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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艳Ⅱ:你佛慈悲(近代现代)——陈北方

时间:2018-05-02 11:19:09  作者:陈北方
  陈洲绕过他往外走,背影高大。
  赵达达突然发觉自己应该问些什么:“你要去哪儿?”话一落他就后悔了,感觉自己真像是个无事可做的老妈子。
  然而陈洲停住了脚步,随后回头看他,脸上依旧带着丝暧昧不清的笑,仿佛预知到了什么却又不可言说,他的眼睛黑洞洞,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嗓音低哑,犹如蛊惑,他对赵达达说:“上战场。”
  “战场?”赵达达心惊胆战,摸不着头脑。
  陈洲不再多言,指了指窝在沙发上看他的豆丁,说:“照顾好它。”
  “知道了!”赵达达眯着眼睛对陈洲笑,显得人很小。
  ……
  陈洲的车停在公司大楼下,早晨的阳光清冽,他坐在车里好一阵儿,门口有穿着西装的男人在等他,时隔多日,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他需要时间适应。
  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那串省略号,没什么表情。
  “赵秘书。”
  赵秘书的声音一如以往的冷漠,如果不是那正常人必有的节奏感,陈洲甚至觉得那是一个机器人发出来的声音:“大陈总,陈董事长在十四楼等你。”
  “好,我知道了。”
  手机攥在手里,陈洲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莫名奇妙的出现了赵达达早上那股傻气的样子,很像自己的那只猫,同样呆,长不大似的。
  陈洲笑,可那嘴角的弧度未等弯起,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发现自己开始想了。
  这些年,陈洲一直都只有自己,面对难缠的事情时他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也会觉得为难,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什么。很久很久之前,他都是想念妈妈的,那女人沉默悲哀的面容像是一把刀,总能轻而易举的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疼让他发疯,让他明知前路布满荆棘却不得不走。而到之后,他长大成人了,他开始想着自己的那栋别墅,那是他的家,那里的窗台上有着他一盆一盆栽下的花,如果他不回去,它们就会枯死。再到后来,他有了豆丁,他就会想那个小东西,软萌的脑袋,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呆头呆脑的样子,脆弱的好似一个手掌就能掐死,那样小,脱离他一天都活不了。
  可是今天的陈洲害怕了,他不怕前途未卜,他怕的是自己的那颗心。如今的他闭上眼睛,心口一点浓重的期眷和疼痛,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
  陈洲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怕自己做错事。
作者有话要说:  几天未更,今天填坑。格式什么的可能不太对,先凑合着看看吧,回头我会重新排版。
希望明天能再更一章!
 
 
第20章 第 20 章
  
  陈洲站在十四楼门口,敲了门,里面半天没声音。
  人影攒动,陈洲知道这是他爸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彼此都明白,所以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陈洲心知肚明,笑笑,整理整理西装和领带,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等。
  十四楼人没那么多,基本上都是些辅助董事长工作的人,来来往往的走来走去,虽然知道陈洲现在已经没那么大的威胁力,但毕竟好说歹说也是陈家的大少爷,倒也没人敢奚落。
  一个二十多岁穿工装的女孩抱着文件来来回回走了三趟,最终还是停在了办公室门口。
  “大陈总……我……”女孩儿有点为难,指了指门。
  陈洲向后退了一步,侧开半个身子:“没关系,你该进去进去,爸爸教训儿子,跟你们没关系。”
  女孩儿没想到陈洲会这么说,眼睛瞪的大大的,随后匆匆忙忙的朝他笑一下,推门进去了。没过两分钟,里面一声暴喝,喊得是陈洲的名字。陈洲知道这回终于轮到自己,挺了挺腰,迈着步子往里走。可人还没等在地面站稳,一把文件就纷纷扬扬的砸了过来,引得一旁的小姑娘吓的哑叫。
  “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陈董事长中气十足,眼里有怒火:“你真当你不在公司就没人管的了你了?”
  雪花般的文件撒了一地,陈洲垂眸看了几眼。
  一边站着的女孩儿穿着高跟鞋黑短裙,正想俯身帮陈洲去捡地上的A4纸。陈洲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陈洲就稍微拎了下大腿旁的西裤,俯身下去,蹲在高大的办公桌前一张一张捡文件。
  陈董事长坐在老板椅上,向前探头,就看见一颗长着两个旋的脑袋。
  ——和自己的脑袋一样。
  陈洲把文件一一归拢好,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眼睛一扫而过便确定了,这些都是那天在医院里让他签字的文件,但他那时没看也没签,就搁浅了。
  陈洲向来都是喜欢知己知彼的,既然已经明白了他爸因为什么生气发火,心里也就算是有了底儿。
  他恭敬的把文件推到木质办公桌上,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陈董事长看了看和他长得三分相像的男人,摆摆手让助理出去。
  女孩儿的高跟鞋清脆,从陈洲的后面踢踏的走远,木门一开一合,声音就都听不见了。
  陈董事长把文件重新推了过去,顺便从笔筒里拎出一根钢笔。
  “签字。”声音低沉,放佛某种沉蕴多年的钟声,不过少了一点人情味。
  陈洲眉毛低垂,半晌没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董事长年纪大了,生起气的时候脸色会涨的通红,眉头皱起,带了点不耐烦和……厌恶……
  陈洲摇摇头,看他,又过了一会儿,带了点说不出的情感,恍惚的叫了声:“爸。”
  陈董事长没答,两方都在沉默,几秒的时间而已,却好似长的如若千年。
  陈洲深吸一口气,到底败下阵来。
  他于无声中拿起笔,笔很沉,黑色笔身,显得沉重。
  陈洲一张一张翻,一笔一笔签。陈父端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神色莫测,放佛预知到了什么。
  陈父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了,这次过来无非是办下这一桩事,陈洲把文件签好了,他就可以继续疗养起来。
  陈洲站在他面前点头道别,随后便干净利落的往出走,陈董事长的目光一直追随陈洲的背影,其实很多时候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其实在这两个儿子间,陈洲才是那个更像他的,可是这世间的很多事都不能选,谁都不能。
  陈洲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旋了一半,身子停住,他沉默半刻,没回头:“我没别的想法,就是如果那天到了……”他眨了下眼:“您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看看我妈。”
  门被关上,平平静静的半个小时,却是赌上了某个人的一生。
  ……
  陈洲出了公司,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晃。
  他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刻,觉得孤独,又不止是孤独,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无所留恋,也不被挂牵,活着就是活着,而死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习惯在这样的时候随处逛逛然后喝两杯酒,回忆是件太奢侈的事儿,只有醉了的时候才能。
  陈洲的车绕了将近两圈,才最终停在一家酒吧外。他没下车,在门口看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此时青天白日,哪会开业。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向后靠,脖颈的线条流畅,绝望而桀骜,像是某种误入险境又不肯服输的兽。
  这样消沉的时光没经历多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洲掏出手机垂头看——“呆子”。
  他瞳孔微缩,接了起来:“什么事?”
  “大事。”赵达达说。
  陈洲把身子支了起来:“你说。”
  赵达达:“……吃饭。”
  陈洲:“……”
  陈洲紧张的情绪还凝在脸上,咬了下牙,声音发狠:“我觉得你可能是不太了解我。”
  赵达达听见他这话就嘶了下牙,他其实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其实挺怕陈洲的,他怕一切比他有权有势的人,都说这世间众生平等,可真看下去,活着的人都不一样,无非是一个欺负一个,一个挨着一个的欺负。可他明明挺怕陈洲这个人的,更何况他曾看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可在陈洲面前,赵达达总是肆无忌惮,像是一个被蒙住眼睛的人,一点点的试探。
  试探他能容忍自己多少,试探他会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赵达达一手捏着豆丁的后脖颈,一手打电话,听见陈洲语气不对,赶紧心平气和的补充一句:“……你家猫想你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陈洲“呵呵”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想我了呢,更贴合实际。”
  此话一落,赵达达半晌没回话,本来一句无心之言,停顿停顿的反而带了点欲说还休,陈洲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电话还通着,看了看点准备挂掉,里面就传来了一声猫叫。
  赵达达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激动,好似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舔舔嘴唇,颤抖着睫毛把凑到猫脸边儿的手机重新拿了过来,停了停,窗外阳光大好,豆丁专心致志的舔着爪子,对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赵达达莫名其妙的笑了,他摸着小动物柔软的皮毛,确定般的说:“真是猫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今天更一章就今天更一章,感觉自己更加的可爱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对于这世间的大多数人来说,爱情都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阳光大好,陈洲窝在驾驶位上,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蓦地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那是一种控制不了的痒,从心口化开,带点不可违背的欲/望,让人想沉在里面。
  陈洲扯开领带,手机沉默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像是等着心知肚明却又迟迟不肯说破的什么。陈洲嗓子喑哑,眸子深沉,道:“赵达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达达把猫松开,豆丁跳下沙发,朝客厅地面上有太阳的地方跑去。赵达达把身子躺平,他今天偷偷的从陈洲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毛衫,圆领米黄色,质地柔软,针脚也不太密,穿在身上很舒服,当然,这里面的舒服包含了陈洲。
  赵达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了陈洲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陈洲用的是什么味道的香水,很清冽,带着一点雨后青草的气息,但是后味绵延,有点冷,很迷人。
  赵达达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慢慢听着电话那头陈洲呼吸的声音,他想到早晨的时候陈洲站在楼梯上俯视他的样子,他心里有悸动,他不想承认,但在之后他身体有了反应,他害怕陈洲的陌生,但又不可克制的期待他的回来。
  赵达达最终把猫关在洗手间外,一个人躲在里面放纵,到最后,他用纸巾擦手,脑子里都是陈洲的脸。
  赵达达平平静静的二十年,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的,是喜欢女人的。可是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亦或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他湿汗淋淋,靠在墙壁上的时候才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是爱上了陈洲。
  可是陈洲呢?
  可是陈洲呢?陈洲的声音很哑,问他到底想些什么。
  赵达达把手挡住脸,他浑身都是太阳的味道,他看了看放在门旁的行李箱,道:“陈洲,我可能做了错的事,我有罪,但我还是想说。”赵达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慌了,欢愉不足以让他面对这样突然的现实,他怕成为被现代社会千夫所指的少数派。但他无法拒绝自己的本能,所以在和陈洲坦明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卷铺盖走人的准备,如果真是那样,他绝对不会给陈洲留下骂他“变态”的机会。
  陈洲的领带被他攥在手里,听见赵达达的话,突然笑了。
  赵达达从未如此大胆过,他说:“陈洲,也许我喜欢上你了。”
  石头落地了,陈洲的眸子如海般深沉,他说:“哪种喜欢?”
  “不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但一想到你,我就会心慌,这种心慌让我挺怕的。”赵达达说:“我想我可能确实有病。”
  陈洲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落下一句:“等我。”
  车子窜了出去,陈洲的脑子却无比的清明,他这一个上午经历了太多,太沉重,他需要一个人来安抚他。而赵达达的出现,让他发觉此时并不孤独。
  手机一直没挂,二十分钟后陈洲开到了别墅的门口,他拿起手机推开门,就看见赵达达穿着他的毛衫躺在沙发上。他的眼睛瞬间就沉了下去。今天的赵达达和每天的都不一样,有种失落和茫然,仿佛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他找不到出路,又不知该等待何人。
  可陈洲回来了。
  陈洲一句话不说,拎起赵达达就往楼上走,赵达达也不示弱,不挣扎,只咬着一口牙,倔得像条小狼狗。
  陈洲的主卧大床很软,赵达达摔在上面只觉得像是掉进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他刚想翻身起来,就被一道影子罩下。
  “想跑?晚了。”陈洲的领带还缠在右手掌上,此时陈洲按着赵达达的肩膀,将他两只手绑起来吊在床头,赵达达眼睛红了,KTV的经历让他对这一切有种本能的恐惧,他在陈洲的手底下挣扎,两条腿乱踹。
  “陈洲你混蛋!放开我!”赵达达嗓子哑了,嘶喊出来。
  豆丁听到熟悉的声音飞快的跑上楼,陈洲听见猫叫,非常大家长的把它关在门外。豆丁着急,用爪子不停的挠门,但在这剑拔弩张的卧室内,那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反倒添了点说不出的意思。
  陈洲居高临下,手摸在皮带上,很认真的看着赵达达,问他:“你确定要我放开?”
  “不然呢?凭什么让你来骑老子?就凭是我说的喜欢你?”赵达达有些委屈,眼角飞红,感觉自己在这时像是个主动送上门的鸭子,让陈洲看不起。
  陈洲摸着赵达达汗湿的短发,不紧不慢的拨开腰带,对他说道:“赵达达,你说错了。”
  赵达达挣扎不过他,他虽然喜欢陈洲,但确认的时间紧促,他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想起在KTV里那个小孩无助的哭声,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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