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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穿越重生)——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0:27:43  作者:天夏游龙
  “我哪是贪图自己那点富贵安逸的人,主上待我恩重如山,尉迟锐就是舍了这条命去,也不能见主上有丝毫差池。
  主上他要我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该,不该砍了臂膀,把自个当盆菜送到人嘴边啊!”
  八尺的大汉,说着说着竟要掉下泪来,周义被他说得又动容又好笑,“容德,我会不知你待主上如何吗?你也忒小看主上了,肃王会是束手就擒的人吗?
  你们走了,还有我在呢,断不会叫主上出事。将来,万一……真要有事,我自会及时与你们知道,将在兵亦在,怕什么,到时大不了重召人马。”
  启元四年正月,尉迟锐调往西南都督府,任一方封疆大吏。
  自他始,肃王散尽手下大将,有改立旗帜转驻它地的,有另归别将的,又有不少就此伤退解甲的。
  正月二十日,开衙后的头一个大朝会,方四更天就有不少小轿车马自京城各处涌向朱雀门。
  主司仪典的几位大珰身穿兽锦袍,口含鸡舌香,已在殿前斯候。
  天挂银河,地流金水,辰星明暗间,鼓声沉沉初起。百官依次自朱雀门入,过了御桥,灯影里服冠济楚,行路间环珮铿锵,车马嘶鸣自宫巷外隐隐传来。
  待金鸡报了晓,天色微明,宫乐齐奏,自奉天殿,大承殿,武英殿……一路巍峨峥嵘,日月同辉时,奉天门、承天门、大明门依次洞开,御用各监,各司其事,礼部各官,各守其职。
  这一日金殿宝座被另设于丹墀之上,为的是让殿前百官俱可见闻。
  皇帝十二章冕服升座,百官数次拜兴,最后跪地不起。
  捧宝官这才开了盝盒、取出玉玺跪递于摄政王,肃王将大宝奉于驾前,向天下示告还政。
  启元四年春,日月天德,山河帝居,开一代太平盛世。
 
 
第八十三章 
  李逸行前,往中和宫拜辞天子,赵珩方亲政,正是最在兴头上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李逸原不准备皇帝有时间见他,不过是全个礼数。
  不想赵珩竟摒了左右,让他进去。
  照例给皇帝贺喜,又说了些祝福的话,李逸就要从殿里退出来。皇帝想起来道:“博士还是原先去报恩寺的打算吗?朕叫他们给你安排?”
  李逸平静地点了点头,“逸正愁不知如何避开肃王,有陛下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皇帝笑了笑道:“博士不必顾忌皇叔,他且自顾不暇。”
  “肃王殿下出了何事?”
  刘顺忠在旁替天子答道:“赵渊已非肃王,现在狱中等候宗人府发落。”
  “陛下!”
  李逸瞪大双目,不敢置信赵珩竟会真的翻脸不认人。
  “朕应过皇叔,会将你平安放了,可从未应过不计他的旧账。”
  赵珩答得心安理得。
  “陛下,赵渊所犯何事,要革去王爵,直入狱中?他为大成所立汗马功劳,为庶政日夜操劳,这些都不足以抵去那莫须有的罪名?”
  “大胆!”刘顺忠上前一步,呵斥出声。
  李逸心中焦急,只拿眼看向赵珩。
  “博士想不想听皇叔自个说说,他犯了何等重罪,要由宗人府来发落。”
  按常理,赵渊该由大理寺刑部过审,若赵珩不愿弄得满朝皆知,下诏狱让銮仪卫密审也是寻常。
  可皇帝说,赵渊由宗人府缉拿了,这犯的便是皇帝家事,赵氏之罪了。
  李逸脑中闪过了数种可能,最现成的罪名就是谋害宗亲,沈殷是皇帝亲舅,虽然明面上都说定国公是得急病而亡,朝上又有几人不知是被赵渊一夜屠了府。
  跟着韦徹去探监的路上,李逸早将去别处的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其渊无事,他还念着避开他,其渊如今身陷囹吾,李逸恨不能退回被囚宫里的日子,只求他平安。
  入了大狱,地面两层都走尽了,还未见着赵渊,李逸开始有不详的预感,果然,韦徹领着他往地牢深处去。
  越往下,越是阴森,呼吸间闻到的皆是湿腐气味,李逸心沉至底,竟觉得向里的每一步都有千斤之重。
  甬道的尽头隐约传来水声,李逸猛然想起一事,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韦徹却不再领着他往前走,而是拐进旁的一间屋中。
  石室内桌椅齐整,并不像典型的牢房,李逸打量了下四周,正面的石墙上到处都是水渍,又有苔藓生在石缝中。
  韦徹沉默着向他指了指石墙上的小洞。
  李逸不明所以走上前去,水声从那洞中传来,越发清晰,他不安地将双目移至洞口。
  眼前霍然开阔起来,石砌的圆形水牢里,赵渊背对着他,立在没腰的深池内,双臂被铁链锁起,近乎一字拉开,他的上身精赤,伤痕隐现,黑发散没在水中。
  李逸惊嚇得连退几步,不敢置信所见,被扣人质前,他最后见的就是其渊的背影,再见仍是背影,却是这番情景。
  只一眼,李逸差点就落下泪来。
  他转身看向韦徹,目中迸出怒意,韦徹示意他坐下,并不多做解释,只道:“博士且耐心等一阵,陛下稍后会来此,到时就明白了。”
  李逸只觉半刻也等不得了,明明如坐针毡心慌意乱,却不得不拼命叫自个冷静。
  这般挨了不知多久,石墙的另一面忽然传来响动,李逸惊觉起身,踌躇着,到底抿紧唇,鼓起勇气再次走到那窥洞处。
  赵渊的肩脊颤抖,似无法抑制体内窜动的痛苦,他的周身开始有鲜血渗出,随着身体的颤动,叠荡着,晕红池水。
  李逸紧闭双目退开,猛然间转身从石室里冲了出去,韦徹愣了愣,忙跟在李逸身后出了屋子。
  水牢外,李逸厉声呵斥狱吏,令他打开铁闸,神情举止浑似变了个人。
  那狱吏正要赶人,因看见韦徹向他点了点头,方面无表情开了牢门。
  李逸闪身就入了牢房,韦徹大步跟进,与他并立在池边,然池中人根本无暇注意周遭任何事物。
  痛苦逼得赵渊无法直立,将整个人都蜷没到了水中。
  李逸这才注意到,池水底部,赵渊的脚上亦有长长的铁索扣住。
  四肢的铁链因他的挣扎而剧烈晃动,泡软了的皮肉被锁链磨伤,鲜血便是如此渗入水中。
  李逸一眼瞥见左近就是通往池内的石阶,他才动了身形,就被韦徹一把拉住。
  “别动!你看那池水。”
  水中已不再有鲜血渗出,转而冒起汩汩的白泡。
  韦徹又将铁链的端头指给李逸看,只见与赵渊血肉相触处,铁索发出滋滋声,竟似被腐蚀了一般。
  做完这些,韦徹转身面对李逸,手起刀落,眨眼就从他的袍边上削下片衣角。
  那一片衣料翻飞如蝶,随着韦徹施加的劲力,飘然落入池中。方才触到水面,就燃起丝丝白烟,很快便溶烂了。
  韦徹这才道:“池水有毒,剧毒。”
  李逸骇然将目光从那腐了的衣料上移到赵渊身上。
  “其渊他……”
  为什么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那毒像是从他身上散入的池中。李逸被自己的判断惊到,以致脱口而出的话再问不下去。
  “皇叔中了血毒,池水因他才会变得如此,他自个自然无碍。”
  李逸闻声转头,不知何时,赵珩已立到了两人身后。
  “陛下,怎会如此?”
  东宫旧人李逸尚且不忍他们受苦,何况是见赵渊如此,五内焚心,一并烧了起来。
  赵珩眼见李逸情状,只淡淡道:“博士不是要去报恩寺吗?此处如何,已与博士无关了。
  如今人也见了,事也了了,早些启程,若再有疑问,让韦徹路上同你说。”
  李逸直接向皇帝跪下道:“恳请陛下开恩,让其渊先出了这水牢。
  逸自知人微言轻,仍想求陛下念及旧情,过往肃王为大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其因定国公之事而获罪,皆为逸之缘故!陛下,一切罪责本该由逸来承担,还请陛下放过其渊。”
  赵珩闻言,笑了笑,“若果真如此,李逸,你敢不敢下这池子?朕给你钥匙,你要是敢下这池子解开赵渊的手镣脚铐,朕就许他出了这水牢。”
  李逸霍然立起身来,说话间嘴唇虽微微发颤,声音却坚定着问:“陛下所说可是真的?”
  赵珩允他,“君无戏言。”
  李逸接过钥匙,面白如纸行到池边,他握紧手中之物,顿了顿,将心一横踏入水里,本以为的腐骨蚀肉之痛并未传来,只有刺骨阴寒。
  李逸来不及多想,以最快地速度扑到赵渊跟前,他深吸口气潜入水底,才用钥匙摸开了脚链的锁孔,赵渊正扛过了最痛苦的阶段,缓缓睁开眼来。
  李逸恰在此时浮出水面,只见那目光仿佛要将他整个融了。
  赵渊气息不稳靠在李逸耳边道:“怎么出了宫到这儿来?回去,去泮宫外你的小院,到那儿等我。”
  李逸忍着泪摸索着赵渊的肩臂去解铁链,赵渊才腾出一只胳膊,就将人捞到了怀里。
  “欢安,听话。水里冷,快走。”
  其渊有多久没对他说过听话,李逸心下颤动,手上一刻不停去解了赵渊最后的镣铐。
  他想拉着人一同出水,赵渊却使劲抱了抱他,松手道:“发作还没过去,我上不去。你且回去。”
  李逸回头看他,赵渊抬了抬下巴,做了个催促的表情。
  李逸心知要把人弄出去,最终还是要看皇帝。他从池水中出来,半点无心探究自个为什么不受那骇人池水的影响,只关心皇帝会不会履行他的许诺。
  赵珩示意李逸跟着他走。
  韦徹在前引路,将皇帝和李逸重又带回到了隔壁的石室,屋子里生了火,内侍又给李逸递来狐裘御寒。
  “朕让他们领人出水牢。”
  李逸正要谢恩,赵珩止了他的动作,直接道:“你是废太孙,应该熟知前朝太祖的事。赵氏族人有祖训,若未经族长同意,觉醒血脉而擅自使用者,逐出宗族。皇叔所犯重罪,正是用血脉力量救了你。”
  李逸闻言呆愣当地,目色凝滞看向皇帝。
  赵珩微微一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朕也好奇得很,皇叔到底是怎么救的你?不如博士待在这儿不要出声,朕去问问皇叔。”
  不等李逸应声,皇帝已转身出了石室。
  韦徹在室内示意李逸不要窥探,只悄悄挪到石墙边上听声。
  赵珩重回水牢时,狱卒正帮着赵渊从水里出来。
  “皇叔当年明明该杀了李逸,怎得又救了他?”
  赵渊回答得平静,可墙的这侧,李逸却刹那重回了兀梁山脚下的那晚。
  韦徹见他听着听着,身子都抖了起来,一时不知是落了水就此冻的,还是因了别的什么。
  不久,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叔,朕应承过你的,可都做到了。李逸已经叫韦徹送走了。”
  “臣谢陛下圣恩。”赵渊的气息显然比方才稳了许多。
  赵珩又道:“皇叔这一石二鸟,果都料的不错。有皇叔如今的下场摆在前头,朝堂上是人人俯首,朕的威信都不必立了。至于李逸,听说皇叔入了狱,是半点离开的心思也没了。”
  “臣不过是知道李逸心软,臣好好的,他自是心安理得避开臣,臣受陛下逼迫,凄惨至此,李逸即便有心结,也不会离开臣了。”
  李逸浑身僵直,听见赵渊忽又转了声,冷冷道:“陛下不该拖李逸下水。臣不过是让陛下告知他臣已入罪,陛下何必把人弄来。”
  皇帝心道,朕何止是要拖李逸下水,朕还想让他亲耳听听你设的局,叫你抱了美人归,也多少留点膈应。
  不把韦徹吃的亏找回来,朕枉为人君。
  听赵渊亲口承认设了局套住自己,李逸果然心灰,缓缓直起身子,就要离了墙边。
  赵珩本该就此止了话离去,可有件事,他自个也好奇许久,再不问便没了机会,忍不住道:“皇叔明明是为了李逸受的血毒之苦,为何始终不肯让他知道。李逸既然心软,相认了,皇叔正好携恩求报?”
  听了这话,李逸生生止了脚步,屏息而听。
  “如果有一人,你一见他就想起父母亲人皆亡,自个孤零于世。想起你被奸人所害自云端跌落,失去天下。如果这个人救你不过是为了弥补他要杀你。
  你视之为生命的东西,譬如丹青,他却硬要毁去你双手,叫你就算活着,也生不如死。
  倘若还有另一人,容貌秉性都与那人相似,叫你见之就生出和当年一样的欢喜,而你却不用面对所有不愿忆起的往事。
  陛下,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又会希望他是哪个?”
  赵珩一时沉默。
  赵渊接着道:“所以臣从未想过与李逸相认,若不是他后来认出了臣,臣恐他要离臣而去,也不会设这个局。与臣加诸李逸身上所有的痛苦相比,臣受这点血毒之苦,实算不得什么。”
  韦徹见石墙这侧的李逸,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有些担心那倚着墙的单薄身子随时会倒下。
  水牢里,赵珩亦从未想过赵渊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有些忡愣。
  话都吐露到这个份上,皇帝也再无捉弄的心思。
  后头的话,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轻,似是皇帝和赵渊出了水牢,越行越远了。
  李逸浑浑噩噩不知自个是怎么渐渐回过魂来的。
  其渊为他做了那么多,多年来他却一无所知。
  韦徹将李逸送回了小院,平安先一步候在院中,见了李逸喜极而泣,李逸笑了笑随他进门。
  韦徹此时才掏出几册抄录的笔记递给李逸。
  “你看过,就全都明白了。”
  韦徹走后,李逸翻开那些薄薄的册子,发现这都是赵氏先人的笔记,他不用多久就读完了全部,情再不能自已。
  ——
  瑶霞明光聚在宫苑西侧的碧空,仿佛胭脂碎地,点染片片。
  风吹檐铃清脆入耳,少年天子立在大承殿的玉阶上。
  分离前,赵渊最后在宫中拜别皇帝。
  说完了该说的话,赵渊正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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