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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那件小事(出书版)——蓝淋

时间:2018-05-07 11:02:50  作者:蓝淋
  绕了一大圈,胡北原才总算看见主人,进入主题了。
  屋前那偌大的一个浪费水资源的游泳池,薛维哲正在其中做浪里白条状。
  胡北原不由牙痒痒的。
  在家游泳也算“我很忙?”,那他还想忙着在家睡觉呢。
  有钱人的架子真是大。
  薛维哲旁若无人地游了一程,而后停在胡北原面前,神清气爽地从水里冒出大半个身子,靠在池沿,悠闲道:“你来啦。”
  胡北原心想,我早就来了,还看你表演了一整圈的自由泳呢。
  薛维哲冲他一笑:“不好意思呀,让你久等了,先喝点东西吧。”
  薛维哲那还滴着水的古铜色皮肤,鲜明的,咄咄逼人的六块肌,让胡北原不由的背上一紧,心想,周翰阳当时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从小是跟老爸学过点招式的,但以对方这样的体格,真要一言不和打起架来,还真说不准谁会占到便宜呢。
  管家送来酒水,胡北原就谨慎地在池畔的太阳伞下坐了。
  薛维哲也终于美人出浴,施施然地披了块管家送来的浴巾,走过来,惬意地在他对面坐下。
  胡北原不想多看他那身肌肉,免得灭了自己威风,于是低头把准备好的一叠材料递过去:“因为坏掉的部件只能进口,所以价格比较高昂,单据和证明都在这里,请薛先生过目。”
  薛维哲心不在焉地草草看了一看,笑道:“哦,没问题。”
  “那……”
  “我写张支票吧。”
  “行啊。”
  “哦,我没笔。”
  胡北原立刻说:“我有。”
  薛维哲安静了片刻,又笑道:“不好意思,身上没带支票。”
  胡北原心中骂道,你穿得这样,能把支票簿藏哪儿呀,塞裤裆里吗。真能装模作样。
  脸上他还要客客气气地:“没事,薛先生找到了再签也不迟,我可以等。”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签张支票来,老子今天就不走了。
  薛维哲笑道:“我们干脆进去谈吧。我顺便找找。”
  “行啊。”
  胡北原心想,我倒要看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进了旁边那独立成栋的小洋房,里头自然又是一番富丽堂皇,不必细说。
  胡北原亦步亦趋的,生怕这欠债的家伙不老实。
  薛维哲倒不避嫌,反而相当坦荡荡地,当着他的面就换起衣服来了。
  虽然说都是男人,有的大家都有,没什么稀罕,胡北原还是有种瞎了氪金狗眼的感觉。
  那快快分明的腹肌,那结实的胳膊大腿,那……妈呀……
  胡北原只得拿眼睛看窗外,免得伤眼。
  薛维哲穿戴整齐,开始慢悠悠地四处寻觅起他的支票簿来了。
  胡北原也拿出十成的耐心来——他不怕耗啊,他这种小人物的时间反正是不值钱的。
  半天寻觅未果,薛维哲微微笑道:“好像是落在公司了呢。”
  胡北原心中又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但还是笑容可掬地:“那,我陪薛先生过去取?”
  “那倒也不用。”
  “那,你看是要?”
  “我让人去拿吧,我们在这等着就好。”
  还真用上“拖字诀”了呀。
  胡北原把双手握在身前,作耐心状:“行,反正不急,我今天有的是时间。”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想随便把我打发走。
  于是两人在沙发上坐着,隔着茶几,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穿上衣服,把肌肉藏起来以后,薛维哲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杀气腾腾咄咄逼人的了,配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容,还有几分雅痞的味道。
  薛维哲倒没有丝毫被债主盯着的尴尬,还神态自若地跟他聊起来了。
  “你替翰阳做事多久啦?”
  “几个月而已。”
  “哦,你是新人?”
  胡北原被戳到痛处,气不打往一处来:“他才是新人。”
  薛维哲了然地哈哈一笑:“哟,太子党空降是常有的事,不用介意嘛。你看着也年轻呀,有的是机会晋升嘛。”
  “……我不年轻了。”
  聊了一些在胡北原看来毫无营养的家常之后,薛维哲说:“哎,差不多要吃饭了。”
  胡北原心想,怎么,想借吃饭来打发他走?
  不等他想好对策,又听见薛维哲说:“不如在这一起吃顿便饭,顺便等支票簿。”
  “……”
  胡北原有点摸不准了,这家伙到底想什么呢?
  难道要用一顿饭来贿赂他,然后不给赔或者少赔?
  薛家的这一顿饭还颇丰盛,大块的牛排,鸡肉,海鲜,跟薛维哲那身肌肉很对得上号。
  胡北原索性放开来吃,他没什么好矜持客气的,讨债的嘛,不多吃点怎么跟赖账的耗?
  薛维哲吃得不多,倒是喝了不少酒,还一直似笑非笑地隔着桌子拿眼睛上下打量他。
  胡北原心想,干嘛,给他精神压力啊?
  他可是刀枪不入的呢。
  胡北原想象中的鸿门宴,竟然无风无浪地结束了。
  他豪情壮烈,自然吃得一直满到喉咙口,连明天早餐的份都一起塞进去了。
  而没怎么动筷子的薛维哲还能露出一副饱足的满意神态,这就让他有点奇怪了。
  末了还真有人来给薛维哲送支票簿,薛维哲这回也不拖延了,相当爽快地大笔一挥:“这是给你的支票。”
  胡北原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下,一毛钱不少,也没点错小数点,更不是假支票。
  于是赔款顺利到手。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起码今天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了。
  薛维哲送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笑微微地说:“有空再来啊。”
  胡北原心想,再来?
  难道丫还想撞下一次?
  胡北原旗开得胜,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回去向自家上司汇报,献上支票一张。
  周翰阳听完他的叙述,却没有对此表现出丝毫赞赏和喜悦,反而大皱眉头。
  “你去到他家里了?”
  “是呀。”
  周翰阳顿时一副全身都不对劲的表情:“哎,以后你少跟他来往吧。”
  “啊?”
  胡北原心想,这债都讨回来了,还能有什么来往啊。
  但周翰阳这话说得也未免奇怪,于是他又问:“为什么呀?”
  周翰阳道:“薛维哲这个人,有点不对的。”
  “什么不对?”
  周翰阳一时间没说话了,半天才略微烦躁道:“反正就是不对,你少搭理他吧。”
  胡北原过耳就忘,没把这叮嘱放在心上,因为他原本就没打算多搭理薛维哲。
  谁没事会跟那种人打交道啊,又不是天天撞车。
  何况他最近更忙了——他找了份周末晚上去餐厅当服务生的兼职。
  对于都市里的白领一族来说,从写字楼吹冷气敲键盘到酒楼端盘子,确实很难放得下身段。但在胡北原眼里,两者不都一样是点头哈腰,为其他人服务的活吗?
  而且收入才是最实在的,时薪虽然不高,但积少成多,对他目前的房子贷款来说,也是笔不小的贴补呢。
  还是那句话,蚊子腿也是肉啊。
  餐厅位置在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地方,边上就是夜总会,灯红酒绿,光怪陆离。
  胡北原初来的时候,看见菜单,心里就想,要怎么样的人傻钱多才会来这里烧钱啊。
  结果他很快就发现有钱的傻子真是超乎想象的多。
  这餐厅是经营日式料理,有价格相对不那么凶残的无限量自助餐,也有消费高昂的灯光昏暗的榻榻米包间。
  餐厅底下相对算中低消费,食客在开门营业之前都得大排长队,楼上由美女厨师负责的铁板烧是消费最高的区域,来楼上的客人也有特权可以直接穿越人群,大摇大摆地被经理迎接上来。
  这些贵宾,也就是胡北原眼里的傻子,在夜晚时分,就鱼贯而入地将这原本宽敞的空间坐满。
  宽大得惊人的铁板上滋滋地冒起油沫和香气,桌上是花式繁复的刺身拼盘,来此的客人大多有年轻貌美的女性陪同,因而也愈发显得这画面活色生香。
  胡北原在这些红男绿女之间脚下生风地穿梭着上菜。他知道这里的食客大多是不太正经的那一类,通常是大老板带着旁边夜总会的小姐和妈咪来吃宵夜,个个酒意未消,神色暧昧。
  但他是相当尽职的员工,不论正职兼职,白天晚上。只管拿钱做事,其它的都和他无关,当然能给多点小费是最好啦。
  而后他在给一桌刚来的,微醺的食客送上菜单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咦,小胡?”
  听见这称呼,胡北原当即心惊肉跳。好在抬眼一看,来人并不是他上司,而是薛维哲。
  胡北原顿时一阵蛋疼,学什么不好,偏学这称呼,现在年轻人怎么都喜欢把前辈叫成小字辈啊。
  薛维哲出现在这种地方,倒也不会不正常,所以胡北原保持了淡定:“这么巧啊薛先生,请问要点什么菜?”
  薛维哲先把他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笑得意味深长地:“小胡你穿这服务生的制服,还挺别有风味的嘛。”
  胡北原心想,什么叫别有风味?他是甜虾或者海胆吗?
  薛维哲显然对这里的菜色烂熟于心,很快就把菜点好了。
  回头胡北原端了两大盘刺身过来,薛维哲又拉住他,问:“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了?”
  “啊?”胡北原莫名奇妙,“打什么电话?有事吗?”
  薛维哲安静了一刻,笑道:“你还真是,挺会玩钓人这一套的嘛。”
  “???”
  虽然听起来这话奇怪,但客人没其他要求,胡北原也就继续干活去了。
  这一桌人点得挺多,他来来回回上了好几次菜,光是刺身拼盘就上了两次,还有什么神户黑胡椒牛肉粒,各种各样的铁板烧和酒水。
  薛维哲看起来也不是多能吃,点这么多只能理解成奢侈,以及没事找事了。
  到他快下班的时候,薛维哲朝他招手,胡北原当他是要结账了,便带着账单过去。
  “加服务费一共是五千三百元,谢谢。”
  薛维哲笑道:“这么急?我是想你尝尝这的TORO(即鱼腹肉)。”
  “???”
  胡北原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一块三文鱼。这肥厚的一块滑溜溜的四方形的东西着实把胡北原吓了一跳,但本能地合上嘴之后,那完全没有皮筋的,新鲜顺滑的鱼肉,让他不由自主就嚼了一嚼,咽下去了。
  一瞬间胡北原如梦似幻地想,有钱人真好啊,这种好吃到让人一口下去眼泪都要飞出来的东西……
  而后他听得薛维哲说:“怎么样?”
  胡北原回过神来:“啊?”
  薛维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不是跟你的味道差不多,嗯?”
  “???”
  胡北原的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层,他看着薛维哲像有几分醉意,只能想,这人多半是喝糊涂了,才说些词不达意的胡话。
  不管怎么说,他白白吃了块刺身,也没什么损失。薛维哲接下来也很爽快地结账了,还是现金,还干脆地抽了一叠给他,笑道:“懒得数了,多的算你的,少的你补上啊。”
  胡北原回去交账,发现他拿到了七百块的小费。这在小费界真是巨款一笔,对他这样无姿无色的男服务生来说简直是飞来横财。
  于是胡北原对这痞痞的,一副不正经样,说话也古里古怪的年轻人立刻多了几分好印象。
  不管他跟身边那几个男女是什么人,多给小费的就是好客人!
  结完这一桌的账,胡北原也是时候下班了,他换下制服,心情愉悦地走在路上,冷不防有人从后朝他一拍肩。
  胡北原第一反应是揣紧口袋里的钱包,同时警惕回头:“谁?”
  薛维哲在后边朝他微微笑,一手还搭在他肩膀上。
  胡北原舒了口气。是这家伙的话,必然不用担心劫财了。
  “什么事啊?”
  薛维哲握着他的肩,说:“哎,时间还早,要不要跟我们去玩玩?”
  “不用了吧。”他可是明天还要准点去公司报到的苦逼上班族,这点儿哪里算“还早”啦?
  薛维哲往前又走了一步,路灯昏黄的光线之下,青年的表情有种怪异的,盯住猎物一般的邪气。
  胡北原本能就后退了一步,薛维哲再进一步,他就再退两步,直退到墙根边上去了。
  干嘛,还真要抢钱啊?
  为了钱包里那几百块,他能跟他拼了!
  薛维哲还真抬起胳膊来,不过并没袭击他死死捍卫的裤兜,而是越过他耳畔,把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
  胡北原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发现自己被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禁锢住了。高大的青年从上往下看他(尼玛,个子高了不起吗?),嘴角有点带酒气的,意味不明的笑。
  “????”
  没搞错的话,这种画面,在电影电视里头,应该是男人跟女人才合适吧?
  胡北原正琢磨着呢,突然就见那张脸朝他凑了过来。
  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胡北原想都没想就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身手敏捷地一侧头,而后脸颊就被什么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贴住了。
  “!!!!”
  胡北原还没来得及说话,脑子里还在开启“这货是喝醉了分不清男女了吧”的自动防御模式,就听对方发出一声轻笑,还变本加厉又舔了他的腮帮子一下。
  “小胡,你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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