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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穿越重生)——扶风琉璃

时间:2018-05-08 13:11:53  作者:扶风琉璃
  鹊山借了宣王府的地方沐浴更衣,之后便随宣王进宫,他五感灵敏,自然知道一路都有各方势力在暗中注目窥探,只是这些与他无关,他神情自若地进了皇帝寝宫。
  至于太子,毕竟是才出事的,宫里还有这么多太医呢,暂时还轮不到他管。
  宣王怕出状况,为降低自身承担的风险,特地请了其他皇子与几位有份量的大臣旁观。
  鹊山觉得好笑,面上却很是严肃,净了手在凳子上坐下,搭着皇帝的手腕便开始细探。
  这一探,眼角就狠狠跳了一下。
  猜得没错,果然是师弟干的,自己总不能拆师弟的台……啧,麻烦!
  宣王始终关注着他的神情,立刻上前询问:“如何?”
  鹊山闭上眼故作沉吟,心里却在思量:师弟与皇帝可不是普通恩怨,那是血海深仇,他筹谋了那么久,总不可能就让皇帝一死了之,那也太便宜这个仇人了。既然不会让皇帝死,那皇帝早晚还是得醒来,至于什么时候醒……唉,谁知道啊!
  鹊山在心里“狗崽子”、“兔崽子”地骂了一通,皱着眉神色凝重地睁开眼:“这毒的路数颇邪,是小民平生未见,若勉力一试,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解开,只是为确保药方万无一失,小民需要些时日来调配与试药,急不得。”
  宣王忙道:“有希望总归是好消息,听闻令师流云公子有华佗再世之能,几年前还医好了连家堡老堡主的不治之症,不知能否请令师……?”
  鹊山道:“家师云游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不过王爷与诸位大人请放心,小民自当竭尽全力,待配出了药方还得回去请师父过目,确保没问题了才敢拿出来用。”
  宣王松口气:“如此自然再好不过。”
  众人纷纷道谢,一路将鹊山送出宫门,宣王诚意相邀:“神医不妨住在小王府上,缺什么尽管对小王开口。”
  鹊山心眼一动,为难道:“多谢王爷盛情,小民此次来是为了寻个铺子开医馆,调配解药还是在医馆方便,就不叨扰王爷了。”
  宣王问道:“可曾找到合心意的铺面?小王手里倒是有一处闲置的临街宅院,想必很适合开医馆,不妨赠与神医。”
  鹊山连连推辞:“岂敢岂敢!”
  宣王执意相送:“神医不必客气!”
  鹊山几次推拒后终于一脸为难地点头接受了宣王的美意。
  *
  墨远尚不知师兄滞留京城且得了一座宅院的事,他此刻正骑在马上咬牙切齿。
  之前路上相遇,师兄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伤,当时没细问自然是对他放心,也知道他身边不缺药,可后来走都走了,竟然又回头送药,那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当初他撺掇师父去参加连老堡主的寿宴,机缘巧合下,师父开始为老堡主诊治,之后年年复诊,直至老堡主彻底痊愈,可以说,流云医谷名扬江湖与连家堡的推崇不无关系。
  师父与师兄都不是傻子,自然看穿他的意图,却也没有询问他这么做的原因,师父是懒得问,师兄是心眼多喜欢自己琢磨,这一琢磨自然就看出他与连家堡关系匪浅,只是想必也不明白为何他关心连老堡主却又借故一次都不曾露面。
  今日看到他隐瞒身份与连慕枫同行,师兄好奇心起,不捉弄他一番才怪。
  “莫贤弟,你这药闻着与云大的竟是一样。”连慕枫打开两只瓷瓶比较了一番,有些意外,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和云大认识?”
  这么一说,竟越想越觉得像那么回事,瞧先前云大那厮笑得像狐狸一样……
  墨远面不改色地撒谎:“不认识。”
  连慕枫:“……”
  还说这瓶子普通,随便找家瓷器铺子就能买到,两只瓶子一样是巧合,可这里面的药都一样,还能巧合得了?
  连慕枫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可如今碰到墨远的事,竟中邪似的钻起了牛角尖,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他脑子里一时转过诸多猜测,猜得肚子里直冒酸水,浑身不得滋味。
  墨远见他不好打发,只好又补充道:“这瓶药是王爷送我的,或许确实出自流云医谷也未可知。”
  连慕枫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流云公子恨不得隐居世外做神仙,流云医谷也一向不与权贵结交,更何况云大那厮抠门得很,与连家堡交情也算极好了,却从未送过他们什么药,这样小气的人哪里会送药给宣王?与宣王结交的人怕是也不能入他们的眼。
  不过那么小气的云大竟然初次见面就将好药送给了墨远,而墨远身上竟已经有了一份一样的……再回想之前墨远躲进车里的回避态度……
  他们果然认识?而且以前定然有什么瓜葛……
  连慕枫微微眯眼。
  墨远忽然抬头,皱眉道:“要变天了。”
  连慕枫抬头看了看,再顾不得多想,急忙将药瓶塞到他怀里,开始张罗着大家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夏季的雨来得极快,他们只来得及找到一处背风的山壁,大雨便倾盆而下,好在他们惯常在外跑的,也不是全无准备,很快就安扎好营寨,将马都牵进帐篷中,又将大箱子上的油布捆扎好。
  只是他们人马不少,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滋味也够呛,再加上身上淋得湿透,黏腻难受得厉害。
  连慕枫道:“大家且忍一忍,这是阵雨,很快就停了。”
  众人纷纷应声:“放心吧老大,淋点雨算什么?”
  说着陆续掏出布巾开始给马擦身,这些马可都是跟着他们走南闯北的老伙计了,大家都宝贝得紧。
  一众糙汉自然耐摔打,连慕枫看着身边的墨远却有些担心:“贤弟,你那车棚是有雨布的,你去车里换身干衣衫吧。”
  墨远也已浑身湿透,夏季的衣物本就单薄,被雨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那半透的布料底下线条分明,细看都紧实得很。
  连慕枫只看一眼便觉得嗓子里火烧火燎,更不愿他待在这挤满了人的帐篷里,说着便推着他往外走。
  墨远自然也不想亏待自己,从善如流登上马车,掀开帘子又回头看他,眼神关切:“你可要换?”
  话音刚落,天边陡然一声惊雷炸响,一匹马受惊嘶鸣跑出帐篷,虽被追出来的汉子抓住,却还是直直撞在了马车上,墨远受力一冲,脚下又一滑,再加上用银针封住了内力,反应不及,立刻便往下跌去,正迎上连慕枫匆忙来接,一下子撞入他怀中。
  “哗哗”雨声中,墨远脸贴着他坚硬如石的胸膛,听见那胸腔里面跳得又急又重,擂鼓一般震天撼地。
  连慕枫喉结滚动、嗓音涩哑:“……你没事吧?”
  墨远抬起头,浓密纤长的乌黑睫毛上挂着晶莹的雨珠,随着睫毛的轻轻眨动,雨珠飞散出去,露出底下一对浸染水汽的瞳孔。
  连慕枫看着了魔。
  “对不住!莫公子你没事吧?”一道声音打破了二人间暧昧旖旎的气氛,那壮汉将马拉回帐篷,又急急过来查看。
  “没事。”墨远下意识想要站直身子,却被连慕枫的臂弯缚得紧紧的,连慕枫回过神,匆匆将他放开,朝绕到这边的汉子挥挥手。
  墨远钻进车厢,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开始脱衣衫,低头看看脚下一大片水迹,没多想就将衣衫扔到帘外。
  连慕枫看着那一件件飞出来相叠搭在车辕上的湿衣,难以抑制地想象起车厢内的光景,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鼻头一热,猛地转身捂着鼻子轻咳几声。
  大雨如瓢泼,他僵硬地站在雨中,浑身燃起了火。
  作者有话要说: 少堡主:好险,差点流鼻血,还好我意志坚定、思想正直。
  墨远:【衣服穿到一半探出半边身子来】你说什么?
  少堡主:没什么。【默默擦掉喷涌而出的鼻血】
 
 
第11章 【消息】就我们俩么?
  本以为一场雨不过是小事,下完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竟隔三岔五地变天,实在是耽搁行程。
  “还没到江南呢,怎么就那么多雨了?”又一场雨过去,连慕枫拎拎身上湿透的衣衫,有些后悔这次走镖前没叫堡里的占星先生算算天气,他扭头看向墨远,“前面就到郦城了,还有些镖师在那里等着与我们汇合,过江前我们先在郦城休整一番。”
  墨远点头。
  目前队伍里只有二三十个镖师,均摊下来一辆车不过两人看守,这点人数在中原地区勉强够用,深入南疆却是万万不够的,连家堡各地都有镖师驻守,调配人手自有一套体系,这些本没有必要对他解释。
  他朝连慕枫看一眼,笑了笑:“正好在郦城打些酒,路上给大家分分。”
  后面的壮汉一个个都是耳朵灵光的,听到“酒”字顿时精神振奋起来,连赶马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若不是连慕枫在前头压着,怕是当天就能冲到郦城去。
  接下来两天,雨水越发多起来,风势也不再柔和,到他们抵达郦城的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已经被风吹雨打折腾得蔫头耷脑了。
  连慕枫派了个人去城内递消息,很快就有管事的出城相迎,那管事长得又黑又瘦,目光却精湛有神,一看便是练武的行家,他撑着伞过来,脚步如飞,几息便到了跟前,收起伞对着连慕枫躬身长揖。
  连慕枫对墨远道:“贤弟,这是我们归义堂的管事,姓李名山。”说着又看向李山,“李叔,这是此趟生意的主事,莫遥公子。”
  李山急忙行礼,面色难掩激动,他常年驻守郦城,少有机会看到少堡主,想不到少堡主竟记得他的名字,还称他一声李叔,更让他激动的是少堡主竟主动将他引荐给主顾,他在连家堡的地位只能算普通,这可是给了足够的尊重与脸面了。
  墨远却是知道这李山的重要性的,郦城靠江,地处交通要塞,南来北往的官员、生意人、江湖人多喜欢在此地逗留歇息,这地方繁华,却又形势复杂得很,鱼龙混杂,未免有不长眼的上门闹事,归义堂非得李山这样精明能干又武功高强的人镇守才行。
  一行人马跟着李山进入城门,不久就到了归义堂安置下来,因淋了雨急需沐浴更衣,连慕枫只匆匆见了大家一面,就拉着墨远去了后院厢房。
  墨远沐浴完换好衣衫出来时,连慕枫正在厅堂与李山说话:“今日城里怎么那么多人?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李山道:“正要与少堡主说,这两日南方遭遇大水,不少南下的人半途遇阻,只好退回来在此地等候,幸得咱们这里地势高,这才没有遭殃,南面有的城镇一夜功夫就被淹了,如今急递已经送往京城,听说朝廷正乱着,也不知道哪天才有赈灾的顾命大臣过来……”
  墨远皱眉站在门口,耳中听见那边继续说:“如今过江危险得很,少堡主怕是要在此地逗留些时日了……”
  连慕枫听见动静转过来一眼,回头对李山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先安排下去。”说着大步朝墨远走来,关切地看着他失了血色的面孔,“怎么了?可是淋了雨不舒服?你先回房休息,我叫人去请大夫!”
  墨远回神,喊住他道:“没事。”
  连慕枫皱眉:“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只是听说要逗留些时日,担心误了王爷交代的差事罢了。”墨远笑了笑,抬手在脸上搓了搓,搓出一层血色,看着他问,“现在瞧着可好多了?”
  连慕枫哭笑不得,一时手心有些痒,想到他脸上摸摸,不过还是忍住了,笑道:“碰上大雨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王爷不会怪罪的,与其担这个心思,不如一会儿随我在城里转转。你不是要打酒么?这里有几家酒肆的酒水很是不错,若是饿了,我们也可以找家馆子吃了饭再回来。”
  墨远弯起眼角:“就我们俩么?”
  这话问得坦荡,连慕枫却像被戳破了心思,顿时有些不自在:“咳……他们人太多,饭量又大,带他们去吃一顿我得肉疼死,就我们俩。”
  墨远听完他此地无银的一通解释,点头轻笑:“好啊!”
  *
  客云来是郦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也不知是不是名字起得吉利的缘故,当真是客似云来,因此这家酒楼一扩再扩,地方不够了便往高处建,如今已成了郦城登高望远的好去处,即便是如此恶劣的天气也照样生意兴隆。
  连慕枫慕名而来,原本想带着墨远去顶楼雅间用饭,墨远却在进门后听见有人在唉声叹气议论着南方的涝灾,下意识顿了顿脚步,看向一楼靠窗刚空出来的位置,提议道:“不如就在大堂吃吧,热闹。”
  连慕枫自然顺他的意,与他坐了过去,又喊了伙计来点菜。
  他们二人都生得俊逸潇洒,气度更是出众,甫一进门就引起了多方瞩目,大堂里说话声静了片刻,直到他们二人落座才又恢复热闹。
  墨远点了几样菜便交给连慕枫安排,自己则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二人倒茶,边低头喝茶边听旁人说话。
  “……太惨了,好几个村镇都被淹了,死了好多人……”
  “……听说县衙也被淹了,那县令坐在木桶中捞回一条命……”
  “……应城知府下令紧闭城门,不肯放逃难的百姓进城,更不肯开仓赈灾,说要等皇命……”
  “……不过是借口罢了,谁不知道皇帝昏迷了,如今是朝中大臣共同主事……”
  墨远倒了茶却没怎么喝,一时思绪飘去甚远,穿过不知名的时空乱流回到曾经经历过的那一世,那一世的此时他还在连家堡练武,整日心心念念想着报仇,与报仇无关的事往往听过就忘,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回想起来倒是隐约有了印象,这场涝灾的确是有过的,许多死里逃生的百姓赶往离得最近的应城,可应城知府却不顾他们死活,拖了整整一个月才开仓放粮,那粮食许多都是发霉的,甚至掺了不少泥沙。
  皇帝知道后震怒,直接下令将应城知府就地革职斩首,可惜天灾人祸已经造成,一场涝灾夺去无数人的性命,让这一带元气大伤,更不要说后面紧接着还有一场瘟疫,更添无数亡魂,若不是皇帝及时派了医者过来,恐怕这里会变成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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