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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玄幻灵异)——不可居无竹

时间:2018-05-01 10:35:38  作者:不可居无竹
  总结一下,慕江陵惋惜道:“你被骗了。”
  云七生钉子似的杵在原地,喃喃自语,一会哭一会笑,少顷,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慕江陵:“你说的没错,什么大义,什么侠义,都无所谓,我只是因为裴行在,所以才在天行道的!不过那天我也有没骗你的地方,裴行他确实,说了‘后悔’。”
  慕江陵道:“我不想再听这个。”
  “不想听也得听!唯独这个,我一定要告诉你!”云七生色厉声疾,“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了裴行什么?”
  慕江陵闻言一愣,挖空心思去回想。
  云七生说的这样严肃,自己却压根没有印象。该不会是自己哪天开玩笑,叫裴行当真了吧?但裴行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来玩笑,而且,若真是自己忘了,他又为什么不说?
  云七生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斩钉截铁道:“你不记得了。”
  慕江陵:“……我答应了他什么?”
  云七生只给了两个字:“日出。”
  …………
  慕江陵:“!!!”
  慕江陵:“我……等等!什么……他、竟然???”
  云七生肯定的一点头:“就是这个。”
  又是一年落雪时节,天气冷得不行,裴行躲在屋里,足不出户。
  大清早的,慕江陵满身寒霜晨雾的跑进来,后面跟着同样略微激动的段情,他进来就嚷嚷:“阿行!阿行!”
  苏重九嫌弃的赶他:“去去去,出去!”
  慕江陵一转头就麻溜的滚去烤火,边烤边道:“我和段哥爬去那边的山上,看了场雪后的日出,真是难得啊。冻死我了阿嚏——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太好看了!太阳升起来,满山的雪一下子亮起来了!云朵五彩斑斓!就好像油画、呃……我是说,你们真该去看一次的。”
  苏重九表示不屑一顾:“哦。”
  裴行倒是有几分心动:“真的?只可惜上山得半夜去,天又冷,还在落雪,我恐怕不行。”
  “包在我身上!”慕江陵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我肯定带你去看一次!”
  苏重九:“你别胡来啊!”
  慕江陵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我有分寸。下次,等有空了,我带你去!”
  后来——后来天行道突然声名大噪起来,人多是非也多,这事就被搁置了。搁置的久了,慕江陵自然也就忘了。
  云七生目中隐隐含泪,愤愤道:“你根本就忘了!裴行在寒冰牢里,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你说过的,去看一场日出。他说他后悔了,后悔把天行道发展得这么大,大到一点点闲暇都没有,大到你和每个来来往往的人都混的熟识。而裴行呢?你又留给他多少时间?两人一天算下来也不过见面打个招呼,他多少次想重提旧话,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你、苏重九、段情每天都能和碰见很多人,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他却只有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守着一堆没完没了的案卷!你想过没有!”
 
 
第72章 沉重
  马不停蹄接连而至的质问,让慕江陵一时语塞。他道:“我确实忘了,但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只是……需要我去花时间的人更多了,我不可能……”
  云七生举起手,示意他别再说了,开口道:“裴行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我要和你说清楚。”
  慕江陵:“所以,抛开这些不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跑去青云台的?”
  云七生来天行道的时间很晚,大约在四年前。
  半夜三更,一个穿的又黑又严实的家伙鬼鬼祟祟跑来爬小院子的墙,怎么看怎么可疑。就在他脚尖落地的瞬间,沿着围墙呼啦啦燃起一排火把,把整个小院照的如同白昼。
  段情冷着一张脸,锋利的断情剑抵着黑衣人的咽喉,例行公事的喊了句:“擅入者,杀!”
  那晚云七生险些被乱刀砍死。
  后来段情坦白:“我刚入睡被惊醒,心情不太好,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慕江陵在一旁抱怨道:“阿行说今天会有人来,我可没想过会有半夜登门的客人。真是奇怪,这谁啊,问他也不说话,好像我们在拷问他一样。我好困……”
  “统统闭嘴!”从被窝里硬是被拉起来的苏重九打着哈欠瞪他们俩,抓着一把药瓶睡眼朦胧的辨认着,“又要我来……你别动!动什么动,再动把你胳膊给卸了!”
  瘦瘦小小的黑衣人抖了一下,不动了,眼中敌意却是更浓。
  门外传来一声:“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聚在一起做什么?”
  “阿行?你怎么也没睡?”慕江陵惊喜道,“我们抓到一个……啊不,发现一位‘客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我看看。”裴行分开挡在前面的两人,一手拢着外套防止滑落,一边轻轻蹲下身,打量靠在墙根的黑衣人,“云七生?”
  黑衣人闷闷的应了句。
  “应该是了。”
  “应该?”慕江陵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家伙,“既然与你约好,为何非得这么晚才来?我看多半是假的,你换个名字他也一样认。”
  “倒也是。”裴行冲他温和一笑,站起来,随意道,“先找个房间让他住一晚,明早再说。”
  段情:“我怕他逃走。”
  苏重九拍了拍手上的药粉,不屑道:“逃?往哪逃?不出一日就得哭着回来求我。”
  “……”慕江陵同情道,“你给他下了什么?”
  苏重九眨眨眼:“你猜啊。”
  云七生:“……”
  “这间屋子就留给他过夜吧,走了走了,困死了。”慕江陵拿着烛台,准备拉着裴行一块走,扯了扯,扯不动,惊异的回过头,“阿行?”
  裴行的面容在烛火下有些模糊,眼角一点泪痣却动人心魄。他笑道:“你先走,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慕江陵不放心道:“那可不行,你……”
  裴行自然的从他手中取过烛台,道:“把自己置于险地,我像是那样愚蠢的人吗?快些回去睡吧。我若猜的不错,赵无妄又该有动作了。镇乱司如今是他心血所在,往后定然更不得了。上一个镇乱司通信点的捣毁……你不是因为这个又几天没睡好觉了?以后不会了。”
  “嗯?”慕江陵没听明白。什么叫以后不会了?不过裴行做事一向很让人放心,他也就没多想,只是叮嘱道:“小心些。”
  “我自有分寸。”
  待到人都走后,裴行举着烛台,回到云七生身边,手腕微沉,照亮了他一双警惕不安、宛如野兽般的眼睛。
  “你就是云七生?”裴行问道。和方才有人在时不同,多些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在审视一般,“和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云七生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是云七生。”
  “你得罪了东家,却向天行道求救,我乍见还觉得诧异。”裴行将烛台放在桌上,淡淡道,“起来,你还没伤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吧?我不喜欢这样和人说话。”
  云七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慢慢起身,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仿佛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你来信,和来这,不过都是将信将疑,抱着试试无妨的态度。不过不碍事。”裴行关上窗户,把外衣随手搁置在凳子上,露出一副单薄的身子,“阿九……苏重九说的不假,你若是逃走,不出一日便会回来求他。当然,你大可挟持我来交换解药,我身上并无多少灵力,不能抵抗。但我想,你还有别的选择。”
  云七生沙哑着嗓子道:“……什么?”
  “留在天行道,为我效力。你既然本来是做杀手的,由暗转明自然得有座靠得住大山。天行道保得住你,也不会让你彻底丢了饭碗。不考虑下么?”
  “为什么要留我这样一个麻烦?刚才那几人……实力不比我差,尤其是那个话多的。”
  话多的?八成是在说慕江陵了。裴行不由失笑,摇头道:“他们都是我的友人。可我,少一把刀。我觉得我已经足够有诚意了,留与不留,在你。不必急着答复,明早我会再来。”
  云七生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清早,裴行如约而至,见面便问:“想的如何了?”
  不出裴行所料,云七生留了下来。
  这把刀曾经在暗夜里舔血行走,用起来应该会很不错。可也正如裴行所说的,云七生只是一把刀,不是他所关心的、所在意的友人。
  几日后,慕江陵大惊失色:“什么?我不用去了?那谁去?”
  裴行取过一个杯子,滤掉茶叶,碧绿的茶水冲在白瓷杯里,煞是好看。他把茶水递给慕江陵,道:“你不用去了,云七生会去。”
  慕江陵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疑惑道:“为什么?我去不是更放心些?”
  裴行不咸不淡道:“然后回来再做个几天噩梦,让阿九焦头烂额?”
  “我没有!”慕江陵脸红了,大声辩解道,“我只是……睡不安稳而已!谁做噩梦了!……跟小孩子似的……哼……我哪有……”
  裴行笑而不语,看他心虚。
  云七生默默侍立一旁,暗暗不屑的撇撇嘴。
  两年后。
  慕江陵一意孤行上青云台,行天道内忧外患之下被迫解散。
  寒冰牢内,裴行昏昏沉沉的躺在云七生怀里,忽然轻轻唤了一声:“云七生。”
  “我在。”
  “江陵……还没回来吗?”
  云七生闻言,目光郁郁,不小心咬破了下唇。裴行已经烧得糊涂了,再这样下去,不妙。
  “快了。再等等。”云七生一边说着,一边把裴行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他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其余都披在了裴行身上,可仍旧无济于事。
  裴行又哆嗦了一阵,突然间惊醒似的睁开眼:“不对……这是寒冰牢?”
  “是。”
  “江陵他……”裴行睁着失神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顶上的冰棱,气若游丝,“天行道、若还只是当初那个小院子里的几人,该多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我还真有几分……后悔,明明对他说过,不会后悔的……咳咳……”
  云七生:“你别再说了!总是说慕江陵,昏迷着也念着他,你……”
  “咳咳咳……云七生……”裴行虚弱的抬起一只手,露出如同那晚温和的微笑,“你愿意,听我说说话么?再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云七生愣了愣,等意识到这是遗言之后,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他哽了半晌,才勉强道:“你说,我听着。”
  裴行说的断断续续,有些混乱,有时还会昏睡过去,云七生却听的很认真。
  他听着听着,心中渐渐生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恨意从何而来,仿佛裴行心中的遗憾,此时此刻,一股脑儿全部化作了沉甸甸的枷锁。
 
 
第73章 谎言
  云七生沉默许久,慕江陵道:“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赶时间,让一让。”
  “裴行真的还活着?”
  “我会拿这个开玩笑吗?”慕江陵反问道。
  “那我奉劝你一句,”云七生侧身让开一条路,与慕江陵四目相对,“别去寒冰牢。你逃的出来一次,不一定能逃出第二次。”
  有了前车之鉴,慕江陵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挥挥手:“用不着你来操心。”
  从无归渊到青云台后殿,只有一条路。
  慕江陵的计划很简单。寒冰牢的钥匙专门有人保管,不过自从他上回跑进去大闹一通后,那钥匙好像被轩浥尘拿走了。应辰那奇异的身法,很适合拿去引开轩浥尘。
  不过他十分严肃的叮嘱应辰道:“不能打起来!绝对、绝对不能!”
  应辰从善如流:“好的。”
  “真的?”慕江陵怀疑的看他。
  应辰给自己留了些余地:“不到万不得已的话。”
  “……”慕江陵现在只能祈祷轩浥尘不要把人逼得太狠了。虽然也不太可能。
  计划很顺利,顺利得有种不真实感。
  轩浥尘在房中看一卷不知道什么书,窗外黑影忽的闪过,他眉头一皱,放下书卷便追了出去。他前脚刚走,慕江陵后脚就溜了进来,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空的?夹层?也太简单了吧……”慕江陵东敲敲西敲敲,从柜子的夹层里摸出一把钥匙,自言自语道,“既然来了,不如再看看别的。”
  他随手翻了几样东西,没看出什么来,目光一转,转到桌上摊着的那本书。莫名的,慕江陵就觉得那本书有种吸引力,仿佛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他慢慢走近,心跳越来越快,还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翻过来,书皮上写着“轶闻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再看内容,居然是手抄的,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注释。
  书本内容和注释虽然都是手写,但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先前翻到的那一页上,墨痕还未干,看来是轩浥尘亲自注解无疑。慕江陵开始看正文。很快他就被书中那颠三倒四的话和勉强理解的只言片语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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