳脉,热度,一路窜上焦文泽的双耳。
  洗漱过后,他小心翼翼躺上床。
  趁着还未关灯,他刚想多看几眼,寿司卷就咕噜咕噜,滚落至怀里。
  以“照顾醉酒人士”为理由,焦文泽才放心大胆跟季洲躺在一块。
  为此,他还装模作样拿了两床被子。
  而如今,迷糊的季洲一投怀送抱,焦文泽立马忘却了原则。
  拉开裹得紧紧的那床被子,一脸正经的焦大少,一溜烟钻了进去。
  至于另一床,还维持方方正正的姿态,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这一切,陷入沉睡的人并不知情。
  他下意识地,朝那熟悉的香味靠近,焦文泽立即伸手搂住。
  慌乱半晌,直至此刻,两人终于有机会安静相拥。
  焦文泽手环在背后,顺着脊柱抚摸几下,对方瑟缩着,又往前挤进些。
  身上暖意,连带着微醺,分外明显。
  不过几分钟没看住,小家伙便能醉成这副模样。
  焦文泽有些哭笑不得,漫无边际地想着,改天要将家里的酒全部藏起来。
  最好能哄得他再也不碰。
  除非特殊时期……
  打断脑海里不可描述的画面,焦文泽“啪”地一下,拍灭了灯。
  生怕再多望他一眼,那些汹涌的东西,又能决堤。
  之后日子里,两人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大的进展。
  除了季洲,没两天就默默将枕头和被子,搬进了另一个房间。
  除了那个房间里的被子,有一床很快不翼而飞。
  除了两人从背靠背、占据床两侧的姿态,变成了挤在中央、紧紧相贴。
  除了轻声的一句“晚安”,不知何时,变样成自然而然的晚安吻。
  除了……
  上身赤裸,焦文泽埋头,冲眨眼无辜的季洲,狠狠咬了一口。
  敏感部位,从未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被这般照顾过。
  季洲睡衣半开,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
  他只能微张起薄唇,不停喘息。
  喉结滚了几滚,焦文泽在颈侧舔舐几下,便一路移动到那双微闭的眼。
  睫毛不住颤动,接受了这个轻柔的吻,惹得焦文泽心痒不已。
  可再心痒,还是得保持些许理智。
  焦文泽一边若有若无吻着,一边轻声挤出话来。
  “季洲。如果这算是一种安慰的方式,那真的不必。”
  “我没有难过,也没什么可为难的。正如我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季洲喘息半晌,总算才缓过了劲,睁开眼睛。
  双目漆黑,他径直望向那个人,沙哑着答道:“最后几个字,也正是我想说的。”
  见对方依旧维持这那个动作,没有半分要继续的意思,季洲狠狠咬了咬牙。
  “哪来什么安慰不安慰的……”
  “我只是,想跟你,深入地,交流一下,而已。”
  说完这句,季洲愤愤地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第27章 
  近日来,外界流言纷飞,对多数人淡漠的焦文泽,其实并不在意。
  不过少了几桩生意,他如今所拥有的,可远比失去的多。
  可显然,身下人并不这样认为。
  大约耳闻了什么,近日来,俩人稍有亲密时,小家伙非但不躲闪,反而卯足了劲往怀里凑。
  焦文泽自然不是抗拒,只是不愿对方有半分委屈。
  原本克制的心情,因季洲那句话,骤然脱轨到另一个场域。
  不过,焦文泽并没抛却一切,用身体代替言语做出什么——
  他反倒叹了口气,脱力般砸向床面。
  将脸藏在枕面的季洲一激灵,随即咽了口唾沫。
  焦文泽注视过那颗毛躁脑袋,许久,闭上眼。
  糟乱心情如毛线团,被这只猫拨弄得,半晌复不了位。
  可他居然有些庆幸。
  “其实,我是有些怕的。”
  沉默数秒,脑袋与枕头的缝隙间,飘出闷闷一声:“嗯。”
  “你知道原因吧。”贴了贴对方手背,焦文泽收回胳膊。
  季洲摇头。
  焦文泽没再说话。
  忍了又忍,季洲还是没忍住。
  左手在下,他悄悄勾住对方,嘟囔道:“大概……知道一些。”
  被拨弄开关的焦文泽,勾了勾唇角,一把攥紧若即若离的手。
  “喜欢你,”他轻声道,“真的。”
  顿了几顿,季洲转回脑袋,两人立即呼吸交缠。
  那双眼的认真,分外清晰,烧得季洲嗓子一紧。
  “我知道,”禁锢力道松了些,季洲轻扯出手,“我也……”
  话未尽,他便急不可耐凑上前,啃咬起紧抿的唇。
  没过多久,两人唇齿就捎上隐约铁锈味。
  “我更害怕。”撤离后,季洲望来,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怕到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什么?”焦文泽似乎没听清。
  缓缓絮乱呼吸,季洲又重复了一次。
  焦文泽这才满足。
  “可你刚才,不是说出来了吗?”他眼底的笑意细碎又明显,“喜欢,我听见了。”
  他从未这般幼稚过。
  季洲呼吸一窒,没料到焦文泽会这样回应。
  “不必害怕。”轻拥过后,焦文泽下巴蹭过发间,“我也是喜欢你的。”
  勇气,在脱口而出的表白后,终于泄了气干瘪起来。
  维持姿势,两人动也不动,闭眼装睡起来。
  那些外界的流言,地位的落差,彼此之间还来不及的了解,成为无关紧要的琐碎——
  全都不敌眼前人的体温。
  待禁锢自己的力度,终于松了下来,季洲睁开眼。
  肆无忌惮,他在胸口布料蹭了几蹭,压低声音道:“其实……”
  “被你抱着,就没那么怕了。”
  嗅着熟悉香气,季洲沉沉睡去。
  身体紧贴时,彼此心跳受到影响,频率统一而鲜活。
  季洲总算从窒息淤泥里爬起,还能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那些深埋于地下的过去,都宛如一场虚惊,被满心的眷恋冲刷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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