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穆战战巍巍地看了夏空欢一眼,时雾冷笑,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看不得事到临头林子穆还一副情深的样子。
“是我的错,是我乱说话,因为夏空欢和我分手,所以,所以我怀恨在心,才造谣她和钟,钟小姐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错了,校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林子穆最后语无伦次地抓住高校长的胳膊,恐惧地声泪俱下。
夏空欢的妈妈和继父满脸震惊,怎么事情忽然间就变了个局面呢?
只有钟听安和凌宇昂依旧神色淡淡的,看上去对事情一点也不伤心,“高伯伯,林学弟造谣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是对我本人和这位夏小姐却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您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系主任看了钟听安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暗叹钟听安的狠辣。
高校长一瞬间哑然,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被钟听安扭转了局势,“这个,你放心,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还你和夏同学清白。“接着又向夏空欢地的父母郑重致歉。
还处于状况之外的夏母和继父呆呆地听着高校长的道歉,不知作何反应。
只见钟听安起身含笑走向发懵的夏空欢,满满的笑意从眼角溢出来,紧接着,夏空欢就听见她温润而令人心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不是说没事?刚刚怎么害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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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威逼
惩戒会之后,夏空欢就再也没见过林子穆。听说他被停课了,也听说他在校园网站了道了歉并且被通报批评。而夏空欢居然波澜不惊,对于林子穆的作为,她统统不在意。怪不得时雾常说她薄情,不久之前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如今夏空欢居然能做到凉薄至此,或许是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的缘故吧。
而流言,也稍有控制。夏空欢被钟听安从风暴中心救了下来,这一点,她非常感激。后来想想,那天钟听安挂掉她的电话之后,时雾接到的电话,恐怕就是钟听安打来的吧。
她很感激,也知道是自己足够幸运,能有时雾这样的朋友,和钟听安这样的人在身边。
那天下午,钟听安派人送了夏空欢的妈妈和继父去了火车站。晚上,四个人一起吃了饭。
席间,钟听安重提旧话。
“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女朋友?”钟听安期待的看着她,因为化了妆的缘故,在暧昧的灯光下看上去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和温柔。
夏空欢心中蓦然一动,放下手中的勺子,垂眸不语。
她并非没有想过放纵自己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没能让心中的冲动毁了理智。
钟听安向来不对女孩子发脾气,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她努力控制着情绪道:“我就不明白了,林子穆那小子你都能接受,我是哪里比他差了吗?”
话落,钟听安恍然间明白了些夏空欢的态度,时雾和凌宇昂噤声不语,生怕钟听安发起疯来他们都拉不住,谁曾想,她却低声笑了起来。
三人都莫名其妙,不约而同地看向笑得不能自已的钟听安。
“夏空欢,你不会就因为我是个女的吧?”
最不能说出口的关键就这样被钟听安自己轻易地说了出来。
夏空欢像是被人看破心事一般,分不清是窘迫还是害羞,红着脸,垂眸不语。时雾眼中满含震惊,即使在如此开放和包容的环境之中,两个女生相爱也不免会受到歧视,很少有人会正大光明的将世人所以为的“畸形”的爱恋放到台面上来讲,时雾不由佩服起钟听安的气度和胆量。只见凌宇昂倒是显得淡定多了,这些年钟听安做的过火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夏空欢?”钟听安又叫乐一遍夏空欢的名字,半是戏谑半是嘲讽的看着她。
夏空欢在钟听安炙热的目光中抬起头,轻声道:“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不能接受世人异样的眼光,我做不到。”
钟听安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周遭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仿佛一场大雪,冻住了时间,她目光所及,皆为寒冰,钟听安的声音就在这时冷漠响起,她说:“夏空欢,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世人的冷眼,不就是你的冷眼吗?
世人的嘲笑,不就是你的嘲笑吗?
世人的指责,不就是你的指责吗?
世人的错,不就是你的错吗?
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
可是怎么办,即使你不愿和我在一起,我也要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疯狂,野蛮,不择手段。
之后的很多天,钟听安都不曾找过夏空欢。她也乐得清闲,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忙着找兼职。夏空欢不像别的正常的同学,放假期间,她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更无处可去。也因为林子穆的事情与奖学金失之交臂,只能自食其力。
时雾曾明确表示过夏空欢可以来自己家里和自己一起住,也表示过如果有困难的话甚至可以帮她解决工作。但是总是被夏空欢笑吟吟地拒绝。她总是说,“我再试试吧。”
时雾和夏空欢一样,都是骄傲的人,即使拥抱着对方也都没有收回自己用来防御的外刺。也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骄傲。后来,时雾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
但是夏空欢不知道的是,时雾曾偷偷给钟听安打过电话。
后来夏空欢再一次听到林子穆的消息,是放假前三天的晚上。
一男一女站在宿舍门口等她。看上去很有文化的一对中年夫妇,说话谈吐都带着得体的样子,看衣着便知不是普通人。
夏空欢被他们堵在宿舍门口,看他们神情急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小姐是吗?我们是林子穆的父母,有一点小事情可能要麻烦您一下。”林子穆的父亲带着诚恳而谦卑的神色看着夏空欢道。林母在一旁跟着急切的点头。
夏空欢茫然,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们换个地方聊。”林父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额角因为慌张而渗出的微笑汗珠。酷暑难耐,而他们在燥热的环境里又等了她那么久,估计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夏空欢带着夫妇二人到了宿舍附近的咖啡馆里。
“您说吧?要我做什么?”夏空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宿舍门口一直等自己到傍晚。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林父为难而急切地开口道:“夏小姐,我们知道子穆做了对不起您和钟小姐的事情。但是子穆本性不坏,他,他可能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们也知道这样的请求可能会使您为难,但是我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不来麻烦您在钟小姐面前说个情放过子穆,我们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子穆出现在您跟前。”
夏空欢听完,皱着眉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子穆怎么了?不是,钟听安把林子穆怎么了?”
夫妇二人再互相看一眼,明白夏空欢还不知情,于是林父又道:“子穆他被钟小姐关了起来,我们找不到人,去求钟小姐她也不见,指名要您去才肯放过子穆。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夏空欢终于明白了事情始末,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钟听安竟然会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夏小姐,求求你,救救子穆吧。”林母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夏空欢心软,最见不得眼泪。头脑一热就点了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林子穆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林母忍不住地流着泪抓住夏空欢的手,“夏小姐,真的谢谢你,我只有子穆这一个儿子,他一定不能出事啊。”
夏空欢跟着点头安慰着林母,心中有一块地方不免变得柔软起来。这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大约就是父母对儿女的爱,虽然她不幸很早就失去了疼爱她的父亲,又不曾真正感受到母亲的爱。但是这份爱,总是最令她动容。
林父眼中含泪,犹豫着道:“夏小姐,无论结果怎样我们都要感谢你。钟小姐那边就拜托你了。”
夏空欢第二天就拿着林子穆父母给的地址找到了钟听安的家。
上午十点,夏空欢到的时候钟听安还没有睡醒,一位五十岁左右笑容和蔼的阿姨给夏空欢开了门。
夏空欢一怔,“我找钟听安。”
“进来吧,小安还没有醒呢。”阿姨笑着冲她招招手。
夏空欢原本想说等她睡醒再过来,但是阿姨牵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拉进了屋。
夏空欢原本以为钟听安一定住在极尽奢华的地方,却没想到是一间装潢极其简约的复式小公寓。没有想象中的成群的佣人,更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只有一个阿姨照顾着钟听安的饮食起居。
夏空欢听时雾说起过钟听安的家世,知道她母亲早逝,才没将开门的阿姨认成钟听安的妈妈。
“你先坐,我去叫小安起床。”阿姨端了杯水放到夏空欢跟前。
夏空欢略显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对阿姨甜甜一笑。
不一会,阿姨就带着睡眼惺忪的钟听安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姨将钟听安领到她跟前说,“你们玩,我出去买菜。小安,早饭我给你放厨房桌子上了,记得吃。”
钟听安顺从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道:“孟姨,我中午想吃排骨,你多买些来,夏空欢也在这里吃。”钟听安指指夏空欢。
孟姨眯着眼笑,温柔地道:“好,给你们做。你们玩吧啊。”
钟听安点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夏空欢对面的沙发上,不客气地伸手拿过她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夏空欢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钟听安,幼稚,和善,又不设防备,就像普通的二十几岁的姑娘们一样,爱吃爱喝爱闹爱撒娇。
“说吧。”钟听安瘫在沙发上,像站在高绝的山巅之上睥睨众生一般睥睨着她。
“我来是想求你放了林子穆。”夏空欢淡淡地看着她,带了些恳切。
钟听安不给面子地挑眉,“放了他可以,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夏空欢问。
“做我女朋友,暑假要住在我这里。不让你白住,孟姨要休假,你负责做饭和打扫家务。否则,门就在那里,你自己走。”钟听安斜睨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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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理同居
“你今天住进来,我马上打电话放了林子穆。”钟听安满不在乎地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他现在在哪里?”夏空欢努力做出平静地样子。
“谁知道,估计在老凌家地库里吧。”钟听安眼皮也不抬一下。
“现在打电话放了他,我明天搬进来。”
钟听安不说话,将手机扔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夏空欢生平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她厌烦极了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你放了他,我明天搬进来。”夏空欢又重复一遍。
钟听安轻轻挑眉,耸肩道:“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的。”
接着钟听安随手捞过沙发上的手机,拨通凌宇昂的电话,“老凌,放人。”
凌宇昂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钟听安甜腻地看了夏空欢一眼,极力地忍住笑意,“嗯,明天,挂了。”
又扔掉手机,冲夏空欢笑得热烈,“明天放假吧,明天我去接你。”
于是,夏空欢第二天就被钟听安接进了“她们”的家里,开始了合理同居。
当晚夏空欢小心翼翼地跟时雾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时雾只是淡淡地笑着点头。夏空欢深感意外,以时雾的脾气,知道自己瞒了她之后应该破口大骂才对,但是她却冷静得可疑。
夏空欢搬进去的第一晚,孟姨就回了老家,钟听安叫来了时雾凌宇昂和柳枳柳柘一起在家里吃饭。
“宣布个事”,席间,钟听安拍拍桌子,“估计你们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们郑重介绍一下,夏空欢,我女朋友。”
柳枳带头鼓掌,众人都笑着附和。
只有夏空欢像个局促的孩子一般,不知作何表情,垂眸不语,双颊微微泛红,不知该说什么。
“第一杯酒,我得敬时雾,感谢你。”钟听安不让她为难,随即端起酒杯朝时雾眨了下眼。
时雾了然,笑着接过话,“不客气。”
凌宇昂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中起疑,不悦地道:“你们两个玩什么呢?”
“不告诉你。”钟听安一副欠扁的得瑟样子。
凌宇昂知道她心情好,不爽地冲着夏空欢道:“小夏,不是哥没提醒你,以后你就知道钟听安的死样子了。”
柳柘跟着笑,“哎哎,老凌不厚道啊,人家刚刚在一起,哪能这么早就讲坏话。”
柳枳帮腔,“就是啊,老凌,你羡慕你也找个女朋友啊。”
听到此处,时雾眼里的光芒暗了暗,故作镇定地夹了一口菜放到自己的盘子里戳来戳去。
凌宇昂的目光转到时雾身上,又看她低着头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不免来气,“你信不信哥一个电话就能叫了一屋子的漂亮姑娘?”
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时雾戳菜的力气又大了些。
钟听安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小道道,突然低头贴在夏空欢耳边,轻轻地道:“老凌喜欢时雾。”
夏空欢猝不及防地被耳边的风吹开了心门,心跳骤然加速,像是被一双纤柔的手轻轻地撩拨了一下。钟听安甜腻的呼吸还停在她耳边,就连耳朵旁的茸毛都变得躁动,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流至全身,夏空欢一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知作何反应。
钟听安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心情愉悦地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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