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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你归来(BL百合)——青花砚

时间:2018-05-03 16:33:05  作者:青花砚
  景染了然的点点头,难怪她母妃大婚时皇后会作为娘家人出席,原来还带了这一层青梅之情谊。
  “那我娘后来和云家决裂,可是为了嫁给我父王?”景染想了想问道皇后。
  皇后颔首:“不错,小姐自小便古灵精怪,极有主意,云家有意培养她为接班人,便不曾以寻常女子的礼法束缚她,小姐便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张。直至小姐十五岁那年出外办事,一连三个月都无影无踪,众人都急坏的时候她自己蓬头垢面得跑了回来,并且语出惊人地宣布要嫁给当时的天下第一公子,也就是德钦王府的世子,你的父王。”
  景染讶异地挑挑眉,她一直以为她娘是那种蕙质兰心,温婉聪颖的女子,没想到还有这样张扬跳脱的一面。
  长孙祈沐微垂着眼眸酒壶已经渐渐冒出微微白气,长睫细密卷曲,安安静静地听着两人轻声交谈,也不插话。
  “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皇后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八大世家隐世之时曾有祖训,第一条便是后世子孙,不可入世。你父王是青越德钦王府的世子,恰恰处在朝权的中心。”
  景染恍然的点点头,历来入朝入世光耀非凡的世家大族多荣不过三代,八大世家却能够传承千年,这一条祖训功不可没。
  “后来你便能想到了,小姐毅然决然,云家寸步不让,两厢必然谈崩。而小姐自小能力卓绝,且被作为接班人培养自有一支效忠于自身的势力,而且又忌惮于德钦王府,当时的云家家主毫无办法,气得大病三月,只能将小姐的名字移出族谱。”皇后眯着眼睛回忆道,“不过后来小姐和德钦王爷大婚后虽然过得极好,可是只得半年安稳日子德钦王爷便故去了。小姐许是顾忌着肚里的你,若无其事地安心养胎,为你亲手准备了清液阁,你院里的章台古梅便是小姐最后一次回云家时带回来的。”
  又是梅花,景染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问道:“为何要特地将梅花带回来,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皇后愣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古梅极难养活,当年几近绝迹,众人都是束手无策,还是小姐想法子救下来的,之后也一直种植在小姐的院子里,约摸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罢。”
  景染没吭声,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桌上剩下的半篮子花瓣。
  长孙祈沐捕捉到她的目光,轻声开口道:“快好了。”
  景染点点头,看她纤长如玉的手指将三个白玉杯依次摆好,举起酒壶将温好的酒液缓慢倒入杯中,在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水线,一系列动作温和淡雅,赏心悦目。
  论起时时刻刻给人以散漫优雅感觉的靳鞅,眼前这人似乎融入骨血的雅致是不输半分的。
  清澈的酒液映出白玉杯壁身的丝丝纹理,石榴红的颜色比之葡萄酒的清透明亮又添了些许古朴和厚重。酒香温软馥郁,酒液入口绵醇,满口生香,温热的液体滑入腹中,四肢百骸似乎都暖了起来。
  景染轻声赞叹,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偏头对着长孙祈沐眨眨眼,语气轻快道:“可否再讨一杯。”
  “自然。”长孙祈沐看她这幅模样轻声应了一声,眸光扫过她因沾染了酒液清亮殷红的唇瓣,心口处有个地方忽然软的像要化开一般,又为她添上满满一杯。
  皇后眸光深深自两人身上来回轻扫,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眯眼道:“这温酒煮梅看着简单,却是方方面面都有讲究。单是这青桂酒,便是凤家不往外传的秘方,小姐当年还笑言以后定要跟我结为儿女亲家才是。而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景染眉心忽得跳了一下,长孙祈沐也蓦地抬起头,端着白玉杯的手指轻轻恍了恍,杯中酒液掀起浅浅波纹。
  就在这时,方才退下的赵嬷嬷突然远远走了过来,长孙祈沐抬眸轻扫了一眼,压下想要问的话,抿起了薄唇。
  赵嬷嬷走到近前,低头缓声禀报道:“娘娘,乌荔的靳鞅长公主说是今日进宫觐见过皇上,顺道来凤栖宫请求拜见娘娘。”
  景染眼眸忽闪了一下,转头看向长孙祈沐,见她面上依旧是贯然的清清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其他。
  皇后却是已经一副微醺的模样,眼里氲了些许雾气,勾着笑意叹声道:“哎倒是不巧了,本宫不胜酒力,这会儿乏力的很,正好沐儿在此,便代我招待靳长公主吧,你们年轻人聚在一块儿反倒话语投机不拘谨。”
  说着站起身子,微恍着伸出手臂唤道:“杜嬷嬷。”
  杜嬷嬷赶紧上前两步扶住皇后,长孙祈沐和景染也站起身,长孙祈沐沉默了一下才道:“杜嬷嬷,照顾好母后。”
  杜嬷嬷点头应是,扶着皇后出了湖心亭,景染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后的身影离去,随后看向长孙祈沐。
 
  第19章 诛讥棋局
 
  “去请靳长公主过来。”长孙祈沐转身对着赵嬷嬷吩咐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子仰头看着景染,忽道:“在想什么?”
  景染眨眨眼:“皇后娘娘为何对靳鞅避而不见?”
  长孙祈沐也学她眨眨眼,笑道:“坐下说。”
  景染坐下身,看她嘴角翘起了点浅浅的不算笑意却很好看的弧度,听她道:“我母后其实方才并未说完整,云姨年少时候的伴读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八大世家晏家的嫡长女,也就是——靳鞅的母妃。”
  景染讶然地挑了下眉,长孙祈沐却是微阖了下眉睫,兴致不高道:“至于母后对她避而不见的缘由,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这么说方才皇后娘娘所提到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景染问道。
  “嗯,大多是我这些年查到的,零零碎碎有一些以前就听母后提过。”长孙祈沐点点头,顿了一下又忽地抬起刷子似的睫毛,眸光清亮地望向景染:“不过关于云姨还曾经笑言要与我母后结为儿女亲家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她似有若无地将“儿女亲家”四个字咬的格外轻缓。
  景染:“……”
  “唔——”景染故意含糊不清应了声,如玉地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白玉杯壁身,发出清脆的响声,压下心中微微奇异的感觉,忽地转过这个话题问道:“所以你和靳鞅自小争锋相对,果真是因为你抢了她一条腰带的缘故?”
  长孙祈沐眸光微妙:“腰带?”想了想连语气都带上了笑意:“她是这样告诉你的?”
  “……”景染忽地觉着要么是她被那个演戏精骗了,要么就是姜柏奚被靳鞅耍了,总之无中生有到当事人这里都很——尴尬就是了。
  谁知长孙祈沐却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是从她手上抢过一条腰带。”
  她不仅承认的干净利落,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你奈我何的气场。
  景染:“……”
  “不过那条腰带本身就是我所有,是她先抢我的我才抢回来的。”似是觉着事实被颠倒,长孙祈沐微微阖了阖长密卷曲的睫毛,好似有些不开心。
  “……”景染一言难尽地撑着额角,心想抢过来抢过去的只是为了一条腰带,而且还为着这条腰带结了仇,真的显得这条腰带很是珍贵,珍贵到不成精都对不起这两人的小心眼儿。
  长孙祈沐忽地偏头,问道景染:“在想什么?”话落又歪了歪脑袋,眸光簇了笑意:“是不是在想我很小心眼儿?”
  景染:“……”
  长孙祈沐看着她的模样,眸中笑意更甚,话也多了起来,道:“你知道我和靳鞅,还有姜柏奚出生时慧忍大师为我们批命说了什么吗?”
  景染眸光动了动,听她面色寡淡地一字一句道:“慧忍大师说我和靳鞅注定命缘相克,姻缘相撞。”
  长孙祈沐眸中漾起清透温亮地水波,声音也格外轻缓了下来,幽幽道 :“通俗来说就是她会抢我的媳妇儿,你说我们能平和相处么?”
  “……”景染面色忽地变得古怪 ,长孙祈沐嘴角勾出些微浅薄的笑意,一眨不眨地望着景染:“她今日前来,真正想要见的人,也未必是母后。”
  景染没说话,眸光直直望进长孙祈沐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那里面清透纯亮又浩影重叠,倒映着殷红色的酒杯,堆层浅叠的花瓣,也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和轮廓。
  明明是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眸,落在这张脸上却显不出丝毫的媚态和张扬,反而是清冷凉薄到极致;可偏生这样淡到极致地五官,却勾勒氤氲出某种厚重到让人难以收拢和承受的情绪。
  景染别开眼,端起白玉杯轻轻摇晃,定定看着杯中的波纹,忽道:“将你派去德钦王府的人都撤掉吧。”
  清润好听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长孙祈沐长睫煽动,纤薄的唇瓣抿了一下,只答出一个字,“好。”
  景染勾起嘴角,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细致的眉眼微微上挑,喟叹道:“我在清液阁的三色枫林下埋了坛胭脂醉,算起来也快有十年了,不知和这古梅煮起来,是什么味道。”
  长孙祈沐微怔了下,眸中忽然涌进细碎的光。
  景染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听懂了,轻笑着歪了歪脑袋,许是饮酒的缘故,倦怠似得歪着身子斜倚着桌边儿,眉眼瑰丽,如烟似霞。
  长孙祈沐忽地站起身子,不受控制般朝景染走了两步。
  “九公主和景世子当真好兴致,烈烈冬日里竟也能耐得住严寒坐在这冰湖之上两相对酌!”忽然一道声音凌空传来,音色明亮利落,显然灌注了深厚的内力。
  长孙祈沐猛然顿住脚步,抿唇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还在百米之外的靳鞅收起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厉,继续抬步走了过来。
  长孙祈沐纤薄的唇瓣紧紧抿起,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子负手站在了景染身前。
  “……”景染坐直了身子摸摸脸,她这会儿难道有什么不能见人么?
  靳鞅走到近前,看了一眼长孙祈沐,垂眸随意扫了扫桌面,随即一掀衣摆坐在了方才皇后的座位上,抬眸问道:“温酒煮梅着实好雅兴,不知靳鞅可有福气尝尝?”
  长孙祈沐撇了靳鞅一眼,探出两指压在酒壶上,不过须臾便收回手指,淡淡道:“恐怕是没有的,只余小半杯了,靳长公主实在想尝的话,恐得自己动手。”
  “九公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靳鞅眯起眼睛看向长孙祈沐。
  “不请自来何为客?”长孙祈沐不以为然地反唇相讥,随即转身看向景染,见那人眼中已恢复清明,方才颇为勾人的姿态也收起来了,满意地回身坐回了原位。
  景染:“……”
  这两个人真是比针尖儿和麦芒还要势同水火,而且生生用内力将煮好的酒蒸发掉这种事儿,也就眼前这人能做得出来…
  靳鞅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伸手拂开装有梅花的篮子,不以为意地取过一个杯子,自己拿起剩下的半坛青桂酒斟了满杯。
  “果然好酒,”靳鞅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重新眯起凤眸对长孙祈沐道:“光是喝酒岂不没趣,九公主可有兴趣对弈一局?”
  “如果是和靳长公主对弈,不是很有兴趣。”长孙祈沐淡道。
  景染眼角抽了抽,奇异地看了长孙祈沐一眼,这人平素虽然惯常一副清清凉凉的模样,可待人说话俱都十分有礼,从她幼时第一眼所见那般便带着天成的贵气和雅致,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鼻孔朝天的一面。
  靳鞅淡淡合了下眼眸,似是不欲再理长孙祈沐般转向景染道:“七年前无回道长和慧忍大师那局未完成的诛讥棋局,师兄可愿与我再摆一盘?”
  景染眸光动了动,诛讥棋局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棋迷之一,整盘棋无论在棋局内如何腾挪转移,都皆如死水一潭,几千年来无人堪破,她曾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那张棋谱,与慧忍大师和臭老道对弈皆未曾窥破之后便收了起来,原本打算今晚摆给姜柏奚看看,未曾想到靳鞅会忽然提起。
  没等景染开口,长孙祈沐忽地淡道:“诛讥棋局讲究缘法,既已窥探过再摆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我恰巧曾窥破过几张凤女帝时期的棋谱,传言和诛讥棋局极为相似。”
  景染:“……”那着实是很恰巧了。
  靳鞅抿唇看了长孙祈沐片刻,扭头扬声道:“凌决。”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这盘棋与谁下倒是无关紧要。
  一身黑衣的凌决飘身落在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副棋子放下,又极快地隐去了身形。
  景染合眼瞧过去,讶异地挑了挑眉。
  古籍传言在上古无回谷的谷口,入谷处有两块儿巨石成合抱之势将整个山谷环抱其中,两巨石顶峰各孕一玉石,隔谷而立,沐日浴月。后有高人将这两块玉石琢为两副棋子,一副便是景染手中的黑白玉子,没想到另一副琉璃玉子,便落在了靳鞅手里。
  长孙祈沐淡淡轻扫了一眼,转向景染,“你来摆罢。”
  景染点点头,挑开黑白玉的盒子,琉色和璃色的棋子规整的隔置两边,玉质清透润亮,光泽流转,极为漂亮。
  “璃子先行,谁先来?”景染捏起一枚璃色的棋子,在指尖轻微摩挲了一下,问道。
  长孙祈沐目光凝在景染拈合的二指,道:“靳长公主的棋子,便是靳长公主先罢。”
  话音刚落,景染手中棋子已然摆在棋盘最中央的位置,随后落子不停,很快棋盘几近被填满,琉子和璃子互为排合又两相环扣,如同九连环一般紧密相扣。
  “这棋局几千年来无人堪破却令无数人走火入魔,你们不必较真,随意而为吧。”景染落下最后一子,抬眼瞅瞅两人,将桌上剩下的青桂酒托在手心,便起身倚到了一旁的亭柱上。
  两人静静对坐了一炷香的时间,随着靳鞅推动一子,整个棋盘上才开始运指如飞,往回之间只能看到恍然交错的残影,景染细细眯起眼睛,嘴角微勾,这两个人果真不负盛名。
  一个时辰后两人的速度皆慢了下来,饶是普通人也已经可以看清每一粒棋子的变动。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每动一子皆要静默一盏茶的时间,靳鞅抿起唇角,长孙祈沐眉目微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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