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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穿越重生)——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0:27:43  作者:天夏游龙
  至于摄政王待李逸……朕了解皇叔,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迷上个人。”
  “臣知道了,会替陛下借机试一试李逸。”
  “你看好了,别让他真出什么事。”赵珩叹了口气,“你这几日不用在朕身边候着,盯紧了下头。”
  韦徹应诺,领了旨退出去。
  赵珩看了看窗外,已是落日时分,余晖染红了堂壁,他又想起大承殿的那个黄昏,父皇对他的嘱咐。
  “这人你一定要找到,拿捏在自己手里,才最稳妥。”
 
 
第六十六章 
  潇潇夜雨不停,赵珩在听雨堂里踱步不止,终于等到内侍来禀告韦徹到了。
  他这才停了步子,微微抬头看着竹帘打起,韦徹湿着发衣进来跪礼。
  赵珩急着摆手免了礼,问:“如何?”
  韦徹立起身来,还未答话,赵珩见他面上神色,心已经沉了下去,暗道果真如此。
  “臣跟着李逸一早去的茶肆,亲眼见动手的人混了东西进茶里,李逸喝下,本该一两个时辰内就毒发,臣随后跟着他去了泮宫,看着他讲完了课回到小院,整整一日,什么事也没发生。”
  赵珩慢慢踱到窗边,滴答水珠敲到廊下,尽是纷乱的响动,雨丝拂到赵珩面上,他举了举左手,示意韦徹无事了。
  韦徹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知道皇帝需要时间理理头绪,此时也无心和自个再说些什么,韦徹恭敬地退了出去。
  赵珩在窗边立了许久,直到刘顺忠来催他就寝。
  他转身便看到那幅还挂在当地的芭蕉鹤立图,叹了口气。
  李逸,朕该拿你怎么办。
  李逸并不知道他的好学生已经彻底盯上了他,这日从学里出来,天色尚早,他想了想,拐去了离泮宫不远的一间善堂。
  才刚到养济堂的门口,平安差点和个急冲冲奔出来的汉子撞个正着。那人匆匆道了声“对不住”,眼看赶着离去,突然身形钉在了原地。
  李逸和平安在看清来人面目时,也都呆住了。
  昔日銮仪卫的冠军使,东宫太子亲随之一的朱敬,那是勋贵子弟里头一等的风云人物。十年前的朱敬如日中天,神采之飞扬,容貌之鼎盛,李逸每每忆起,总觉得那是平生仅见的骄阳般的人物。
  从五官到身形,人确是那个,却已经不敢相认。
  眼前人还未到不惑的年纪,两鬓已经皆白,身上裹一件粗布的葛衣,头包青巾,脚套麻鞋。从里到外的气质更是剧变,若朱敬原是御殿上的金锡宝刀,白刃断人头的锋芒,如今仿佛蓬户里随手搁置的柴刀,刃卷身锈,连刀鞘都不知落到了哪去。
  只有他那双眼,去了清亮明澈,如今变得深邃沉毅,好似铸炼师将刀身已淬炼了百遍,其形已不再重要,唯刚难折。
  “殿下……”
  李逸被这声喃喃轻唤惊醒了过来,慌忙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此处,抢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朱敬亦醒过神来,“我才从善堂帮工出来,公子若不嫌弃,可随我去不远处的杂院落个脚。”
  李逸点了点头,朱敬在前引路,弯弯折折到了地方,他推开下民聚集的杂院大门,里头情形并不似李逸所想那般,几十户人家聚居,混乱嘈杂,而是家什物件井井有条地归置整齐。
  围居的大院空地里,一头晒着蔬果,另一头晾着衣物。
  李逸只见当地有两个男子正在协力摆弄着辆手推车,见了来人,双方又是一呆,年长的男子是太子早年伴读中唯一一个从未入仕的陆遂,年轻的则是晋国公的幼子,当年尚未满十六的江恒。
  这两人都是李逸使尽了力气方才救出死牢,改判了流刑。
  朱敬朝院子里喊了几声,很快出来二十来个男女老少,齐压压都给李逸跪下了。只消扫上一眼,便知全是太子一系的旧人。
  等清水代茶上来,李逸坐定,朱敬道:“新朝立国,今上登基时大赦天下,当初发配至北地戍边的,最终回京的,只剩我们这些人。”
  李逸点了点头,见过众人,又和陆遂、江恒两人续了旧,将身上所带的金银都留下后,才告辞离去。
  待李逸走后,朱敬与陆遂、江恒三人随即避开众人,进了屋中聚头。
  江恒与李逸同岁,这时再憋不住道:“自从打探到消息殿下会去善堂,等了多少时日才得了这个机会,今日又进行得如此顺利。当初说好了,若是殿下还顾念旧情,咱们就向殿下和盘托出,怎得你们两个真见着殿下了,倒半个字都吐不出了?”
  朱敬看向陆遂,陆遂会意,解释道:“并非是我俩改了主意,而是你看殿下气色,过得绝非愁苦抑郁之容。如今外头的传言愈演愈烈,你也听在耳中的。我的意思是,先探清了殿下和肃王的虚实再说。”
  江恒跳起来道:“我不信!殿下从小同我玩在一处,你们两个怎有我了解殿下,他那样的人如何肯委身那等屠夫,必是那厮逼的。这不是说,到现在还不肯去王府吗?都是肃王硬要……硬要去寻殿下!”
  朱敬示意江恒稍安勿躁,“我也不信殿下是那等人,只是殿下确实不似受了逼迫委屈的模样,这也是我俩觉得奇怪之处。既然殿下已知了我们在此,现下也不急在一时行动。”
  陆遂点头接口,“正是这个理。且我有个大胆的主意,你们听了先别恼,万一殿下和肃王真的……这说不准是个天赐良机。”
  朱敬是任过銮仪卫冠军使的人,于这些计策上何等敏锐,江恒还听得稀里糊涂,他已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们能利用这个机会,让殿下做内应,请他助我们先行除去肃王,于复国大事,正是扫去了极大障碍!”
  陆遂目露赞赏,侧首对江恒道:“正是因为我等信得过殿下,所以根本不必在意此事虚实,咱们先商量妥了计策,到时和殿下里应外合,设下圈套,杀了赵渊正好!”
  至此,江恒算是听明白了,“那还等什么?该联络的各方人马,咱们依旧加紧联络起来。殿下这头,自然是不宜打草惊蛇,当时都准备妥当了,一击必中才好。
  若是放了赵渊那厮上战场,只怕哪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先结果了他,事可成大半。”
  三人接连几日议定了新的计策,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第六十七章 
  月至中天,有阴云低沉掩过,周义在一片蛙鸣虫噪声中,自摄政王府的角门直奔主院。
  赵喜听报,飞快地瞥了眼檐下的滴水铜龙,更漏正值四更。
  这是出了何等大事,一刻也等不得了。
  赵喜进到内室,肃王已披衣而起,值夜的小宦正上手伺候,赵渊立在那儿问:“是边关还是宫里?”
  身为帝国的摄政王,需要半夜唤醒肃王的事,不是天快塌了,也离地陷差不远了。
  “殿下,是周义。是否和这两处相关就不知了。”
  这便是不幸中万幸了,至少是明面上还没出什么大事,此时能有消息传来,就是得了先机。
  在赵渊看来,任何事,都可适用于兵法,时机,尤其是先机,尤为重要。
  周义进来的时候,赵渊已束齐了发端坐至外间。
  “属下请罚。”周义跪下头一句话就是先认职责有失。
  这若是朝堂上,接下来必是要说一堆理由,推诿扯清了自己,才能轮到正事。可这是肃王跟前,赵渊是什么人,周义又久在军中,大气不敢喘就开始禀报。
  “公子前日在善堂外偶遇前銮仪卫冠军使朱敬,跟着他去了个仆役杂院,里头皆是戍边大赦返京的旧人。
  因公子和东宫旧人时有来往,添了这些人,属下也只当是寻常事,不过照例让人摸了摸朱敬等人回京前后的事。”
  说到此处,周义抬起头来,尽量稳住了声才道:“属下今夜已查明,前朝冠军使朱敬、崇德太子伴读陆遂、晋国公幼子江恒三人,证据确凿,意图谋逆!”
  赵渊面色一变,双瞳收缩,赵喜已吓趴在了地上。
  仲夏酷暑,此际屋内却冷如冰窟。
  赵渊先就道:“銮仪卫可闻到了风声?”
  周义匍匐在地答:“正是属下的疏忽,未曾事先察觉,做下防范。一未能早来报于主上,阻止公子与三人见面,二未能拖延銮仪卫的探查,有整仪尉已留意上了三人行踪,陛下知道只怕是早晚的事。”
  赵渊沉默片刻,开口时每个字都像拖着千钧之石。
  “李逸知道此事吗?”
  周义艰难作答:“属下实不知,公子面上不像知道此事,可双方见面的时机太过巧合,很难不引人怀疑。”
  何止是引人怀疑,赵渊已认定了朱敬三人是故意去寻的李逸,若不是銮仪卫已牵扯了进来,他立时三刻就要血洗了这些人踏过的每寸地方,将李逸摘个干干净净。
  周义看着肃王神色,杀意腾腾漫溢而出,已是临阵前熟悉的模样。
  他内心发苦,是早料到主上此时所想,可恨自个没能在銮仪卫察觉此事之前,就利落杀个干净,不然,此刻他该来邀功而非请罪了。
  时机已过,势难反转。
  赵渊立起身来,冷眼看了看周义,“去领五十军棍,事毕,再领五十。”
  李逸清早醒来,才洗漱过,还未用茶水早点,院外就来了人。
  平安报进来,李逸问怎么了。
  “摄政王府差来的小公公,说是殿下病了。”
  李逸忙把人叫进来,“得的什么病,可是严重?太医可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连串的叠问,把个通传的都给问懵了。
  李逸想了想道:“赵公公怎么吩咐你的?”
  “让奴和公子说一声,殿下今儿不能来了,可能有一阵都不能来了,让您别惦记。”
  肃王病了,天才亮信就递到了他这儿,这明摆着是从夜里惦记到天明,偏病情的事却一句也没交代下头。
  李逸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已明白这是肃王想让他去探望,却又不好亲自开口。
  他让平安代自个去泮宫请假,转身随着来递信的小宦一同回了摄政王府。
  赵喜亲自出来迎的人,脸上一脸愁容,看着那副既担忧又欲言且止的神情,叫李逸原本五分悬心成了十分。
  “殿下得了什么病?怎得才一夜,你就愁成了这样?”
  赵喜是心手都在颤,“公子……您快别问了,进了里头,就都知道了。”
  李逸只好跟着他加快步子,赵喜临到了门口,不进去了。
  帘子挑起,屋里头暗漆漆,什么声也无。
  赵喜让过李逸,最后道:“公子,殿下正病得厉害,待会说什么,你可千万都顺着他点。”
  李逸只觉这话听在耳中有些惊心,然未及多想,人已跨过门槛进了屋内。
  头一间起居的地方清幽如静室,李逸未见人影,提着心转到内室,里里外外竟一个人也无,只有肃王默然如山,坐在暗处。
  李逸忽就头皮发麻,从脚底蹿出寒意来,他连看都不敢看赵渊一眼,转身就往外逃。
  才跑出半步,就被猛地揪了回来,李逸落到赵渊手上,心知叫喊无用,看着他把自个逼到墙角,只觉兀梁山下的洞穴又重现出来。
  赵渊目如寒潭,深不见底,身形一步步压到他跟前,不容李逸有丝毫逃避。
  “我有话要问你,你说实话,莫要让我使出别的手段。”
  赵渊的语气并不激烈,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脊背发寒。
  李逸倒抽一口冷气,仿佛至此才想起赵渊手底下,那数不尽的亡魂性命。
  许是感到自己那骇人一面惊着了李逸,赵渊垂首,退开了些,别过脸道:“你几日前见过朱敬、陆遂、江恒三人。”
  是陈述,而非询问。
  李逸眸光黯了下来,“殿下既然时时监察,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有什么好问的。”
  赵渊眼见他的神色变得疏离,这比受了惊嚇更叫他难受。
  他却不得不盯紧了再问:“他们在杂院里和你说了什么?”
  李逸不答,赵渊提了声问:“朱敬三人意图谋反,你知不知道?!”
  李逸霍然瞪大双目,半晌出不了声。
  这话意味着什么,他绝不会比赵渊少知一星半点。
  李逸下意识地否认,“不,这不可能,我进去的时候,院子里还晒着干菜……”
  他边说边抬头去看赵渊,想从他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丝不确定。
  他摇头不敢置信,“我什么也没听他们说起,表弟还道,承蒙今上大赦……”
  赵渊闭目,心中已确定李逸半点不知,他叹了口气,将案上搜罗来的证据指给李逸。李逸冲过去,越翻手越抖,最后无力撑在桌边。
  赵渊再不忍看他如此,将李逸扒离书案,圈到椅中摁下。
  “从今起,你半步不许踏出这屋子。”
  李逸呆呆抬头看他,赵渊与他相对无语。
  李逸突就跳起来,抓住一页案上的书证去引熏炉里的火,他动作迅猛,左右横扫间,片刻整堆证据就都燃着了。
  赵渊哐地拔出随身佩剑,寒刃流光,李逸看着他,一动不动,那琉璃般的目中亦跳着一团火。
  赵渊上前扯开李逸,用剑将整堆书证扫到青砖地上,又拨拢在一处,只防着火星乱溅,却并没有要阻止火势的意思。
  待火无碍了,赵渊抛了剑,去牵李逸的手,他看着李逸被燎到的指尖,边翻出随身药膏替他处理伤口,边平静道:“銮仪卫已盯上朱敬等人,陛下早晚都会知道。”
  李逸闻言一动,扯破了指尖,十指连心,他微微皱了皱眉,赵渊已低头,含住了他流血的手。
  疼痛转为丝丝酥麻,连带着异样的感觉升起。
  李逸到底没有挣开,只等赵渊重新处理好了伤口,开口语带恳求,“还能不能留几条性命?”
  一院子男女老幼,妇孺到底无辜。
  赵渊拂袖而起,忍住了才没大发雷霆,出口到底透着寒厉,“你念着他们的性命,他们怎么不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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