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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就脱单(悬疑推理)——戚茵

时间:2018-05-05 10:22:42  作者:戚茵
  叶照好奇:“还什么?”
  “有些话他曾经说他活着的时候不用提,等他死了谁来问就和谁说吧。”孙夫人从书房桌子底下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张老照片:“多的我也不知道,只有这个。”
  照片的背后,写着润雨孤儿院。照片里面还有个熟人,就是门卫张大立。
  张大立做了支队二十几年的门卫,直到前段时间和孙宏斌一起光荣退休了。他年纪不算特别大,但是患有阿滋海默症,去年确的诊,今年实在身体不行了,跟着孙老一起退的休。
  死掉的三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们的一生的交集并不多,谢辞查了很久,所有的档案里没有这三个人共同参与的东西。但是叶照这个一肚子坏水,没事也要找出点时的人,在用了吐真剂让司马做恶梦口吐真言之后,愈发上了天。本来谢辞以为他对司马用了含有东莨菪碱的针剂,这种可以作用于神经的致幻药物,曾经风靡一时。
  “找出什么没有?”
  其实丁建国之类的人因为其社会地位和涉及的人脉太广等问题,如果不是有前科的涉案人员,他们的前尘往事是很难追溯得,但是像张大立这样的人又不一样,首先他并不是位高权重,而且警察局会聘请他,拿对他家三代的情况肯定都会有所了解,不要说是本人的经历了。
  “张大立,清水村人,初中毕业。不读书以后他一直在润雨孤儿院当门卫,直到十年前才来的绵州刑侦支队看大门。他的聘请书是孙宏斌直接签发的,不过其他人的手。”
  “等同于那个时候的孙宏斌一句话的事情,给支队招的他。”
  “差不多。”
  大宝从口袋里出来,智脑根据关键词进行搜索,很快查到了润雨孤儿院的资料,这间孤儿院成立于二十年前,一共上过三次新闻。一次财经报纸,说的事绵州市最具经济价值的地皮,其余两次都是民生板块,分别是孤儿院院长与负责收购的房地产公司发生纠纷,以及孤儿院的大火,院长一家全部丧生。
  “你确定那什么张大立住在这儿?”
  铂晶公公馆是出了名的高档小区,绿化和公共娱乐设施做的很好。从开盘那天起房价就一路飙红,如今直逼两万一平方,明显不是一个警队门卫应该住的地方。
  “他住地下室。”
  “地下室也要一万多吧。话说咱们也有一套房子在这儿,不过不常住。到时候让大宝过来打扫打扫,我们有空可以过来住两天。”
  “…………”
  一个独居的孤身老人,不能指望他有多高的生活质量,而且张大立的阿兹海默症看起来已经苗头挺明显了,看了半天才把谢辞认出来。
  “你们做,我给你们烧水。”他去厨房拿电热水壶,叶照亲眼看见他接满水以后把手伸了进去。这还带试水温是怎么的啊喂。
  “喝,喝水。”
  “张大立,你当年在来警队之前,在哪里做什么?”
  “啊?我吃了,吃过了。”
  “我是问你来警队工作之前,在哪里做什么的?”
  “我真的吃过了。”
  “…………”他在回答的时候,眼睛自然向左倾斜,从微表情来说是在回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张大立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一些陈年旧事,然后突然起身说好做饭。
  高压锅的声音正“滋滋”作响,混和着天花板上吊扇“呼呼”的声音,谢辞端着水没有喝。
  叶照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恶意的察觉居然会变得如此敏感,呼吸里都带着灼烧的痛感。他赶紧扑倒谢辞,下一秒吊扇就从天花板上拖了轨一路风驰电掣的席卷了房间里的一切,最后隔断了电线停了下来。张大立在厨房吓了一跳。
  “咋啦?”
  叶照背后的衣服给割掉了一块,幸运的是没有割破身体,谢辞爬起来问:“老人家,你没事吧。”
  “喂……有事的是我,老子要挂掉了。”
  “你哪有那么容易挂掉,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祸害遗千年。”
  叶照捂着背坐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张大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怎么知道?”
  “连孙局都死了,你就不想想下一个人是谁吗?”
  张大立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当时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孙老真的可以说是无辜的。”
  二十年前,张大立还是润雨孤儿院一名普通的门卫,当时润雨孤儿院的孤儿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名,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高了,光是每日的吃穿用度就是不小的数字。
  当时还是个珠宝商人的丁建国有意收购孤儿院,雷春敏却不肯卖那块地,他认为这些有钱人不可能是真心想要好好的照顾孩子,出于责任心他拒绝了丁建国很多次。
  而丁建国如此坚持不懈上门的原因,则是那块地当时正好在政府收购计划上,准备用来兴建现在的绵州飞机场。
  以当时的赔付率,收益效果简直是天文数字。丁建国和贾瑞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才会来跑来和谢春敏收购这块地,没想到谢春敏无论如何坚持不卖。
  于是丁建国和贾瑞联合了卢生几个人买通了张大立,在一个晚上朝孤儿院放了一把火,希望烧光之后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搬走。
  没想到当时雷春敏并没有带孩子们去露营,而是偷偷在孤儿院里面藏了起来,准备给他国外回来的大儿子一个惊喜,结果放火之后,里面的人都出不来了,雷春敏的大儿子雷震只来得及救了十几个孩子,孤儿院夫妇则死在了里面,当时这起案子的意外结案负责人就是孙宏斌。
  或许那时候雷震想了很多方法,想要为他的父母讨回公道,但是几乎整个有钱人的阶层联手,再加上一个当时负责调查的刑警队对着我,可以说他的努力肯定是被无视了。
  张大立转身去卧室里翻出了一张老旧的合照:“这就是当初的雷春敏和孤儿院的孩子,我是个作孽深重的人。”
  照片和孙宏斌收藏的是同一张,上面的几个孩子里,依稀能看出司马和兰心的影子,但是毕竟时隔太久了,司马和兰心也只是因为样貌突出才能认出来。但是其中一个孩子,看起来应该是当中年纪最大的,他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衣服,谢辞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问叶照:“你觉不觉得他很像……很像……”
  叶照哼哼唧唧:“像什么?哎呦喂,我的背啊,这可都是为了救你受的伤,哼哼。”
  谢辞:“…………”
  为了先救治叶照,谢辞只好先扶他去医院,更加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整个人伏在胸口下方背着他。
  “哎呦,好疼啊,真的好疼~”
  “你别乱动,你个王八蛋。”
  张大立去拿了抹布,准备擦拭被打破的热水瓶里漏出来的热水,发现刚刚按下去的电热水壶灯没有亮,多按了两次,确定是停电了。边上就是被割破的电线,他无知无觉的擦着水突然身体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在这两分钟里,电力突然恢复了供电,外面的电箱前站着一个男人。他等了几分钟后,掏出万能钥匙打开了张大立的房门。在半个小时后确定他断气以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没有找到东西,估计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那个警察先留着,另外那个顾问,想个办法干掉他。”
  医生还是那个女医生,她对于这对夫夫的进医院频率是非常的惊讶。
  “呃……又是你们,这次是哪里受伤?”
  叶照背上贴着绷带,趴在病床上,谢辞准备给他弄吃的去:“你想吃什么?”
  “简单点,来个糟鹅掌鸭信,金银啼,油盐炒枸杞菜。”
  “……蛋炒饭要不要。”
  “……要。”
  大宝从他口袋里偷偷跑出来:“张大立联系不上了。”
  “怎么说?”叶照从床上爬起来,疼得直抽气。
  “我拨他电话无人接听。”
  “医生,我要出院!!!”
  但是已经晚了,张大立的尸体静静躺在那儿,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几乎是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初录了音,我去把之前的两起案子一起提上去,三案合并来查。”谢辞脱下外套,盖在尸体身上。这个为警队服务了一辈子,临了一世英名尽毁的男人,他的过去可以说也成了一个谜。
  谢辞在警察局里忙到深夜,回家的时候看着屋子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顿时脑子里什么幕后真凶上门报仇,屋子主人被砍个十块八块弃尸荒野的戏码快速闪过。
  “叶照?!叶大宝?!”
  叫了几句,没有人应,要不是谢辞心理素质过硬,估计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现下马上要报警。
  但是现实生活毕竟毕竟和看过的许许多多恐怖片情节还是不一样的,叶照既没有被人抓了,也没有被人砍了送去小树林。
  他推着一个三层的蛋糕,从躲着的阳台里走出来:“生日快乐。”
  叶大宝难得穿了身礼服,配合地在边上放生日快乐歌。
  抬头一看谢辞的脸色:“你没事吧……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这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是肿么回事?”
  谢辞叹了口气,表示败给这两个人了,这个月实在太忙他自己原本是把生日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时候头上的吊灯瞬间熄灭,对面的大厦也刷刷黑了一片,停电了。
  三个人于是点了根蜡烛围坐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切了蛋糕当晚饭。
  “我想起你小时候特别黏人,胆子特别小。”叶照看起来无比怀念那时候,娇娇弱弱的小谢辞一害怕就抱着自己手臂的样子。
  “……是啊,说的你胆子多大似的,十二岁了下雨天打雷还吓得尿床。”
  叶照想起自己尿床一直尿到十四岁,这种光辉历史一直都视为是人生之耻:“说的跟你从来不尿床似的,不过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七岁以前的样子。”
  “这不废话嘛,我们七岁以前都不认识。”
  
 
 
第32章 32
  “我的意思是,从来没在你相册里看到周岁照啊满月照啊什么的。”
  两个人诡异的沉默了一阵,叶大宝拍拍谢辞肩膀:“妈咪不要伤心,没钱拍照片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谢辞把叶大宝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去:“瞎想什么呢你。”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什么想法?”
  “给我一根你的头发,还有你父母的头发。”
  两个人四目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机构所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叶照拿着鉴定报告去车库,发现自己的大奔的轮胎被人扎扁了:“我去……这谁干的。”
  这家亲子鉴定机构位置比较偏,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因此不敢叫出租车,专门去公交站做了二路公交车。
  这辆车来的比平时要快点儿,他上车之后,紧接着上来一个女人,身上丁玲当啷的响,他一抬头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waiting酒吧的老板娘兰心,兰心的表情也很错愕,完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然后两个人就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司马也在这辆车上,三个人面面相觑。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张铭恩和他所谓的八岁的女儿也在车上,其他两个人明显不认识张铭恩,但是叶照认识他们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说:“好,好巧啊。”
  下一秒,公交车的轮胎突然破裂,失控驶向了不远处的环城河。
  谢辞在家里分析案情,卧室的窗户正对出去,就可以看到隔壁栋王离的客厅,他特意安了一架望远镜便于观察。他和叶照经过观察,都认为那群合照中的一个小男孩儿,长的非常像王离。毕竟当时那个男孩子年纪最大,而其他孤儿至多八九岁,还不是很能记事的年纪。
  突然门铃响了,谢辞拿白布把望远镜一遮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白醯夜。
  “老大,叶哥叫我拿东西给你。”
  白醯夜手里拿的,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写着谢辞和谢父的DNA标记点几乎没有相同的,也就是说谢辞不可能是谢父谢母的亲生儿子,基因变异都不可能生出来。
  “这报告是叶照叫你拿的?”
  “对啊,叶哥说叫我去什么机构把这份报告拿给他。”
  隔壁的王离,刚好这个时候接到一个消息出了门。
  谢辞的眼神锐利得像鹰一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我哪儿装了?”
  “资料上写着你是清水镇人,1992年生。本来我们都没有怀疑你,但是自从开始接触这些意外案件以来,这些案子发生的都太巧合了,像孙老那天要是早一步出门,或者晚一步出门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这些巧合,让我们都认为,警队里面一定有内应。”
  “你真的很聪明。”白醯夜突然动手脱掉了外套,还把袖子卷起来:“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谢队长。总不至于因为我多说了几句,你就要把我抓起来吧。”
  “我和我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养了我几十年,和亲生父母没有差别。但是当年的孤儿院夫妇是育有两子的,在火灾之后都不知所踪,我已经把你和我的头发送去做鉴定了,你说我们的血缘关系会不会出乎意料呢。”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白醯夜伸手去按开关,灯光一明一灭,忽亮忽暗。
  “你既然都猜到了,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呢。”他的声音突然变了,从原来稍微尖细明亮转为低沉沙哑:“那可也是你的父母啊,谢辞。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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