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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穿越重生)——温敛

时间:2018-05-01 10:36:21  作者:温敛
  然而魏明流无力地摇了摇头:“前辈,非是我不愿意,而是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之后,我无法自如选择将身体主动权交予你……也许是我太弱了……”
  阎不枉心下一抖,而后抬头看看被他藏匿起来的小木盒,心里一阵发虚和后悔。魏明流不知道,他自然明白魏明流这样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天魄绝杀阵一击之后开始往中心收拢,但还不等魏明流足够喘息的时间,十名昙渊剑盟弟子再次以三角排开,九人为盾,阵眼则是由一名弟子持剑作矛,蓄势待发状准备再次给予魏明流致命一击!
  他可以感觉得到,根据天魄绝杀阵独特的蓄气之法,其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只会越来越强!这一次的攻击,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能量的三倍有余!
  “刷——!”
  凝结了法阵能量的弟子手持灵剑,整个人被一层莹莹地元素之光所笼罩,在力量聚集到了阵法的顶点之时,那人的目光腾然一厉,右手握紧剑柄,像一张满弦的弓箭,刷地一声以一个肉眼无法捕捉的可怕速度,杀气凛然地朝着魏明流冲了过去!
  魏明流没有后退,也没有退路。亦没有任何格挡躲避的意思——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躲在阵法之后阴恻恻微笑着的施定尘,而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然魏明流举剑正待破解天魄绝杀阵,却突然从丹田之内传来一阵剧烈地痉挛刺骨之痛,那痛觉瞬间使得他眼前一黑,正在源源不断输出真气的经络仿佛被突然的抽空了所有力量一般,瞬间凝滞了!
  “噗——!”
  一口鲜血瞬间自口中喷涌而出,魏明流单膝跪地,左手颤抖地捂住自己如同刀绞般剧痛的丹田。
  竟然……这里就是极限了吗?
  不是死于沧海之手,不是倒在寻找解除夺舍之法的路上,却被这个该死的先知者以莫须有的理由杀死——真是太讽刺了。
  魏明流的视野之中尽是影影绰绰摇晃地残影,他目光暗沉地看着面带得意狞笑朝着自己刺来的施定尘,最后微微抬头,将目光凝滞在遥远的天静峰顶。他忍不住咳嗽一声,星星点点的红意接连从嘴角肆意涌出,然而他没有在意,却是呼吸急促、颤抖着伸出手来,对着云雾缭绕的天静峰的轮廓轻轻地抚摸着,似乎再与什么人进行告别。
  不论是什么结果,似乎摆在他都只有一条路可走。
  魏明流觉得自己不会恐惧,概因他心里早就隐隐的有所知晓,自己所选择的,本就是一条——必死之路。
  可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重,仿佛真的大限将至,死亡将临。
  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天命更可怕的敌人吗?倘若施定尘的话是假的,那他怎能止步于此,魏若无身上所中的夺舍之法他还没寻到解法。可倘若施定尘此话是真……他若身死,魏若无真的就能活了?凤夙、凤夙怎可能因为他魏明流身死,就不会继续夺舍魏若无了。
  他……放心不下啊……
  魏明流缓慢地、不甘心地闭上了眼,任凭周遭景象尽数陷入寂静黑暗的深海里。
  施定尘缓步走到魏明流跟前,手中所配锋利的锁魂毒爪便要刺入魏明流的脖颈!然而眼前腾地闪过一片剑芒,施定尘心下一沉,他不得不调动全身气力夺路后退,而后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老者。
  “无涯子,此人杀害昙渊剑盟之主,我身为代盟主,势必要他血债血偿 !”施定尘嘶声道:“我是先知者,你当信我,杀掉此人对中原百利而无一害!”
  无涯子抓起魏明流的身体,打了一个呵欠,他先是懒懒地翻了一个眼皮,抬手挥袖之间就将暴动的应龙快速镇压下去,那应龙如同一得了糖的小孩儿,原地打了一圈转,随后安安静静没入了穹顶峰的地底。
  而后让身边的温翎魏舒玲解决余下的魍魉魔修,此等雷霆手段,使得施定尘面色变了一变。
  无涯子最后才慢悠悠地抬头看着对方:“施定尘,魏明流是我门中弟子,你这样冒冒失失闯入苍穹无境下杀手,怕是有失妥当吧。”
  施定尘冷笑,知晓这无涯子一向随心所欲,不拿先知者的话当回事:“好啊,你可以选择留他一口气,只不过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这魏明流同魍魉魔界勾结,还是苍穹无境同魍魉魔界勾结!”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周遭的苍穹无境弟子都怒目以待,而无涯子却丝毫波动也无,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施定尘,“话不能这么说……老夫可亲自审问此人,定尘亦可旁观指教,再问罪也不迟 。”
  ……
  滴答——
  魏明流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双手被缚,身体跪于空旷冰冷的无极大殿中央,他浑浑噩噩地往周遭环伺一周,发现很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只是这次,再没有可以护他周全的魏若无。
  “开启轮回之眼,老夫要亲自审问此人——”无涯子示意温翎拿出钥匙,魏明流心下一慌,不行,使用轮回眼倘若拆穿,他无法瞒下魏若无被夺舍一事!然而温翎的动作却被一旁的魏舒玲拦了下来。
  魏明流呼吸急促地看着魏舒玲,此时定不能再使用轮回之眼,如若他透露魏若无被凤夙行了夺舍之法一事,那魏若无绝无生路可言了!
  魏舒玲看了他一眼,又徐徐垂下眼眸。她抬手拦住温翎,语气镇定冷静地开口:“无涯子,你怕是忘记了,此人来苍穹无境之时已经受过一次轮回之眼的审问,轮回之眼一人唯独只能生效一次,此番得用别的方法。”
  “哦?”施定尘眉毛一抖,质疑道:“竟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魏舒玲冷冷地看了过去:“有的人才疏学浅鼠目寸光,还好意思质疑——魏府虽没落,但其抗击魍魉魔界的光辉,不是你一小小先知能够比拟的,今日全看在昙渊剑盟昔日情谊,门主打算给一个说法,但并不是给你施定尘!区区一蝼蚁妄图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姿态丑陋。”
  施定尘涨红了脸,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到无涯子道:“是我忘了,定尘莫急,确有其事。”
  施定尘阴鹜地看了魏舒玲一眼,而后慢慢说道:“好啊,既然苍穹无境的轮回之眼没有效用,老朽这里也有一法,可令其神魂道明真相,既然他杀的是我昙渊剑盟的盟主,此次也应当由我来审讯,各位没有异议吧?”
  魏舒玲刚想说话,此次却被无涯子拦了下来。她忍了又忍,最终泄气站在一旁,目色暗沉地盯着大殿中央的魏明流。
  她自然而然地响起那天魏明流闯入书海无涯,神色慌乱,思维却极其有条理的告诉她魏若无被凤夙夺舍一事。
  当时的魏舒玲瘫软了下去,拳头一点一点的收紧,悲愤之至道:“魍魉魔界……魍魉魔界!就这么想对魏家赶尽杀绝吗!”
  然魏明流却很冷静:“舒玲大人,你必须替我先将此事瞒下来。谈怀先的死先推给我,凤夙的神魂被我的浩然之气所缚,他不会这么快得逞的,倘若——我本次身死,请您一定要救救魏若无。此事唯有拜托您了!”
  说罢,魏若无将身体伏于地上,微微颤抖着托付道。
  魏舒玲瞪大了眼:“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不愿意放弃魏若无,他是……他是我们魏家最后的希望,可……可你想过没有,这天下苍生和一个未来的剑圣孰轻孰重?”魏舒玲掩面哽咽道:“那是凤夙啊!是魍魉魔界之主的夺舍大法!我四百年前见到凤夙之前,他已经达到化神巅峰,如今他的修为……他的修为能达到何种可怕的地步——魏若无就算以后再强大,他现在和凤夙比,就像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如若不趁此机会……
  如若趁此机会,牺牲了魏若无,换来魍魉魔界之首的性命,这笔买卖才是真正的划算。
  没有人会觉得不值得——甚至,包括魏若无自己。
  舍身取义,那孩子……身为苍穹无境的首席弟子定能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做到。
  魏舒玲目光悠远,忽地又转移到了魏明流的身上。
  不,还是有人会觉得不值得的。只有此人……会这般待魏若无,就连她身为魏若无的长辈,亦不会如此取舍。若是她来、无涯子来、甚至魏若无自己——都会选择舍弃魏若无。
  可唯有此人……会取魏若无。舍弃——他所有能舍弃的所有来保护魏若无一人。所以她知晓此人会是修习弃剑道的最好人选。
  “给我时间——您必须给我时间!”魏明流狠狠抓住魏舒玲的手,目光之中的痛色几乎将一切洞穿,他明白魏舒玲现在在想什么,但他仍然希冀着、对着魏舒玲嘶声恳求道:“我会找到方法的,我已经用浩然之气压制住凤夙夺舍的进度了。如果连舒玲大人…您也不肯帮他,还有谁能帮?!你姓魏啊……求你了,他是魏若无,不是别人!舒玲大人,请……给他一个机会啊!”
  魏舒玲平伏了心绪,看着眼眶通红、像是被逼入决绝的野兽一般绝望无措的青年,轻声问:“魏若无还能撑到多久。”
  而后她看到魏明流狂喜地抬起头来,宛如濒死之人最后抓住的一根浮木。
  ……
 
 
第26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
  神来大陆上诸多奇人异事,创造了诸多不为认知的秘法。
  而最为隐秘的莫过于拥有先知一脉的温、施两家。
  温家主医副毒,救死施毒无一不精。施家主咒幻两术,历届家主无一不是神来大陆顶级的咒术师兼幻术师。
  而魏明流此时所能看见的周遭都是一片黑暗,位于他眼前的,唯有一柄十多米长的尖锐长矛,那长矛锋锐异常,直直的对准了魏明流的心口。
  “施定尘是最厉害的幻术师,明流,你只要记住,所见所感受到的,都是假的,你……要挺住!”阎不枉在识海内提醒道,他眉头紧紧皱起,知晓此刻更不能替魏明流出头,一旦施定尘察觉有异,必定将他暴露,他自己暴露事小,连累魏明流多一项罪名事大。
  魏明流没有什么表情,他看见那长矛缓缓地靠近自己的心口,而他自己于黑暗之中,四肢被缚,毫无反抗能力。
  “魏明流!你是不是魍魉魔界中人!”
  施定尘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递而来,声如洪钟,高声喝问道。
  “我不是。”魏明流摇了摇头,而后那长矛对准魏明流的心口,缓慢地、异常坚定地刺入了他的皮肉。
  魏明流目眦尽裂,他死死咬住牙,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异常急促,他想要忍住这可怕的痛感与恐惧。然施定尘怎会就此放过,那长矛在刺入他表层的皮肉之后,宛如嗜血兴奋地野兽一般,狠毒精准地朝着它的猎物咬下致命的一口!
  一道尖锐刻骨的哀嚎声响起,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口缓慢地被穿膛而过,保护心脏的骨骼徐徐地被碾碎、鲜血如瀑布一般喷洒而出,然那长矛缓缓转移了一个角度,继续朝着柔软跳动地心脏前进,最后‘噗’地将他的心脏恶狠狠地贯穿戳破!
  “啊——!!!”自魏明流的嘴角溢出一大口鲜血,他被束缚地四肢用力地挣扎着、然而却毫无作用,绳索勒得他的四肢血流不止,伤痕深可见骨。然而比起在幻象里的痛苦,却是九牛一毛尔。
  好痛啊……真的好痛。
  魏明流从未会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如此渴望死亡的来临。
  仿佛有一只带着腐蚀性剧毒的锐利尖爪,在反反复复割裂揉躏着自己的心脏,那痛感不断自心口蔓延最后到了他的脑部神经,他的瞳孔忽地扩散开来,又忽地紧缩,最后连瞳孔几乎都看不见,只于了眼白。
  杀了他吧……
  “呼吸!明流!呼吸!”阎不枉握紧了拳,目光赤红地看着施定尘。这人……说是审讯,怕是等待到审讯结束,魏明流的神魂早已经受不住崩溃消散了。何其恶毒、何其可恨!
  然还不等魏明流缓过气来,那缓慢贯穿他心脏的长矛再度变换,前方的黑暗突然出现了无数道狰狞地暗芒,宛如一只带着锐利獠牙的野兽,在靠近魏明流的瞬间,化为了数以万计的飞流箭矢,刷刷刷地钉入了魏明流的全身。
  眼、耳、口、鼻,四肢、全身无一不被箭矢贯穿,魏明流浑身颤抖,鲜血留了一地,他再也无法叫喊,因为就连咽喉之处也被那箭矢刺破,只能发出依稀的‘赫赫——’的声音。眼泪缓慢地和着鲜血自他空洞的眼眶之中留了出来,现在魏明流什么也不想了,他唯求……速死。
  “嗡——”
  于万千黑暗之中,于无边无际的血海岩浆的炙烤之中,魏明流突然似乎‘看’到了一束光亮。
  那道光亮似乎在感受着他的悲伤与刻骨的痛苦,波光流转之间,正轻轻地,温柔地呼喊着、回应着他什么。
  魏明流眼里流淌着的尽是无边血色,他无力回应这束温暖明亮的光芒,有一瞬间他以为是他腰间的鸿鹄的力量,可一瞬间又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魏若无人事不省,又怎可能此刻出现呢。
  大概是……濒死之际的梦境吧。
  而脱离了幻想的现实之中,魏舒玲瞳孔一缩,她看到鲜血自魏明流的眼耳口鼻四处缓缓流出,她使用自己另一半透明的魂体之目,查探到魏明流的灵魂之火急速地动荡、衰弱下去,竟然很快便要熄灭了。
  “施定尘,你——”魏舒玲怒火中烧地想要打断,不想施定尘却得意洋洋地停止了刑讯,扬眉看了魏舒玲一眼,而后高声继续喝问道——
  "竖子明流!你与魍魉魔界暗自勾结,谋划杀害谈盟主,打伤魏若无,此事你可敢认!”
  魏明流咽下口中的血腥,身上的白衣已染上斑斑驳驳新旧不一的血痕。
  他勉强抬起头来,周遭的黑暗消失殆尽。看着来审他的施定尘,魏明流恍惚了片刻,一道又一道的鲜血自他的眼眶、鼻耳流出,然而他恍如未觉,徐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认。”
  他的呼吸极浅,施定尘显然用了什么秘法,除了魏舒玲,竟然没有一人能看出端倪,魏舒玲再度开启自己的魂体之眼——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魏明流的识海之内令有一股诡异澄黄的火焰,不断在炙烤着魏明流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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