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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住的手(近代现代)——重檐

时间:2018-05-13 11:10:36  作者:重檐
  “嗯……单身不好吗?”她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据我统计,近两年我保持单身的最久时间为……三个月,我现在准备挑战一下这个记录。”
  “你最近不准备谈恋爱了?”
  我概括能力很好,韩慧不说话了。
  “那个女人――”
  “不不不,”她打断我要说的话,双手给我比一个叉“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我,我个人来说,暂时不想跟人玩恋爱游戏了。”
  “怎么?总算良心发现,不去害人了?”
  我调侃她,这个人总是以伤害别人感情为乐,自己却早已没有爱人的能力。
  “我不觉得是我在伤害,反正我是从来没提过分手,”韩慧笑得放肆,“是她们自己跟我提的分手,我只是答应她们而已。”
  韩慧只提过一次分手,她的心也丢在那一次。
  “分手是她们自己提出来的,不是吗?被伤害的也该是我才对。”
  提出分手的人往往是不想分手的,这句话是她第一次提出分手后自己告诉我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未向林觉提出分手的原因。
  “有些话,既然有勇气说出来,就要负责的。”
  “你这样,在大多数人眼里叫渣。”
  韩慧耸耸肩,大概是听得多了。
  “那些个女孩儿,我不知道她们怎么总是有那样神奇的想法,以貌取人不说,发现我跟她们想的不一样就受不了了……”
  “幼稚是绝对的。”我用她的话打断她。
  “确实如此,这种倒还好一点,”韩慧喝了口咖啡,“更受不了的是另一种,她们竟然会觉得我会,因为爱情,咳咳,为爱情这种狗屁玩意儿,改变自己,成为她喜欢的那个样子。”
  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谁都不可能,我清楚。
  “多么不可思议,她们怎么不去改变她们自己?为爱情?”韩慧脸上的讽刺怎么都收不住。
  “你可以考虑找一个年纪大一的的,相对成熟。”我知道这人最喜欢找刚毕业甚至还没毕业的学生,分明就是以玩弄感情为乐。
  大概学生比较容易头脑发热?
  “先这样吧,反正我最近觉得一个人挺好,也不想找人,”她一抬眼,看到我,突然坐直了,“说说你,严柏仪同学,严一百同学,你跟林觉是怎么回事儿呢!”
  韩慧家跟林觉家是世交,算是富家子弟,但这两人的关系从来没好过,简直就是冤家,互相看不上,韩慧坚决相信人的个性不变论,所以一直劝我跟他断了。
  虽然韩慧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她比林觉最好的一点是,韩慧的道德观比他好太多,至少不乱搞,林觉那是,有时候疯起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大概因为他玩摇滚……
  “没想好,我还没想好。”我不是很想提起这个,我很害怕后悔,所以越是重大的决定我就会想得越久,“不过应该快了。”
  快要适应不跟爱的人在一起的生活。
  “他那个人,都不用你去问,”韩慧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就去网上搜他的名字,前三条都是他跟人开房的事儿,还有男有女,虽说网络不可信吧……是个人也都知道林觉不靠谱。”
  类似的话我也听了不止一遍两遍,不过要是能断,我也不会跟林觉纠缠七年。
  “好吧,”我笑起来,端起咖啡碰碰她的杯子,“总之先祝你单身快乐。”
  我们离开时已经过了七点半,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我送她去地铁站。
  “你那里的咖啡馆环境挺好,”等地铁的时候韩慧突然提到这个,“我现在想,十一月份要不要辞职去那个咖啡馆工作……”
  回去路上我还在想韩慧的话,她大概不是在开玩笑。
  顺手沿路买了一碗小馄饨,清淡的口味,这个时候林觉应该起来了。
  我知道自己没出息,但想到林觉在家里等我,我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向上翘。
  我与林觉总是聚少离多,他忙,我也闲不到哪儿去,所以每次温存都显得格外珍贵。
  打开门的时候屋里没有人。
  我有点着慌。
  把馄饨放在一边,我把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心渐渐冷了,林觉走了。
  我跟他说要给我打电话的,那人从来没放到心上过。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无人接听。
  我发了会儿呆,给他经纪人打过去,电话想了一会儿才接通。
  “喂,杨姐,我是严柏瑞……”
  “啊,你好你好……”
  我想我的语气一定很不好,连讲话一向凌厉的杨姐,此时的声音也很轻柔。
  她告诉我明天早上林觉要北上参加一场演出,今晚十点的机票,现在他们已经到机场门口了,人比较多,所以没时间接电话。
  我道谢,礼貌性的问候几句,挂电话,我想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一切都还算条理清晰。
  林觉从来不会告诉我他会离开,他只是走了,突然的,我应该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林觉乱七八糟的生活,他的不告而别,他的漠不关心……
  真是操蛋!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满心烦躁无处发泄。
  怎么可能习惯得了?自己最爱的人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习惯的啊!
  每次都会痛苦,失望,像是被剜了心,一次次的,心就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
  我抓着自己的头,跌坐在沙发上,为什么他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呢?我想不通,他看上去是喜欢我的……
  喜欢。
  我突然想笑。
  多么苍白的喜欢。
  韩慧刚刚说完,我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希望他为爱情改变的傻逼。
  严柏瑞,你就是个傻逼!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感情上的失败。
  我一脚蹬在茶几上。
  ――为什么她们不改变自己?
  韩慧的话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振聋发聩。
  改变自己。
  我抬手,摸摸自己微凉的脸颊,余光看见桌面的手机。
  林觉,这两个字在我短促的生命里,成就了我现在的世界。
  现在我要毁灭它。
  分手不过两个字。
  我想好了吗?我问自己,现在是晚上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他就登机了。
  我决定把自己再看的重一点,我苦笑,等他上飞机后,我再把短信发给他吧。
  现在,我得先把这间屋子所有林觉的东西清好,然后吃掉那碗馄饨,去洗个澡。
  明天周一,要早起工作的,早一些休息,而且我也累了。
  
 
 
第3章 我的大学
  “严柏仪――严柏仪去哪儿了?谁看见他了?”
  中午一点半,赵温莹在部门里边四处找我,我头脑昏沉,大二刚开学还没多久艺术团的事就一茬儿接一茬,我作为副部躲不过,转专业又要补大一的课,每天累得像条狗,打心眼儿里不想理人,
  “哎,这儿呢!部长大人――”
  我把声音拖长了,带了些玩笑耍赖的色彩。
  “你不用去拉赞助了,明天小菲跟你去约那个林觉,跟他谈谈具体的演出事项,”说到这里,她拍了一下我的肩,“那个人性子放纵,我们好不容易喊他来参加,你千万要跟他好好谈。”
  接着又把策划书扔我面前,“虽然我们是属于外联部,还是要看看晚会策划的。”
  “明天周六啊……他学校在另一个区,路费给报销吗?”我愁眉苦脸的看了她一眼,
  “no……”
  远目。
  我假惺惺擦了擦眼泪,“你这是压榨劳动力……”
  “去你的!”
  我瞄了一眼策划,迎新晚会是学校好几个组织一块儿干的,搞出这么一本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要两校联谊,音乐学院的林觉,啧,八成是那堆女生,听说那个人不过大四,他的乐队就已经出过一张专辑了,玩摇滚的,长得又好,很是吸引女孩子。
  如果他真如传言所说,性情放纵叛逆,这话还得想想怎么说。
  周六我们坐地铁去林觉的学校。
  “啊啊啊,好激动啊!”
  我看了一眼小菲,她刚刚在地铁上就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你喜欢他多久了?”
  “从他们出道开始就喜欢了!”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嗯嗯,我看过他的MV,你不知道吗?”
  我想到照片上的林觉,一双冷淡而忧郁的灰色瞳孔,染了金发,鼻梁高挺,眼窝深陷,抱着一把木吉他。作为同性,我也得承认他英俊得叫人移不开眼。
  “我只见过照片,怕见到真人认不出来。”
  “肯定认得出来啊!他那么帅!”
  “好的吧。”
  我笑笑,不置可否。照片和真人总会有差异。
  到他们校门口之后,我给那人打电话。
  “喂?”
  声音是暗沉的,带着些沙哑,像是情人温柔的呢喃,不愧是玩音乐的人,有一把好嗓子。
  “你好,我是X大艺术团的严柏仪,昨天约过你的。”
  “哦,好,你在哪里?”
  这个声音容易让人走神,
  “啊……在你们学校大门口。”
  挂掉电话后,身边的这位已经开始坐立难安了,或许是因为她的影响,我居然也紧张起来。
  音乐学院的学生各个都气质独特,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我们俩傻样儿肯定不要期望对方能看到我们,到时候互相之间找不着就比较糟糕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
  我不可能看不到他。
  林觉走出校门,我看见他,比小菲更早,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夺目的人,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林觉!”
  菲菲也看到他了,扯了我一把,我吃痛吸了口气。
  那人听见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我们这边,菲菲开始挥手。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里的画面。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有一点腼腆的样子。
  阳光与金发相映,微垂的眼睑,轻扬的嘴,浅浅的慵懒,似有一丝忧郁萦绕在灰眸之间。
  一时间惊心动魄,心乱如麻。
  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们好。”
  走近了发现他比我高出半个头。
  小菲这时候反倒不说话了,我深吸一口气,极力扯出一个笑容,
  “你、你好。”
  “你是严柏仪吧?”
  我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该说什么。
  “啊,对,这位……是吴菲同学。”
  身边这位吴同学终于回过神,连连说了三个你好。
  不怪她反应不过来,这个活生生的人,比照片上的一抹浅笑,惊艳得多。
  “我们去附近坐着再说?”
  他询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深深吸气,稳住心神,不再看他。
  “好。”
  “你们跟我来吧,我对校门口肯定比你们熟悉。”
  “……好。”
  那天是为了他的演出去的,但聊的东西又不像是表演着装、节目顺序等等,我的脑袋一直朦朦胧胧,连具体说的话也记不太清。印象中,那天下午的时光如同澄澈醇香的茶水,从细长的壶嘴里缓缓倒出,叫我觉得安宁。
  最后吴菲找他要了合照签名,我跟林觉交换了电话号码。
  “严柏仪,”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走近我身边,放低声音喊我名字,我不由得心头一跳,“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这话由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出来,怎么都带了些许暧昧,我看见吴菲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脑袋里一时竟想不通他这话里的含义。
  最终只循着本能,对他点头一笑,
  “好。”
  林觉的出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我长久以来波澜不惊的世界帘幕。
  迎新晚会在十一长假之后,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部长发话说我只要负责与林觉的学校交涉,林觉好说话,他们那边整体就好说话了,于是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分给了学业。
  赵温莹对于我能这么快说服林觉很是惊讶。
  “那人向来以反叛为荣,连乐队名都要取个awaken,他竟然会答应以正常形象上台?”
  我想起林觉的模样,眨眨眼,我后来又见过他几次,甚至偷偷把他那唯一一张专辑买来听,十二首歌,八首摇滚,两首重金属,一首民谣,听完觉得眼冒金星,不得不承认他本人跟他的音乐之间差距很大。
  “大概是……我比较帅?”
  赵温莹只当我是开玩笑,撇嘴摇头。
  仔细想想,虽然林觉的音乐有一多半都是在挖苦讽刺,但总感觉他这个人本身是没那么叛逆的,他所有的叛逆都给了音乐,好在音乐还没有成为他的所有。
  “哎!”
  周三晚上三节选修课,英国历史沿革,我写完实验报告就开始发呆,这节课没有熟悉的人,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学长?”
  我回过神,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大学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张椅子,是礼貌,是潜规则,很少有人会跨越,这个女孩儿怎么就直接坐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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