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这么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喜塔拉氏心中满是苦涩。这个孩子,是不被允许留下的。她与原安,是不被允许在一起的。世人会唾弃。
进门的原安一眼便看到了流泪的喜塔拉氏,有些惊讶。这 个女人,最近怎么变得如此爱哭了?
“怎么哭了,谁惹妙妙了,告诉我,我替妙妙出气。”
温热的呼吸打在喜塔拉氏的耳畔,原安的声音响起将她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喜塔拉氏轻轻的后靠,依偎在原安的怀 中,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温柔似水,让她沉溺。
原安半点都不在乎她的沉默,不在乎屋外的下人,也不在乎喜塔拉氏的神色,忘情的亲吻着怀中的人。而他的心中想的却是那秦方卿,若是当时,若是当时杀了父皇的人,将秦方卿捉到手,如今该是多么的滋润。那样,他就不用靠着来老三的府邸,去那可人住过的地方,以解相思了。
原安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那来自喜塔拉氏身上的芳香。老三总是这么的好命,上天为何如此的不公?
“妙妙可有劝动你的父亲?”
这是最后一批军需了,若真的全部送到了,那么……原幸说不定真的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如果喜塔拉氏真的劝动不了大司马,他只能放弃大司马了。
这些时间,他威逼利诱,妙妙的父亲就是不上钩,半点都不松口。
原安睁开眼,眼中带着癫狂,真是可惜啊,要损失一个人才了。哈哈,他原安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大司马对老三还真是忠心啊!等他得了那个位置,等他得了那个位置,不听从他的,不顺从他的,都得死。
原安想着,这个大司马,该换换人了。老三一定不能回来 ,但是秦方卿可以回来。他那个埋了多年的钉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喜塔拉氏身形顿了一下,原安还是问起了父亲,她开口道 :“我怀孕了”她不想告诉原安,这些日子,父亲连她的面都不想见到。在那次对秦方卿出手以后,她再也没能与父亲好好说句话。父亲对她,怕是失望透顶了吧?
原安被这话给惊了一下,眼中懊恼闪过,随后又喜上眉梢 。他喜悦的将喜塔拉氏转过身,不确定的问:“真的吗妙 妙,是我的孩子,哈哈,我的孩子。妙妙,给我生个儿子可好,他会是未来的皇帝。等你我年纪都老了,就让他继承王位,我们浪迹天涯,可好?”
喜塔拉氏心中的阴霾一点一点的消除了,如果原安真的能成为皇帝,那么即便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人敢说什 么了。那么,她的孩子会平安降生,不仅没有人唾弃,还会被奉为太子。只要原安是皇帝,只要她是皇后。
喜塔拉氏抬起头,看着原安眼中蹦出欣喜。这一次爹爹必须同意,不同意可是杀头之罪。反正她已经将原幸给得罪狠了,若是原幸回来,她,她的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父亲为何还那么执着,不投靠原安?喜塔拉氏翘起嘴角,如今,不投靠都不行了,因为她怀孕了,是原安的孩子。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弟妹与哥哥,哈哈。父亲必须帮着她瞒着!且、瞒着就是圣上的岳父,这么荣耀的身份,爹爹不会拒绝。
“我去劝父亲,为了我们的孩子。”喜塔拉氏拉着原安的手,神色坚定的说。
原安稍作愣神,随后紧紧的抱住了喜塔拉氏。“妙妙,此生有你,足以。”傻女人,希望你能成功。
喜塔拉氏不顾自己有孕的身体,即刻出发回了娘家。原安将其送走后,回了秦方卿的院子,躺在秦方卿经常趟坐的地方,对着面前的人说。
“去,若是她不成功,就将她与大司马一同解决了。”而父皇,身体也到了尽头了。压制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到了尽头了。
原安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老三即便是
……
大司马的房中,喜塔拉氏坐在座椅上,正在说着什么。
“爹爹,我有孕了。”
大司马一听,震惊无比。因为他知道,近来怡亲王与自己的女儿又走在了一起,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他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喜塔拉家族,怕是要被妙妙毁了。
“你这个□□,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大司马一巴掌将喜塔拉氏直接从凳子上扇到了地上,这简 直是大逆不道!
喜塔拉氏捂着自己的脸颊,嘴角泛起了笑容。
“父亲何必生气?您注定会成为国丈不是吗?原安做皇帝与原幸做皇帝对您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作孽不可活
深夜,原安在秦方卿原来的住处站在窗前望着皇宫的位置出神。忠亲王府此时仿佛成了原安的府邸一般,秦方卿的住处成了原安的常驻之地。手指轻轻的打了一个响,原安的身后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暗卫。
“盯着那个女人,若是子时她还未走出来,就去码头将船全部烧了。”若是出来了……原安如此想着,眯起了眼睛。他不介意追封妙妙当个皇后,而大司马,这么固执的人,即便是他登上帝位也是不能留的。他的后位,只有秦方卿可以坐,不是吗?
“属下这就去……”
“等等”原安突然转身,叫住了即将离去的暗卫。“皇宫那边,父皇年迈,还有十日的寿命,诏书该写了。”妙妙怀孕了,依着那个女人的性格,此事怕是拦不住了。老三连连胜战,在民间集聚了很大的声望。原安的手指抓住了窗棂,木质的窗棂直接被捏成了碎末。老三就别回来了,永远也别回来了。
“是!”
暗卫领命离去,而喜塔拉家族还不知家族的命运自此时起已是终结。
大司马坐在座椅,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儿。这些年,妙妙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手指按在额头,大司马脸上的皱纹瞬间深了很多。
“爹爹,等我儿成为太子,乃至……这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喜塔拉氏扶着凳子站了起来,继续劝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向他走过来的大司马沉重的深情。不得不说,三位王爷都优秀。但是若从中筛选,礼亲王过于鲁莽,怡亲王过于毒辣,只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二不愣子的忠亲王才是王位最好的人选。而圣上明显也是这般想的,更不用说,忠亲王的生母是圣上最爱的女人,而怡亲王的生母……大司马回神。为了家族的未来,他不在乎女儿的想法,嫁给最有前途的才是最对的。只是原安收揽的那些大臣,一朝天子一朝臣,该无用时便无用了。既然皇上把兵权交给了原幸,就是将天下交给了原幸。而原安,只是在替原幸治理国家而已。
大司马想到原安,眼中满是恨意。这个男人,害了他的女儿,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不能,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放弃自己的家族,自己其他儿女的未来。即便是逸亲王当了皇帝,忠亲王也是不会服从的。且,要个心狠手辣的皇帝,怕是待他帝位坐稳后,喜塔拉家族是第一个被拉出来血祭的。只有妙妙,他的女儿看不清此事的原委。
妙妙——必须死。
“额……”喜塔腊氏努力的踮起脚尖,拍打着脖子处那如钢铁般的手指。呼吸越来越困难,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自己的父亲,虽然总是对自己的不满但是依旧疼爱她的父亲,如今却掐着她的脖子。脖颈的疼痛,心中的绝望。
不,她不能死,父亲是疯了吗?喜塔拉氏拼命的挣扎的,放开我,放开我……
“只有你死了,我才有脸去见忠亲王”大司马放开了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倒在了地上,致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不远处,妙妙的母亲捂着嘴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但是这位母亲没有上前,没有去拦着,她对着自己的丈夫点点头,踉跄离去。原安是不值得托付的,即便原安当了皇帝,妙妙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更别说喜塔腊家族了。与原安相比,原幸是最好的人选了。只要妙妙死了,就无人知道这件事了。
冰凉的地面,同样冰凉的身躯躺在上面。喜塔拉氏妙妙脸色的表情依旧扭曲,那眼中的迷茫,恐惧仍未褪去。上一刻还在做着皇后的美梦,而下一刻……
大司马追上了自己的夫人,拉住了她的手。年迈的老人动了动嘴角,伸出另一只手,颤颤抖抖的帮自己的夫人擦着那止不住的泪水。
“是妙妙没有福气啊,我立刻出发,带着粮草先行一步。圣上那边,等我回来再去请罪。”
……
当夜,码头无故失火,大司马不知所踪。所有的粮草被大火吞噬的一干二净,多少水也救不了。而喜塔拉氏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来。老皇帝病一天比一天重,第二日竟然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朝堂之上,年迈的老内饰宣读着来自当今圣上的最后一封圣旨。
“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民有所安。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逸亲王原安,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逸亲王原安。众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戮力同心,共戴新君。”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甚至有忠亲王一派直接指着新君的鼻子骂。混乱的朝堂,只有秦睿一人站在原地,面色沉稳。
“参见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刚正不阿的秦大人第一个跪拜新帝,原安一派的大臣松了口气,原幸一派的大臣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恼怒的原安因为秦睿的跪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色上的愠怒消散。
“秦大人,朕要封你为宰相。”原安穿着金黄的龙袍起身,将跪在地上的秦睿扶起,甚至给赐座。而转身,带着戾气的眼睛扫过那些反对他的人。不认同他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就如大司马,就如父皇,就如……
秦睿如今已经成为了秦相,而在他的劝说下,原安没有将所有反对他的臣民杀死,只是收押了起来。老皇帝的逝去并没有多少人悲痛,新帝的登基随着天气的转暖冰雪的融化,以及水路的快速传递,十天后,原幸得到了此消息。
公羊坐在营帐中,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没想到逸亲王如此沉不住气。”本以为会晚两个月动手,他们那时已经兵临城下。是什么,让这个阴险毒辣处处算计的原安沉不住气了?且,对他们来说不好的消息是,大司马死了。那批粮草也无影无踪了,这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王爷,粮草快消耗殆尽,如何补给?”
公羊皱眉,看向一旁脸色沉稳不见丝毫慌乱的原幸,问道。他本以为,秦公子的计策,王爷的凶猛加上放弃对胡人的赶尽杀绝,省出了不少的时间。这些时间,已经够他们用来回城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东窗事已发
原幸面色沉静,完全不见焦躁。手上拿着半截要成型的雕塑,细心看会发现已与秦方卿有几分相似。只是,别人刻木雕是用刀,原幸则是用手指一点一点摩擦出来的。
公羊听着那拇指与木头接触的声音,忍不住揉揉耳朵,王爷威武霸气,坚不可摧啊。这工艺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啊|!显然是憋太久了,拿木头泄愤了。这手指头要是落在秦公子的身上,皮都得去两层。
“粮草很快就有”
公羊听到自家王爷的话,便是一愣。很快便有?谁给?指望逸亲王,不,应该说当今的皇帝吗?原安怕是恨不得自家王爷死在边境,永远不要回城了吧?这样,原安的皇位才是真的坐稳了不是吗?
当初,逸亲王接近喜塔拉氏,便是看中了那水利建管和军需押运的位置。若不是王爷及时出手,这出征怕是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公羊没有想到的是,王爷说的很快竟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当营帐外围出现一批异族军队时,公羊吓了一跳。本以为是外族想要趁机偷袭,但是近前一看,公羊的脑海中冒出今野氏三个字。
那个在王府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女子,身为王爷的妾氏却是有名无实的人。此时,这个过分美丽的女子带着军队以及大批的粮草赶来。
“今野拜见王爷,不辱使命,提前赶到。”
今野氏,或者说今野翎右手抵在胸前,对着原幸行礼,跟在她身后的士兵们也是如此。
秦方卿趴在原幸的肩膀上,看着不远处的女子,王府中仅是见过几面,却印象深刻。不一样的面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小国的公主,被推来推去最后被老皇帝塞给原幸的女人,在原幸出征以后便回了自己的国家。带着原幸给的金银换了大批的粮草,紧赶慢赶的送来给了原幸。如今,看着气势十足的今野氏,大混混暗暗的想,这几个月对她的磨炼怕是也不少吧?这一切,好似都在原幸的计算之中一般。原幸,真是深不可测啊,秦方卿暗暗的想。
“今野翎永远效忠王爷”
此时的公羊对原幸是一百一千个佩服,他曾想过是王爷留了一批粮草在某处,却未曾想到,今野氏还有这个用处。怪不得,圣上将今野氏塞给王爷后,王爷妥协了。看来,那时王爷便于这个异国公主达成了某种协议。
今野氏行礼后抬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个诱惑人心的妖精。在王府的时候她深居简出,进过秦公子的次数少之又少。可不得不说,秦公子是那种仅是见一次便忘不了的人。王爷对秦公子的宠爱让她羡慕,但是秦公子也因之受过不少的苦。
她今野翎,战败国的公主,无奈之下以自己为筹码换来了大月国的出兵。本以为她会跟着皇帝,那样对她的国家会很有好处。可是,大月国的人好似不能接受她的面貌。被推来推去,竟然跟了忠亲王。这个男人,在第一次进她的房间,便问她想不想做女王。当然想,为何,为何要用她自身换国家的安稳,而自己的那些哥哥们享受着?她要做女王,统治她的国家,让国家变得强大起来。
原幸并没有让她做什么,就这么过了快两年。当她以为这个男人说的是一句空话的时候,边关战乱了。男人要出征了,这个男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大批的财富,她身为公主,长这么大也未曾见过如此多的财富。
“你不怕我带着财富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会踏平你的部落”
这是原幸当时对她说的话,从这个男人的眼中,她看得出,若是她真的带着财富跑了,她定会踏平她的部落。
……
“你不会是重生的吧?”秦方卿趴在原幸的背上,屁股蛋地下是温热的大手托着他。此时,他们正走在夕阳之下。一天的赶路,马车上摇摇晃晃让秦方卿很是乏力。想要下来走走,却被原幸以骨头没有长好给否决了。如此,便有了大混混给人背着的一天。秦方卿感受着大腿处男人强有力的腰肢,别说,还挺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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