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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穿越重生)——狩心

时间:2018-05-12 11:50:17  作者:狩心
  骁柏摇头,也不是。
  “那是……”
  “我。”骁柏仰头,望着天空里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太阳,光线灼目,瞬间就刺激得骁柏眼睛痛,他猛地闭上眼睛,只是缓和一会,却依旧没有避开视线,睁开后,又和日光对视。
  卫崇驱车赶来时,骁柏已和日光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听到车辆声音时,一直坐着没动的身躯,总算有了动作。
  可也只是脖子动,他低下眼眸,卫崇推门下车,神色倏地一震。
  两行泪从骁柏眼里流了出来,瞬间就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强势撞进卫崇心里,带来不可忽略的悸动。
  见到卫崇走近,骁柏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笑得春暖花开。
  “本来是请方裘帮忙,到我宿舍把身份证拿来,我到外地去呆一段时间,只是想一想,实在舍不得这个城市,舍不得这里的某些人。你应该有办法吧,给我找一个安全、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
  “什么时候?现在?”卫崇没过问其他的事。
  “对,现在。”骁柏笑着点头。
  卫崇道:“可以,我有个朋友,到国外去了,他那里有套房子,一直都没有人住,你可以过去。”
  骁柏从石凳上起来,坐太久,下半身血液流动不畅,僵麻感很重,他揉着小腿。
  道谢:“多谢,麻烦你一下,把那边打开的房门关上。”
  卫崇到敞开的大门前,伸手合上了方裘家的门。
  随后同骁柏先后上车,车子后退,转弯,掉头,跟着就快速离开了。
  那边方裘到学校,找到骁柏宿舍,拿着从骁柏那里拿来的钥匙开了门,进去时,几个宿友都在,对于方裘算不上陌生,毕竟他们都认识谭耀,经常同谭耀在一起的方裘,自然而言也就认识了。
  对于方裘到宿舍里来,拿骁柏的东西,大家在面面相觑后,脑袋里浮出很多个猜测。
  不相关的人,方裘都很少搭理,找到骁柏的身份证,转脚就快速走开。
  返回住处,一打开门,视线往沙发那里看,屋里一片空寂,沙发上空无一人,方裘进屋,反手关门,去楼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多小时前,还在这里的人。
  拿出骁柏的身份证,方裘垂目盯着上面的男孩,之前拿了就随手放兜里,没有仔细看,现在看一看,照片里面的那个人,非常陌生,不是脸陌生,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眼神,陈善乏味,怎么看,都和现在这个不大一样,哪怕是不经意间的一个转眸,都带着勾人的意味在里面。
  这中间的变化,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卫崇直接开车送骁柏去了朋友的住址那里,对方把房门钥匙给了卫崇,让他随意安排,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在里面做什么都行。
  卫崇现在即将要做的,就是用那处房子来金屋藏娇。
  卫崇眼眸朝右边斜了眼,那里安静坐着的他的娇。
  骁柏自然无从知道卫崇心下的想法,不过从卫崇移过来的视线,猜测他可能在思考着什么。
  一路彼此都没怎么交谈,到车辆停下,下车,卫崇拿钥匙开门,才同骁柏说话。
  “……这屋子我也没怎么来,如果要住人的话,可能得打扫一下,我一会叫个保洁员来。”卫崇往里推门,让骁柏先进。
  等人从身边擦过,卫崇跟着进去,反手关门,门咔嗒落了两声,骁柏听力极佳,知道这门从里面自动反锁了。
  卫崇看骁柏前行的步伐顿了一顿,知道他的顾虑,随手就把房门钥匙给了骁柏。
  “这把你拿着。”玄关处的抽屉里还有把备钥匙,他走的时候可以用那把。
  骁柏接到手里。
  “吃饭……自己做?”骁柏快速扫了空旷的大厅一圈,看到左边的厨房,问道。
  “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自己做,你会不会做饭?”不会的话,卫崇就再安排一个专门做饭的,过来照顾骁柏。
  骁柏笑,语气轻松:“会。”
  “到卧室看一下,有带独立阳台的,也有落地窗的。”
  卫崇随即
  领骁柏去看房间。
  有独立阳台的那间房没有落地窗的视野广,骁柏于是选择了有落地窗的房间。
  至于接下来,毕竟卫崇给他提供这么好的住处,骁柏自然要给对方点东西做报酬,他就把自己作为报酬,给了卫崇。
  指骨弯曲,抠抓着光滑的落地玻璃,指甲在玻璃壁上不时都抓出声响。
  从骁柏微张的绯色唇瓣里不断呼出的气体,把面前玻璃壁给晕出一片白雾。
  脑袋里绚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爆炸。
  手臂无力地从玻璃壁上垂落下去,身体随后转移,陷入放满了水的浴缸里,骁柏泡了个热水浴,最后昏昏沉沉被卫崇拿浴巾裹着,菢回了外间的床铺上。
  这一睡,骁柏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被从玻璃壁外洒下来的熹微晨光叫醒。
  他手臂盖着眼睛,舌头舔了下嘴唇,微丝了一声,上面有个细小的口子,卫崇爱咬人的毛病还是不改。
 
 
第24章 二十四只羊
  “就这样?”96漂浮在鎏金色的晨光中。
  骁柏站在窗户边, 倾泻下来的暖光落在他面前, 他伸出手,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沛然的流光温柔缠裹着,骁柏翻转手腕, 变成掌心朝下。
  “什么?”他知道96问的是什么,却还是要故作一问。
  96真以为骁柏不知,随即道:“你就准备躲在这里, 等着原主的执念自动湮灭?”
  谭耀那边在之前骁柏对他坦言自己都是故意做这些后, 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会整个人精神状态都非常不好, 处在一种疯狂的边缘,随着时间的发酵下去,未来的某天,必定会变疯。
  谭耀好不容易总算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却在伸手准备牢牢抓住骁柏的时候, 就被对方残忍地往心上扎了那么一刀。
  96一时间都有点同情谭耀了, 不过也只能说,那是他自作自受。
  “当然不。”骁柏唇角一弯, 就微笑了起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卫崇太过相信他,以为他手上有那些他们发生关系的视频就可以掣肘他, 想得太简单了。
  他能欺骗方裘,就能用同样的方法,玩弄卫崇。
  他这人, 说起来,骨子里就是睚眦必报的,想来都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既然他们都自愿加到这个游戏中来,在他临走前,就要给他们一次难忘的记忆。
  骁柏往前走了一步,阳光由下而上,侵染到他腰间,他上身在暗处,下身在阳光里。
  在没来这个渣贱世界前,他一度都在各种衍生世界里,扮演着别说正面,就是背面、侧面,都难以出镜的炮灰,每次出场唯一的任务,就是死,他经历过千万种不同种类的死法,到现在,连自己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世的记忆,已经渐次模糊,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除此之外,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记不大清了。
  曾经有一次机会,可以回到现实世界,被骁柏拒绝了,在轮回无数次,死亡无数次,那种能够预知到结局的生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一点吸引力,他想寻求不同,什么都好。
  手机还在自己身上,到是没什么电,骁柏找了根充电线,将电充上,开机后,手机里接连跳出数条信息,骁柏没仔细看都是谁发的,直接来了个全部删除。
  信箱瞬间被清理一空。
  方裘家门前安装有监控探头,因此当他去电脑前查看时,就看到具体带走骁柏的是谁。
  没有立刻就行动去找人,方裘心间有种预感,骁柏之所以会跟着卫崇走,多半有报复的心态在里面,以他对骁柏的单方面了解,他们这些人,或许对骁柏都起了占有的心态,那个人,相貌的确是俊逸出众,然而吸引他们、令他们着迷的,是他身上的某种气息,像淬了致命的剧毒,任由谁,一旦沾染上,都无药可医,只能将他抢夺到手里,才能使毒液侵蚀的速度缓一些。
  方裘单独赶到谭耀家去看他,这次的车祸事件,直接让谭耀父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知道,如果还给谭耀自由,也许下次就不是出车祸,他们见的或许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尸体了。
  谭耀父母将他軟禁在家里,派了人专门看着,甚至当方裘去的时候,都被告知,不能见谭耀的面,有什么话,他们会转告谭耀。
  方裘到也不坚持,留了句,希望谭耀可以早点恢复健康,转脚就走了。
  临出门时,看到从旁边缓慢走出来的周颖。
  女人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似乎昨夜一夜都没睡好,整个人身体周围透着沉沉的死气。
  方裘顿时想起骁柏曾和他说的,周颖暗里做过手脚,花钱雇人绑了骁柏,让骁柏辗转睡到了谢采爵的床上。
  走到玄关处的方裘停下来,他对女人没有任何看法,谈不上恶意,可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某些事负责任。
  方裘转过身,对谭耀父母浅笑着道:“……说起来我这里有个事,我想你们也许知道比较好,谢采爵之所以会意外和叶阳在一起,好像都是周颖牵的线,大概是觉得这一来,就可以直接断了谭耀的念头,但似乎看起来,效果不怎么好。”
  “学校一会还有课,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方裘面上的笑完美无瑕,头微低了一点,算作道别,扔了个重磅炸弹,也不管接下来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径直转身,离开了谭家。
  谭父谭母一同往后转身,面色瞬间一变,都非常难看地盯着呆愣住的周颖。
  “……颖颖你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谭父声音里都冒着火气。
  谭母微微摇头,像是对周颖极度失望:“你怎么会把那个人介绍给采爵,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周颖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解释,她知道,她如果再说任何谎言,只要谭耀父母去找谢采爵对证一下,都会立刻穿帮。
  然后她好不容易在他们面前肃立起来的温婉形象酒会彻底崩塌,可若真的什么都不说,就是默认方裘说的话。
  周颖急得额头浸出了汗水,手脚都僵硬得厉害,脸色倏地发白,褪尽所有血色。
  昨天夜里,见过谢采爵后,她就一宿都没睡好,做了个梦,梦魇里自己坠进了一片深海,海水冰冷,越往下,光线越暗,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冷,刺入骨髓里的冷。
  对面两双带着苛责失望的眼睛笔直地看着她,周颖缓慢挪动过去,却是没走两步,身体歪斜,直接在平地上就摔倒了下去。
  咚一声里,周颖扑到地上,微突的肚子,撞到冰冷的地面。
  钝痛当即从腹部传来,周颖蜷缩起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漂亮的脸扭曲到丑陋。
  一看人摔倒了,摔到他们的孙子,谭父谭母心里再多的不瞒,都暂时搁置一边,冲上去,手忙脚乱将周颖扶起来。
  “怎么了,有没有摔到哪里?”谭母抓着周颖手臂,慌张地问。
  周颖嘴唇惨白,她两手都捂着自己肚子,谭母视线往下看,随即见到周颖裙摆上,有殷红的血迹开始散开。
  谭父谭母将周颖紧急送到医院,周颖躺在担架床上进了手术室里,然后手术进行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一名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告诉两老,周颖肚里的孩子有流产征兆,最好现在就引流了,不过就算保下来,将来任何的意外,都会再次滑胎。
  另外医生还说周颖之前就做过多次人流手术,这次堕了小孩,估计以后再怀上的几率会很小很小。
  两老震惊,加难以置信,还是谭父镇定多了,让医生把孩子流了,他们谭家怎么样都不会要这种不洁身自好的媳妇,甚至谭父谭母已经在怀疑,说不定周颖肚里的孩子,不是他们家谭耀的。
  继续待下去等着周颖出来,是不可能了,谭父给周颖父母打过去电话,让他们到医院来,周颖父母得知女儿出事,放下手头的事,匆匆忙忙赶来,还没同谭父他们说上任何话,对方就当着他们的面转脚走了,留下周颖父母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谭耀在屋里,门窗都被死死封上。一夜过去,他下巴上长了一层胡茬,完全没有心思去料理,他现在脑子里,都是骁柏和方裘离去前,说的那一番话。
  结果到头来,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被骁柏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
  可笑他竟然还慢慢喜欢上了骁柏。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骁柏耍着玩,他得出去找到骁柏,他谭耀,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愚弄戏耍过。
  午时门外的人定点进来送饭,在输送过对应血型的血液后,谭耀身体就好了大半,他将插在手背上的针头抜了下来,用东西包裹着,在来人放下饭菜,准备出去时,把针头呑进了喉咙里,鲜血顷刻间就溢出谭耀嘴巴,他仰躺在床上,看着那人慌忙火急地扑过来掰他嘴巴,谭耀眼底流淌出一抹阴暗疯狂的笑意来。
  谢采爵这人,有着潜在的偏执症,虽然平时不大表现出来,可一旦被触及到,就会变得绝对的执着起来。
  他看上的人,从手里弄丢了,自然要去重新寻找回来。
  能动用的手段很多,只要他吩咐一句话,多的是人给他跑腿。
  人是在医院不见的,谢采爵就着人去调了医院相关的监控,找出骁柏当时是和方裘走的。
  谢采爵有方裘电话,驱车到学校外,联系方裘出校。
  其实话可以在电话里就说清,只是对方都亲自来了,方裘觉得自己还是出去见谢采爵一趟。
  谢采爵半倚在车门边,身高腿长,相貌硬朗帅气,男人味十足。和这座学校里大多数人不同,身上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不要钱似的随时都在散发着,旁边经过的男男女女,都眼睛不受控地朝他望过去。
  女生多数心里在惊叹,如果有这样的男友就好了,有钱又帅气,简直是人生赢家。
  男生则大部分都艳羡又嫉妒,想着若是自己能有那样俊逸的相貌,和富有的家庭就完美了。
  “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谢采爵一手揣在兜里,一手随意放着,似乎不管他做什么动作,都俊朗得如同杂志扉页上的男模。
  一个帅哥都足够吸引大家的注目,因着方裘的加入,瞬间变成了两个,两人外形虽有很大差异,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到有些类似,都是那种难以轻易接近的对象,于是有更多是视线注目过去。
  方裘点头,道:“人不在我这里,目前应该和卫崇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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