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林眯着眼看着他,长久地没说话。
秦嘉礼急了,不由自主地喷了他一脸燥热的呼吸:“你干嘛老是不肯跟我上床呢?”
赵雪林终于说了话:“我有吗?”
“没有你还躲我?”
“我没躲。遇之,轻点。别把衬衫撕坏了。”
秦嘉礼本来没打算对赵雪林的衬衫怎么样——有的人是挺喜欢在情事之前大搞破坏的,但他没那个癖好。然而赵雪林的声音仿佛是带有奇异的蛊惑力量,被他这么一说,秦嘉礼下意识就加了劲儿,“刺啦”一声撕出了一道大开大敞的口子。
锃亮的铜扣子噼里啪啦地弹跳了一地。秦嘉礼眨巴眨巴眼睛,对着赵雪林赤裸的胸膛发起了呆。他纯粹是凭着一股子邪火冲赵雪林发了难,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其实糊里糊涂的。
赵雪林的眼神始终平淡而冷静,只是这时,下半身突然无声无息地贴近了秦嘉礼。两片柔软的唇轻飘飘地擦过秦嘉礼的耳垂,他的声音也是轻而柔:“遇之,你到底想怎样?”
秦嘉礼一愣,心想我没想怎样啊?
“上我?”赵雪林问道。
秦嘉礼立时不假思索地一点头。
赵雪林又问:“你会吗?”
秦嘉礼仰头思考了一阵子——操男人,他还真不会。
赵雪林于是说道:“我教你。”
秦嘉礼没感到危机,因为自认为单论蛮力的话,比赵雪林要略胜一筹,所以用不着感到危机:“怎么教?”
赵雪林和他对视了一瞬,在这一瞬,他的目光仿佛剥落了云淡风轻的外壳,露出了某种隐秘的、疯狂的、阴暗的本质。那本质如同又潮又胶的雨前空气,几乎黏在了秦嘉礼的皮肤上面。一瞬之后,他的目光恢复如常,若无其事:“遇之,帮我脱掉裤子。”
秦嘉礼琢磨着他那一眼,满腹疑窦地把手伸向了他的胯间。
赵雪林的腰很窄,不是纤细苗条的那种窄,而是劲瘦结实的窄;两条腰线干净利落地扎进了军裤里。
秦嘉礼的手在他的腰臀处流连了一会儿,流连得心猿意马。按道理说,他对男人的身材是毫无感觉的,但赵雪林的身体仿佛是有一股子魔力,莫名其妙地让他欲罢不能,想要深入地占有。
“咔哒”一声轻响,皮带扣解开了,裤子却没有马上落地,松松地半敞着。秦嘉礼挑着眉毛揉了揉里面半硬的性器:“脱了,然后呢?”
赵雪林闭上眼睛,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压抑喘息。秦嘉礼只见手中的性器越胀越大,最后青筋狰狞地填满了整只手掌。
这时,赵雪林睁开了双眼,看向他:“遇之。”
秦嘉礼掂量着手上东西的分量,随口应道:“干嘛?”
赵雪林低声答道:“去床上。”
秦嘉礼登时一阵浮想联翩,脑中浮现了一连串令人亢奋的画面。嘿嘿笑了两声,他狠狠一拍赵雪林的屁股:“好呀!”
赵雪林也轻声笑了一下。
片刻过后,秦嘉礼笑不出来了。赵雪林的双膝钳制着他的膝盖,扯下领带,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捆在了一起。
秦嘉礼忍不住一拧眉:“你绑我做什么?”
赵雪林垂下头亲了他一下,眯着眼睛,不知是满足还是满意:“不想你跑。”
秦嘉礼一脸狐疑:“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跑?”
赵雪林不答,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这个人平时大多时候都是淡淡的,此刻唇舌却是滚烫得可怕,野火似的碾过了秦嘉礼的嘴唇、耳垂、脖颈。
也许是屋子里暖气烧得太足,也许是赵雪林的身体太热,秦嘉礼竟然被他吻出了一脑门的汗水。
极其缓慢地舔过秦嘉礼的喉结,赵雪林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唇湿淋淋地闪烁着光泽,是一种饱含情欲的湿:“遇之,我爱你。”
秦嘉礼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一些怕他的爱。不是觉得这个爱不洁净的“怕”,而是认为无以回报的“怕”。不好意思地侧开了脸,他喃喃地“嗯”了一声。
赵雪林撑起上半身,执着地要和他眼睛对着眼睛:“遇之,我爱你。”
秦嘉礼的四肢百骸都快被他“爱”软了。
赵雪林似乎吃紧了他这个弱点,亲吻他的皮肤时,说“我爱你”;吮吸他的乳头时,也说“我爱你”;把他的下身含入口中时,还是说“我爱你”。
热汗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秦嘉礼被他吞吐得头皮发麻,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上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心想:“他爱干嘛干嘛去吧!”
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秦嘉礼即将泄身的前一刻,赵雪林忽然把他的性器含得更深了——秦嘉礼闷哼一声,双手绞紧,他感觉自己的龟头顶到赵雪林的喉咙口了!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射了出来,白而黏稠的液体浇满了赵雪林的口腔,有几滴甚至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而赵雪林垂下眼睫,喉结轻微地滑动了一下,竟然吞咽了下去。
“你……”
赵雪林抬眼看他,用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嘴唇:“嘘。”
秦嘉礼很快明白了这根手指的用途。赵雪林的手指在他唇齿间翻搅几圈后,便挤进了他的臀缝,湿漉漉地在某褶皱处上下打转儿。
与此同时,秦嘉礼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被赵雪林剥了个精光,赵雪林本人却一直穿着衣服,就连马靴也未曾脱下,靴尖在昏暗的光线之下,闪着青幽幽的光。
秦嘉礼不由得很恼羞:“我都被你绑成这样了,你还穿这么严实干嘛?”
“有吗?”
“你自己看!”
赵雪林低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小衣。这一脱可了不得,蓄势勃发的滚烫性器当即弹跳了出来,“啪”地敲在了秦嘉礼的腿根上。
赵雪林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了。”
秦嘉礼还是很恼羞,但是无可奈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人家都咽了他那什么,他总不能翻脸叫停不是?
再说,“上床”的提议是他发起的,尽管位置方面不尽如人意,可仔细想想,两个男人在一起,除开天生的兔子,否则必然是要经历这些烦恼的。今天,他是一时不慎沦落到了下面;明天再来,就指不定谁上谁下了!
想到这里,秦嘉礼豁然开朗,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快速结束这场战斗。两条腿大马金刀地一张,他对赵雪林嚷道:“别摸了,直接进来吧!”顿了顿,又补充说,“记得快点!”
赵雪林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快点”。
他扩张得极具耐心,一根一根手指地往里叠加,确认秦嘉礼的后庭能吞吃前一根手指了,他才接着添加第二根。
如此漫长的扩张之下,秦嘉礼压根没觉出疼痛,反而哼哼唧唧地半硬了起来——赵雪林力道适中,角度刁钻,手法像极了按摩。
赵雪林为他按摩了一会儿,见那后庭已经软成了一个红喷喷的小洞,便掰开两瓣臀肉,抽身顶入。
第十九章
小洞仿佛一张嫩乎乎的小嘴,面对紫红粗长的肉棒,只能发出可怜巴巴的一声“啵”。可惜肉棒听了,毫不同情,反而肿胀了一大圈,继续向前顶撞过去。直到小洞受不了猛然绞缠了它,才停下了动作。
赵雪林被绞得一激灵,伏在秦嘉礼的身上闷哼一声:“遇之……”
秦嘉礼屁股豁开似的痛,也在哼哼:“瞎叫什么呢?”
赵雪林艰难地抽插了一下:“……你太紧了。”
秦嘉礼得到了一句赞扬,却不怎么开心,骂骂咧咧:“这他妈不是废话吗!……呜,老、老子第一次挨操……哼,当然紧了!”
“挨操”两个字似乎是刺激到了什么,赵雪林突然捏住了秦嘉礼一侧的乳尖,然后猛地一个挺身,将整根肉棒都捅入了后穴。
褶皱刹那间被撑开到了极致,一张一合间,甚至隐隐可见水济济的壁肉。
秦嘉礼骤不及防,弓腰叫出了声音:“你……呜……”
他腰一弓,后穴随之收缩。赵雪林眉头微蹙,似乎很困扰:“遇之。”
“又……又怎、怎么了!”
“放松一些,你缠得我动不了了。”
秦嘉礼瞪着眼,气息紊乱:“松、松不了,自己……自己想办法!”
赵雪林陷入沉默,好像当真在想办法。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抬起了秦嘉礼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秦嘉礼的身形修长,腿也修长,皮肤细腻富有光泽,这么一架,肌肉登时绷出了漂亮结实的线条。
赵雪林用手指头轻轻揉了揉秦嘉礼的穴口,见它在这样的姿势之下当真张开了许多,便试探着律动了几下。他本以为秦嘉礼会有些难受,毕竟在情事上,两人都是毫无经验,都是不懂章法,哪知秦嘉礼在他的抽插之下,前端竟然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
赵雪林脸上愕然一闪而过,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秦嘉礼的自尊心极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堪称天赋异禀,活生生地被操硬了,恐怕会相当地沮丧难过。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秦嘉礼看不见——下体直挺挺地竖那么高,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
秦嘉礼真的沮丧了,他沮丧地对着自己梆硬的性器骂了一句:“骚东西……”
赵雪林没听清:“嗯?”
秦嘉礼因为太过沮丧,已经不想搭理他:“嗯……嗯什么嗯?你、你干你的!”
赵雪林无言以对,只好自己“干”自己的。一手攥着秦嘉礼的脚踝,一手揉着秦嘉礼的臀肉,他猛烈冲撞了起来。秦嘉礼被他撞得头皮发紧,尾椎发麻,呜咽不止,表情十分痛苦,然而命根子却是越翘越高,摇摇晃晃地渗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赵雪林看着他形同啜泣的下体,心中也有些微妙——秦嘉礼那根东西的尺寸并不秀气,至少不像他的眉目那样秀气,是一套实实在在、能够传宗接代的器具。倘若没有赵雪林这个人的存在,依照他贪恋女色的性子,应该用这根东西儿女满堂了。
但那终归只是……倘若而已。
只要赵雪林在人世一日,秦嘉礼就只能是赵雪林的秦嘉礼。
想到这里,赵雪林淡淡地笑了一下,用食指指腹刮下他顶端的一滴汁液,放进嘴里舔了个干净,然后向下一倾身,抬起他的下巴,舌头撬开他的齿关滑了进去。
秦嘉礼见状吓得一晃脑袋,没晃开:“你他妈的,呜——”
赵雪林和他唇舌缠绵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不好吃吗?”
秦嘉礼恶狠狠地瞪着他,骂道:“好、好吃……个卵!”
“卵?”赵雪林想了想,轻咬着他的下唇说,“有机会我一定……”略事停顿,他胯下做了个大开大合的抽插动作,插出秦嘉礼抽泣似的一嗓子,“吃一吃遇之的卵。”
秦嘉礼:“……”
饶是秦嘉礼精神上荒淫多年,也禁不住红了老脸:“滚蛋,你才有卵,大流、流氓!”
赵雪林勾了勾唇角:“遇之可能想岔了,”说着,他单手把皮带扯得更开了一些,故意拿刺棱棱的耻毛和鼓胀胀的囊袋,蹭了一下两人严丝合缝的结合处,“此卵并非彼卵。”
秦嘉礼被他这么一蹭,头发都竖了起来,又听他“卵”来“卵”去的,实在叫人可气;气势汹汹地把另一条腿也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秦嘉礼双腿缠着他的脖子质问道:“还干不干哪?废话那么多,不干换我来!”
*
我老早有一篇文,叫《每天醒来都在含我》,LJJ管理员和我说以下内容有超出了脖子以上的亲热范围。
我:“?”
这明明是…………单纯的………………刷牙啊………………?
青年的口腔很软很热,内壁甚至带着一种特殊的香甜,彻底包含住我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这么说好像有点歧义。
但就是那个意思啦!
唔,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边慢慢地抽/送牙刷柄,一边用舌尖轻舔我的刷毛,舔得我全身都含羞地蜷了起来。
“舒服吗?”青年突然问。
我刷毛又蜷了一下,半晌,点了下头。
“跟主人比起来,谁让你更舒服?”青年继续问。
“……啊?”
“快说。”青年表情又冷淡了下来。
“唔嗯……”我很为难。
虽然青年含得我很舒服,但怎么可能因为含得舒服就背叛主人呢!
此言一出,赵雪林果然停止废话,闷头投身苦干之中。
秦嘉礼大腿被他掰折到极致,腿根一阵泛酸发胀,忍不住连连叫痛起来,然而他越是叫痛,赵雪林的攻势便越是激烈,气得秦嘉礼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有、有完没完?屁股都快被你操、操麻了!”
赵雪林也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没有答话,用行动表明了意愿——“没完”!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时分,赵雪林有事离去,秦嘉礼才见了天日、得了自由,从卧床上转移到了浴室里。
对着镜子完完整整地转悠了一圈,他发现自己的胸前、腰间、股沟几乎全是淫靡的白浊痕迹,就连脸上耳后也不曾幸免;除此之外,则是一些青紫吻痕,而吻痕的分布也很广泛,有喉结,有肚脐,还有脚趾——秦嘉礼简直纳了闷,不知道赵雪林那厮什么时候亲到他脚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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