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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近代现代)——了了花事

时间:2018-05-02 11:25:09  作者:了了花事
  就像是王尔德童话里的快乐王子。
  殊不知在边汶南眼中,穿着酒红色西服的他鹤立鸡群,才是那轮被云朵簇拥着的冰冷月亮。
  这两人走在一起,如同一道亮丽打眼的风景线。
  “你穿这身衣服很适合。”边汶南说。
  黎程辉脸一僵,偏头看到他诚实又认真的双眼,被暴击了一下差点同手同脚。
  果然就连正经的班长追求人的时候,嘴里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情话吗?!
  “你也是。”特别帅。
  黎程辉看着他,似乎已经能看到班长再成熟一点的样子,也许胡须会长一点,眼睛会更亮一点,头发会长一些……嗯成熟……那么下-身应该也会更加茂密……
  ……他在想什么?!提前进入思-春期了吗?!
  最重要的是脑中还真的脑补了一下这个人光着身子的样子……
  还没看过他那副样子。不过肯定没有自己大——这点黎程辉十分、十分的有自信,从前十八年见过的还从没有人在那儿超过自己,更何况他光看着也比自己瘦弱一点。
  边汶南并不知道与他肩并肩的人在想些什么,毕竟此人一向是寡言少语,颇为冷漠,他还暂且探不到他火热的内心。
  听到那句“你也是”已经出乎意料,他理了理身上精心准备许久的礼服,悄悄弯了弯唇角。
  *
  不过在某些方面,边班长仍是铁面无私的很,说拉下脸就拉下脸。
  那张脸平时脸上天生带笑,温和无比,一旦真的生气了,就可怕了,至少黎程辉这个见过他最多笑容,同时也作为承受过他最多次生气对象的人,内心挺怕他这样的。
  冬天天暗的早,晚自习还没有开始天已经完全黑了。
  教学楼后面有个地方的路灯坏了挺久,暂时没有人去修,乌漆抹黑的,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干坏事的好地方。
  黎程辉蹲在垃圾桶旁边,刚把烟点上,就看到面前的两个意外结识的“烟友”站了起来,对他指指后面,拼命使眼色。
  黎程辉:???
  他叼着烟,就觉得眼前一暗,连同远处教室里面透出来的白炽灯光都被人遮了。
  一张熟悉的脸。
  黎程辉一惊,嘴里的烟差点掉了,他不是被班主任找过去誊写成绩报告单上的评语去了吗?
  旁边几个人看到前任纪律委员长,跟老鼠看到猫一样问了声好,丢了烟就跑了。
  只留下黎程辉一个人蹲着,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边汶南。
  饶是光线暗,黎程辉也看出来他脸上表情不好。
  “丢了。”
  黎程辉听见他说。
  边汶南看看旁边的垃圾桶,再看看黑暗里的那点火星一亮一亮,像是正在眨眼的星星。
  在自己来之前不知这人已经抽了多少了。
  烟是不好的东西。边汶南想到曾经跟着边母参加过一个因为肺癌死了的公司股东的葬礼,就是因为烟。
  黎程辉还这么年轻,他不应该染上烟瘾。
  但是自己的话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重量,曾经的劝说也没有用。
  边汶南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失望,还是酸涩,从心口溢出来,蔓延到了嘴里。
  黎程辉看那人转身,借着隐约的亮光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心里不知怎么一沉。
  他从蹲姿站起来,直接用手捏住了烟头捻灭,然后看也不看往垃圾桶里一丢,快步向前拉住了那个人的小臂。
  那人被他拉了一个踉跄,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在这样的黑暗里,黎程辉似乎仍能够看到那一双特别的、明亮的双眼,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空了,反倒一股火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冒起来。
  不是说对他有好感吗?
  不是说爱他的吗?
  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那人将高大的身体朝自己压过来,边汶南看到他暗沉的俊美脸上冰冷的神情,心脏有些发慌的鼓动起来,像是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超出意料的事情。
  边汶南闻到鼻间萦绕的浓重烟味,忍不住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之后,那人像是抓住猎物弱点的凶兽,直接用身体控制住他,对准他的双唇低下头来。
  好软。黎程辉此刻的想法。
  好难闻。边汶南此刻的想法,因为过于浓重的烟味直冲而来,而皱了皱鼻子。
  黎程辉一吻上去就停不下来了,原本空白的脑中闪过过去十八年所有关于“吻”的记忆,那天亲了人之后就恶补了好多不可描述的电影,各种性向的都有。他在那人软软的唇外磨蹭了一会儿,就直接往里探。
  这一探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将人吻得开始无意识地推搡他的胸膛,可是还是挣脱不过他,黎程辉沉重的身体大半压在他身上,压制住他,边汶南后来被压得小步后退,最终“乓!”的一声压在了什么东西上,再也避无可避。
  边汶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摆在一旁的垃圾桶,身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然而又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模糊地在心里决定要把今天穿着的校服外套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放开,边汶南喘着气,近在咫尺的人也在恢复呼吸。
  “我们在一起吧。”黎程辉脸上镇静无比地说,实际上几乎快要稳不住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阿南。”他趁机,心机无比地叫起了自己好早就想叫、但一直没敢叫的爱称。
  看见那人睁大的双眼,似乎还因为刚刚绵长激烈的吻而雾蒙蒙的。
  不行,又想亲了。
  黎程辉淡定不能。
  刷的伸出一只手,干脆把他的脸按在脖颈边,下巴在那人头顶微凉的发丝上蹭了一蹭。
  触感太好,于是又忍不住蹭了两蹭。
  然后感觉到那人原本不知所措地垂在两侧的手臂,轻轻的拥了上来。
  ……
  听着他的心跳声,脸颊压得地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人搏动的动脉。
  边汶南没有告诉过他。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一起”这个词。
  同时,也想和这个人一起、一直走下去,肩并肩,手牵手。
  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黎攻:怎么只有亲亲?
  南南:(///////)←脸红
  *
  决定先把二线写了,还有一点。
  小玻璃渣,很小,我发四!
 
 
第十一章 并肩同行11 与你同行。
  天气慢慢变得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样子有些萧瑟。
  高中时代的最后一次体育测试,男生考的是篮球。
  他发现那个完美无缺的阿南身上也是有弱点的。
  黎程辉喘着气,目光落在对面运球的人身上,那人原本白皙的脸上满是运动过后的潮红,额间的碎发湿湿地粘着,眉目间的笑意隐没了,取而代之的,他的眉头严肃地蹙了起来。
  黎程辉看的最多的是那双格外亮晶晶的眼睛,简直让他移不开双眼。
  他一个分神,心跳声在耳边鼓噪着,在那个心尖尖上的人运球过来的时候,过度的兴奋之下用了全力,再一次无情地把他手里运着球给抢走了。
  边汶南手里一空:“……”
  察觉不对,茫然的双手捧着球回头找人的黎程辉:“……”
  看到阿南瞟过来的眼神,黎程辉头皮一炸,觉得自己凉了。
  边汶南擦了一把额头滴下来的汗,缓了缓急促的呼吸,今天室外零下三度的温度,和某人数不清的几场篮球打下来,他一点没感觉到冷,反而觉得自己像在源源不断的冒着热气。
  他瞥了呆在那边,因为脸上表情完全消失而显得又傻又无助的黎程辉,转身去篮球场外放着他们校服的地方。
  黎程辉看到那人冷淡的背影,心里一片愁云惨淡,今天份的湿吻没有了。
  本来交往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专注学业,能够独处亲密的时间久少的可怜,他的对象又是一个看起来就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人。
  黎程辉只能啃着一些不为人知时的小亲密在热恋期里受煎熬。
  黎程辉冷下脸看着手里罪魁祸首——“篮球”的表情十分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的气都放没了,然后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球皮。
  ……他最终还是没下黑手。
  亦步亦趋地跟在边汶南身后,像一只小心翼翼盯着猎物,脚步很轻的大猫。
  结果边汶南拿了水,把衣服夹在臂弯,一转身就撞在一堵肉墙上,手里拧开了的水差点泼出来。
  黎程辉急忙抱着球退后了一点。
  边汶南喝了一口矿泉水,觉得自己像是被置于冷水里的灼热冰块,滋滋滋地冒声。他瞥一眼和冰柱子一样杵在一旁的人,冰柱子脸上面也滴了好多水珠下来。
  边汶南把手里另一瓶没开的矿泉水递给他。
  黎程辉没接,他早盯着那人因为喝了水而湿湿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现在把篮球夹在咯吱窝里,手拿过了边汶南手里喝过的那瓶,直接嘴巴贴到瓶口上喝了,边喝眼睛还一边觊觎着阿南的嘴唇,似乎能咂摸出什么别的味道来。
  边汶南:“……”
  他被盯得嘴唇都有点麻麻的,下意识地舔了一口,结果发现某人的眼神更尖锐了。
  因为运动停止,冷风里的身体很快感觉到冷了,边汶南穿上了手里的衣服,套了毛衣,披了外套,还是有些冷,再看看那边的黎程辉,好似无知无觉,他手里的那一瓶冷水都快被喝完了。
  黎程辉倒完矿泉水瓶里最后一滴水,往身旁的垃圾桶里像投篮一样一扔,正中红心。
  “该回去了。”边汶南像是知道走在边上的人在想些什么,一只手理着翻起来的衣领说道。高三的活动课,大多数人都窝在教室里面不出来。
  “太阳这么好。”黎程辉还不冷,他把衣服往肩上一搭道,言外之意是不再晒一会儿吗?回去又是做不完的试卷。题海战太持久,黎程辉现在一看到一张张纸就头疼。
  黎程辉强硬地把人拐走了,他去学校小卖铺买了满满的两份关东煮,学校的关东煮饭点吃的时候又干又硬,汤汁基本被煮没了,只有在别的时候还算可以入口。
  上楼梯黎程辉正瞅准一个虾丸往边汶南嘴里喂,忽然发现他的步子停住了,黎程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披着烫卷发的中年女人。
  她扫了一眼自己,然后把视线定在了他边上的边汶南身上。
  “你是……”她回忆了一下,微微笑起来,“你是汶南吧,这些年你还好吧?”
  黎程辉听着总觉得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头。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戴着深红色细框眼镜的斯文女人,确定自己没有印象,应该不是老师。望了一眼她走出来的楼层,他记得这层楼上好像就只有一个今年重新装修的心理咨询室?
  黎程辉站在一旁,一次性透明杯子里的关东煮被他用竹签戳的全是洞。
  边汶南和那位女心理咨询师聊了一会儿,了解到她是这几日才刚到这个学校来开了心理咨询室,主要给压力太大的高三学生作辅导的,这是学校每年都会有的。
  “真高兴,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刘医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黎程辉身上,“这是你朋友?”见他点头,继续说,“那挺好,帮我跟边董问好,你如果有苦恼也可以来找刘阿姨说说话,我以后应该会常驻在这里。”
  ……
  告别了她,两人继续爬楼梯,一路上黎程辉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边汶南看他手里被戳的一塌糊涂的丸子都快从杯子里滚出来了,他看不过眼,帮他正了正手,结果右手就被那人温热的手箍住了。
  “你以前得过……”黎程辉停顿了一下,好像觉得怎么措辞都不太对,最后说,“那个方面的病?”
  边汶南扯了扯手,挣不开,反正他的手热,干脆让他帮自己捂着了,他把另一只手放进了口袋里,“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天台上的太阳很大,同时风也不小。
  边汶南用一只手吃了两口被吹得完全冷掉的关东煮,放到了一边。
  他看到黎程辉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这个人因为长相原因,认真下来的时候总显得格外冷峻,譬如说现在。
  如果边汶南不是经过相处,已经了解他,还会以为他下一秒要沉着脸打人。
  边汶南想了一下该怎么说,最后开口道:“大概十一二岁左右时候,那时候我妈妈公司里出了事,一个股东因为和公司产生了资金纠葛,那个叔叔和我妈妈的关系不错,经常来我家做客,也认识我,就偷偷到学校绑架了我……”边汶南停顿了一下。
  “我记得那是个冬天,我在那条积了雪的路上走,天色暗的很快,有人跟在我的身后,我很害怕,如果放学之后有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走,也许我不会落在那个人手里。我被关在那里很久,那里很黑,很脏,很冷,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找到我,也没有人陪伴我。”
  边汶南陷入回忆里时,察觉到那人捏紧了自己的手,似乎在阻止他说下去,他感觉到滚烫的温度从那只手上慢慢传递到他手上。
  “被救出去之后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摆脱那种感觉,我的爸妈也是因为这个离婚的,后来那个人想不开跳楼了,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我妈妈让我休息了两年,换了好几个医生,最后慢慢好起来了,所以,”边汶南轻轻动了动被那人抓着的手,“我应该比你大两岁。”
  黎程辉:“……”
  他反驳,“不对,我是回国重读高三……”
  ……好吧,还是大了一岁。
  黎程辉看着那人白皙的脸,还有偏头看着自己时似乎微带笑意的眼角,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曾经经历过的,完全就是一个正常无比的高中生。只是偶尔会看起来比旁人沉默一些,像是在心里藏了许多许多事情的样子。
  黎程辉从前见过心理状态极差的人,是很小时候的一个远方堂弟,据说是得了抑郁症,他第一回 看见他便碰见了他发病,大人们一个没看住,拿水笔戳割自己的手腕,竖着割,应该是的确割到了动脉,流了很多血,淌在那块深红色的地毯上,无影无踪地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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