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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穷处(近代现代)——魏书十四

时间:2018-05-08 13:04:22  作者:魏书十四
  俞睿宁烧的人都有点飘飘的,却比以往可爱了许多,闭着眼笑:“你给我唱个歌吧。”唐励行笑了:“让我唱歌,你还不如拿本书让我给你背一篇呢。”
  唐励行想起俞睿宁是参加过有唱歌环节的综艺节目的,“你别说,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你给我唱个吧。”
  俞睿宁闭着眼,唐励行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关了卧室顶灯,只剩夜灯幽幽的光,却听他轻声唱:
  无数夜晚/我们看影碟/最爱喜剧内愉快结局/无数白昼/午饭送恋曲/我最懂得知足/还有点想哭/若我病了/你递上稀粥/揭揭书逐字逐句细读/若我极困倦/你奉上祝福/世界中万大事陪我克服/无人像你/多么上心/给你一百分/难得有情人/谁明白世间一千亿个可能/给我找到一个好人/感到极荣幸与相当有运/无人像你/多么的上心/所以别离后周遭也陆沉……
  唐励行没有听过这个歌,本来是粤语发音,俞睿宁又迷迷糊糊的吐字不清,哼着哼着便也睡着了。唐励行拿几个听得清的字去百度,才知道是一首郑欣宜的《上心》。
  唐励行有点失落,俞睿宁比他浪漫得多。
  他怕有一天让俞睿宁觉得无趣,即便是眼前,他除了体贴,一点精神上的愉悦感可能都没有给到他。而俞睿宁简简单单的哼唱,就让他觉得人生能拥有他何其幸。他低头去吻俞睿宁的眼角……
  这一场病,反复的低烧不退,折腾了快两周,才算好利索,基本已经晚春了,唐励行看他在家闷了半个月,正寻思着带他出去散心,有几个朋友约去马场。
  马场在城郊,一两天赶回来时间太紧,正好俞睿宁档期空了下来,他收拾行李打算多住几日。
  俞睿宁没有唐励行骑得好,但是也算不错,他拍戏过程中经常要用到这个技能,选好的马被驯马师牵着,俞睿宁微微扬起下巴,唐励行给他系安全扣,又摸了摸他的手套,这才牵马出去。
  两人骑着马在林子里闲逛,四月接近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漏过还没有蓬□□来的树叶,甚至有些晃眼。
  俞睿宁摸着马鬃,问唐励行:“除了骑马,你还喜欢玩儿什么?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唐励行笑说:“骑马又不是天天玩的,我能有时间这么消磨的时候很少,这些现在看起来玩的活动小时候也是当做一种技能学的。你知道,贵族学校里,骑马,击剑,都是一种……怎么说呢,代表身份的特长,因为贵。”
  俞睿宁想了想,也笑了:“确实是有钱人的理念。”
  唐励行看着他:“其实一点也不好。”
  俞睿宁:“你有对爸爸说过你这种想法么,他怎么想。”
  唐励行摇摇头:“没说过,但是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其实这些想法,是遇到你之后才感觉到的。”
  俞睿宁笑了:“哦?”
  唐励行:“嗯,遇到你后,我有一次去厨房,跟阿婶说,能不能教我做菜,阿婶说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对厨房有感情。那时候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的价值观体系可能都在逐渐改变了。”
  俞睿宁抬头,举着手挡了挡头顶上的阳光,眯起眼,似乎是在想什么。唐励行看着他的神情看的入迷。俞睿宁忽地侧头,笑说:“你会做包米果么?”
  唐励行扶额:“这是迫不及待的拆台么?”
  俞睿宁翻身下马,仰头看他,伸手,唐励行腾出脚蹬,抱他到自己的马背上,其实这样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两人似乎都不这么认为。
  唐励行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问:“那是什么菜?”
  俞睿宁:“那是我记忆里唯一与亲人两个字有关的东西。”
  唐励行甚至不知道“包米果”是哪个地区的菜名,只好不做声,俞睿宁却慢慢跟他说起:“是江西一道菜,我都已经快忘记了。算起来,有快二十年没有吃过。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突然想起来。随口就问出来了。”
  唐励行不见他继续说下去,也不问,只说:“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学。”
  俞睿宁侧头,给他一个侧脸和眼角的笑:“不用了,那个东西做起来好像非常麻烦。”
  俞睿宁第二天说骑马太累了,要在山庄的茶园里喝喝茶,唐励行觉得他有时候非常难捉摸,拍戏的时候,是组里出了名的不怕吃苦,离开片场就咸鱼。对此,唐励行非常不解,还调侃他:“你拼了命,董事会也不会给你股份。还是你对享受生活有什么误解?”
  俞睿宁一边过茶一边回他:“我现在不是在享受生活么?拍戏是为了观众和我钟情的艺术,消磨时间就是我的生活乐趣。”
  唐励行也只得陪他消磨:“网上说的,保温杯青年?”
  俞睿宁笑了:“有什么不好的么?”
  唐励行摊摊手:“你喜欢就好。”陪他闲坐了半天,他喝完茶去钓鱼,唐励行下午便去打球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走,俞睿宁依然不能算是爱唐励行,或许,婚姻本也不讲究爱这个概念,世间有多少人白首如新,人与人的关系走到最后,不相看两厌已是十分难得。
  对唐励行来说,俞睿宁在身边,能携手度日,能同床共枕,已经不易。对于同性,这样的关系也已经足够稳定。
  得益于唐励行这样的关系,俞睿宁的事业倒如火中天。他偶尔也还与贺锦见面谈话,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痛心的羁绊。
  他有时也会感到心里空空的,看着贺锦的脸,想过人的感情原来可以改变的这么快。那个曾经让他那样着迷,甚至愿意为了他孤独终老的人,现在也被时光和不得已的事情悄无声息地改变。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第14章 第十四章
  最近有传出某位导演要翻拍一部武侠名作,俞睿宁跟安敬书说自己有这个意愿,安敬书不是很想让他去拍武打,一来近些年,武侠声势渐衰,被一些玄幻IP压的非常厉害,还在看的群体,都是靠情怀。二来,打斗场景也要比其他类型的剧作辛苦。
  俞睿宁听他分析了之后,还是坚持。安敬书也勉为其难答应了。
  俞睿宁在家反复地看原作,唐谨言也是武侠爱好者,两人经常讨论。
  但是俞睿宁这次想挑战的不是正派主角,而是反派。导演听说他想要接,也十分高兴,他这样级别的演员,很少愿意接武侠了。试镜开始后,俞睿宁几乎毫无悬念的拿到了自己想要演绎的角色。
  导演和编剧因为俞睿宁的原因,甚至跟原作者讨论后,改了不少篇幅的反派戏份。
  这场戏拍的也确实辛苦,有时候一整天吊威亚的戏份,晚上回去,整个人趴在床上,腰都硬了,按摩椅都不敢躺。
  唐励行心疼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图什么,知道你不怕吃苦,可拍武侠都是年轻人的专长,你瞎掺和什么。”
  俞睿宁:“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对那个角色很痴迷。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自演,我必须得试试。”
  唐励行知道说不服他:“最后一次,以后不准了。”
  俞睿宁有些黯然:“老了,以后想演也演不了了。”
  剧开播后,如预期,并没有大热,但俞睿宁一改往日的大多正派主角作风,倒是让自家粉丝大为赞叹,“俞教主”一派应运而生。他自己也算是圆了一个童年梦想。
  这之后,唐励行从董事会层面上做出的安排,给俞睿宁的资源几乎都是电影,一些代言和舞台剧。其实本来的定位也是这样的。
  早在没有跟唐励行认识的时候,俞睿宁对唐家两个女主人还十分亲厚,可是真正成为一家人,举手投足言语交流却客气了起来。贺绣偶尔也说他:“唐励行在家里规规矩矩的像个客人,你不要学他。”
  唐励行听了这话,又想起早前贺锦跟他说的,俞睿宁的“规矩”是有些自卑的成分在作祟。
  俞睿宁在唐励行身边,从一个刺猬,变成一只瑟缩着的猫。
  有时候唐励行会想,俞睿宁这样的性格,怎么会选择入演艺这一行。面对镜头,最需要自信,可他站在镜头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安敬书总说是祖师爷赏饭,唐励行觉得不尽然。
  唐励行看过他的资料档案,他从小在南方一个贵族学校念书,亲人一栏父亲一直是缺着的,母亲一栏在他15岁以后也缺了,他随母姓。大学就在贺锦所在的戏剧学院里本硕连读。看似非常简单的关系,唐励行又觉得不简单。但俞睿宁跟他只字未提。
  这天下午俞睿宁给唐励行打电话,语气听上去有些开心:“我在中心体育馆旁边的室内滑冰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唐励行到那儿的时候是安敬书来接他,唐励行有些惊讶:“是拍摄需要么?”
  安敬书点点头:“一个人物传记类的励志影片,关于花滑冠军。这不是正冬奥么,接了这个片子。”
  唐励行笑说:“我还以为他自己在玩儿呢。”
  安敬书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唐励行,心说:你家这位什么脾性你不知道?不工作的时候恨不得宅死在家好吧。
  唐励行进场后,看见偌大的一个冰场,都成了拍摄场地,观众席上是群演,动作指导和几台摄影机把他围在中间,他在反复的拍一个冰面转弯的镜头,等这个镜头拍完,唐励行至少看他摔了不下五次。
  导演喊卡后,他喝了口水,抬头看见唐励行,同他招手,他穿着冰鞋向他跑过来,他穿的单薄,唐励行慌忙脱了外套给他披在肩上。
  俞睿宁笑说:“我滑的怎么样?”
  唐励行有点答非所问:“你好看。”说着去看他的手肘:“刚刚摔得疼不疼。”
  俞睿宁说:“没什么,拍摄中常有,习惯了。我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动作,高难度的都是专业运动员做替身合成的。”
  唐励行问他:“也快结束了吧,晚上想吃什么,看你累的……”
  俞睿宁“嗯”了一声,有些孩子气的跃跃欲试:“等下散了,我滑一圈给你看。学了很多天了。”
  唐励行捏了捏他的耳朵,笑说:“好。我等你。”
  等人都散了,唐励行在观众席看他玩,冰刀上的人肆意飞扬翩翩驰骋,唐励行看直了眼,但还是在他玩了两圈的时候,走到场中抱着他的腰:“不累啊,都拍了一天了,还这么精神。”
  唐励行当然知道任何一项体育技能初学者掌握不住技巧是非常消耗体力的,花滑除了肢体技巧以外,对脚踝带动身体的协调要求非常高,他刚学,一不留神都可能会扭伤。
  俞睿宁笑说:“早知道花滑这么好玩我就早点学了。”
  唐励行看着他笑得开心,踏实的心满意足。
  俞睿宁很少这样把自己的情绪发散或者分享出来。他感觉到俞睿宁好像逐渐在向他靠拢,或者说,俞睿宁愿意在自己画地为牢的禁区掀开一角让他进来。
  晚上回去,唐励行看着他因为高兴而熠熠发亮的眼瞳,忍不住把他压在身下,啃了又啃,又担心他第二天拍摄任务太重,怕累着他,强忍着那股邪火,抱着他入睡。
  直到这部剧拍摄完成,他档期空下来,唐励行放肆的做了一个星期“不早朝的昏君”。
  安敬书看到俞睿宁精神恹恹,惊叹乃至暴躁:“工作没熬出黑眼圈,这在家休息一周倒成国家保护动物了,祖宗,拜托你爱惜着这张脸。”
  第二天,安敬书就送了一盒眼霜给唐励行,别有深意且带点咬牙切齿地说:“唐总,麻烦把这个捎给我们那颗摇钱树,请务必叮嘱他要用。您也监督一下好吧。”
  唐励行一脸装傻地点点头:“谢谢安助理。”
  唐励行回家的时候,俞睿宁正和唐谨言看一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俩人一边看一边笑,看到唐励行回来,唐谨言马上藏到身后躲进自己卧室去了。唐励行一脸问号:“我不能看么?”
  俞睿宁摇摇头一本正经:“不能。”
  唐励行把手里的眼霜给唐谨言:“这个你拿去用吧,不想用送人也行。”
  唐谨言一阵莫名其妙:“你怕是脑系统更新了?竟然会给人买眼霜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唐励行只笑了笑。
  第二天安敬书问起俞睿宁,俞睿宁才算知道,那人竟然拿自己的礼物去借花献佛,晚上正要盘问,却见人拿出一盒新的:“洗过了?来,我给你涂眼霜。”
  俞睿宁又气又想笑,还是问起来:“安助理送的?”
  唐励行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我自己老婆还需要让别人送眼霜?”
  俞睿宁笑他:“至于吗,为了一盒眼霜。”
  唐励行搂住腰把人拉进自己怀里:“至于。”
  俞睿宁把额头抵在他锁骨笑得不能自已:“行了行了。那你下次好歹跟我说一声,串个词行吧,安助理今天问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行,我不想让你知道。”
  俞睿宁一时语塞,恨不得咬他一口:“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么大个人了。”
  “那我明天去跟安敬书说一声,以后不要送你眼霜了。”
  俞睿宁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那你那天接的时候怎么不说。”
  唐励行似乎词穷,顿了顿,低头去吻住俞睿宁的嘴唇,俞睿宁简直有些无奈,这人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霸道,又要在他面前玩儿小心思遮掩。真让人头疼。
  第二天,俞睿宁见了安敬书,十分惭愧,却也只好硬着头皮:“敬书,你那个眼霜……”安敬书“嗯?”了一声。
  “搓泥。”
  安敬书:“……”
  安敬书简直暴走了,他舍了近半个月工资给他买了盒眼霜,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心里没点13数么?无非是提醒他,别昼伏夜出一脸纵欲过度的出现在镜头前,那是一盒眼霜吗,那是警告好吧。
  竟然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还尼玛迷之“搓泥”?
  看着自己养大的摇钱树,安敬书陷入了沉思:混演艺圈,察言观色能力上怎么能如此缺根弦。
  一咬牙,给他接了三个综艺节目。好好学学怎么跟人沟通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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