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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春生(穿越重生)——化音

时间:2018-05-13 11:27:37  作者:化音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夸张的举例,跟喻宵本人没关系,杨一雯听完之后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这么虐的吗?”
  “我就是想说,对于这一款,你永远不能指望他主动说喜欢,只能自己怼上去,有什么说什么,越直白越有效。”
  杨一雯暗叹一声,“会吓到他的。他显然不会喜欢这么奔放的做派。”
  “够火候了就能接受了,总之加油吧杨姐,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杨一雯无奈,“噗……么么哒!”
  “看上闷骚款就是糟心。”张晴颇为同情地做了一个总结。
  何言看完了喻宵小组交上来的片子,屁股底下的椅子转了一圈,评价道:“你们组那几个小朋友看着调皮,做起事来倒还挺靠谱。”
  喻宵凭着丰富的工作经历和出色的业务能力很快升任了新闻中心一组组长,同组其他人在台里呆的时间都比他长,即便刚开始多少有点不服,跟他搭档一段时间后都看到了他的实力和人品,久而久之也就不把入职时间长短这回事放在心上了。
  他们组比他年纪小的只有张晴一个人,听何言说“小朋友”的时候,喻宵的心情有点微妙。他努力摆出一张写着“能得到何主任的肯定是我们的荣幸”的真诚笑脸,虽然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之浅实在无法让何言觉得他是在笑。
  “肉毒杆菌素眼外肌注射?”何言打趣道。
  喻宵早就对这个梗习以为常,知道何言在委婉地说他面瘫。他淡定地回了一句:“我不用打瘦脸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喻宵的扑克脸几乎在新闻中心成了招牌,何言感觉在他面前皮这一下非常开心。
  他笑嘻嘻地问道:“进度如何?”
  “跟二组合拍的片子正在剪,成品三天后出。”
  “效率相当高,跟那群小朋友说这个月的奖金可以期待了。”何言好容易说了句有用的,然而下句话一出来,话题又开始跑偏,“哎我听说你们组那个女剪辑师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你觉得……”
  跟喻宵的扑克脸一样,何主任三句话后不走正题的尿性在新闻中心也是赫赫有名的。
  何言何言,何必多言呢。
  喻宵依然面无表情,“主任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何言盯着喻宵那双形状优美的凤眼看了半天,还是只能读到“拒绝向您透露任何无关工作的信息”这一句话。他不禁感叹这人水太深,八卦难挖,只好先把这茬放一放,谈正事先。
  “两件事。第一件,台里要做一个师大的专题报道,这两天你带你们组去拍。主题是‘师大的历史沉淀与人文情怀’,具体要求我一会儿传给你,你把握好就行。”
  师大就是顾停云任教的学校。喻宵眼神微微一闪,然而这朦胧的期待还没来得及凝成光,便很快地暗了下去。
  他应道:“知道了。”
  何言接着说道:“第二件。明年有一个墨脱的项目,台里要出一个工作组,新闻中心有十个名额,你想不想去?”
  听到“墨脱”的时候,喻宵眼底刚熄下去的光又亮了起来。这一刹那的神色被何言捕捉了下来,他已经猜到了喻宵的答案,于是眼角愉快地翘了起来。
  喻宵张了张嘴,像是在思考什么,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何言补充道:“去的毕竟是墨脱,你知道的,一定的危险是不可避免的。但机会难得,错过一次再等十年。”
  换作几年前,如果有一个去墨脱的机会摆在喻宵面前,即便他很清楚一旦出发就有再也回不来的可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发。
  但现在他说:“嗯,我考虑一下。”
  顾停云站到讲台上的时候,温和的外表下包藏着的那颗极具攻击性的心就会显露出来。
  汉语言1401班的学生都知道,上顾老师的课是不能打瞌睡的,打瞌睡会让顾老师爆种,最后哭的是自己。但就是有同学偏偏爱往枪口上撞。
  “第三排左起第二个,对,就穿大红袄的那位,中学生物课上老师问鲫鱼的呼吸特征,会回答‘呼吸困难’的就是你这种同学。姿势调整得很快,不用站起来,这儿不是中学课堂,我上的也不是生物课。不过你既然都站了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站,这节课我们讲的是建安文学,不过我估计你也没带脑子听。不管你听没听,《七哀诗》第一首背我听听,背不全今天我午饭你请,两荤一素一汤带水果的。”
  被顾停云点到的同学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宛如一根弹簧。他苦着一张脸,看看投影幕布上的PPT,再看看顾停云,感觉到自己的学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凌厉的眼神勾走,窘迫得耳根红了一片。
  “等不困了再坐下。”顾停云用电子教鞭敲了敲讲台,面向全班同学,“开学第一堂课我就跟你们说过了,我不太好说话,要摸透一个人的脾气哪能光看外表。”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同学立刻搭腔,“老师我建议你下次戴墨镜来上课吧。教鞭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带根皮鞭比较带劲。”
  “陈欢殷是吧?”顾停云半眯起眼睛盯着他看,“说得好。作为对你的充分肯定,明天请交一份检讨上来,没有字数限制,允许自由发挥。”
  陈欢殷被顾停云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但谁叫他从小就以插科打诨为第一业余爱好,没忍住一句话又从嘴角溜出来,“老师,我写检讨的文采还没写情书的一半,你看我能不能用情书代替?”
  顾停云乜了他一眼,“也行,我会带着欣赏的态度去阅读的,不过我不希望在文章里看到‘皮鞭’这种关键词,建议你把其他可能引起读者遐想的词也打个码。以上,下课。”
  第二天,顾停云收到了一张被各色荧光笔划满的A4纸。他把整张纸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又倒过来看了一遍,没作评价。
  “老师,我按照你的要求,全打码了。”陈欢殷用大无畏的眼神直视着顾停云。
  顾停云扶了扶眼镜,“你的心意我大概了解了。不过陈同学,写情书应该用小清新碎花信纸,追了那么多年女孩子连这点经验也没有吗?难怪我们院男女比例1:9你也没找到女朋友。”顾停云把手里花花绿绿的“检讨”团成一团往陈欢殷桌上一扔,“差评退货。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今天我们讲唐诗。南北朝的时候……”
  顾老师开讲的方式大体就是这样让人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陈欢殷还在心里嘀咕,老师我没追过女孩子。
  当然,这都是顾停云第一年工作时的事情了。不是这一个第一年,是他上一次活过的那第一年。
  顾停云常常反省刚刚工作那会儿的自己,慢慢觉得,即便要树立威信,他对待学生也太过严苛了。说者无意,但没准听的人就有一颗玻璃心呢。
  他没有用温和的语气跟一整个班的学生说话的经验,但这次他想,今后多少也要改善一下自己的态度。
  这一年,14级的辅导员扭伤了腰,离职养伤。由于文学院教师资源稀缺,所以院里决定让顾停云暂代14级辅导员一职。
  师大的校运会在深秋到来。早晨上课前接到通知,课间顾停云就开始跟学生们商量报名的事。
  在顾停云的刻板成见里,现在的大学男生成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撸,锻炼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少,身体素质也越来越差。中学时候一大堆男生抢着参加的100米,现在一个主动报名的人都没有,连耍帅的最好机会也心甘情愿地拱手让出。
  顾停云把一排男生一个个看过去,点了几个身材相对健硕的去参加短跑,然后在陈欢殷前面站定。
  对于现在的顾停云来说,跟这位同学的初次交锋已经是上一辈子的旧事了。
  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个男生,觉得他有趣。一看到他,顾停云就起了玩心。
  “陈欢殷,报个什么项目?”
  陈欢殷如临大敌,“老师,我不会跑步。”
  “不会跑步?老实点,报个什么项目,否则冬季三项男子3000米我一准把你名字报上去。报个800米?”
  “800不行!”
  “那400行吧?”
  “400太短。”
  换作以前,顾停云可能会遏制不住抄起一支粉笔往他桌上砸的冲动。
  而这次顾停云只是伸手揉乱了他的一头卷毛,“那不就800吗?”手感不错,他莫名其妙地想,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卷毛都这么好摸。
  “800不行!”
  “那你自己说,你到底想报什么?”
  “1000,1000……”
  活了两辈子,他还是觉得这小子多半有病。
  
 
 
第8章 缘起(4)
  顾停云把陈欢殷的名字往报名表上一填,又把报名表往班长面前一放。
  班长姓陆,名渟渊,人如其名,沉稳冷静。身为一个靠谱的学生干部,具有组织能力强、办事严谨、任劳任怨等优秀特质,唯一的瑕疵是闲来无事喜欢扎小人。
  “剩下的都交给你了陆班长。”顾停云拍了拍陆渟渊瘦削的肩膀,对他投以一个充分信任的眼神,“达到表上要求的最少人数就行。”
  女生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文学院男女生比例直逼1:9,按照顾停云的尿性,重活累活都是一点也不惮于分配给女生的。她们本以为顾停云会赶鸭子上架,强制她们报名,然而事实是他抓了几个壮丁之后竟然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怕是要变天。女生们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停云,他正弯起眼睛对着陆渟渊笑,和善得不似本人。
  陆渟渊接过报名表,把手里的圆珠笔按得咔咔响。
  他的一天通常是这样度过的。
  “陆班长,替我去文印室拿堆A4纸过来。你看着拿吧,复印机边上有多少拿多少。”
  “陆班长,古籍整理那边缺个人,你有空没,搭把手去。”
  “陆班长,图书馆那边……哎你别走啊!”
  “别这么看着我嘛陆班长。明天请你吃蛋挞。”
  因此,他扎的那个小人永远都有一头柔顺的深栗色短发,戴一副眼镜,笑眯眯的。文质彬彬,但面目可憎。
  顾停云一直觉得姓陆的小班长挺好用。他知道陆渟渊不可能对他没有怨气,不过年轻人多锻炼锻炼肯定有害无益嘛——这么想着,他心头的负疚感便烟消云散了。
  深秋的午后十分宁谧,让人昏沉欲睡。办公室外的枫叶被吹落几片,与地上的枯草相互交叠,红黄相接,像一团野火滚过草坪,却未能把生命都烧尽,于是半死的草熬过深秋与严冬,春风吹又生。
  午休时间,顾停云靠在椅子上小憩。刚有一点睡意的时候,一小片指甲蓦地弹到了他的眼皮上。
  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翘着二郎腿剪指甲的朱文渝,太阳穴上一根青筋突突跳动起来。
  “朱老师,你指甲弹我脸上了,泥进到了我眼睛里。”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朱文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对上顾停云责备的视线,“我一个教书的指甲里怎么会有泥?别信口雌黄。”
  顾停云挑了挑眉,“窗台上那盆新的山茶谁刨进来的?”
  “王老师刨的。”朱文渝面不改色。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老师会亲自下场刨土?吹牛皮也要讲基本法吧。”
  “讲基本法就不叫吹牛皮了。”朱文渝反唇相讥。
  “懒得跟你争。”顾停云轻哼一声。
  “哎哎,这次是你先挑起争端的吧?”
  顾停云不以为然,“你换个地方剪指甲不就没这茬了?”
  “我是能虚心接受建议的人,你和和气气地讲,我自然会听。”
  “可不是么,虚心接受,屡教不改。”顾停云揉了揉眉心,一脸困倦,“光这一学期我就提了不下五次了。”
  “那是你提建议的态度不端正。”
  “犯错误的人要求提建议的人‘态度端正’?”
  “什么就犯错误,剪个指甲怎么就……”
  两人眼睛里的电火花一触即发的时候,王老师正好端着果盘走进来。朱文渝心想,他们办公室总共四个人,顾停云对其他两位总是和和气气的,独独对他动不动冷嘲热讽恶语相向。有别人在还好些,一旦两人独处,他受到的待遇简直比顾停云那帮苦逼学生还不如。
  他兀自想出了一肚子的苦水,举着指甲刀就开始往王老师耳朵里倒,“王老师,姓顾的又欺负我!”
  顾停云:“惺惺作态。你比我还高小半个头,又没什么姿色,我能欺负你?”
  王老师耸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朱老师,都多少年的室友了,你还没习惯啊?”
  “王老师你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不想胖揍顾停云的室友不是好老师。”
  “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
  朱文渝煞有介事道:“我刚刚想出来的。”
  陆渟渊正抱着一叠A4纸站在办公室门口,心想,303这帮祖国大花坛的辛勤园丁又开始任凭空虚沸腾了。
  顾停云虽然嘴巴坏,心却不坏。他很少真的动气,而是习惯把大部分的情绪都吞下肚子自己消化。在大多数人面前,他能保持住温文和善的形象,可一旦走进教室或者面对亲近的人,他恶劣的禀性就会暴露出来。朱文渝原先以为这是病,后来才知道是天性。
  他跟顾停云当了七年室友,从本科一直到研究生,吵过,痒过,还是互相嫌弃又互相陪伴到了今天。
  朱文渝曾经用一句话概括他跟顾停云的这七年:只要缘分深,媳妇熬成婆。
  得到顾停云一句评价:不押韵,差评。
  从本科开始,两人的关系就是全系最铁。朱文渝相当了解顾停云,知道这人缺心眼,表达关心、认同、赞赏,甚至是喜爱的方式都是同一种——损你。这份喜爱太别致,多数人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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