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绝望,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了。
新婚之夜,她见到了自己的夫君。与原安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完全看不出是兄弟。
她怒瞪着这个男人,为何要娶她?为何破坏她与原安的姻缘?
她与原幸甚至没有见过,原幸为何要娶她?
原幸面无表情的走上去为她松绑,她得到自由后对着这个男人又撕又咬,破口大骂。这个男人一动不动,认她胡闹。最后……她将这个男人赶了出去。
她以为男人会休了她,但是没有。
无论她怎么闹,就是将王府的院墙拆了,原幸也没有反应。
更让她揪心的是,成亲半月她便得到了原安给明月楼一个伶赎身的消息。顿时,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那些山盟海誓,缱绻呢喃呢?那些非卿不娶呢?这才过半月,怎么就变了?
喜塔拉氏留下了人生最痛的一次眼泪,她想出去,想找原安质问为何?然而刺痛并未就此终结,反而仅是个开始?
原安又将哪家的公子收进了后院,又网络了哪家楼的美人。她明白这些消息若不是原幸放进来她不知,然……如此更绝望。
这就是父母不让她嫁原安的原因吗?
身边的人劝她,说如此对比原幸真的是好到天上了。同样都是王爷,原幸的后院一人未有,比原安那院子都塞不下的好多了。
她开始动摇,因为她发现这些人说的是对的。她第一次对原幸示好,第一次同床……
这个男人,冷冰冰的好似完成任务一般。喜塔拉氏咬着被子流泪,若是她也不会想要一个心中住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可……无论原安多么不好,她都忘不掉,放不下。即便再痛,多么痛。她都放不下。
“你不爱我为何娶我!”
她终于受不了了,她再一次对着原幸大吼大叫,问出了心中久压的疑惑。
那个男人,盯着她审视了很久才开口:
“你在这里更好。”
那一刻,她的心落入了冰窟窿。不是心系她,而是她在这里会更好?拆散了她与原安,竟然说为了她好。
也许原安有了她就不会找别人了呢?且她在原幸这里过得算好吗!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一切!我需要你多管闲事吗!”
“原幸,我恨你!”
她恨,恨原幸的突然出现,恨原幸不爱她却娶了她,更恨原安的不争取。那些山盟海誓就这么散去了吗?
酒坛脱手而出,直直的朝着李氏砸了过去。只是力道小了些,扔在了李氏的脚下。
期间李氏躲都没有躲,乖乖的站在原地。
“你以为投靠了原幸就舒坦了,有我在你去哪儿都没用。”
喜塔拉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不远处这个艳美的女人说。
当初她怀孕,特地将最老实的指给了原幸,还特地带上马氏。两人站在一起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她喜塔拉家的,当然要高别人一等,哪怕是个妾!
结果呢?这个丫头竟然很快怀孕了,她生下了女儿,李氏生下了儿子。喝了避子汤为何还会有孕?有孕5个月才吱声,没想到这个李氏如此心里。
后来,李氏的儿子出生了。她未给李氏看一眼就抱走了。生再多的儿子,也会养在她的名下。一个丫鬟,地位太低下了。
李氏依旧表现出平常的老实本分,但是喜塔拉氏再也不信了。被自己人背叛,实在太痛了。若不是几次下手都被原幸的人拦下了,李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江氏倒台,她痛快。这个女人嚣张的实在太久,侧妃梦也做的太久了。一个小小的怜人还想踩到她的头上,简直是做梦。
她与原幸即便没有爱也是夫妻,她的地位更是任何人撼动不了的。
江氏终于倒台了,自己将自己作死了。那日踩在江氏的脸上,她才觉得真的痛快了。
她本就想说,江氏哪里比得过她?容貌,地位,娘家,才学?江氏哪里来的勇气在她的头上撒野?
既然那么喜欢男人,那就让很多男人来“伺候”你江采莲。脑子不灵光却喜欢踩这个酸那个,活该得如今这个地位。
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看着原幸对方卿的爱,她嫉妒。
因为这份爱不属于她,曾经,她也有机会得到这么一份爱,但是原幸拆散了她与原安。
她恨,恨原幸的横刀夺爱却又不爱她,恨父亲同意她与原幸却不同意她与原安,恨原安不与圣上争取。
可出嫁从夫,无可奈何。
处理了江氏就是为了告诉李氏马氏,这个王府她有一半的权利。
若是原幸真能做到让她无缝插针,她喜塔拉佩服!
这不,李氏乖乖的来了。生个儿子又如何,这样的地位还想让这儿子未来有个好出息?若是她没记错,李氏大字不识一个。
呵,愿意自己养那便自己养吧!看你李氏会养出什么好东西来。
如今收拾了江氏,是该收拾李氏了。一个一个来,她们不会抱在一起。李氏收拾完再马氏,再……秦方卿。
她得不到的爱,他原幸凭什能得到?
如此想着,喜塔拉氏兜头浇了李氏一头酒水。都是你,不然我怎会没有儿子。都是你,不然原幸怎会与我闹翻。你这个假装乖巧的贱.人,用了狐媚子的手段爬了原幸的床,又回来跟我哭诉让我做主。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将你送给原幸。又怎会添一个马氏!
都是你这个贱人!
喜塔拉氏眼中淬了毒怨,指甲深深的掐去了李氏手背的皮肉。
李氏木着一张脸,眼神都未晃动一下,好似在受刑的根本不是她。
如此动作,更是让喜塔拉氏怨恨。在得知李氏生了儿子时,她差点想冲进去掐死那个小子。后来一想,夺人所爱才是最痛的不是吗?
抱走了李氏的孩子,看着李氏默默流泪却连个屁都不敢当。孩子这么大了却不认识生母,还有比这个更让人舒爽的吗?
以为投靠原幸就不爱受罪了吗,那个男人可是没有心的。
那个男人如今可是被那个秦家庶子迷的不轻啊!
如此想着,喜塔拉氏的指甲深深的掐去了李氏的皮肉。献血涌出,李氏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咬紧牙关一声未出。
如今已经很好了,这点委屈该受。因为她算计了王爷,连带着她的孩子我不受宠。如今王爷终于重视她的孩子了,那么……已经够好了。为了孩子,多少委屈她都能受。
江氏倒下了,下一个怕就是王妃了。她等得起!
……
深夜,福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秦老爷现在福来的年前,面色铁青。他动了动嘴,满含怒气的质问: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方卿都伺候不好?这些年才教育你了?!”
福来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一言不发。是他的错,这么容易就被引导了,害了公子。就是如今让他死,他也毫无怨言。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前。
“谁!”
身在福中不知福
门外出现一个人影,二人皆警惕起来。福来敏捷的爬起来,完全没有平日的笨拙样子。
福来起身开门,惊讶不已。因为,来人竟然是王爷的侍卫!
他疑惑不解,王爷的亲卫他见过几次。是王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吗?福来突然瞪大眼睛,难道公子不好了?!!!!
“老爷,是王爷的侍卫”
福来脸色苍白,颤颤抖抖的说,脑海中不断的想着是不是公子出问题了。
“秦大人,在下来替秦公子传话。”亲卫干净利落的说。
福来与秦老爹听到此话均是一愣,想过是忠亲王,但是没想过是……秦方卿。
秦老爹上前一步,手抬起又放下。他最着急的莫过于……方卿现在可好?
他心中愧疚,方卿受了苦了。看秦方晨秦方逸骄奢淫逸之时,方卿在庄子上为生计奔波。
不得已进去王府,虽然忠亲王对他很好,可谁知这好会持续多久?
若是方卿愿意,他定会带着其离开。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父子的容身之处。
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如此想着,他看向福来。让这个机灵的小子过去,竟然害了他的儿子!
“他带什么话?”
秦老爹提高音量问,若是方卿说想回来,他定会立刻去接!
“秦大人年纪大了,秦公子派福来照顾您,说……别人他不放心。”
一句话,秦老爹脸上表情呆楞。这话是方卿说的吗?
若说刚刚是自责,生气。心疼,如今便是喜悦。
儿子在关心他……
福来傻愣愣的现在原地,眼眶通红。公子,是我害了你,你却处处想着福来!
若那时他多动些脑子,也不会被支走,还拉走了廷延。
廷延受罚如何他不知道,他被送走时并未见到廷延。
……
自秦方卿出事后,王府大规整。府中有一批人被秘密的处理掉,不知去向。
喜塔拉氏咬牙,摔了几套茶具。她埋藏了多年的人,都被清出去了。如今的她都要怀疑,原幸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故意断了她的手脚。
几日的调养,方卿就像去了一条命。各种满格得汤药,难伺候的食材。原幸更是不上朝了陪着他,如此大混混觉得这个男人有当昏君的潜质,而他就是那祸水。
苦涩的药汁被送入口中,不喝?嘴对嘴喂!一般喂着喂着二人就偏离了主题,朝着那羞涩的地方发展去了。每次都要面红耳赤才停下,原幸那通红的眼睛他甚至不敢对视。仅是通过眼神好似就要吃了他一般。
一碗药被几口灌下去,下颚便被男人钳住。温热的呼吸打在方卿的脸上,原幸的眼中满满的认真。
“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摘冬枣”
大混混听后惊讶不已,他这些天可是连院门口都没踏出去的。
走到哪里都有这跟男人盯着,最过的时候莫过于洗澡。昏迷时不知道,当清醒后,那带着小火苗的手指,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若不是太医说这几年最好不要那啥,他都想嗷嗷的扑上去了。
也是从那天是,他们,同床了。当他反应过来时原幸已经与他睡了好几日了。且,这个男人半点要走的自觉都没有。
福来被送走了,再也没有人给他传递小八卦了。整天对这个能看能摸不能吃的闷葫芦,真是痛苦啊!
他的院子多了几个新小厮,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原幸的暗位。走路无声、沉默寡言又机敏的很。而原幸,半点要走的自觉都没有。
秦方卿躺在原幸的怀中,半闭着眼睛。受得这么多罪,都是为了那冬枣。若是吃不到,实在太遗憾了。
那日他太困,甚至没去看那枣树一眼。
原幸说带他去摘冬枣,是给他的奖励吗?
七日后,黑色披风的原幸忽视爱人脸上拒绝的表情,抱
方卿在怀中,来到了树下。
秦方卿从未来过这里,说是逛花园,一般随便看两眼就走了。大男人的他也不怎么懂花,以前装文艺时但是学了不少。但是品味太差……他觉得,月季花最好看了。
秦方卿看着这棵高大的枣树,上面挂着满满的冬枣。想起那日吃到口里的清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搓了搓自己的蹄子,就要往树上爬。还未碰到树干,就被那男人拦下了。
原幸抬手,整理了下爱人的领口。随后猛的跃起……
秦方卿:“!!!”
飞起来了!!!不是吊钢丝绳的那种!谁会想到平日稳重到不行的忠亲王,会脚踏树干几步就上了睡?简直是如履平地啊!
大混混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原幸掌风朝着大颗的青枣而去。
树下顿时噼里啪啦掉了一层,被砸了好几下的秦方卿拿起压在他肩头的冬枣咬了一口,真脆!
眨眼间,那个男人便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大掌中放着立刻色泽鲜亮的大枣。
秦方卿拿起一颗大枣,塞进了男人的嘴中。手指被轻轻的咬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如此,他突然有些不死心。带原幸吃完后,又塞了一颗。手指被舔了一下,随后就被那钢铁般的手钳住。食指被送去了男人的口中,缱绻的姿势,暧.昧的眼神,下.流的动作不断的刺激着大混混的神经。
如“花”似玉的媳妇在眼前,处处勾引他,还不能吃,怎么办?
秦方卿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感觉能蹦去,心中的潮湿却无法甭去。
“能不能带我上去摘?”
秦方卿说完,就被原幸拦住了腰。莫名飞起时,大混混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在飙汗。他们这么就上去了?
现在树干上还有些摇晃,但是有身后的男人他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站的高,突然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衣的女人带着侍女朝着此处而来。
喜塔拉氏眼中带着怒火,今日她让李氏过来,那个贱人竟然没来。她派出去的小厮没有回来,若这样还没有发现有问题,她喜塔拉就是个棒槌!
她抬眼便看到现在树上的二人,今日她来找原幸,被拦在了秦方卿的院外。结果,这个男人带着秦家的这个狐媚子来你浓我浓?
原幸,你破坏了我的幸福,你自己也别想得到幸福!
原幸在看到喜塔拉氏那一刻,便带着方卿来到了树下。八个亲卫出现,每人手中拎着一个果篮,里面装着新鲜的冬枣。
秦方卿脸黑,原来是早摘好了,不是带他来摘。看了看快要走进的女人,他觉得无趣。
“我先回去了,啵”
秦方卿当着走过来的喜塔拉氏的面,亲吻了原幸一口。甚至没有行礼,就转身离去。身边的小厮立刻的扶着自己的主子,而八个侍卫中,四个跟着原幸,四个跟着方卿离去。
他不喜欢这个王妃,尤其是在收到福来的信后。信是原幸一字一句念给他听的,所以信中内容他俩都清楚。
本以为是江氏看不惯他,即便死也想拉着他。却未曾想到,这里面还有个喜塔拉氏在掺和。
若是喜塔拉对原幸半点感情都没有,他秦方卿不信。原幸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就拿他来说。说了过两年,他就没有过火。
即便他被过量的百花香摧残,原幸也没有趁人之危,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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