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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古代架空)——囷七

时间:2018-05-09 10:58:03  作者:囷七
  容华皱着眉,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终究是点了头。
  “族长。”眉喜看着方澄泓,正色道。
  方澄泓心里隐隐猜到了。
  “龙尾草已经找到了。”
  果然。
  他抗拒地皱着眉头,但眉喜抢先他一步说,“龙尾草离了雪药效失的很快,我会在这几日把药配出来,您也请尽快做好准备。”
  “不……”
  眉喜站起身,“这是怀瑾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知道了。”方澄泓垂着眼,不辨喜怒,“我们现在可以看看他吗?”
  眉喜点点头。
  这是用冰堆砌起来的居室,一片森寒,但终究比不得极北。
  那个人就静静地躺在寒玉床上,穿着白色里衣,面色雪白。
  容华不敢碰他,方澄泓也不敢。
  生怕一伸手,这个人就碎了。
  容华把手轻轻搭在床沿,眼睛不眨地看着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琼轻声说:“殿主……”
  他收回已经冻到麻木的手,“我明天再来看你,阿瑾。”
  他打开房门,一只胖猫飞扑过来蹲在地上,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看,没有人,只有这个面
  色苍白的好看男人。没有看到它想见的人。
  它耷拉着耳朵走进屋。容华轻轻抱起它,“大胖。”大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容华抱着它坐在榻上。
  “你是不是也想他了?”他轻声问,环顾四周,满是他的气息痕迹。
  “喵——”大胖看着他。
  这个男人现在很难看,它抬起爪子,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手上传来温度,容华一愣,柔和了眼神轻轻揉着它的脑袋。
  他抱着猫起身,穿过屏风摆着一个书桌,上面凌乱地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些蘸着墨迹的纸张。
  倒像是他的作风。
  他把大胖放在桌子上,整理着那些凌乱的东西,大胖好奇地在桌上踏来踏去。一声清响,一个木屉被弹出来,里面是一个长条的匣子,银线勾勒着精美的花纹。
  容华把它推回去,捏捏大胖的耳朵,“不要乱动。”
  看完了房间,他躺在床上,鼻尖充盈的满是他的味道。
  他闭上眼。
  “还冷吗?”莫琼抱住眉喜,眉喜一如既往浑身僵住,回抱住莫琼,“好多了。”
  莫琼轻轻顺着他的头发,“辛苦了。”
  “我要是再厉害点就好了。”眉喜埋在他肩上,闷闷地出声。莫琼轻声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怀瑾不是族长的弟弟吗?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认定自己的犯下的错就要孤军奋战来偿还。当时他才十岁,所有人都
  原谅他的过错,唯独他固执己见,上山习剑至十五岁初出江湖。”
  “哪有那么多的天才,只是从未有人看见他背后的辛苦,若是一日只睡二三个时辰坚持不缀五年,谁都会有所成就。”
  莫琼轻声问:“后来他就一直在找药材吗?”
  “嗯,他可是最讨厌看书的人了。为了找那些药材,他天南地北地找书,这里有一栋书楼,一整栋都是他找来的书。”
  莫琼没有再问下去,一个人可以出现这样巨大的变化,一定经历了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扬州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陆离处理完事务,站在窗前看雪。他微笑起来。容华找到了喻怀瑾,还把他带出来了。
  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那又怎样呢?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冰原海龙鱼的毒,哪里是说解就能解的?
  能到冰原海的那个不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是有几个幸免于难呢?他还特意诱了狼群消磨他的体力,让他生机更加渺茫。
  他在等,等到喻怀瑾的死讯,他要以旧友的身份出席他的葬礼,再沉痛地告诉容华以前喻怀瑾中的毒他自己是有解药的,解药就在他身边。
  若是喻怀瑾的毒解了,说不定就不会死在那冷冰冰的极北。
  那时候的容华该是什么表情?
  笑意渐渐扭曲,他期待极了!
  他期待极了。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人和他共享这欢乐。
  容华一天天数着日子,自他得以获准进入冰室之后,已有七日。
  手上的事情渐渐熟练。
  不会像刚开始那样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可以坚持一个人做这件事。
  把人抱进浴桶,自腋下穿过弯腰抱好他,算好一个时辰把人抱出来擦净。
  一刻钟之后开始上药。
  再一刻钟就可以给人穿上衣服。
  最后是按压四肢一个时辰。
  他每天都这样按部就班地做着,刨去用饭时间,剩下的时间全都待在冰室。他们的体温都一样冰冷。
  方澄泓每日也会来,不过他的腿疾十分忌寒,待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推出去。最近更是因为要接受治疗的原因不能受寒,因此已有三日没有来了。
  这是他们两人的时间。他握着他的手,微微笑起来。
  这个男人笑起来实在好看,笑起来温暖明亮,整个人都熠熠生辉。酒窝盛满了温柔。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严丝合缝。
  容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他还睡着,但是总感觉他说的话都会被听见一样,让人很害羞。
  “你快醒过来,阿瑾,我什么都和你说。”他蹲下身,把脸轻轻靠在手上。
  一切没有说出口的,来不及说的,他都会说给他听。
 
 
第46章 第 46 章
  一个人沉睡在这个冬天。
  方族族长的弟弟,握瑜剑喻怀瑾,死在了这个冬天。
  族长亲自公布的死讯,他的葬礼办得静默无声,只有零星好友。
  传言说是他去了极北之地,死在了那里。
  其中具体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陆离坐在马车上,手指夹着封信,那是方族长的回信。得知喻怀瑾的死讯之后,他就写了一封信表示作为勉强算得上的朋友,他希望可以出席他的葬礼。
  方澄泓同意了。
  喻怀瑾死了。
  这个人死的时候孤独万分,死后亲人,爱人,朋友都在他身边。他嗤笑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嫉妒。
  他找到了龙尾草,他的心愿达成了。
  他后悔吗?他才二十来岁,余生还那样长,什么都有,重要的人都陪伴着他。
  明明拥有这么多任何人都为之动容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心愿,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他们。
  他们果然是相看两相厌。
  真是一场简单的葬礼。
  没有哭声。
  “令尊大人没来?”方澄泓面色苍白,“他会葬在家族里。”
  陆离顿悟,这是意味着在族里还要办一场葬礼。
  眼前的这一场,是旧友送别么?
  他一一看过去,眉喜,莫琼,黎越人,伍望舒,闻人朔,容华。
  “我其实很意外,你会允许我参加这场葬礼。”
  “我只是觉得……”方澄泓凝视着棺椁,“他会想见见你。”
  “是吗?”陆离扯了一下嘴角,他笑不出来。
  他看着那沉默的棺椁,握紧了双拳。
  一瞬间,他甚至有把这里毁掉的冲动。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按捺住心中无名的怒火,逼着自己给他烧香敬酒。
  生人对亡人。
  他起身,身边的容华直直地站着,目光空洞。
  死了两个人。
  “容华。”他说。容华没有看他。“保重。”
  他本想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字字珠玑地让他淌血,但是静默了一刻。
  “喻怀瑾还给你的那样东西。”他这样说,无比笨拙。
  “你娘亲的那样东西,里面藏着的药可以完全解掉藤蔓的毒。你知道吗”
  那个好像死去的人终于转了一下眼珠,他看着他,眼眸猩红。
  “喻怀瑾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没有说。”
  “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
  他说着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仓促,看起来肯定像是满怀愧疚落荒而逃。
  他该早点告诉容华的,在喻怀瑾还活着的时候。
  这样戏会好看一点。
  容华沉着脸地目送他离开,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怎么了?”眉喜靠着莫琼小声问。
  莫琼凑到他耳边,“有人要倒霉。”
  神仙打架,凡人吃瓜。
  拙劣的玉佩被一双手轻轻抚摸,大胖蹲在一边,小爪子蠢蠢欲动,胖尾巴愉悦地轻甩着。
  门被人推开,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喻怀瑾看着推门进来的人。
  脸色很难看。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气氛有些异样,大胖是个猫精,见势不妙就轻巧落地赶紧撤了。
  门也恨不得自己可以拔腿就跑。
  喻怀瑾放下玉佩,静静看着他。容华沉着脸把他冰凉的手握住。
  “陆离来了。”
  喻怀瑾点点头,他知道,他知道他会来。
  这是怎么了,他们都知道陆离会来,难道是……他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一件遗忘很久的事情。
  “咳咳,我有些凉,想睡……”容华连人带被子把他抱住,“他和我说……”
  完了。
  “我有解药。”
  “什么解药?陆离那家伙说的话你也信?”
  “是与不是,我拿出来,让眉喜看看就知道了。”
  “诶诶诶,大侠!”喻怀瑾看着他,老实承认:“好吧我知道你有解药。”
  容华眼眶通红,“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哪怕眼前这个人还活着,他听到的时候都痛苦万分,万一他……他一定会疯了。
  喻怀瑾垂下眼睛,“怎么说呢?不想用。”
  他看着他,“既然有解药就说明这毒是可以解的,有一份解药,为什么不会有第二份第三份,既然存在,我就可以找到。”
  容华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着这人苍白的脸,“你差点就死了。”
  喻怀瑾摸摸鼻子,“这不是,生活总是充满戏剧性的嘛。”
  容华抱得更紧,“不要再一个人离开了。”
  喻怀瑾本来想同他扯个皮,但他静默一瞬,轻轻地“嗯”了一声。
  劫后余生。
  喻怀瑾是在一场巨大的风雪中苏醒的。
  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容华按部就班地把他抱紧浴桶里。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
  静静地凝视着这个人。
  那双睫毛轻轻地抖动一下。
  容华内心没有波澜,呆愣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的心跳到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生怕眼前这一场是他的梦。
  直到这个人睁开眼睛。
  那双漆黑的眼睛从迷茫到恢复神采,视线渐渐移到他的身上。
  那人嘶哑着声音说,“容华。”
  他面前一片模糊。湿暖的手抚上他的面颊,那人轻声呢喃:“容华,容华,容华……”
  “我一直在找的,”容华说,“是我娘亲的戒指。”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喻怀瑾认真地听他说着。
  “我娘亲是苗疆女子,他们一见钟情,这是我父亲说的。我娘亲的说法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傻大个成天缠着她。”
  喻怀瑾勾起嘴角。“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相爱了,当时成婚的时候有很多人反对,那时候正邪自然不两立,我父亲不是正派,只是那时候苗疆是中原武林之外,正邪两道都是视如眼中钉。”
  “我娘亲还是下一代巫师,说白了就是担心这两位结合实力太强。但是他们依旧成婚了,他们丢弃了他们的身份,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守一生。”
  “虎豹失去利齿,鬣狗就会一拥而上。”喻怀瑾已经隐隐猜到结局了。
  “他们被人追杀,曾经的仇人,曾经嫉妒他们的人,都想杀他们而后快。”
  “我娘亲实在苗疆被杀的,她是自杀的,她来族里赎罪,希望族人可以救我的父亲。”
  “后来我父亲创了七重殿,在黑白两派之外。”
  “他临终时对我说,找了一辈子,还是没有找到娘亲的戒指。”
  喻怀瑾拍着他。“你找到了,他们会很高兴的。”
  “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容华沉吟一瞬,“很积极地配合眉喜,效果很好。”
  喻怀瑾舒展着眉目,“那样就好,我什么时候可以看他。”
  “至少还要小半月。”喻怀瑾倒在床上,“还要这么久啊,人都要躺废了。”
  “我会一直在这里。”
  “大侠,你已经拯救不了我了。”喻怀瑾死鱼眼看他,“要找些乐子。”
  喻怀瑾费尽思索有什么可以度过这些天。容华忽然俯下身。
  “怎么了?”
  “阿瑾。”
  喻怀瑾抱住他的脖子,“嗯哼?”
  容华耳朵又烧着了,“我喜欢你。”
  喻怀瑾把他往下拽了拽,鼻尖对着鼻尖,眼眸灿若星辰,“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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