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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宝(近代现代)——花曳

时间:2018-05-05 09:53:51  作者:花曳
  秦锋就站在秦夏身边,微微侧弯着的身体是个保护的姿态,乐呵的脸上神情放松,嘴角微微勾着,眼睛眯着,俊朗而单纯。
  耳膜还在鞭炮的余威中嗡嗡作响,秦夏看着咫尺之遥的少年,一时间有点恍神。
  “咋样?是不是特别响?”秦锋喜孜孜的侧脸,浓眉轻挑:“十响一咕咚绝对碾压一切听响的炮仗……”
  两人的脸一个微抬起一个稍低下,目光准准碰个正着。几乎是同时的,心里某处隐秘的地方咔哒一声,那种微妙而悸动的感觉漾开来,潮水一般,不动声色却牢不可破。
  秦锋的喉结动了动,不说话了。
  像是被梦魇着了,秦夏知道这不对,可是那股清醒的声音如此弱小,完全扯不住一根筋又压倒性的反对势力。
  “锋哥,”小钢炮欢乐的声音插-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吸鼻涕声音:“新年好。唉呀妈呀十响一咕咚可老响了,我耳朵都炸聋了。”
  两人胶着的视线一下被打散了。
  秦锋清了清嗓子,别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夸张:“小钢炮新年好,晚上过来给哥拜年,给你发糖吃。”
  秦夏低着头,抿着唇用鞋尖铲着地面,插在裤袋的手指攥了攥,手心发潮。
  东林这边年夜饭吃的早,放完鞭炮开席,时间才四点十分。
  马秀丽很高兴,眉梢眼角都是喜悦:“来,咱娘仨干一杯,祝小锋和小夏学业有成,以后找个好工作,家庭事业双丰收!”
  虽然只有三个人,圆桌上却是毫不将就的摆了十道菜。从猪皮冻白切肉到炖酸菜红烧鱼小鸡炖蘑菇,大盘子装的满满的,分外实在。
  “小夏,你尝尝这个,地三鲜,小锋可爱吃这道菜。”马秀丽给秦夏布菜,乐呵呵的闲话家常:“小夏现在大三了吧?有女朋友了吗?不过小夏这么优秀,长得又俊,肯定特招女孩稀罕。”
  秦夏没出声,秦锋不乐意了,筷子一伸,夹了一块拔丝地瓜,拉出透明细长的糖丝,沾了下冷水,放到秦夏面前的小碟里:“吃这个,哥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今天糖浆熬的刚好,”马秀丽没觉察到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公平的一人给了一个:“喏,给你们哥俩儿的,压岁,平安。”
  吃完饭,马秀丽又从衣柜里拎出两个大袋子:“去,换新衣服,从里到外都换新的。换完了你俩再出去玩。”
  秦夏啊了一声,傻气的抓抓头发:“阿姨你太客气了……”
  秦锋不由分说的一把搂住秦夏的肩膀,接过两个袋子:“这是我家传统,哥你就从了吧。”
  进了里屋,听着外面马秀丽收拾碗筷的声音,秦夏推了一把秦锋:“你先换,我去帮阿姨收拾一下。”
  “不用,”秦锋大咧咧的堵住门:“快快,换了衣服带你出去转转,到民子黄韬他们家拜年,再放点烟花什么的。”
  倒在炕上的衣服堆有点夸张,真像马秀丽讲的,棉毛衫棉毛裤袜子毛衣外套。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房间里温度高,秦夏的鼻尖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圆润剔透。
  “哥你还傻站着干啥?脱衣服啊。”秦锋动作快,三下五除二,身上就剩了一条平角内裤。少年还浑然不觉的走过来两步,伸手拽秦夏:“哥?”
  “啊?”秦夏狼狈的退后两步,腿弯磕在炕沿上,直接坐下去了。眼睑垂着,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哦不急不急,等会儿……”
  “哥你没事吧?”偏偏秦锋还不消停,直接蹲在秦夏面前,抬头担心的看着他:“刚才就喝了杯红酒,不会头晕吧?”
  无处可躲,秦夏简直要疯了。
  眼前的少年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麦色的肌肤光洁莹润,线条流畅。蹲着的大腿绷出强壮有力的曲线,浑身上下就余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展现出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简直雄性荷尔蒙爆表,满满的攻击性。
  “你,你……”秦夏结结巴巴的,甩了拖鞋一骨碌爬到炕里面,顾不得丢脸的问题了。因为不躲开的话,马上就不是丢脸,而是更丢脸了:“你先换,我、我头晕……躺几分钟……”
  “哦,”秦锋乖乖的点头,站起身,低头看了看内裤有点苦恼:“哥你说内裤还换啊?前天洗澡才换的。”
  “别换了。”意识到自己声音又大又急,秦夏摸了摸鼻子,掉头去看墙砖:“这样挺好。多洗一件又废面料又费水。”
  “没事,”秦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大拇指勾在裤腰上作势要脱:“废了再买新的,哥你脱吧,我帮你洗。”
  秦夏紧紧闭上眼睛,脸上红成了石榴色,简直想一头撞死在炕上。
  “不过哥说的也对,不换就不换了。”秦锋笑嘻嘻的声音传进耳朵:“少洗一件是一件。哎,哥,咱俩的皮夹克是一样的,你的比我的小一个号。”
  秦夏索性翻了个身,晾个大后背给那个无差别乱放电又没羞没臊的家伙。
  高壮结实的少年放下手里的皮夹克,揉了揉忍的发疼的腹肌,得意的笑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初三那天,秦锋秦夏去黄韬家吃饭。
  黄爸个不高又敦实,却有着东北爷们儿的豪爽热情,张罗着给两人倒酒,还要拉着秦锋划拳。
  “小锋啊,叔得谢谢你在A市照顾着小石头,这孩子没出过远门,啥都不会……”
  小石头黄韬臊眉耷眼的弱弱辩解:“爸我没那么弱智……”
  “滚边去。”黄爸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你看看你,都是吃大米白面长大的,人家小锋长得又高又壮,你怎么就跟小鸡崽儿似的,吃狗肚子去了?”
  黄韬满脑门黑线,动了动嘴巴,没好意思说那都是遗传好吗爸……
  秦夏轻咳了下,伸手捂了捂嘴巴憋住笑意。
  黄爸举杯子,嗓门洪亮:“老婆子,快点过来,先端个杯子,开席了。”
  黄妈的声音穿过炒菜的动静传过来:“你们先吃别等我,再炒个茄子就好。”
  黄爸好面子,吼了一嗓子:“你这老娘们儿咋那么磨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完又看着秦锋哥俩笑:“见笑了。不管她,咱们先喝。”
  黄韬窘的一张脸都要埋到裤裆里去了:“爸……”
  秦锋暗笑。大男子主义的黄爸真是死要面子。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黄韬连骗带抢的,总算没让他爸把秦锋秦夏灌多了,可是黄爸居然自己把自己喝高了。大着舌头翻来倒去的说黄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送两人出门的时候,羞愧的黄豆芽一直低着头垮着肩膀,垂头丧气。
  走出好远,秦夏才回着头担心的问:“黄韬他爸怎么那么说他妈?会家暴吗?”
  秦锋哈哈大笑,肩膀直抖:“哥啊,那是东北老爷们儿逗自家老娘们儿的玩笑话,当不得真。换句你能理解的,嗯……就是一种亲昵的情趣,懂不?”
  秦夏脸发烧,白了他一眼,顾自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
  给少年这一记白眼翻的,秦锋愣是看出了风情万种,小心肝荡啊漾的,幅度不在常态的振动连连。
  ……………………………………………………
  秦锋定的票是初十一晚上的。
  初九这天晚上,林伟民杜强他们在独一处给两人践行。
  杜强叼着烟,真像马秀丽形容的一副二流子样:“锋哥你可真土。现在不流行吃独一处了,我哥他们单位门口的大洋海鲜才是最牛逼的,澳洲大龙虾,这么大个儿。”杜强双手比划了一下:“哥们儿请客,咋样?”
  “不去。哪儿吃不着龙虾?东林啥时候产海鲜了?”秦锋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水懒洋洋的喝着。秦夏坐边上,他烟不敢抽,酒也收敛着喝,真心觉得秦夏管他比当年马秀丽管秦远还厉害。
  “今晚我妈跟你妈她们麻将要通宵,咱去KTV好好耍耍?”林伟民启开一瓶佳凤递给秦锋:“对了,边上那家简朴寨的大锅也挺地道,应该请你同学去尝尝啊。”
  包间门一推,杜磊裹着一身寒气匆匆进来:“抱歉抱歉来晚了。”
  “嫂子没事吧。”看着杜磊脱了皮衣卷了袖子坐下,秦锋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杜磊摆摆手。
  杜强拆台的哈哈大笑,表情怪异:“我哥老牛逼了——”
  “强子!”杜磊吼了自家弟弟一句,转了话题:“我刚看着你们那届文科班的二刈子了,叫什么来着?”
  秦锋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懒散的姿态瞬间变得端正,情不自禁瞄了秦夏一眼。
  很明显,秦夏不知道二刈子是什么意思。
  “方南。”八卦永远少不了林伟民:“对了锋子,二刈子也出去读书去了,Z市,离你们挺近的吧?”
  秦锋没吭声,不知道想什么的有点魂不守舍。
  秦夏看了他一眼,轻松接过话头:“很近。Z市到A市,火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嘁,”林伟民轻蔑的撇了撇嘴:“一个二刈子——”
  “民子!”秦锋打断他的话:“杜哥到了,开席吧?哪儿那么多废话。少编排别人不是。”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轻松。秦锋把秦夏面前的骨碟堆得满满的。
  锅包肉,溜肉段,美丽豆沙,汆白肉,炸蚕蛹,酱肘子……
  “你别夹了,我根本吃不下,浪费了多可惜。”看着别人不注意,秦夏小声阻止秦锋的继续。
  秦锋咧咧嘴:“多吃点,你太瘦了。”
  “什么叫二刈子?”秦夏难得好奇,居然提出这么个要命的问题。
  秦锋心里叫苦不迭,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一个男生,咳咳,行为举止,那个,比较娘……”
  “我觉得方南没有比较娘啊。”回忆了一下记忆里那个男生,秦夏摇摇头不解:“就是比较清秀瘦弱的少年而已。”
  林伟民端着酒杯挤过来,很明显听到了秦夏的话:“锋子说的不对。我们这儿的土话,二刈子就是不男不女,就是恶心的同性——”
  “林伟民!”秦锋怒了,额角青筋都绷起来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啤酒泼洒到桌面上:“你给老子闭嘴!瞎JB嘚嘚什么?!”
  很明显林伟民唯秦锋马首是瞻:“好好,我不说不说。”
  话是打断了,可是依照秦夏的聪明,怎么听不出来这个明显贬义歧视词语的真实意思?
  饶是他一贯淡定从容,此刻慢慢也变了脸色,唇角的笑容淡去,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哥,”秦锋心疼的不行,又不好直白的出言安慰:“哥你尝尝这个,你没吃过……”
  林伟民莫名其妙,小声嘟囔:“我又没黑他,实事求是而已……”
  “我吃饱了。”秦夏笑的勉强:“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秦锋想都不想,跟着站起来。
  “哎这尿尿也要陪着?”看着俩人出了包间,林伟民纳闷:“这也忒贴心了吧?这同学啥背景?锋子咋跟保姆似的?”
  饭店的地砖油腻腻的,踩在上面要多留一分心思,防止脚滑再摔着。
  “哥,”秦锋有点急,前后看着没人,小声解释:“我哥们儿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小孩……”
  秦夏哦了一声,这个时候,语言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耙了耙头发,秦锋低声下气的哄人:“哥你别生气,民子他就是个二傻子,你怎么能跟个二傻子一般见识是不?哥你笑一个呗……”
  秦夏扯了扯嘴角,声音也是低低的:“我都不知道……方南,也是个同?”
  秦锋对方南无感,甚至负面情绪还要稍多一些。可是此时想到秦夏跟他是一类人,不得不谨慎着措词:“是吧,他是文科班的,我和他不太熟。”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说着话走到洗手间那里,正碰到方南开门出来,抬头的功夫碰个面对面。
  秦夏如常笑笑点头:“方南你好,新年好啊。”
  方南在东林被鄙视被取笑惯了,一向竖着厚厚的盾牌和尖尖的刺防备着。眼下冷不丁有个毫无歧视的拜年祝福迎面砸过来,少年脸上的惊愕都来不及掩饰:“啊,好,你、你也新年好。”
  “我们后天的票回A市,你呢?”秦夏难得跟什么人搭话,闲话家常着,丁点没有刻意的痕迹。
  “我再待几天。”方南镇定下来,说话也流畅了:“我们学校开学晚,我过完十五再走。”
  “那好,有空来A市玩。”
  “好。一路顺风。”
  秦夏如常的吃饭,喝茶,聊天,甚至在林伟民他们敬酒的时候,也落落大方的喝了两杯。只是守着底线不再来者不拒。最起码从表面上看,秦锋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是潜意识里,秦锋就是觉得,秦夏一定是生气了。不,是心情不好了。
  回了家,房间的炕洞里被马秀丽加了一根有点湿的大木头压着,温暖如春。
  一直到洗漱完上了炕,秦锋都不知道笨嘴拙舌的该怎么安慰。
  “哥,明天再去开个单间洗个澡?”秦锋没话找话:“要不火车坐上一天一夜,你又该不舒服了。等咱到北京,住下之后还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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