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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你归来(BL百合)——青花砚

时间:2018-05-03 16:33:05  作者:青花砚
  又过了半个月,神祇一族颠覆了一年之余的种种异象终于消散挥弥,缭绕在通天峰上成团的灰败郁气重新被柔和神圣的青光取代,一年前与两月前接连回来的两只青鸾,并肩从灵山一跃飞起,载着雪白与明黄的两道身影,缓缓消失在神祇一族的众人眼前。
  淡淡坐在青竹竹尖的末歌,缓缓喝了一口酒,一动不动地目送着她们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再次看到眼前熟悉的大片河山之时,景染恍惚地眯了眯眼,一别一年零三个月——恍如隔世。
  更加恍惚的,是那个站在千万人之中青衣身影,清濯立世,夺目无双。
  跨过生与死的一步之差,跨过剥骨除肉的午夜轮回,跨过眼前千千万万个模糊的幻影之后——她再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她。
  不等青鸾飞近,不等景染跃下,千军万马之前,长孙祈沐忽然飘身而起,直直蹿向半空,将景染紧紧接进了怀里。
  众人眼前只是青光来回闪过,便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花青墨看着从青鸾背上下来,猛翻白眼儿的姜柏奚,笑个不停道:“怎么,羡慕?”
  姜柏奚凉凉笑了一声,最后对中军营帐翻了个白眼儿,吩咐道:“传旨下去,大军休整准备,明日正式兵发乌荔京城,最后一战!”
  “大军早休整够了,整整三个月,若不是你下了死令,这会儿乌荔京城不知破了几回了。”花青墨也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儿,神清气爽道:“便宜乌荔那个老头子,多活了三个月。”
  复位的荔帝不过四十岁左右而已,在他嘴里就成了老头子。姜柏奚懒得理花青墨,错过他就走。
  花青墨百无聊赖在地上划拉着剑尖儿,剑眉飞扬地转身乐道:“你看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有我!”
  “你马上就要失宠被打入冷宫了。”姜柏奚兴致缺缺地掀了掀眼皮儿,挥开营帐。
  花青墨愣了一下,笑个不停,点评道:“你竟然有新宠了,负心的泼猴子。”
  “我睡醒之前任何人不准进来。”姜柏奚寡淡的声音从营帐内传出。
  “臣遵旨,定为皇上亲守。”大抵是在这个地方待了三个月,实在无聊至极,花青墨嘴上都要长毛了。
  姜柏奚闭着眼睛翻了翻白眼儿,卷起薄被翻向床榻里侧,沉沉睡了过去。
  光线柔和的营帐之内,景染还未曾看清楚眼前的景致,身子便被轻柔地搁置在了云朵一般的床榻之上,紧接着熟悉的雪莲香覆盖而下,层层叠叠地将她包裹起来。
  然而许久之后,眼前之人却是覆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有脖颈处又传来了久违的弥漫潮热。
  景染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口快要化成轻水一般,怜惜地抬手,轻轻抚摸窝在脖颈处的脑袋,哑声道:“哭吧精。”
  哭吧精仍旧不说话也不动作,继续无声无息地哭着,景染双手将她的脑袋捧起来,一言不发地凑上去吻掉她的泪水。
  她越温柔地吻,长孙祈沐哭地越凶,好似要将几辈子都没有流过的眼泪一次流完一样,景染也不说话,也不哄她,就眉眼弯弯地一直吻着。
  都好似过了大半天,终于将一条河流完之后,长孙祈沐才终于止住了泪,景染挪到她长长湿软的睫毛上,最后轻轻吻了一下,叹气道:“以前可真没发现,你是个如此厉害的哭吧精。”
  她一说话,长孙祈沐顿时好像又要哭出另一条河,景染顿时堵住源头,温柔怜爱地轻轻哄道:“可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
  长孙祈沐紧紧抱着她,哑声道:“景染。”
  “嗯?”景染弯眼。
  “景染。”
  “诶,是我。”好像是许多年前第一次定情的时候的确认,又好像是今生今世在青怀山密道的那次失而复得。
  长孙祈沐再次道:“景染。”
  景染唇瓣往下,温柔吻住覆在身上的人,嗯嗯了好几声,沙声道:“是我,我在的,我回来了。”
  咸涩的液体再次顺流而下,伴随着极哑的声音,恍若低喃,“我等了你……很久。”
  是啊,她等了她很久,从前世等到今生,从一次次的离开,等到一次次的回来。
  景染紧紧收拢手臂,郑重而怜惜地允诺道:“我不会再让你等了,再也不会让你等了。”
  三生三世,九死一生,她终于有资格,来允这句梦里来回了千万遍的承诺。
  长孙祈沐再不说话,缓缓拉开景染的衣带,颤抖着覆了下去。景染弯起的眼睛比以往一次都要美丽,她同样一言不发,熟练地剥开身上之人的衣物,任由情动的亲吻与情潮一同将两人淹没。
  肌肤相贴,久违的美好。
  有姜柏奚的提前吩咐,这沉沉的一觉并无人打扰。而中军大营即便无人吩咐,也没有人敢前去打扰。
  于是——说好的第二天大军开拔,进兵乌荔京城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日上三竿,早已准备好的百万兵马,从清晨的精神抖擞到如今的满脸靡颓,大家一同站在日光之下,齐齐凌迟着花青墨。
  “……”花青墨无语凝噎。
  直到重新支下营帐,大军午膳的时候,姜柏奚才迟迟被饭香熏醒,朦胧地睁眼道:“吃饭怎么没有人喊我?”
  桌边的花青墨翻了个大白眼儿,兀自扯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姜柏奚揉着头发坐起身,斜斜瞟了他一眼,“剩下的那个鸡腿给我留着。”
  花青墨三下五除二吃完手上这个,偏要再次伸手去扯。
  姜柏奚一边洗漱一边头也不回地淡声道:“朕命令你不准吃。”
  花青墨的动作戛然而止,恼恨道:“你还知道你是皇上?说好的大军今日开拔你就睡到现下?”
  姜柏奚奇怪地反问道:“谁让你等我,你领军开拔便好,将这顶营帐留在原地便是了。”
  “……”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花青墨白眼儿乱飞地起身往外走。
  姜柏奚坐到桌前,拔下鸡腿自顾自道:“唔,得留两顶营帐。”
  ……
  接到姜柏奚回来的消息,原本惶惶终日的乌荔顿时戒备森严,谁料又紧接着接到斥候回报甘丘大军开拔后又驻营的消息,想来今日是不会有战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谁知几近傍晚的时候,甘丘百万兵马忽然出现在了皇城之下,打了原本就惊惶的乌荔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就已无悬念的最后一战终以乌荔京城城破而告终,而原本便苟延残喘的荔帝和乌荔众多皇族,宗族,大臣,不少均自刎殉国。
  甘丘保持了开战以来的一贯作风,不扰民,不屠城,不坑杀,在大司马大将军花青墨的统领下,完整接收了纳入新盛世版图的最后一座城池。
  后世江山志记载:甘丘末代皇帝姜柏奚,为人一生张扬洒脱,行事手笔张狂不羁,用兵如神,出神入化,给一统天下,创造千年盛世的最后一战,点上了轻描淡写,又浓墨重彩的一笔。
  ……
  留下一部分兵马驻守,剩下的大军再次回转驻营之时,景染和长孙祈沐的那座营帐仍旧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姜柏奚抽搐着眼角点评道:“上次大婚的时候用了三日才出来,如今已经四日三夜了,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
  花青墨哈哈笑了几声,也一头栽进营帐内,“这几日你们倒是轻松了,我困死了,我睡醒前谁也不准喊我。”
  吃饱睡足的姜柏奚乐地点点头,独自一人飘身跃上了这处背坡山涧最高的山峰,举目睥睨而下。
  四海归一,天下一心。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大景·江山志》记载:晏麒元年元月元日,甘丘末代帝王姜柏奚,承接天佑,平定四海,恢复图方大陆割据四百余年以来的分裂局势,一统江山,天下归一,开创新盛世,改称新纪元,定国号:景!
  大景新皇于内政选贤举能;于朝堂赏罚分明;于民生轻徭薄赋;于社稷广开纳言;于科举废贵采公;于农桑休养生息;于刑律修法整规;史称:
  建国七策。
  新皇登基之日,册封太子,广封群臣,追封英魂,尊原青越京城为帝都,建址于原德钦王府之上,奉原甘丘京城为西都,两都并立,共承国祚。
  新皇登基两日后,与原大司马大将军花青墨和离,赐其新府,令其今后可自行自娶。
  晏麟元年三月一日,群臣再次于上阳殿上表以求皇上纳立后宫,帝欣然,准奏。
  三月二日,纳立皇夫的圣旨昭告天下,言其修为品行上佳者,均可毛遂自荐。圣旨下发当日,天下哗然,举国才子学士,开始朝新京城潮涌而入。
  夕阳西下,霞光满天,看来明日又是个好天气。
  景染闲闲坐在景亭顶上的边沿,看着三色枫林里的云灵和云影互殴互啄,身旁忽然影子一闪,景染连忙伸手,将差点儿掉下去的人捞进怀里,低头吧唧亲了她一口,点着她的额头批评道:“说了不许喝多,你瞧瞧你,方才要是摔下去了便是个四脚朝天。”
  怀里的人眼睛亮晶晶地眨了眨,好似听不懂景染说什么般,又举起酒壶喝了一口。
  景染:“……”
  “你这般不听话,我下回可不酿好酒给你了。”看了眼长孙祈沐薄唇上澄澈红亮的酒液,景染就势低下头,轻吻舔舐了片刻。
  这壶玉坛香被她蒸馏了纯度,喝起来格外醇厚,但却保留了古代清酒独有的甘冽和清香,并不如现代的酒那样辛辣。
  怀里这个小酒鬼曾经的克制早已灰飞烟灭,自从发现景染有酿酒的手艺,且自小藏了不少好酒之后,每日或软磨或硬泡,或威逼或利诱,总之就是要骗到一种新奇的酒,喝到天地不省。
  景染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抬眼看向云灵和云影,心下默念着一二三……醉了。
  低头看着怀中人浅绯的脸颊,景染又歪头亲了亲她,搂着人飞身回了殿内,心下可惜地想着:姜柏奚明日的金殿招夫,又看不上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皇宫上阳殿的大殿内,经过几月的文试武功,层层选拔,最终二十名的风流才子齐齐站在了姜柏奚的金殿之上,由皇帝本人亲自过目,从中选定。
  二十人中,有如今封官拜侯的长孙祺泓,有承接了长青侯府爵位的行一,还有一个面相清秀,在一众男子中格外显眼的——民间才子。
  末歌。
  姜柏奚进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末歌更是紧紧一僵之后才轻轻吸了口气,转头看了过去。
  数月不见,眼前这个人褪去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张狂,变得尊贵威仪,沉稳持重,是一条真正的腾龙了。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姜柏奚进殿之后都说了什么,末歌未曾听清过一句,在她还在恍惚的时候,姜柏奚已经从玉阶上缓缓走下,一一从二十人的一端走向另一端。
  很显然,这是要亲自点人了。
  前面的七八人被一一看过,未曾再看第二眼,到了长孙祺泓的时候,姜柏奚忽然停了下来。
  末歌蜷在袖中的手指缩了缩。
  姜柏奚只是认真看了长孙祺泓一眼,未曾多说什么,继续抬步望天走。
  长孙祺泓垂头苦笑了一下,又释然地抬起眼,微笑地看向姜柏奚的背影。
  末歌站在二十人的最后一位,随着姜柏奚越走越近,她浑身上下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金殿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姜柏奚一直走到最后,在末歌面前站定。
  从阙瓦飞檐上折射进来的光影绚丽柔和,大殿之中每一粒飞舞的灰尘都好似清晰可见,姜柏奚侧身站定了许久,忽然转头看向末歌,挑眉道:“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你不知道么?”
  看着骤然自姜柏奚身上跑到末歌身上的龙纹紫玉,满金殿顿时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看来这个就是真命天子了。
  末歌低头看着腰间的龙纹紫玉久久未动,这块儿姜柏奚贴身佩戴了十六年的玉佩,这块儿代表了巨大权势的玉佩,这块儿曾经因为猜忌提防她未曾得到过的玉佩——
  如今终于被她的阿奚,亲手送给了她。
  殿上的人是怎样褪散的末歌仍旧不清楚,直到姜柏奚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时,她才抬起头僵立在原地。
  姜柏奚快走到门口时好似才发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转头挑眉道:“还不跟上来,准备留在这里过夜不成?”
  末歌抿唇,抬步走到她身边,稍稍落后半步跟着她。
  眼下正是四月天,草长莺飞,气候暖润。两人一路静静走着,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一直到看见成片的桃林正明艳怒放之后,末歌才终于眨了眨眼,眼眶忽地有些酸意。
  姜柏奚停步回头,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带着蚀骨熟悉气息的吻铺天而落,腰身被温热的手臂紧紧搂住,眼前的景象绚丽又模糊。
  只是浅浅一吻,末歌刚刚开口回应姜柏奚便退开了身子,原本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也随之放下。她睁眼,看着姜柏奚眸光恍了恍,下一瞬,原本一直领先她半步而走的人忽然牵起了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身侧并行。
  姜柏奚的寝殿仍旧叫长安殿,殿内的一应布置,装饰,包括侍候的宫人分毫未变。
  “都退下。”
  一直走到内殿,姜柏奚开口吩咐了一句,便放开了末歌的手,独自走向了里面的温泉汤池。
  看着姜柏奚缓缓褪去了全身的衣物,一点一点没入水中,末歌好似呆滞了一般,始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还不下来?”等了一会儿,姜柏奚忽然转头瞪了门口的人一眼,在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之前,又亲自从水中飘身而起,转瞬便将人同样捞进了温泉中。
  衣带被一把抽开,衣襟自温润的指尖层层剥落,身前之人的动作虽利落干脆,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但却一如既往怜惜温柔。
  将人缓缓抵在池边,姜柏奚偏头吻了上去,片刻之后尝到咸涩的液体时又陡然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眼前人轻柔的眉眼,挑眉道:“不愿意。”
  末歌张了张口,哑声道:“愿意的。”
  “既然愿意还不抱紧我。”姜柏奚低笑了一声,贴在末歌耳边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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