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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渣攻头顶放羊(穿越重生)——狩心

时间:2018-05-12 11:50:17  作者:狩心
  大夫开了些药,湘夫人让人跟大夫出去拿药,她则站在骁柏屋里,没有立马离去。
  身边一名面向不善的婢女凑近到湘夫人耳边。
  “夫人,大夫说他没呛水,但他可以呛水。”婢女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湘夫人秀眉微微一紧,盯着床榻上躺着的寂静无声的人,这人是个威胁,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这人继续待在侯府里,未来某天,她将再也得不到侯爷的一个注目。
  “是他自己掉下池塘的,和夫人你毫无关系,人捞上来时,也看起来像没有呼吸,不如就这样。”婢女举起手臂,两掌交叠放在嘴巴上。
  “侯爷会不会怀疑?”湘夫人眼底已经有杀意浮现出来,但这么手段直接,目前到还是首次。
  “没事的,都是窒息死亡,不会有人发现。”婢女是湘夫人从家里带来的,做任何事都以湘夫人为大,为了让湘夫人成为侯府里的女主人,她已经为她出谋划策,铲除了不少障碍了,面前的这个,也会同过往的那些短命的人一样。
  湘夫人盯着床榻方向,没有再言语。
  婢女到门边往外看了看,随即退步,将门给徐徐关上,跟着卡快步走到床榻边,弯腰拿了放在里面的一个枕头,下一刻,面上神色一狠,直接覆盖在骁柏脸上,两手死死摁住枕头,枕头下的人忽然挣动起来,两手在空中慌乱的挥动,婢女两眼瞳孔扩大,手下却是按得更用力,举起的两臂咚一声砸落回床铺,又等了一会,完全停止所有挣扎。
  重重呼出一口,婢女收了力道,拿开枕头,手指伸到骁柏鼻翼下,没有感知到一丁点的呼吸,将被抓得变形的枕头揉了数下,恢复原样后放回到床铺里侧,然后起身离开床榻,婢女走到自己主子面前,朝她垂目,低声道:“夫人,已经好了。”
  湘夫人脸上染尽冷酷,施舍般的投去一个悲怜的视线,转身:“走。”
  快步到门后,拉开门,婢女眼底都是胜利的笑,跟在湘夫人身后,走出了这个刚刚死了一个人的院落。
  脚步声渐次远去,在彻底消失后,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眼珠子机械从床顶往右转,转向了右侧,看着那两扇闭合得严实的木门。
  “她们也太大胆了,就这么青天白日的,想把你给闷死。”96声音里都是惊讶。
  “我倒是要感谢她,没有她,这个惨卖起来,也要打一点折扣,现在有了她们的相助,我很期待徐凌安的回来了。”
  骁柏当时直接憋了一口气,没有让婢女察觉,他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湿的,女人一心就想致骁柏于死地,自然不会给他换衣服。
  骁柏就那么一身湿透的躺在床上,冷得手指都感觉僵麻,他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让自己再次沉睡过去。
  这一躺,躺到了天黑。
  徐凌安在夕阳沉落下天际的时候,骑马回府,刚进大门,往里走了两步,就有仆从前来告诉他骁柏意外坠进池塘的消息,管家他安排出去办事,因此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在。
  湘夫人自发到徐凌安面前,将自己到池塘边看到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徐凌安快步走到骁柏所在的院落,猛地推开门,眼眸一晃,就看到竖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几乎是用跑的,奔到床榻前,连连唤了骁柏几声。
  然而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徐凌安面色蓦地一沉,弯腰下去,拿手去探骁柏的气息,竟是探不到,徐凌安心脏顿时一阵抽痛,早晨离开那会少年身体还暖热,不过是半天时间,人就没了温度。
  “你说他自己踩滑掉进池塘里,还有谁看见?”徐凌安脸色瞬间变得很沉,强大的气压裂开,眼睛紧紧盯着屋子中间站着的女人,眼瞳骤缩,像是一头即将要发怒的兽。
  湘夫人被徐凌安阴沉的眸子盯着,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她来侯府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徐凌安为谁发过这样大的怒气,虽然那眼神似乎好像已经认定她是犯人,下一刻也许就会扑过来,将她喉咙给撕碎,但忽然的,她心中竟是觉得开心和兴奋的,幸好她当时没有停手,让婢女捂死了骁柏。
  能够陪伴在徐凌安身边的人,明明就只有她,也只能是她,其他的任何人,无论是谁,她都会除掉。
  “还有他身边那个仆从。”湘夫人回道。
  徐凌安往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他人呢?”
  “在池塘里,妾身让他在里面呆着,等侯爷您回来。”
  “让他来。”徐凌安搂紧了怀里人冰冷的身体,触手间都是一片潮湿,才意识到对方落水后,竟是连衣服都没有换。
  徐凌安一时间觉得心口发痛,那种刚刚才被填满,又瞬间失去,心脏上像是被人生生拿刀剜去一大块,冰冷刺骨的寒风直往里面灌。
  从他母妃离世后的这些年里,他再没再感觉过这样蚀骨的心痛,徐凌安瞧着怀里白得几乎透明的精致脸庞,也不管对方的湿衣裳,会浸湿他,将人紧紧搂着。
  咳咳,咳。
  忽的,怀里的人咳嗽起来。
  不只徐凌安惊诧,就是湘夫人还有她身边的婢女都大惊失色,两人对视一眼,湘夫人眼底一片恨意,婢女则骇得身体发颤,她猛地转头,看向被徐凌安搂怀里的人。
  “扶月,你……你没死,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中的抽痛瞬间消逝,徐凌安满面掩饰不住的喜悦,两手紧紧扣着骁柏的手臂。
  骁柏颤巍巍地掀起眼帘,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像把扇子,扑扇扑扇,直扇到人心底去。
  咳得太猛,水汽往眼瞳里聚集,骁柏浑身打了个寒蝉,随后卷缩起来,哆嗦着一张苍白的脸。
  声音低哑:“冷。”
  “冷吗?”徐凌安一手拿过被子往骁柏身上盖,手指碰到骁柏的湿衣服,扯开被子,准备给人先脫了,蓦的停了一瞬。
  “你们都出去。”徐凌安看向湘夫人的眼睛里,全然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完全像是在看陌生人。
  “侯爷,我……”湘夫人急急地往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听不懂本侯的话吗?”
  湘夫人同婢女退出房屋,用一种极为恶毒的视线盯着面前的房门,忽的,她眸光一转,落到婢女身上。
  后者目光与湘夫人的眼睛一对上,就骇得脸上血色完全褪尽。
  快速褪了骁柏身上所有衣服,徐凌安用被子把人紧紧裹住,并同时圈在怀里,哪怕有厚厚的被子,骁柏仍旧浑身颤抖着。
  隐隐里,徐凌安听到有一点啜泣的声音,他将骁柏低垂的脸抬起来,神色一滞,入目一张流着泪水的脸,嘴唇紧咬,无助悲伤到了极点。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哭。”徐凌安不太擅长安慰人,来回就那么几句。
  “侯爷,您离开吧,您的喜欢,我承受不起。”骁柏在徐凌安怀里挣扎起来,两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推拒着徐凌安。
  徐凌安抓住他刺倮的手臂放被里圧着。
  “你在说什么?”徐凌安像是想到什么,问骁柏,“你怎么掉下池子的?”
  骁柏直接闭口不答。
  不多时仆从到了门外,但在冰冷的池塘浸泡了一天,被两名侍卫给架着。
  侍卫拖着仆从到屋里,手臂一拿开,仆从身体瘫倒了地上,他趴伏着,艰难地仰起头,看到床榻那里的两人,在看到骁柏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他时,竟生出庆幸,庆幸骁柏真的没事。
  “你来说,到底什么情况。”
  仆从说道湘夫人从小路里走出来,走向骁柏时,下意识去看骁柏的脸,湘夫人话语里直接称呼骁柏为‘妹妹’,这种话仆从知道骁柏肯定不愿意听,于是语气就顿了一下。
  他正准备说是湘夫人手里抱着的猫跳到骁柏那里,惊到骁柏,才不小心踩滑摔下池塘时,骁柏忽然嘴角一勾,朝他笑了一瞬,仆从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幻觉,可仔细去看,被徐凌安搂在怀里的少年,眼角眉梢却染着一丝笑意,那笑极为妖艳魅惑,顷刻里,仆从就被迷了心智。
  于是他没做多想,脫口而出:“湘夫人先是对公子出言不逊,说公子勾引侯爷,公子没有反驳,夫人看公子好欺负,直接走上前,伸手推了公子一把。”
  “湘夫人将公子推下池塘的。”
  骁柏闻言一愣,像是有点难以置信,他看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的仆从。
  徐凌安却没有骁柏那样震惊,好像这答案他早就知晓一般。
  “侯爷,不是湘夫人,是我自己的错,我觉得呆在屋里太无聊,就自作主张去池塘那里,也是我不小心掉进池里的,没有人推我,不关湘夫人的事。”骁柏忙转了头,语气惊慌地道。
  徐凌安摁住他激动的身体:“我知道你心善,不愿意有人因你受到伤害,但这事是发生在我侯府,不管是谁,犯了事,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湘夫人回了自己的寝院,在她看来,仆从就算说了实话,那也是她的猫意外失控扑向骁柏,她已经把猫给打死了,畜生要发狂,这她还真控制不了。
  这样想了后,湘夫人心中的慌张淡化了不少,随后她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婢女,拿起桌上的瓷杯,沉眸了片刻,下一瞬手臂猛地一扬。
  瓷杯重重砸在婢女的额头上,茶水混合着鲜血一起往下流淌。
  “你这个废物。”湘夫人恶狠狠地骂道。
  “夫人饶命。”婢女咚一声双膝跌跪地上,泪水瞬间就涌上眼眶,“我真的非常用力了,我确定他死了,真的,他死了。”
  “他哪里死了,那侯爷抱着的那个是谁,你瞎还是我们都瞎?”
  “夫人……”
  婢女哽咽着,忽然屋外传来渐近的急促脚步声。
  湘夫人和婢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房门被人强行推开,进来四名徐凌安身边贴身侍卫,前面两人直接走到湘夫人面前,将她给快速擒住。
  另两人制住婢女。
 
 
第71章 3只咩(捉虫)
  “你们干什么, 放手, 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要见侯爷,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 敢抓……”
  “唔唔唔。”湘夫人随后的尖叫声被一名侍卫的手掌给全部捂在嘴里。
  她一双美目瞪得滚圆,两只胳膊被左右两边的侍给紧紧擒住,口不能言, 于是全身都奋力地挣扎, 完全顾不上什么仪态,两脚在蹬踹着, 企图将侍卫给踹开,但她在侯府这些年里,养尊处优了太久,就是一名侍卫,也能完全制住她。
  湘夫人头上精美华贵的头饰在发了疯般的挣扎里, 许多都掉落在地上, 却依旧没有止住被侍卫冷肃着脸,给拖出房间的命运。
  一般的婢女, 没有挣扎, 在侍卫抓住她两臂制住她时,就已经被吓瘫过去, 浑身发軟,连站立的力量都瞬间清空。
  两人被先后带出屋,带去了后院最为偏避的一处房屋, 那里四周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会路过,侍卫退开一扇门,把两人推进去,一人拿了从身上拿了点东西出来,强行掰开湘夫人的喉咙,逼她将东西给呑咽了下去,随后退出屋,把房门给上了锁。
  湘夫人坐倒在地上,静默了片刻,忽然疯狂扑到门前,激烈拍打起房门来,张开嘴巴想要呐喊,却忽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发不出一个准确的音节,只有赫赫赫森恐的声调。
  湘夫人一脸惊骇,她忙摸着自己喉咙。
  发出几个破碎的单调的声音。
  婢女瘫坐在地上,表情已经呆滞,怔怔地看着面前忽然停了動作的湘夫人。
  湘夫人余光里看到婢女,猛地转身,扬手,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将婢女给抽倒在地,婢女脸颊转瞬红肿起来,嘴角更是有猩红的鲜血溢出来。
  “她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96将侯府后院某处正在发生的事告诉骁柏。
  从96那里,骁柏得知道女人手上已经有了数条人命,所以女人有当下悲戚的处境,虽有他在里面推波助澜,但没有任何心里上的愧疚。
  毕竟,那女人曾对他下过杀手,若不是拜托96帮忙掩饰过去,想必自己之前真要死在女人手里。
  “自作自受。”骁柏低垂着眼眸,身体被柔軟的棉被给包裹着,加之旁边还有一个持续提供热量的热源,僵冷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温度。
  他安静趴在徐凌安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幽幽翘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次意外事件后,徐凌安担心他不在侯府的时候,还会发生点什么意外状况,在误以为骁柏已经死去的那会,肺腑都撕裂的痛,他不想在体会第二次了,当天就将骁柏带到了自己的寝屋,那天之后,骁柏就住在了徐凌安的卧房,徐凌安也吩咐下去,没有他的许可,侯府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到骁柏面前来。
  还特地给骁柏安排了两名身怀武艺的侍卫,全天候保护骁柏。
  骁柏的地位,在侯府里,不过几天时间,就俨然只在徐凌安之下。
  这日徐凌安在书房看书,骁柏替他研磨,徐凌安看一会,就执笔写一点观感,偶尔会抬眸看一眼骁柏,对方似乎全程都凝视着他,清泉涤过般清澈的眼眸,美丽到令人迷醉。
  看骁柏一直站着,前几天骁柏发烧感冒,某天夜里浑身滚烫,徐凌安照顾了他一夜,到早上体温才降了些,调养了几日,脸上血色都隐隐比开初来时要多了。
  “到这边来坐,别一直站着。”徐凌安放下毛笔,示意骁柏过去。
  骁柏停了手里的碾磨,绕过方形的书桌,走到徐凌安面前,但那里只有一张椅子,还被徐凌安坐着。
  骁柏往旁边看,一边到是有椅子,他正要转身,胳膊被一只暖热的大手抓着,随后身体一个踉跄,被拉到了徐凌安的怀里。
  至于自己,则直接坐到而来徐凌安的腿上。
  骁柏愣了一瞬,然后挣扎着要站起来。
  徐凌安一只手就把骁柏身体给箍着挣脫不了,他头往前,下颚轻轻搁在骁柏的肩膀上,触目间都是少年玉白修长的脖颈,仿佛间,鼻翼里嗅到了一点兰花的幽香。
  “身上涂了什么?”徐凌安语气沉沉的,带着黏湿的意味。
  挣扎不了,骁柏随即安静地坐着,不过整个背脊却没完全放松,像是绷着,在徐凌安莫名的问题里,眼眸颤了颤。
  “什么?”他没怎么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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