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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下(古代架空)——砚上凉墨

时间:2018-05-03 16:24:58  作者:砚上凉墨
  他只是在连应越来越快的心跳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率先闭上了眼,唇中吐出两字——
  “睡吧。”
  看着师禹再度闭上眼,确定他这次是真的睡了之后,连应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气,刚才真是紧张坏了,生怕他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担心他问出奇怪的问题呢?什么又是奇怪的问题呢?
  哎,怕是连自己都越来越奇怪了吧,因为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他对于五皇子师禹是越来越好奇了,而且对于他自己还总有一些莫名的情绪,这已经不能用初次见面时的似曾相识来形容了,那么这种情绪又是什么呢?
  连应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一时之间困意来袭,就先睡吧,只是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睡一夜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够承受的住,毕竟到了晚上树洞里还是阴湿湿的,想着他更加缩进了师禹的怀里,然后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在他闭上眼后不久,师禹复又睁开了眼,他静静地看了怀里的连应好一会儿,终于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眼前睡颜安静的人儿的额头。
  今夜,就让他稍稍地放纵一下自己吧……
 
 
第14章 绝处逢生
  第二天一早,连应的担心还是成了事实——他真的生病了。
  即使是隔着衣服把人抱在怀里,师禹都能感受到连应身上传来的灼热烫意。伸出手摸了摸连应的额头,果然烫得不像话,师禹皱眉,这个时候发烧无异于雪上加霜。
  “对不起……”闷闷的、带着喑哑的声音弱弱的响起,连应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简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自己孱弱的身体,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险境下生病绝对是不利的,自己又成了师禹的累赘。
  “没事,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还是先把你的病情稳住才行。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溪边弄点水过来先给你降降温。”说完师禹放开抱着连应的手,把他在树洞里安置好后又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至于披风嘛,已经被师禹垫在两人身下了,不然昨晚总不能真睡在一堆干叶上吧。
  做好一切看到连应乖巧地点了点头后,师禹才能放心地去溪边打水,临去前还摸了摸乌骓的鬃毛,叮嘱这匹灵性非常的马儿保护好连应。
  在溪边打完水,师禹看向细溪的上游,决定等回去后连应的情况稳定了些两个人再顺流而上,找个村庄落脚。本来是没这么着急的,但是眼下危险尚在,连应的病情也刻不容缓,如果再磨蹭下去人也许真要烧坏脑子了。
  至于那枚捡到的玉牌……尽管还有些事情尚不明确,但是根据他调查到的一些他也隐隐猜到了一切,或许这些日后会成为他拉拢沐安王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师禹突然感到心头一跳,一股不安感莫名而生,当下不再犹豫赶紧回转。
  离来时的树洞越近,那股不安感就越发强烈,直到树洞出现在视线里,看着在洞前徘徊不去的斑斓猛虎,师禹的心沉到谷底:他早就知道这林中凶险非常,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遇上了,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过现在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要赶紧想办法让两个人脱险。
  好在乌骓一直拦在树洞前,两兽虎视眈眈地对视着,较量着,一时之间倒没有让那猛虎伤到洞穴里的连应。
  师禹一边慢慢地、谨慎地靠近树洞,一边思考着该怎样把这只猛虎赶走,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杀死这只斑斓猛虎。视线游移,很快注意到了挂在乌骓身上的乌金弯弓和一篓箭矢,也许这是他能用来对付猛虎的唯一武器了,看来要先把弓与箭拿到手才行。
  另一边,树洞里,连应看着面前不远处来回徘徊的斑斓猛虎,即使有乌骓挡在身前,但硬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感受却是释然,如果他注定为猛虎所食,倒也是替师禹省了不少麻烦和累赘的,只是他并不想连累乌骓,因为他知道如果猛虎真的发起狠来,乌骓多半不是对手。
  希望这个时候师禹千万不要回来,这已经是他此刻唯一的愿望了,只可惜某人很不遂他愿地出现了,就在猛虎身后的不远处,并且一副并不打算抛下他离去的样子。
  这个时候连应不由焦急地看着师禹,隐晦地、不停地朝他使眼色,希望他赶紧离开,只是师禹并不理会他,只是动了动唇——
  【别怕。】
  连应分明看出他说的是这两个字,可是这种时候难道他还要想着救自己吗?难道就不能……不能抛下他这个累赘吗?他不是不想活,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累得另一个人为他赔命,他不想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而且他不想让师禹死在这里,死在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上——为了救一个累赘而被猛兽咬死。
  师禹看着连应颓然的神色,知道他内心一定产生了什么消极的想法,如果一个人不想活,那就没人能救得了他,可他绝对不容许他这样放弃自己。
  再一次的视线对视,连应读懂了师禹眼中的鼓励,不由讶然,同时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愧:师禹都没有放弃自己,那为什么自己要放弃自己呢?如果他自己都不想活,那岂不是辜负了师禹的一番心意了?
  他应该想办法配合他,这是他在看到师禹视线转向乌骓身上的乌金弯弓时产生的想法。这一刻他理解了师禹的意思,尽管这个方法风险很大,但也是唯一的方法。
  深呼吸几口气,趁着猛虎此刻全副心神俱在乌骓身上,而师禹也越靠越近,连应知道时机到了——他拼尽全力扑向乌骓,一手拽下乌金弯弓,一手取出一支箭矢,在猛虎反应过来的刹那将两件东西同时抛给师禹。
  师禹一把接下,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凭着多年练习射箭的本能弯弓搭箭,一箭射向猛虎,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呼吸之间完成,连贯非常。
  被一箭射中后背的猛虎当即大怒,猛地转过身,恶狠狠的眸子瞪向师禹,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吼!!!!!!”
  做完一切的师禹一刻都没耽搁,猛地跑向乌骓,乌骓也很有灵性地载着好不容易爬上去的连应冲向主人。
  就在师禹即将靠近乌骓的一刹那猛虎反应了过来,怒吼着扑向师禹,几乎扑个正着。
  师禹连忙用手中的乌金弯弓狠狠砸向猛虎的眼睛,猛虎却拼了命般的咬向师禹抓弓的手臂,虽没咬实,但尖锐的獠牙还是划破了师禹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划痕,汩汩流血,好在师禹还是争得了一吸的时间拽住了冲过来的乌骓颈边的缰绳,一个翻身而上,尚未喘息就命令乌骓道:“快跑!沿着细溪往上游跑!”
  乌骓在逃命的时候向来不含糊,在师禹指示刚下的刹那它就已经开始没命地向着指定的方向跑了,身后猛虎的声声怒吼就是对它最大的鞭策。
  乌骓没命地跑,而马上的师禹看了连应一眼,就连忙抽出三支箭矢,转身,弯弓搭箭,向着后面追着的猛虎连射了三箭,箭箭力量颇大,阻的猛虎顿了顿,在猛虎还要追的时候再射三箭,直至猛虎不敢再追,或许是摄于那射来的力大无穷的箭矢,或许是摄于师禹冰冷刺骨、如看死物的目光。
  即使如此,师禹还是不敢放松,仍不停地催促乌骓快跑,因为他不确定方才猛虎的怒吼到底会不会引来林中的猛兽,这个时候只有尽量快些跑出深林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射完箭刚一回身,就感到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倒进了自己的怀中,下意识的身子绷紧,又很快放松了下来,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臂紧紧环住连应,让他不至于因颠簸而掉下马去。
  这个时候他才能仔细看看怀中的人,果不其然,连应整个人脸色都是苍白的,但是两颊却因高烧而泛着红晕,眼角也透露出一抹奇异的粉色,更让人揪心的是此时连应的呼吸越来越虚弱。
  果然,刚刚那一扑还是太为难他了吗?
  想到这里师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其实他没想到连应真的能优秀地完成这一切,因为他很清楚连应此刻的身体太虚弱了,可是这是保全他们两个唯一的办法。他一向遵循的就是用最有效的方法最大限度地保住自己的人,即使那个方法代价不小但只要不是关乎性命,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使用,而刚刚他的确是这么做了,可是为什么做了之后看着现在更加虚弱的连应,他感觉到了一丝后悔与后怕呢?
  不,他不能这样,起码在大业未成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心软。他的确会竭尽所能保护连应,但是他不会为了连应而毁掉自己的计划,在大业与连应之间,毫无疑问,他知道该怎么取舍。
  反正,他最初接近连应……不也是为了能够将他收为己用吗?
  师禹苦笑……
  乌骓的速度很快,幸运女神也似乎终于眷顾了这两人一次,起码后面的逃生路途中终于没再遇上什么大型猛兽了。
  但是师禹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是因为连应越来越虚弱的呼吸,二便是虽然用撕下的布料暂时包扎了猛虎獠牙留下的划痕,但是伤口还是在流血,尽管他知道连应身上有伤药,但是他不想多折腾连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处理这可能会感染的伤口,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要赶紧出了秋芜林找到那处村落落脚才行。
  现在他已经确定前方有村落了,因为随着乌骓越跑越远,树木越来越稀疏,前方的空中已经隐约可见炊烟袅袅升起了。
  终于放下了一点心,师禹解下腰间水囊,一只手扶正连应的脸,另一只手拨开囊塞,试图给连应喂点水,他烧成这样不补充水分是不行的。
  只是连应紧闭着嘴,流出的水根本进不进去,全都顺着秀气的下巴流了下去,濡湿了前襟。师禹不禁皱眉:这该怎么办?
  看着连应清秀却因发烧而痛苦的面容,师禹不再犹豫,他喝了一口水留在口中,轻轻捏过连应的下巴,嘴对嘴贴了上去,将口中的水一点一点地哺了过去,分毫不留。
  这是师禹第一次与人嘴对嘴的亲吻,而且还是个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的吻,但却让他的心间仿佛滋生了什么一般,痒痒的、麻麻的,甚至是……甜甜的。
  不由自主地,他开始加深这个吻,慢慢地摩挲、舔舐,就在他将要伸出舌头的刹那,连应无意识的婴宁了一声。
  这一声让师禹蓦然惊醒,猛地离开连应的唇,看着眼前人皱着眉的脸,他的心中有些惶惑: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能……
  也许只是一时疏忽吧,他如是安慰自己,但内心深处却再清楚不过的是这只是个借口罢了。
  过了一会儿,师禹平复了下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再撕下一片布料用水浸湿了,叠成长条状覆在连应的额上试图降温,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目光温柔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评论……
 
 
第15章 暂且休整
  眼前景物越来越开阔,乌骓嘶鸣一声,已然载着两人冲出了秋芜林,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Ps: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哈哈,不知不觉背了一段《桃花源记》来缅怀我完了的高考……)
  其实村落里来几个陌生人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但是赶个十几里地还是能到达个小城镇的。只是现在几乎所有看到二人一马的村中人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原因无他,这两人居然是从那片深林里出来的,一个人看上去身上还受了挺重的伤,另一个人也很不舒服的样子。
  师禹骑着乌骓,视线慢慢扫过注视自己俩人的村民们,发现这些人虽然很不礼貌地盯着他们,但是并无恶意,目光里有的只是好奇和热情,看来这是一个民风淳朴的村落。
  一边任由乌骓漫步,一边打量村落里的人,师禹的想法是找一家暂时住下,休整一段时日,最起码要等连应身体全好后才能再做打算。
  没走几步师禹连人带马就被拦住了,拦住他的人是个一身布衣的年轻妇人,妇人一手夹着个浣衣木盆,一手拦住了乌骓,看了看昏迷着的连应和手臂受了伤的师禹,关切地开口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小妇人玉娘,见两位公子一个伤了一个病了不知要到哪里去,不若先到玉娘家里休息一段时日,养养伤养养病,我看这位公子恐怕烧的厉害吧?”说着她指了指师禹怀里的连应。
  师禹看这少妇眉目间的关切与担忧不似作假,当下也不推辞,只是他怀里抱着连应不便下马,只好在马上冲那少妇谢道:“多谢玉娘,在下与朋友的确遇到了些麻烦,若能借住贵府实是感激不尽,那就叨扰了。”
  玉娘笑笑,明明只是清秀的面容倒因这份温暖的笑意而增色了不少:“公子客气了,出门在外本就不易,若是遇到他人有难岂有不助之理,帮人就是帮己嘛,况且我们白下村的人个个都是热情好客的。”
  说着玉娘便在前方带路,师禹驱马跟在她的后面,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向他们友好地打招呼,毫无猜忌与防备,俨然是陶渊明所述的另一个世外桃源。
  玉娘住的地方只有两间普通的茅草屋,坐落在一个小小的、用栅栏围成的院子里,院子里还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虽然看上去比较清贫但却也有种别样的温馨。
  玉娘刚一到家,迎面便扑上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男孩紧紧抱住玉娘的腰身,甜甜地喊道:“娘亲,你回来啦!”
  虽说被自家儿子这么热情的迎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但毕竟还在客人面前,总归有些尴尬,于是玉娘拍了拍埋在腰间的小脑袋,虽是责备却不无宠溺道:“你呀,娘亲回来就回来了,这么大的人还这么腻着干吗?”
  男孩放开抱着玉娘的手,吐了吐舌头,有些害羞,再往玉娘身后一看,居然有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和一匹长得很威武的大马,连忙兴奋地问道:“呀,娘亲,他们是谁啊?那两个哥哥长得好好看啊,还有那匹大马,好威武啊,星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威武的大马!”
  玉娘听了这话有些嗔怪地捏了捏男孩的脸,然后对着身后的师禹道:“公子莫要见怪,我家星儿只是好奇罢了。”
  师禹抱着连应从马上一跃而下,看着那以崇拜目光看着自己,以好奇目光看着乌骓的小男孩不由失笑,这个名唤星儿的男孩倒是天真可爱单纯得很。
  “无妨,小孩子好奇些是正常的。”师禹难得的对着一个刚认识的人笑了笑,然后问道:“不知玉娘可否借处床榻让我朋友休息?”
  “好好好,你们跟我来,不过寒舍太小,只能委屈二位睡在我儿子屋里了。”玉娘在石桌上放下木盆后赶紧领着二人走向其中一间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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